02.28 你有沒有一些小時候,或者從前,帶著泥土氣息的故事?

看起來挺有趣的靈魂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就到了回憶小時候的故事了……

我小時候是在沂蒙山區的農村長大的,我最喜歡乾的活就是放秋假的時候去放驢。每次去放驢的時候我都是牽著它,回來的時候它都是馱著我,哥哥很羨慕,他就想和我一起去放驢,因為媽媽給我們兩個工作分工明確,一個是去外面放驢,一個是在家裡燒火餵豬,我雖然是個女生我可真心不願在家燒火,正好哥哥不願意去放驢,所以他看我每天回來高興的勁就想跟我體驗一下。

那天天格外的藍,飄著的白雲真的像棉花,白的一團一團的,早上我去五叔家把驢牽出來,我帶著帽子,腰裡別個葫蘆,和哥哥就上坡了。這頭驢為我們家耕地拉磨好幾年了,脾氣特別好,尤其是特別聽我的話,我們牽著它來到北山山頂,這裡草長的茂盛,離莊稼地也遠,它在這一個地方就能吃的個七八成飽,把它鏈繩的前端鑿子用石頭砸到地上,固定好,我就帶哥哥去山坡的東面摘酸棗,摘一顆紅的放到嘴裡脆脆的,酸中透著甜,甜中裹著酸,那時候感覺真的是美味,太好吃了,小心翼翼的摘著,吃著,別提多高興了,我和哥哥吃夠了口袋裡也裝滿了,就開始去逮螞蚱,最喜歡的就是我們叫等等山的螞蚱,還有一種叫涮麻桿的,這兩種又大又好吃,不過這種不好逮,它飛的遠,也特別狡猾,剛小心翼翼的準備逮它的時候,它就一翅膀飛走了,只能我們兩個實行包圍,這樣成功率大,也會有兩個人頂到一起捂著腦袋看它展翅飛走的尷尬時候,我們笑著,跑著,快樂無比。

驢吃飽了,把鼻子一犟,高興的嗚哇嗚哇的叫著,我和哥哥也收貨滿滿,一葫蘆螞蚱,滿口袋酸棗,這要回去了,我一下騎到驢背上,讓哥哥也騎上,在我後面,沒想到這頭驢不願意了,哼著鼻子,把頭一低,我順著它的脖子就像坐滑梯,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哥哥在上面笑得直不起腰來,我是大寫的尷尬啊,爬起來牽著繩子,給哥哥當書童,我們唱著歌,高興的回家了。

晚上看螢火蟲,聽著蛐蛐的叫聲,逮螞蚱,摘酸棗。。有多少和我一樣的70後有過這些美好的回憶。



米粒故事


“三毛錢不醉,兩毛錢醉了……”“酒憨子”挑著賣豆腐的空擔子,一邊自言自語地咕噥著,一邊歪歪扭扭地走出村子。我們一群小學生追在身後,看著這個老頭醜態百出的樣子,嘻嘻哈哈地學著他走路的樣子,覺得有趣極了。不一會兒,就看見“酒憨子”的步子越來越亂,越來越亂,我們看到後,就一起興奮地喊著“倒,倒,倒……”,一般喊不到第四下,“酒憨子”就踉踉蹌蹌地倒在了路旁,這時我們便一起轟然叫好……

這個熟悉的場景發生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那時我還是一個流著鼻涕的小學生。現在想起來還異常清晰,彷彿發生在昨天。這個帶有泥土氣息的故事我永遠難忘!

他家是我們村下面的前店子村,常常來我們村賣豆腐,賣不完,就穿過我們村去別的村再賣,賣完了,就再穿過我們村回家。他好喝酒,一挑子豆腐不管賣完賣不完,每天在回家的時候,都會來我村的代銷店裡,喝上幾毛錢的散酒。酒量不大,十回得有九回喝醉,因此我們村子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酒憨子”。

我們學校緊靠著村裡的代銷店,因此,我和同學們去代銷店裡買鉛筆、本子或糖塊時,經常會踫見他。

這天放了學,我們幾個饞嘴的小學生去代銷店,想著買點糖塊、柿餅子之類的東西解解饞,恰巧遇見“酒憨子”賣完了豆腐,把擔子放在代銷店外面,進了代銷店。我們不先賣東西了,就站在櫃檯前等著看熱鬧。

