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孔子學養生——要跟著道去改變

君子不器。

通行的解釋是:君子不能像器具那樣,作用僅僅限於某一方面。

這樣解釋不全面,不能代表孔子的原意。

要解釋清楚這句話,先要把“器”字解釋清楚。孔子對《易經》非常有研究,《易經》裡面有“器”的解釋,先把《易經》裡面的“器”字解釋一下。

《易經·繫辭》有一句:“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

器和道是對應的關係。

跟著孔子學養生——要跟著道去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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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無形的,器是有形的。所有有形的物質都是器,器不單指器皿;道是事物存在、運動、發展的總規律,是無形的。

在《易經》裡面器和道是相對立的矛盾關係,就像陽的對立面是陰,南的對立面是北。

不器可以解釋為:要符合道。

道是無形的,也是不斷變化的,器是不變的,是可以看得見的物質存在。

不器應該理解為要跟上道的變化,不要一成不變。

君子不器可以解釋為:君子做事情要符合道,緊跟道的變化而變化,不要一成不變。

這樣解釋可能更符合孔子的原意。

《論語》裡面還有一個著名的瑚璉之器的問答,按照這裡對器的解釋,也需要重新來解釋。

子貢問曰:“賜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璉也。”

翻譯:子貢問孔子:“我這個人怎麼樣?”孔子說:“你好比一個器具。”子貢又問:“是什麼器具呢?”孔子說:“是瑚璉這樣重要的祭祀器具。”

跟著孔子學養生——要跟著道去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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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都認為孔子是在稱讚子貢,把子貢比作瑚璉這樣的祭祀用的重要禮器。

深入研究君子不器,還應該有這樣的理解:一個人不管是什麼器,那他就已經不符合是君子的標準了。

子貢即便是瑚璉這樣重要的禮器,但是仍然還是器,那就不符合君子的標準了。

在孔子區分人的標準裡面,極少數人是君子,大多數人都是小人。

不是君子的就是小人,子貢就符合孔子說的小人的標準了。

與其說孔子說這句話是表揚子貢,不如說是在批評子貢,或者說是在點撥子貢。讓子貢要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君子,要用君子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改掉自己的小人作為。

孔子對學生的批評也是很講究藝術的,很少直接去批評學生,除非一些讓孔子非常生氣的事情。

通過上面關於君子和小人的分析,孔子很少稱讚自己的學生是君子,孔子從側面也說子貢是一個小人。

這說明在孔子看來小人不是什麼壞人,而是能從小人修煉成君子是很難的。既然大多數人都是小人,包括孔子的學生大多數都是小人,那麼說別人是小人也就不是什麼批評的話。

在《論語》裡面還有一段孔子說樊須是小人的話。

樊遲請學稼,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遲出。子曰:“小人哉,樊須也!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翻譯:樊遲請教種莊稼,孔子回答說:“我不如農夫。”又請教種菜,孔子回答:“我不如種菜的。”樊遲退出去了。孔子說:“這是小瞧‘仁政’的力量啊!君主好禮義、講信用,百官盡忠盡職,四方的百姓拖家帶口的來定居,哪用你君主自己去種地啊!”

這段話裡孔子明確的說樊須是小人,人們一直都認為這是孔子看不起樊須,批評樊須是小人,這是不正確的。


在孔子看來還有比小人更差的一類人。《論語·子路第十三》有這樣一段話:

子貢問曰:“何如斯可謂之士矣?”子曰:“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上矣。” 曰:“敢問其次。”曰:“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焉。” 曰:“敢問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 曰:“今之從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孔子把那些當政的權貴沒有列入小人之列,認為他們連小人都不如。孔子不是看不起小人,只是按照人的品德進行分類。

孔子認可的君子是極其有限的幾個人,這幾個人大多還是古人,在孔子生活的同時代的人沒有幾個被孔子認可是君子。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可以對號入座,用孔子的君子標準來對比自己,都清楚自己不能算是君子。

孔子說樊須是小人並不是當著樊須的面,而是在教育其他學生的時候舉的例子。

孔子是讓其他學生要按照君子的標準去要求自己,不要把小人的標準來當做自己的學習內容。

樊須向孔子問怎麼種菜和怎麼種莊稼,這說明孔子在農業生產方面有豐富的經驗。

孔子從小家境貧寒,在那個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時代,孔子從小就要自己耕種來養活自己和家人,以孔子的聰明才智和不恥下問,孔子當農民也不會差。

孔子沒有教樊須怎麼耕種莊稼和蔬菜,是因為孔子的教育目的是為了培養有仁德的政治人才,樊須的問題和孔子的教育思路背道而馳,也不屬於孔子的教育內容。

孔子的教學內容主要有六藝和六經,六藝是禮、樂、御、書、數,六經是《詩》、《書》、《禮》、《樂》、《春秋》。

按照孔子君子不器的思想,種莊稼和種菜都屬於是器的一種,不屬於培養君子的教學內容。

孔子是在通過樊須的提問來推行他的仁德思想,仁政的力量遠高於一門技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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