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的詩歌中麥子的意象是什麼意思?

優美句子就是哦


提起海子,所有人都會想到"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田園詩意。1964年生人的他,跨越了文革的千難萬阻,在八十年代後逐漸將自己瑰寶般的詩心暴露於世間,散發出了奪目而璀璨的光輝。而這驚鴻一瞥的光芒也是如此的短暫易逝,1989年3月,他在山海關附近臥軌自殺,結束了年輕的生命。他的遺言表示自己的死與任何人無關,隨身攜帶的唯有《新舊約全書》、《瓦爾登湖》、《孤筏重洋》、《康德拉小說選》,而他也因為自殺而一舉聞名。如今幾十年時光流逝,人們出於對其人其文的欣賞也好,好奇也罷,相關研究與討論從未停息。值得注意的是,在海子的詩歌中曾多處出現"麥子"的意象,1983年至1986年創作的短詩中,《麥地》、《熟了麥子》直接將麥子作為主題,而在《跳躍者》、《印度之夜》、《不要問我那綠色是什麼》、《東方山脈》等作品中也均有"麥"意象的出現;而在1987年至1989年的長詩中,《五月的麥地》、《麥地 或遙遠》、《麥地與詩人》更是聯章歌詠了這種悠久古老而種植廣泛的糧食作物。總體來說,"麥"意象體現著海子個人情感的寄託與某些象徵意味,而通過這一飽含情思,內蘊豐富的意象,我們可以管窺出海子的詩心、理想甚至自殺的原因。

一、時序流轉的初心——故鄉親人的象徵寄託

海子原名查海生,出生於省高河鎮查灣村。海子在農村長大,1979年15歲時考入法律系,1983年自北大畢業後分配至北京哲學教研室工作。從窮鄉僻壤到繁華都會,經歷的變化勢必會使海子年輕而敏感的心靈泛起波瀾。離開了孕育他才華與靈性的村莊後,"麥意象"成為了故土與鄉情的象徵:

老鼻子橡樹/夾住了我的藍鞋子/我卻是跳躍的/跳過榆錢兒/跳過鵝和麥子/一年跳過/十二間空屋子和一些花穗/從一口空氣/跳進另一口空氣/我是深刻的生命(《跳躍者》)

詩人運用了隱喻的手法,一年跳過的"十二間空屋子"正是匆匆流逝的十二個月。而這裡的"榆錢兒","麥子"與"鵝"則是農村中經常出現的事物,代表著海子年幼的時光。詩人"從一口空氣跳入另一口空氣",環境的改變似乎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詩人所著意表達的,其實是是歷經故鄉的成長與外出求學的自己。而正是這些經歷,使得他的生命變得深刻,而"麥意象"也作為其故鄉的象徵成了他跳躍過的一段旅程。如果說《跳躍者》中的麥意象只是涵蓋了單薄的故鄉象徵,那麼《熟了麥子》則體現了麥意象更為深厚的情思:

那一年/蘭州一帶的新麥熟了/在水面上/混了三十多年的父親回家來/坐著羊皮筏子/回家來了/有人揹著糧食/夜裡推門進來/油燈下認清是三叔/老哥倆一宵無言/只有水煙鍋咕嚕咕嚕/誰的心思/也是半尺厚的黃土/熟了麥子呀!作品描述"在水面"混了三十多年葉落歸根的父親,在燈前認清揹著糧食夜裡推門進來的三叔,"老哥倆/一宵無言"。闊別了幾十年的兄弟團聚時"一宵無言",作者沒有說明原因,但對於兄弟兩個的心思,作者再次用黃土與麥子進行了隱喻:那厚重的黃土恰恰象徵著兩人這些年來內心積攢的心事與情緒。他們經歷了什麼我們不得而知,但這沉默太過於長久,必然暗示著這些年來許許多多的艱苦與心酸,不語,則體現著農人的倔強;而"熟了麥子"呼應題目,運用了雙關的手法,表面上寫麥子熟了,但能夠一宵無言的神交更彰顯了兩兄弟的熟悉與默契。因此,"麥子"意象在這裡除了象徵著故土,也象徵著故土中難以割捨的,熟悉的人情。

