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要講講他。
小丑，華金·菲尼克斯。
北京時間：2020年2月10日，
第92屆奧斯卡金像獎，
在美國洛杉磯好萊塢舉行頒獎典禮。
華金·菲尼克斯（Joaquin Phoenix）
憑《小丑》獲最佳男主角，
成為第二位，憑“小丑”這個角色，
獲得奧斯卡小金人的演員。
在獲獎感言裡，
他說：“我要為那些不能發聲的群體發聲。”
對小丑隻字未提，
只涵蓋了關注環境、動物保護以及種族主義等問題，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小丑》這部電影
小丑是DC漫畫裡的經典反派，
也是蝙蝠俠的宿敵。
如果用一句話概括《小丑》的劇情，
那應該就是：「小丑，到底是如何
一步步成為大家熟悉的那個小丑的。」
《小丑》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但同時，電影口碑也是兩極分化，
雖然菲尼克斯的演技無可挑剔，
人們卻對電影劇本褒貶不一，
喜歡的認為是劃時代的神作，
不喜歡的認為是一部上世紀階級鬥爭的樣板戲。
我們在這裡不討論電影本身，
我們回到人物——小丑本身。
電影似乎在探討一個主題：
小丑的誕生，到底應該怪誰？
故事背景設置在20世紀80年代，講述了一位生活陷入困境的脫口秀喜劇演員漸漸走向精神的崩潰，在哥譚市開始了瘋狂的犯罪生涯，最終成為了蝙蝠俠的宿敵的故事。
電影本身異常壓抑，也帶給我們很多思考，
小丑原本也是一個淳樸、
甚至是有些害羞的人，
但從小一次次受到苦難、不公、嘲笑之後，
最終爆發，報復社會，
殺人放火，成為小丑。
但他內心其實是個好人，都是社會逼的，
人們因為小丑的誕生而怪罪政府與社會，
就像在上一部，
諾蘭導演的《蝙蝠俠：黑暗騎士》中：
當小丑說：
如果蝙蝠俠不現身就每天殺一人時，
人們就將憤怒轉到了蝙蝠俠身上。
人們會被小丑殺，都是因為蝙蝠俠！
小丑的誕生，是因為這醜陋的世界。
不過，組成的這個世界的不正是我們嗎？
雪崩時，又有哪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呢？
這就是人性，也是一種顛倒，
就像電影裡的一幕：
示威者的牌子上寫著
「每個人都可以當小丑。」
可是，現實中的菲尼克斯，
經歷過小丑似的人生，
卻沒有變成小丑，
他一直在與內心的小丑作抗爭。
華金·菲尼克斯，
本名：華金·拉斐爾·巴圖姆。
（Joaquin Rafael Bottom）
就像“bottom”這個詞的本意，
1974年，
他出生在一個“底層”的家庭，
父母是典型的嬉皮士，
加入過臭名昭著的“上帝之子”教會，
他們四海為家，奉行及時行樂，
為了“傳教”，走遍了幾乎整個拉丁美洲，
但其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收入，
在意識到某些教條“不太對勁”後，
1978年，
華金的父母便帶著孩子們遷往洛杉磯，
結束了這段居無定所、沿街乞討的生活。
並把自己的姓氏從“巴圖姆（bottom）”，
改成了“菲尼克斯（Phoenix）”，
也就是：“涅槃重生的鳳凰。”
遺憾的是，姓氏的變換，
並沒有為這家人帶來太多好運，
七口人還是時常要為生計發愁，
最窘迫時甚至要擠在車上生活。
想要演好一個父親，
那麼你最好就是一位父親，
想要演好一個“小丑”，
那你的生命中，最好也經歷過：
“如小丑般糟糕透頂的一天。”
對於菲尼克斯來講，
這一天就是1993年10月31號，
那天晚上，他撥通了911——
哥哥瑞凡因為毒品吸食過量而死亡。
他有一個天才的哥哥，
菲尼克斯的哥哥，
是早逝的電影演員瑞凡·菲尼克斯
(River Phoenix) ，
當初瑞凡被喻為是最具才華的影壇新星，
曾入圍奧斯卡、金球獎，
21歲便贏過一座威尼斯影帝，
人氣甚至超越當年的小李子
(Leonardo DiCaprio) ，
卻在1993年因吸毒過量而猝死。
菲尼克斯也因此沉寂了幾年，
他總是不斷重複這句話：
「我永遠不可能理解這樣的失去，
我只能慢慢接受他已經離開的事實。」
菲尼克斯扮演著小丑，
自己卻沒有變成小丑，
他站在了奧斯卡領獎臺，
為動物與人權發聲，
並在致辭中引用了已故的哥哥瑞凡
在17歲時唱過的歌詞，
「心懷愛意奔向救贖，和平便會隨之而來。」
攜愛相助，和平相伴。
Run to the rescue with love,
and peace will follow.