他先是地從腰包裡,“悉悉索索”地掏出一沓子破舊的毛票子,右手的手指伸向嘴裡,沾了點唾沫,急切地清點著毛票子,從中迅速地找出三毛錢的票子,“啪”的一聲把錢拍在櫃檯上,很響亮地喊道:“小孫,來三毛錢的散酒。”

售貨員小孫看他這樣子,一邊用酒端子給他從酒罈裡舀出三毛錢的酒來,一邊打趣他:“喲,老李,今天都賣完了,掙了不少錢吧!”“酒憨子”姓李。

他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用貪婪的眼神,看著小孫把酒盛進一個白碗裡,就好像有人要和他搶酒喝一樣,他飛快地從小孫手中奪過白碗,一口氣喝乾了,咂巴咂巴嘴,然後從櫃檯盛鹽的地方拿出一粒鹽類,放進嘴裡,“喀蹦喀蹦”嚼著,權當做了下酒菜。

小孫和他開玩笑:“老李,我這鹽你也要付錢的。”

“酒憨子”這時臉紅紅的,他瞪一眼小孫,又拿出兩毛錢來,“啪”地又拍在櫃檯上,這次聲音更響了,也不說話。

“你這是買鹽的錢吧?”小孫接著跟他開玩笑。

“你,你家的鹽是金豆子啊,別胡扯了。”

小孫默契地又給打上兩毛錢的酒,倒進碗裡。這時,“酒憨子”不再猴急猴急地喝了,他看看四周買東西的人,禮貌地讓著眾人喝。他竟然還讓著我們幾個小學生喝,我們都笑了。

“你快喝吧,不然,酒氣都跑沒了。”有一個人打趣道。

他慢慢地端起,把這兩毛錢的酒悠然喝下,瞅瞅眾人。眾人都笑說:“醉了醉了。”

他搖搖頭說道:“沒醉沒醉,醉還早呢,就,就是有,有點,頭,頭暈。”眾人鬨堂大笑。他低下頭,努力地瞅著我們幾個小學生。他那眼都紅得嚇人。我們幾個小夥伴有些害怕,就“哄”地散了。

他彳亍著,走出代銷店,踉蹌著步子,行走著一股醉意,倒是還沒有忘記他的豆腐挑子。他挑著擔子,自言自語的不停地咕噥著:“三毛錢不醉,兩毛錢醉了……”

“酒憨子”醉倒在路旁後,不停地嘔吐起來,不一會兒,便枕著嘔吐物,打著呼嚕睡了。這時天也漸漸黑了,沒有了什麼好玩的了,我們就一鬨而散回家了。

也不知道“酒憨子”在路邊是何時醒來,何時回家的。可是在第二天清晨,“熱豆腐,焦乾的熱豆腐……”那熟悉的叫賣聲,依然很準時地把我從夢中叫醒了。


填滿故事的人生


小的時候我喜歡頂著毛毛細雨走在小路上,因為我喜歡這種感覺,下雨的時候,泥土的氣息會撲面而來,那種感覺非常奇妙。

我還會穿著水鞋去踩水窪,有時候還會濺得一身泥,可能這些動作都不是女孩子該有的,也許是因為小的時候我總喜歡男孩子在一起,讓我變得也像男孩子一樣,就像我媽媽說的,小瘋丫頭,我們還會玩很多遊戲,總之小時候是無憂無慮的,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還會爬上高高的樹,有一次我沒有估計好樹的承受能力,當我爬到樹梢上的時候,樹突然彎了下來,因為那是校園裡的樹,我怕我把樹弄折了老師會批評我,我就直接跳了下去,可是我離地面實在是太高了,而且個子還小,所以就直接摔了下去,幸好只是皮外傷,不過鼻子出血了,還沾了滿臉的泥,那場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還會爬上高高的籃球架子,在上面打滴溜玩,幸好沒有掉下來過,如果掉下來,肯定會傷得不輕,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小時候實在是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哪來的膽量。

相信每個人小時候,都有許多有趣的故事,我們在故事中慢慢長大,慢慢的成熟起來,慢慢的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衝動,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當然,我們也失去了許多童真……