總而言之,"麥"意象的第一層含義便是象徵著農村故土與故鄉人情,在《麥地》中也閃回著海子童年關於鄉情的畫面:"吃麥子長大的/在月亮下端著大碗", "月亮下/連夜種麥的父親身上/像流動金子", "看麥子時我睡在地裡/月亮照我如照一口井/家鄉的風/家鄉的雲/收聚翅膀/睡在我的雙肩"……麥田,幼童,父親,夜晚,詩歌流露出安謐恬靜的氛圍,是關於故鄉最溫暖的回憶。


二、自然與希望——兩種普世價值

事實上,"麥子"作為一種農作物,不僅僅是作者腦海中故鄉童年記憶的一部分,也象徵著一種廣泛的,世界性的普世價值。"面壁/面壁/出現思想者自己/祈求小麥花永遠美麗"(《印度之夜》)是寫作者在印度鄉村的感受,他認為"城市/最近才出現的小東西/跟沙漠一樣愛吃植物和小魚"。鄉村自然與現代城市的衝撞,在詩歌中,海子化身這個問題的思考者,並祈禱代表鄉村之美的小麥花永遠不會被現代化的滾滾車輪所摧折;《東方山脈》則寫穴居人群與文明起源:"他們趕著羊就出發了/手中的火種發芽/和麥粒一道支起窩棚/後來/情歌在平坦的地方/繪出語法規則/繪成村落/敲擊著曠野",在這裡,麥粒則代表著人類文明的起始,"麥子"在這裡還原了其最本真的食物涵義,成為了生命延續的希望與火種;而在《麥地》的後半部分,詩人更是將描摹故鄉麥地的筆鋒一擴,進而寫道,"我們是麥地的心上人/收麥這天/我和仇人握手言和/我們一起幹完活/合上眼睛/命中註定的一切/此刻我們心滿意足地接受","我們各自領著/尼羅河/巴比倫或黃河的孩子/在河流兩岸/在群蜂飛舞的島嶼或平原/洗了手/準備吃飯/就讓我這樣把你們包括進來吧","月亮下/一共有兩個人/窮人和富人/紐約和耶路撒冷/還有我/我們三個人/一同夢到了城市外面的麥地/白楊樹圍住的/健康的麥地/健康的麥子/養我性命的妻子"。麥子豐收的喜悅不僅僅讓詩人"與仇人握手言和",麥子也不僅僅是窮人和富人可以平等地享受的"養我性命"的農作物,它更是發展出尼羅河流域、巴比倫河流域、黃河流域裡古埃及、古巴比倫、古中國文明的前提。因此,"麥子"意象在這裡以一種食物、火種、希望的涵義出現,讓不同階層,不同目的,不同地域的人能夠"稱彼兕觥,萬壽無疆",人類在收穫的喜悅中團結在一起,從某種程度上說,麥意象便構築了和諧溫暖的烏托邦式精神家園,體現著一種美好的希冀。

