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衛8傳來神祕信號,軌道太空站緊急組裝‘發現二號’宇宙飛船

土衛8傳來神秘信號,軌道太空站緊急組裝‘發現二號’宇宙飛船

1 望遠鏡下的會面

即使在使用公制的時代,它仍然被稱為一千英尺望遠鏡,而不是三百米望遠鏡。在熱帶夕陽迅速下沉之際,這具架設在群山裡的巨碟已經半沐於陰影裡,只有高懸於巨碟中央之天線結構的三角平臺,還在餘暉中閃閃發光。從地面遠遠看上去,只有最眼尖的人才能在那密密麻麻的樑柱、鋼索及電纜中,依稀辨識出兩個人影。

“現在我們終於可以談正事了,”迪米特里·莫依斯維奇博士對老友海伍德·弗洛伊德說,“例如皮鞋、宇宙飛船、火漆,不過我們更應談談巨石板和故障計算機。”

“你把我從討論會里拉出來是為了這個啊!不過沒關係,我已經聽卡爾那些搜尋地外文明計劃(SETI)的演講很多次了,我都可以倒背如流。而且這上面景觀真的很棒——你知道,我來過阿雷西博[1]這裡很多次,但從來沒有機會爬上天線輸入口這邊。”

“你還好意思說。我已經上來過三次了。你看,在這個可以傾聽全宇宙的地方,卻沒有人會偷聽到我們的談話。所以,你有什麼問題就儘管說出來。”

“什麼問題?”

“就從你為什麼必須辭去國家航天委員會(NCA)主席的職位說起。”

“我沒有辭職。夏威夷大學給了我一份薪水更好的職務。”

“好吧,你沒有辭職,你是在被辭掉之前先走的。這麼多年了,伍迪[2],你別想騙我,你也騙不了我。假如國家航天委員會現在要你回去,你會猶豫嗎?”

“好吧,你這個老哥薩克!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第一件事,你那篇在千呼萬喚中出爐的報告裡,有太多語焉不詳的地方,留下很多疑點。你們的人偷偷摸摸地去挖那塊第谷石板——很可笑,而且老實說還有點違法——我方可以不追究,但……”

“那不是我的主意。”

“很高興你這麼說,我相信你。我方也認同你們目前的做法,就是讓大家都可以來檢視這個東西——其實你們早該這麼做了。不過這麼做也好不到哪裡去……”

接著,兩人沉默了一陣子,各自想著月球上那塊不祥的、令人搞不懂的第谷石板,人類智慧所造出的各樣武器沒有一樣對付得了它。這位俄國科學家繼續說道:

“不管怎麼說,無論第谷石板是什麼玩意兒,在木星發生的那件事才更重要。畢竟,信號是從那邊傳回來的,你們的人也是在那邊遇難的,對這起不幸事件我很難過。對了——那裡面我唯一認識的人是普爾,我們在國際航天聯盟(IAF)1998年代表大會中有過一面之緣——他看起來是個好人。”

“謝謝你,他們都是好人。我真希望我們能知道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得承認它目前與全人類都有關聯——不是隻和美國有關聯。這年頭你的智慧不能再只用在你自己的國家利益上。”

“迪米特里——你很清楚,你們俄國佬也一定會這麼做,而且你也會義不容辭地幫忙。”

“完全正確。不過歷史似乎老是重演——比如說,你們剛下臺的政府應該為整起不幸事件負責。現在新總統上臺,也許會有一批比較聰明的班底。”

“也許吧!你有什麼建議嗎?這些建議是出自你們官方還是你個人的期望?”

“就目前而言,完全是非官方的,也就是那些嗜血的政客們所謂的‘試探性言論’。將來我會矢口否認我講過這些話。”

“很好,請說!”

“行——事情是這樣的:你們目前正在軌道太空站上趕工組裝‘發現二號’宇宙飛船,但是你們自己很清楚,在三年內絕對無法完工。也就是說,你們鐵定會錯過下一個發射窗口——”

“我既不證實也不否認。你要了解,我目前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學校長,跟航天委員會那邊離得很遠。”

“我猜,你最近這次去華盛頓不只是度個假和看看老朋友吧。再說,我方的‘阿列克謝·列昂諾夫號’宇宙飛船——”

“我以為你們叫它‘戈爾曼·季托夫號’。”

“錯了,校長先生。看來親愛的老中情局(CIA)又擺了你一道。從去年一月開始就叫作列昂諾夫號了。它將比發現二號至少早一年飛抵木星——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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