才女故事


小時候到菜地去陪媽媽除草,突然想尿尿了,於是跑到叢林深處蹲下來尿尿 。四處寂靜,回頭一看,一條大型菜花🐍就杵在我屁股後面淡定的瞪著它的大眼睛看著我尿尿,幼小的心臟砰砰直跳,心想我是該跑呢還是假裝淡定,它是在想要怎麼肆機咬我嗎,還是出於人道主義要等我尿完再咬我呀,掙扎了許久,終於尿完了,想著還是趕緊跑吧。呲溜一下拔起褲子就拼命跑,好在沒跟過來。去菜地都有陰影了。



🍊🎉雅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那是七十年代, 我 讀初一的時候,班主任呂蘊生老師感冒了三天,許多同學都去看望了他。

同學調皮鬼程時銅神秘地對我說:“我從家裡偷了四個雞蛋,一包花生米給呂蘊生老師,但他沒有要。”

我一聽心裡有了數,心想:我是班幹部和呂蘊生老師關係很好,要是我能送上四個雞蛋給他吃,他一定能収下?但我家裡三隻下蛋的母雞得瘟疫死了,家裡又很窮,沒有什麼可送的?怎麼辦?急得我不敢去看望呂老師。

村裡好小夥伴程根子知道了對我說:“我們去白水湖摸田螺賣,賣來了錢再去買東西給呂老師行嘛?”。我一聽如夢初醒,好辦法,哪買什麼東西送給呂老師呢?我們想了好久。

“買紅糖!紅糖能止咳”我高興的叫了起來。

星期天,我邀請了村裡的幾個小夥伴們打著赤腳揹著竹簍去新培的白水湖摸田螺,田螺在齊腰深的水裡,我們一會兒摸田螺一會兒抓泥巴打泥仗,又是唱:“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

白水湖的田螺又多又大,全是野生的。我們一遍玩一遍摸田螺,中午吃了自帶的熟紅薯,下午繼續摸田螺,大家非常開心。下午二點左右竹簍裝滿了田螺、趕緊去供銷社收購部賣田螺。

我摸到了22斤半,賣到6角7分錢,高興的跳了起來。就請同學程菊華出面,找到其爸爸供銷社程會計走後門弄來了一張紅糖票,花6角2分錢買了一斤紅糖。5分錢買了一端醬油,多的一分錢買了一顆糖果,算是慰勞自已。

第二天我拿了這斤紅糖,在自家菜園地扯了一把四季蔥頭,藏在書包裡去看望病中的呂蘊生老師。

“呂老師,這包紅糖和四季蔥給您吃。”我望著咳嗽中的呂蘊生老師,小心地將紅糖和四季蔥頭放在他桌上,盼望著他能收下。

“啊!你來看我,為什麼還送紅糖?”呂蘊生老師戴著厚片眼鏡,非常驚訝地問道。

“呂老師,紅糖是端午節我姐姐送給我吃的,四季蔥頭是我家菜地裡的。紅糖、四季蔥頭,生薑加胡椒煎水吃能治感冒,這是生理課程一鹹老師教的,您就收下吧!”我紅著臉解釋著說。

“哦!你從程老師那裡學到了中草藥治病、很好。紅糖是緊俏品,你父親死得早,家裡很困難,紅糖拿給你母親去吃吧!下次再拿東西來,我要在全班點名批評你哦!”呂蘊生老師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沒有辦法,紅著臉將紅糖拿了回來。說來也巧小夥伴程根子那天摸田螺著涼了、得了感冒,用我的紅糖、四季蔥頭、生薑加胡椒煎水喝,蒙著棉被出了一身大汗,果真治好了感冒。



一滴水4446638295335


上初一的那年,改革的春風吹遍了中國大地,家鄉也實行了分田到戶。

記得那天是星期六,也是我平生第一次下田幹活。作為家中的老麼,父母唯一的希望就是讓我好好讀書。就算是油瓶子倒了,也是哥哥和姐姐的事,根本就輪不到我。

春耕在江南,原本並不忙碌。那一年是第一次包產到戶,餓怕了的村民們,家家戶戶都忙起了春耕,育起了早稻秧苗。當年袁隆平的雜交水稻還沒有研製成功,水稻在中國的產量並不高。村民們只能通過栽雙季稻的辦法來提高收成。