三、土地繁殖的厚重——"實體"接觸的生命震撼

海子在《尋找對實體的接觸〈河流〉原序》中的敘述某種程度上體現了他的詩歌思想。他開篇便提到:"我喜歡塞尚的畫。他的畫是一種實體的畫,他給這個世界帶來了質量和體積,這就夠了。"他認為,"詩,說到底,就是對實體的接觸。這種對實體的意識和感覺,是史詩的最基本特質","詩應是主體和實體間面對面的解體和重新誕生。詩應是實體強烈的呼喚和一種微微的顫抖。我寫了北方,土地的冷酷和繁殖力,種籽穿透一切在民族寬厚的手掌上生長"……所謂實體,便是如土地一般廣博、厚重,它是一種最初的存在,能夠帶給人以"興"的感動。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提到"隔"與"不隔"的概念,認為描寫出事物的生命力,如"江邊一樹垂垂髮"之語,便是不隔,反之則隔。事實上,這與海子的倡導如出一轍,都注重文學對於事物的直接觀照,用自己的生命意志與另一生命或事孕育生命的實體去感受,碰撞,所表達的才是真正的詩歌。而麥意象正是"土地的冷酷和繁殖力"孕育的結果。它與土地相同,都是一種實體,它是原野上的植物,也是世界民眾渴求的食糧,是"養我的妻子"。上文曾提到,麥意象作為食物與資源,讓詩人的內心充滿喜悅與希望,而詩人的情感直白抒發的詩句便是詩人的生命與這種"實體"碰撞的結果:在青麥地上跑著/雪和太陽的光芒/詩人,你無力償還/麥地和光芒的情義/一種願望/一種善良/你無力償還/你無力償還/一顆放射光芒的星辰/在你頭頂寂寞燃燒。(《麥地與詩人》)某種程度上,"光芒","希望","善良","無力償還","星辰"等美好的描述,正是詩人的生命投射在實體上所顯現出來的。


四、純真與滿足——迴歸田園

經過上文的分析,我們可以透過麥意象的實體來窺探到海子純真善良甚至潔淨的靈魂。不同於某些詩歌對於現實的描繪,他的麥意象表達的是純粹的理想,是實實在在的浪漫情懷,而當麥意象所滲透的田園牧歌逐漸在時代的洪流中消逝,伴隨而來的也便是海子所堅持的"小麥花永遠美麗"的遺憾。"海子的浪漫精神不是對十九世紀浪漫主義的簡單復歸,更不是中國傳統的莊禪之道的發揚,而是從生命元素和主體意志出發,對與所體現的形式文明的清算和揚棄"。所謂現代主義,並非某一個文學流派,而是代表了一種文藝現象,本質表現的是在現代化、工業化的衝擊下人與人的關係趨於冷漠,人被社會逐漸異化。作為個體的人孤獨無比,而在戰爭中更是通過某些工業機器來殘害同類,這不得不讓人類陷入一種消極、悲觀、頹廢、反動的境地,從而引發藝術家的思考。在海子的眼中,生命與實體是不可或缺的,而當現實逐漸吞噬這種美好,麥地便成為了心靈安憩地的象徵,離開便會痛苦:發自內心的困擾/飽含麥粒的麥地/內心暴烈/麥粒在手上纏繞/麥粒/大地的裸露/大地的裸露/在家鄉多孤獨/坐在麥地上忘卻糧倉/歉收或充盈的痛苦/穀倉深處傾吐一句真摯的詩/親人的詢問/幸福不是燈火/幸福不能照亮大地/大地遙遠/清澈鐫刻/痛苦/海水的光芒/映照在綠色糧倉上/魚鮮撞動/沙漠之上的雪山/天空的刀刃/冰川/散開大片羽毛的光/大片的光/在河流上空/痛苦地飛翔(《麥地 或遙遠》)而也只有迴歸到這種田園的寧靜中,詩人才得以感受到心靈的迴歸,在《梭羅這人有腦子》一詩中,他直言不諱地寫道:"梭羅這人有腦子,看見湖泊就高興。"表明了麥意象實體代表的田園情調使詩人純真而滿足。


五、虛無紛繁的未來——自我犧牲的孤獨抗爭

歷史前進的車輪總是以鮮血作為代價,這種鮮血或是顯性的,或是隱性的。他自己也曾說:"抒情就是血。""他的所有作品都呈紅色,都是用血浸泡過的,都是經過了火烙後生成的。"海子生活的八十年代正是詩歌的年代,他攜著四冊書本殉了自己詩歌的道,自己藝術的道,自己價值的道,這是他最後的表達:《瓦爾登湖》中田園、自然的恬靜與本真,人作為生命而非工具;《孤筏重洋》中以單薄的力量對抗著海洋的巨大洪流,以期贏得生命;《康拉德小說選》所體現的人與自然的抗爭以及人性的貪婪,攫取;而新舊約彷彿昭示著將自己擔荷了對於未來的隱憂與人類的罪惡。

