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草木為什麼總要發芽，一棵樹綠一百次還不夠
你說一條青蛇為什麼攔在路上，危險本身成為危險
你說獄中的人為什麼急切地寫信，急切地喊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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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開著開著就綠了，海呼嘯著就藍了
一個人一覺醒來彷彿就被故鄉拎回去了
我們愛著愛著就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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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花叢裡誕生，有人在香氣裡死去
有人無端地愛了另外一個人，有人無端老去
--------哦，善良的人，在春天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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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女子涉江而來，說：公子，前世之約
斷不可忘
斷不可忘啊。而她沒有丟下鑰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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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告訴我，一個叫餘秀華的女子
已經不為所有的愛情所動
為什麼還在春天濃稠的夜色裡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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