因為在村裡請不到人幫忙,又要及時將秧苗栽到田裡。在城裡工作的父親,雖是種田的能手,也只得硬著頭皮將我們姐弟三人趕下了田去栽秧。

父親將長長的細尼龍繩綁在兩個木樁上,將木樁釘在田間的兩頭,用尼龍繩拉出了一條筆直的標線。

經過的村民看了直搖頭,他們從未見過栽秧還要拉標線。

父親只是笑笑,並不解釋,帶頭脫了解放鞋,捲起褲腳,下田給我們姐弟做起了示範。

我被夾在父親和那條標線之間,父親手把手教會了我握秧把,分秧苗,用右手的兩指插秧苗,怎樣往後退步走,才不至於在田裡踩出較大的坑。

最讓我難以理解的是,父親對我的要求,比哥哥姐姐都要嚴格的多。父親栽的秧苗橫平豎直,深淺適中,行距和間距就像是用尺子量出來的。

我可是第一次下田栽秧,那樣的標準對我來說過於嚴苛。栽偏了的,我必須拔起來重栽。飄起來的,必須重新栽好。

一開始父親並不要求我有多快的速度,只是在我栽完一把秧苗後,剛想直起腰歇一會兒,就悄無聲息地將一把理好的秧苗扔到我腳邊。我無數次想過,爬到田埂上賴著再也不下來。父親總是一次次的鼓勵著我。

日上三竿的時候,那塊田裡已經栽好了一大半秧苗。經過的村民,總會停下腳步,駐足觀望,個個口中嘖嘖稱奇。

田裡栽的秧苗,無論橫著看,豎著看,還是斜著看,都是一條條筆直的綠線。就像是整齊劃一的軍人站在那裡,雄赳赳,氣昂昂。

若干年後,我踏上了工作崗位,才漸漸的明白了,父親為何對我的要求格外嚴格。

認真仔細的對待每一項工作,已經成了我的習慣。雖然我換過很多工作崗位,但每一次,都會有同事搶著進我的班組,和我搭檔。


寧遠智慧


講一個小時候在農村第一次串村做生意的故事。

那大概是90年代初,我剛上初一的樣子,放了暑假,許多家的孩子都騎著自行車批發點東西馱著各個村子轉悠著賣,掙點零花錢。我平日裡言語不多,自顧自的看書上學,對於做生意既不感興趣也沒那手段。但是,父母這次卻要逼著我去賣葡萄,說是賺了錢有獎勵之類的云云。

那天早上天還沒亮,我就騎著自行車馱著框子裡面放桿秤,跟著幾個稍大點的孩子出發,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猜測著應該快到縣城附近了吧。到了一個葡萄園子裡開始進貨,別人進貨我跟在後面,到了我進貨價格自然也一樣,大概是兩毛錢一斤,我進了大概二十斤吧,應該是,就那麼一筐。

從園子出來,小夥伴們就騎著自行車四處散開,我要到哪裡去賣呢?我也不知道,就沿著一條土路騎呀騎,不知不覺就到了一個村莊。做生意要叫賣的,要張開嘴來喊的,這可咋辦呀,我聽到過村裡來販賣東西的大人的喊叫聲,比如“西瓜,又大又圓包熟的西瓜,賣西瓜勒”、“賣韭菜、黃瓜、西葫蘆”也有聽過別人賣葡萄的喊叫聲,我知道要喊些什麼,可就是張不開嘴,在村口停了大半天!

看著一筐的葡萄,還有人家那些做生意的人喊叫著進村喊叫著出村,我悄悄在一棵樹後試著喊了兩聲“賣葡萄勒,甜葡萄,好吃又便宜的葡萄”。眼看著早飯過去都有些時辰了,我從掛在自行車前的包裡掏出半個滿頭吃完,準備正式開賣,貨已經進了,不賣可咋辦。進了村子,我鼓起勇氣,“賣葡萄勒,香甜可口的葡萄,賣葡萄勒…”第一句終於喊出來了,我推著自行車沿著村巷,每喊一句,就比那擠牙膏還困難,一個村子我大概喊了五六聲,賣出去不到一斤。