眾所周知，菲尼克斯是一名純素明星。
世界上很少有明星能夠像他那樣，
置身於名利場，不是忙於為自己圈金，
而是利用自己的身份為動物發聲。
今年45歲，茹素40多年的華金，
發表這種言論其實也不止一次，
因為在《小丑》中的表演，
他在2019 - 2020年的
多個頒獎季中頻繁獲獎，
菲尼克斯利用這個頒獎季作為一個平臺，
討論動物權利問題、
氣候變化以及人權問題和種族主義。
2020年1月5日，菲尼克斯拿下金球獎電影類劇情類最佳男主角獎時，就曾談及應對氣候危機的重要性。
一週之後，
2020年1月10日，簡·方達在美國國會大廈附近進行抗議氣候變化的集會“Fire Drill Fridays”，菲尼克斯加入並發表演講，隨後遭到逮捕。
當時許多影迷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怕這樣的事情會影響到奧斯卡影評的最終結果，
但是他從來不在乎這些……
而在菲尼克斯的帶動影響下，
今年的金球獎、美國評論家選擇獎及美國演員公會獎都首次採用全素食宴席，就連今年的奧斯卡也幾乎改成了全素食宴席。
這對於菲尼克斯來講，
要比做影帝，拿任何的大獎
都更讓他覺得開心，有意義！
他從三歲起，就開始純植物性飲食。
他回憶說：「我和我的兄弟姐妹曾經目睹了魚類被以一種非常暴力和侵略性的方式殺死了。在我看來這很明顯，我不想給另一個生物造成痛苦。」
他感覺這很不公平，
在他幼小的心靈，他不知該怎麼解釋。
親眼看到人類對動物的殘忍，讓他開始不信任、憤怒、甚至害怕人類的本性。他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人類粗暴地濫用自己的權力。
如同菲尼克斯在奧斯卡致辭中所說：
沒有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種族，一個性別，一個物種有權支配、控制、利用和剝削另一個而不受到懲罰。
這點，
也正是他在《小丑》這部電影作品呈現的重點。
他沒有成為小丑，
但同時，
代替那些無聲的受害者發聲時，
他又像一個小丑，
反抗著這種剝削與不公，
但不是用小丑的方式。
有人認為《小丑》為人們提供了一種宣洩渠道，鞏固了我們的偏見，讓大家覺得：
錯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個世界。
這部電影對殘酷社會提出了令人不安的疑問，
也做出了並不簡單的解答。
這部《小丑》電影，似乎生逢其時，
它所講述的雖然是一個上世紀80年代的故事，
卻又像是一個當下的預言。
最近疫情成為了全國的焦點，
圍繞疫情的謠言層出不窮，
人們恐慌不止，相互歧視，謾罵，問責。
菲尼克斯在《小丑》中，
用沉浸式演技告訴了我們：
「在大屏幕前睜大雙眼的我們，也可能變成小丑。」
我們不願成為小丑，卻成為了小丑，
同時又把那些無法發聲的人和動物，
也塑造成了小丑。
小丑與蝙蝠俠就是硬幣兩面，
善與惡，也是一體兩面。
電影中
站在小丑身邊狂歡的人們，
與電影開頭毆打他的人們，
都是同一種人。
重要的是：
我們的選擇。
最後，
借用羅曼羅蘭的那句名言：
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
那就是在認識生命的真相後，
依然熱愛生活。
也許是做出改變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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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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