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東村民文善玉響應防控疫情號召值得點贊

大年初六,對於會東縣老君灘鄉小牛場村四社的文善玉一家來說,是一個灰暗的日子,70多歲的老母親從此離開他們。其實這個春節,無論是城市還是鄉村,都因為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疫情,顯得不太歡慶。

文善玉按照當地農村的風俗,請人選了一個吉日,其實他也想為老母親風風光光送上最後一程,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謝絕弔唁!

會東村民文善玉響應防控疫情號召值得點贊

會東村民文善玉響應防控疫情號召值得點贊

“純樸的群眾讓我很感動,宣傳是有成效的”

2月1日,我們前往文善玉家採訪。

天剛亮,我們決定吃完早餐就出發,但是轉遍了會東大街小巷,也沒買到一份早餐,只能抓起車上存放的麵包寥以充飢。

剛到老君灘鄉巖壩防疫檢查點,我們的車被攔了下來。出示身份證、登記、測體溫、詢問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消毒……一套標準的防疫檢查,讓我們對文善玉為老母親選擇的告別方式有了更深的理解。

通過檢查點,我們決定到鄉政府,向當地黨委報備即將開始的採訪行程。接待我們的是會東縣老君灘鄉黨委書記羅玉團。他告訴我們,年前剛履職,一上任就開始投入到疫情防控的緊張工作中。

“喜事推遲,喪事簡辦,在我們老君灘鄉已經深入人心了,除了你們要採訪的文善玉家,另外還有兩家喜事推遲了,一家喪事按要求簡辦了的”。話一起頭,羅書記便向我們介紹起情況:“光是這4起紅白喜事,至少就避免了2000人的聚集,也讓這2000人更遠離了感染的風險”。

當我們問起在落實疫情防控措施的過程中,有沒有什麼阻力時,羅書記馬上接過話頭:“群眾特別配合,自防控工作開展到現在,所有工作都順利推進。純樸的群眾讓我很感動,貼出去的標語、發放的宣傳單、村村響裡播放的宣傳音頻,幹部、醫護人員的宣傳勸導得到了絕大多數群眾的配合,宣傳是有成效的”。

和羅書記的交流,讓我們對老君灘鄉的防控工作情況有了更大興趣,通過近一個小時的攀談,排查全覆蓋、四級防控體系、全社會動員、黨員幹部作表率等防控措施漸漸立體起來。“前幾天,村社報上來的排查數據竟然有100多人從外地返鄉的,感覺可能不正常,沒想到和我們3個檢查點登記的數據對比後發現,情況確實是這樣。”說到這裡我們才知道,老君灘鄉設置防疫檢查點除了例行防疫檢查和宣傳之外,還有核實數據的“功效”。也正是這個“功效”發揮了作用,才使得排查結果有印證,為疫情防控工作摸清了底數。

會東村民文善玉響應防控疫情號召值得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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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收禮、不辦餐,只能本社的人幫忙”

在羅玉團的引領下,我們一行往文善玉家走,迎接我們的是小牛場村支部書記田勇。

一眼就看到田勇胸前佩戴的黨徽。他剛從幾戶農戶家中走訪回來,聽說我們來採訪,便在路口為我們當嚮導。“就在前面,幾步路就到了”。田勇一邊為我們引路,一邊和我們介紹起文善玉來:“他是我們村的文書,他老母親去世後,就打電話給我們村委,要求我們幫他做親戚朋友的思想工作”。我們瞭解到的好幾起喪事簡辦的案例,都是基層幹部反覆勸導後才按要求簡辦的。還不等我繼續問,田勇一邊拿出手機一邊說道:“看嘛,這是他要求我們發在群裡的消息,不收禮,不辦餐,只能本社的人幫忙,一家最多隻能來一個”。這讓我對這位還未曾謀面的文善玉更添了一份敬意。

在當地農村有句俗話:有好的父母,才有好的喜事;有好的兒女,才有好的喪事。何況聽田勇介紹,文善玉母親生前為人和善,溫良恭儉,文善玉也睦鄰友善,鄉親四鄰都想為老人最後再做點事,因此大家對文善玉做出的決定很是不解。“所以說,我們的工作才難做啊!不過還算是把這個工作給做下來了!”田勇忍不住感嘆,並順手向路邊的一段矮牆上指了指。

順著田勇手指的方向,我們看到了貼在上面的紅紙:“敬告,慈母於2020年正月初六仙逝,倍感悲痛。為了響應國家對新型冠狀病毒的防疫措施,堅決落實好防疫政策,請前來悼念的親人、朋友體諒主家的苦衷,……文善玉叩拜。”這是文善玉對堅決落實好防疫政策的宣言!

“那他自家的親人他是怎麼說服的呢?”

“一家人都特別通情達理,沒費什麼勁他就說好了!”

說話間,來到了文善玉家大門口的曬場上,就停著3輛摩托車,其餘再無其它東西。

“我雖有委屈,但我覺得很榮耀”

走進文善玉的家,大概十來個人在各自忙著,我的目光到處搜尋:喪事簡辦是怎麼辦?文善玉是誰?現在幫忙的這些人是哪些人?

“這個就是文會計!”順著田勇聲音,我看到了文善玉。頭上包著重孝,皮膚略黑,眼神精幹略帶點血絲。他搓搓帶繭的雙手把我們帶到了擺在臺階下院壩中的桌子前。桌子上早早擺著幾個裝滿熱茶的紙杯,在臺階上的堂屋門前,有人在準備著祭祀用的錢紙,還不停地寫著些什麼,堂屋正中擺著香燭。加上我們,讓這個小院顯得更加擁擠。看到我們進來,在場的人都停下了各自的談話,我也尷尬地看看文善玉,請他為我介紹在場的人,除了他的大女兒文興芳外,至親全部到齊。

在場有位叫劉正寬的,竟然不是本社的群眾。細問之後才知道他原來是仙逝老人的孃家人。在農村,女性老人過世後有一個規矩,就是孃家人沒到連棺蓋都不能蓋嚴,需要等待孃家人的查驗。但在文善玉的勸說下,孃舅家只派了從未離開過家的劉正寬參加接下來的葬禮。

寒暄過後,我請文善玉在小院的一個角落裡坐下。

“如果是平常,今天最少也得有七八十人,幫忙殺豬宰羊酥肉,做各種各樣的準備了。由於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我們什麼也沒準備。像今天這種景象,應該是以前缺吃少穿那個年代才有的”。

和文善玉的交談很順暢。“原本也想風風光光地為老媽送行,但我不僅是孝家,還是村幹部,我必須帶好頭!”說到這裡,他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其實心裡還是有委屈,但是不添亂,不害親友,我覺得很榮耀!”。從他堅毅的眼神裡,我看到了他的篤定。

“你大女兒為什麼沒回來?”

“她是攀枝花中心醫院的護士,攀枝花的疫情防控任務也重,我也不讓她回來!”

“她能理解嗎?”

“她是共產黨員!”

一個多小時的採訪結束了,離開文善玉家時,太陽撥開了雲彩,明晃晃地照著這個寧靜安詳的小村莊。我一直在回味他說的“榮耀”,我想應該是理解為一種擔當。如他所說,自己既是孝家,也是幹部,更是防控一線的鬥士。作為孝家,這樣為母親送行他確實委屈,而作為一名鬥士,他的決定確實是一份非常時期擔當盡責的特殊榮耀。

初十,老人將入土為安。這份安寧也一定會為更多人帶去平安。(韓世龍 李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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