到了第二個、第三個村子我就開始有經驗了,別人問我一斤多錢?我先說六毛錢,就等別人還價,我的底價是四毛錢,還價都是五分五分的遞進,如果在哪一個人那裡賣了高價,我立馬推著自行車去別的巷道賣。眼看馬上就要到中午啦,我的本錢已經賺回來了,可葡萄還剩半框子。要再去別的村子嗎,唉,我每喊一次叫賣就像有個鞭子在抽我一樣的難。

還是說說結果吧,我一激靈,騎著自行車到了外婆家,外婆一看咋還剩半框呢,我說本錢已經賣回來了還多賺了一塊錢,這些葡萄給你們吃。後來,外婆在趁我吃午飯的空檔,把框子提出去賣給了左鄰右舍們,還是沒賣完,剩了個框底,外婆和大家就一起吃啦。

過了若干年後,外婆不在了,舅舅每次提起來總嘲笑我說“那有做生意把貨全賣舅舅家的”😂…


飲馬禾


朋友們,真不好意思說出口,這事只要一想準臉紅[害羞],嘿嘿嘿我的初…戀…[偷笑]

那是春未時節的一個夜晚,天曠星稀,月光如水,無處不在散發著泥土和花草的芳香。我家院裡窗口前有一棵花開正盛的桃樹,樹下襬著緊緊挨在一起的兩摞磚,屆時她坐一摞,我坐一摞,這是我黃昏時就弄好了的。

我倆住在一條衚衕,又是發小又是同學,天時地利人和全佔。在地裡挖野菜的時候,還悄悄地說過一些甜蜜開心的話兒。今天我倆挎著菜籃回家的路上,踩著夕陽投來的枝葉碎影,把話互相說到心窩裡的時候,還大膽興奮地相互吻了一下臉蛋,並且約定晚上她到我家來,商討戀愛進程乃至婚嫁等事項。

心上人啊,心上人!你若是真的在我心上,一定會感覺得到,我等你等的心急如焚的那顆心是多麼熾熱,也一定會感覺得到等你等的焦躁不安的那顆心跳得多麼慌亂……

她怎麼還不來呀?難道她變卦了?她父母不同意?還是……我跑去她家看個究竟吧。第一次我扒著她家大門縫來個木匠單吊線,正在一目茫然之際,忽聽拖拖塔塔大人的腳步聲,嚇的我象被人發現的賊,一溜煙跑回家,把要跳出來的那顆心,兩手緊緊捂住胸口好半天,才略減激烈。不過,從門縫衝出來的那聲“誰呀”,還依然如雷貫耳的嚇人。不知過了多久,我又鼓足勇氣去第二次踩探,半路上就聽到她家院子裡的對話。先是她爸爸的聲音,“黑燈瞎火的你去哪兒?”

“嚶嚶嚶嚶嚶嚶……”心上人的聲音,聽不清。

“你姐姐講不懂?你把他叫咱家來不行嗎?”媽媽的聲音。

“唉,”心上人的聲音,並且馬上傳來她急急跑起的腳步聲。謝天謝地,終於盼出來我的寶貝心肝人兒!

她草草幾句說出來讓我苦等的原因:她爸爸說姑娘夜間是不可出屋的,巨口獠牙的妖怪都是光棍,專門夜裡出來尋覓姑娘,抓到黑乎乎的山洞裡去做媳婦,終年不見天日。她聽到一半就嚇得渾身發抖,一頭扎進被子裡不敢動彈,好不容易才緩過。

花前月下的磚摞上已經完美的坐著了一對愛人,滿滿得嗅著桃花飄溢的芬芳,如醉如痴的訴說著從心核裡流出來的,都是真情真意的真心話呀。

奇怪的是,我們的談話沒有按照戀愛婚姻的正常順序進行,而是象文章倒序,從老了以後是跟著兒子還是女兒。圍繞這一話題,又引出來不少支岔,弄得爭辯不休。最後落實到緊要處,如果按我們的意願,結婚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都隱隱的感到雙方父母都是不支持的。於是,我們惆悵了一會兒,很快有了主意:蓋房子,誰也不用我們自己來。磚頭瓦塊有的是,隨便撿撿就夠用。地基也有了切實可行的選擇,就在我家豬圈旁,還可以同豬圈共用一牆,省工又省料。雖然在設計蓋成方的還是圓的上發生了一番爭論,最終還是達成了共識。一塊石頭落了地,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們做出決定,明天開工。