從某種程度上說,麥意象代表的淳樸的故鄉與人情、普世的自然與希望、生命的實體、田園的純淨都是海子個人價值觀的一種表達,而他的自殺在當今似乎更作為一種警鐘式的存在。面臨當今的文化境況,道德滑坡,純真不再,利益之上,也無怪於"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再次復甦與呼喊,海子,魂兮歸來!


一往文學


《火車開過來了》

(一) 火車開過來了,轟隆隆,鳴笛震響山河。

火車開過來了,平行的鐵軌鑲嵌在袓國,承載著民族笑語歡歌。

火車開過來了,一個抑鬱的靈魂臥在軌上,任憑車輪從軀體碾過。

那個靈魂是多麼骯髒,自殺時帶著"新約",帶著對四個女人的朦朧性愛,

表明他仇視祖國,仇視社會和生活,他的生命在25歲定格。

火車開過來了,他丟棄瞻養父母的職責,丟棄培養他的祖國。

卻用詩歌表達他內心不滿,抑鬱和仇恨,

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多麼的無可奈何。

(二)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抑鬱充滿他的心懷。

他膽怯怕事,但仇恨大於情愛。

明知大海沒有鮮花,卻以這樣詩言予以表白。

春天的大海波濤滾滾,湧起海浪漣漪羽白。

而他卻以抑鬱詩言,表達他的心中無奈。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他用此句洩發仇視。

春滿祖國萬里山河,他找鮮花只是"面朝大海"。

儘管祖國培育了他,給他很好的職業(某大學講師),

可他仍然選擇自殺,將仇視情緒予以公開。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是他絕望的表達。

祖國山河盛開的鮮花他無視,偏要追尋去大海。

他與家中父老背道而馳,毫無結果他萬般無奈。

他是那麼仇視袓國,社會與生活,帶著朦朧邪語向天堂邁。

(三) 火車隆隆駛過,載著祖國深刻變革,和百姓的幸福生活。

復興大旗高高揚起,強盛事業驚撼山河。

火車隆隆駛過,那個靈魂巳被淹沒。

可詩壇上依有邪風,借屍還魂,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將他的抑鬱,仇視傳播。

火車隆隆駛過,螳螂之臂怎能阻隔。

幾個詩壇小丒嗡嗡叫,幾聲悽泣幾聲哭喪,

焉能用其妄想惹起風波。

火車隆隆駛過,詩壇需要用正能量去淨化,

橫掃陰霾和汙濁。戰勝清除朦朧邪詩,唱響新時代的頌歌。


遼海醉仙


這個問題提得很好啊。我還記得06年時,我攢了半個月的生活費買了我的第一本詩集,那就是《海子的詩》。我到現在也一直都是那麼喜歡海子。今天純以自己的想法和生活經歷為依據去揣摩偶像詩中的意象,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海子的詩裡面,有關麥子的描寫有很多。我們還是延續以往回答問題的方式——通過分析詩人的作品,來把問題弄清楚。我在這“

”出兩首海子的詩,我們靜下心一點點看。

熟了麥子

那一年

蘭州一帶的新麥

熟了

在水面上

混了三十多年的父親

回家來

坐著羊皮筏子

回家來了

有人揹著糧食

夜裡推門進來

油燈下

認清是三叔

老哥倆

一宵無言

只有水煙鍋

咕嚕咕嚕

誰的心思也是

半尺厚的黃土

熟了麥子呀!

