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間發生在爸媽身上的梗:當代的戀愛觀輸給了父母愛情

看多了說散就散的愛情,習慣了等不到的期待又接受不了爸媽時代的婚姻觀。

被我們嘴裡所謂自由主義排斥的父母時代的婚姻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從結婚幾十年的爸媽身上發現了類似愛情的模樣。

疫情期間發生在爸媽身上的梗:當代的戀愛觀輸給了父母愛情


受疫情的嚴重影響,很多人怕被感染都不能上班,媽媽在當地工作的一家工廠前幾天就要求所有人開工,不去的就算自動離職,而且由於村裡和工廠的管控,疫情期間上班的人只能住在工廠裡。

由於不想失去工作,和爸爸商量了幾天最後不顧爸爸的反對還是決定去上班,然後直到媽媽上班的前一天爸爸一邊抱怨著工廠的不近人情,一邊乖乖得幫媽媽把行李都收拾好。

我們都知道這也是媽媽第一次離開家,在外面住,爸爸還是一遍遍得跟我們重複“你們的媽媽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家了,多和你們的媽媽說說話”說話的時候故意提高聲音,還用眼神偷瞄媽媽,好像是想讓媽媽故意聽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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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孩子大概都習慣了離別,知道改變不了媽媽的決定,除了交代著需要注意的事,也並沒有過多的留戀。爸爸的唸叨沒有收到我們的應和之後終於再次收到媽媽的回應:“就在本地工廠工作,又不是出遠門,不出去工作,一家人都在家每天都需要花錢,難道眼看著放棄這個工作。”

爸爸被媽媽說了一頓我都覺得有失他一家之主的面子,然後幫著爸爸說了一句:“爸爸這是想一直和媽媽在一起。”

接下來的幾天爸爸時不時又在我們面前唸叨:“你們媽也不知道在那睡得習不習慣,會不會冷,你們媽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回來。”然後只要一到了傍晚差不多媽媽下班的時間,爸爸又開始鼓搗弟弟給媽媽打電話,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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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在追求儀式感卻總是對愛情失望的時代,我們都是對父母年代的感情不屑一顧的自由主義者,然而從歲月的沉澱中萌生出質樸而青澀的感情卻是這個時代下彌足珍貴的東西。

說起爸媽的婚姻我們一家人每次拿出來討論都是圍繞一個問題展開“媽媽怎麼會願意嫁給爸爸的”。

不厚道得我們又開始在旁邊挑爸爸的刺,宣判爸爸配不上媽媽。媽媽總是會借題發揮把當年的18歲就糊里糊塗嫁給爸爸的事情跟我們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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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來個總結:當年結婚哪兒來得愛情啊​,那時候就覺得你爸長得醜,但還是嫁了,要隔現在,誰嫁給他。

​每次聽到爸媽的事全家人都一起壞笑,唯獨爸爸一個人不服氣得給自己找臺階下,驕傲得跟我們說自己以前上小學還談過戀愛以此證明他曾經的魅力。見我們如此不屑爸爸竟然跑去照鏡子一個人碎碎念“這不長得挺好看的嗎”“除了個子不高,皮膚黑點,其他沒啥毛病”。惹得我們又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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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了幾十年的他們雖然沒有乍見之歡,卻有當下社會難有的久處不厭。他們的感情雖然簡單的像一碗生活的淡鹽水,然而卻一碗水端得很平,沒有波瀾也讓人感覺踏實。

從小到大我們眼裡的爸媽從沒有吵過架,家裡的事一直都是商量著來,他們雖然都是那個年代的文盲,但他們都有難得的理智和尊重,理解和包容避免了很多是非黑白的爭執。

記得前兩年我爺爺還在世時,或者說已經走向餘暉下的墳墓。在此之前的他和媽媽總是一個做飯一個燒火,關係一向很融洽,就好像那段時間他忽然變得無理取鬧和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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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跟爸爸說媽媽的各種不好,甚至一些莫須有惡俗的傳言,爸爸開始不聽爺爺的,連續說了好長時間就好像爺爺被洗腦了一樣,爸爸難免分心,也嘗試過問媽媽,後來媽媽每次聽到這樣的話就委屈得只剩眼淚不爭氣得氾濫了。

爸爸後來也在沒有問過媽媽,或許是不忍心,或許是相信。而是試圖各種和爺爺說道理,甚至託姑姑們一起勸爺爺不要這麼傷媽媽的心。村裡的人也瞭解媽媽的為人,恪守本分,尊重老人,也聽聞我們家的矛盾碰到爺爺會說道說道他。

不動聲色的陪伴最溫暖,說不出口的深情最滿足。

爸媽用幾十年的守護沉澱的愛情:向來大男子主義的爸爸竟然會在媽媽面前暴露出奉承的心悅,媽媽一向樸實的臉上竟然會流露出一種被寵溺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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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我們追求的幸福是什麼,是乍見之歡的皮囊,是說散就散的感情,是權衡利弊的選擇。我們以為我們是自由主義的靈魂,是浪漫主義主流思想,我們以為我們懂愛情,而自以為懂愛的我們卻在這個開放的世界裡氾濫著愛情。

我想我輸了,我在愛情裡屢次迷失自己卻沒有等到那個堅守一生的人,我承認我的自由主義愛情觀輸給了爸媽時代不動聲色的陪伴。


在這裡總有人和你有一樣的心情,在這裡總有一句話讓你熱淚盈眶,很慶幸我們在別處有同樣的心情。

——百味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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