次日天未明,我的母親便催我起床,姥姥病危,要帶我一起去。這是我住姥姥家時間最長的一次,大概有六七天。姥姥還沒有完全痊癒,我和母親就返回了家。

我沒進家門,就跑去看心上人。在牆外聽不到裡邊往日的動靜,跑到門口,上鎖。到了傍晚還沒開鎖。等爸爸下活回來跟媽媽說起她家,才知道原來她家搬遷去外地了。我頓時覺得萬箭穿心一般,急忙躲到柴棚捂嘴嗚嗚地哭起來……

從此,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那時她五歲,我六歲。

人生如水也如風,眨眼之間幾十年過去了。當年有人說她家去了北京;又過了一些年,又有人說在上海見過她。

咳,不論她在哪兒,歲月會把人千百般變化,不再有一絲一毫童年的模樣和心態。縱然巧有邂逅,也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了。可是回頭望去背影時,又覺得那人也許是她。



我要用劍寫字


那年我十歲,失去了初吻。

時間追溯到2000年,我在河南農村的小學讀四年級。大妮是同村的一個小姑娘,和我一個班級。

大妮圓臉,長辮子,天氣冷的時候穿著她媽媽套的花棉襖。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我們小學生卻要上早自習,每天早上五點二十起床,五點四十上課。大妮的家離我不遠,我常喊上她一起上學。

大妮的家庭比較貧困,她那件花棉襖也不太厚,早上去上學的時候總萎縮著身子,跺著小腳,當然,我也覺得冷。

有一天早上喊大妮去上學,我發現她臉上長了凍瘡,突然有點心疼的感覺,那天我思來想去,有了個辦法。

第二天早上上學的時候,我從家裡找了個化肥袋子,裝了半袋子玉米秸稈,又帶了一盒火柴,我和大妮從村裡出來,走到半路上,我就把秸稈點著,又找了些茅草,我和大妮就在路上烤起了火。

火苗跳動著,溫暖了我們的身體,照亮了大妮紅紅的臉龐。我說:“大妮,這下不冷了吧!”

大妮開心的笑了,但沒有說話。

到火苗燒盡的時候,大妮突然靠近我,對著我的嘴親了一口,轉身就跑開了。

我當時就愣住了,只感覺有一絲牙膏的味道,大妮的辮子搖動著,凌晨昏暗的光線之前,我面前跳動著最後一絲火苗,我吹一口氣,跟著跑了過去。

我想那是帶著泥土般芬芳的初戀的味道。


故事隱於心


有的。

是我小時候放牛羊的事。兒時,我特別的喜歡放羊。就放一隻羊,特別的是我的羊媽擔心我放不住還用繩子像套牛一樣套住了的。放學一回來吃過飯我就牽著羊出門了。屋裡刨洋芋、洗紅苕、打豬草、掃地等等好多的活都不用做,就只放一隻羊。你想那是多麼高興的事啊。

倒黴的事來得我猝不及防,我放的羊得病死了。羊是我上學去後死的。我放學回來時,羊早被砍成了幾大塊掛在堂屋門前的柱子上。

“羊今天得疾病死的,我們請人給剖啦!”

媽對我說道。我的淚水突地湧起,我飛快跑進我二樓的木板樓屋,關上門嚎啕大哭起來。

我沒有吃花羖羊的肉,媽端來我連看都不看一眼。

不久,我們家有了牛。甭想我多高興呀。牛牽回來的當天,媽對我說。

“這以後就是你的活路啦!”

那一天正是星期天,我牽著我的小黃牯牛,在門前堰塘包和兵哥平哥還有最護著我的朱軒哥一起放的。記得那天我把自己會唱的歌都唱了一遍,雖然好些句子也記不清,但是望著我的小黃牯,我是唱得個搖頭晃腦的。我的歌喉簡直不能恭維,說出來你可能會笑。我考起師範時,家裡請教我的一班老師吃飯,老師們說我這一年努力了,成績都上來了,就是不能唱歌,我媽回答,我們家葉子連喚狗子都不會,哪唱得來歌!引得老師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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