這是一篇很短的敘事詩,海子擅長寫敘事詩。這首詩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在麥子成熟的時候,當擺渡人的父親回到家,到了夜裡“三叔”給家裡送來了一些糧食。兩個人都很發愁(抽著水煙,一整夜的不說話)。

首先說說我們應該怎麼去讀這首詩。把這個問題說清楚了,一大半問題就清楚了。讀這首詩的時候,不要一下就沉浸到詩的文字裡面去。因為對於詩歌,文字從來都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詩人怎麼讓文字來表達他內心的感情的。我們可以想象一下:海子幻想自己在一個蘭州的家庭裡,他的精神、思維,甚至是魂魄蹲在一間破破屋子的角落裡。他這種狀態沒辦法說話,就看著“父親和三叔”一言不發的抽著水煙,愁雲滿面。在這裡我用了兩個詞語,一個是“想象”,一個是“幻想”。海子所進行幻想的東西,然後與自己的情感組合,這就是意境啊。這個意境屬於虛幻意境,當然也有實的意境啊——你看到現實中的風花雪月、四季更換,那就是實的意境。

說到這,可能會有朋友說不對啊,我們說的是意象不是意境啊。別急,我們接著往下說。

海子把自己想的東西加入自己的感情(意境)寫出來了,那就是文字了。文字是客觀存在的東西,客觀的文字經過創作主體獨特的情感活動而創造(文字的排列、組合)出來,這就是意象。

我們把意境和意象說清楚了,那這首詩還是有問題的——父親和三叔為什麼發愁啊?麥子熟了不應該高興嗎?

唉,有什麼高興的啊?聽我爺爺奶奶講,那個年代一畝地產的麥子才200多斤。可能好多人對200斤沒什麼概念,就是換算成現在超市裡賣的精麵粉三四袋吧。那個時代一家最少五六口人,一年365天,吃白麵就只能吃這麼多。然後玉米麵、紅薯面、紅薯葉,甚至桐樹的葉子也要吃。所以你們看,麥子熟了,一整年就這麼多的麥子要養活一家人一個整年。那是多麼發愁的事啊。可是就是要看著這些麥子活一個整年。那麥子是什麼?是精神的依靠——孩子餓的嚎嚎直哭的時候,給孩子說,下頓給你吃白麵,孩子就不哭了,就充滿希望等著白麵,可能等一年才等到一個白麵饅頭;是農村人的尊嚴——家裡來了客人,蒸上幾個白麵饅頭,給客人說吃吃。自己拿起的饅頭只往嘴邊靠,不會咬一口。客人吃完啦,送走客人了,自己再拿著黑窩窩去吃;是活下去的依靠——看著新麥子,首先想到的是明年播種的種子有了。有了種子,就有了能靠著土地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這就是海子詩麥子的意象?這就是海子詩麥子的意象!在我看來哪有什麼很多著名大詩人分析的,海子詩裡的麥子代表著浪漫、愛情和對農村生活的熱愛。我的眼裡,僅這首詩,麥子更多代表了一種希望和農村很平淡的生活而已。

所以說就說問海子的詩歌中麥子的意象是什麼意思?這個問題很好。因為我們整個90後缺少的是對生活的感悟,而喜歡讀詩、寫詩的人,缺少的是對故事的收集。很多詩人寫有關美女的詩,用韻律之重,讓人讀起來簡直就是順口溜。美女之所以是一個很好的、亙古不變的好意象,不是因為寫的是女人,而是因為寫的是“美”。像海子這樣寫東西,意象就很好分析啊。雖然我的理解也不一定是對的,可我在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我雖然不夠聰明,對問題理解不夠深刻,可我貴在對我自己的文字很真誠——我不說自己都不理解的話。海子呢?他也足夠的真誠,無論是對麥子還是對文字。

好,我們接著看下一首。

麥地

吃麥子長大的

在月亮下端著大碗

碗內的月亮

和麥子

一直沒有聲響

和你倆不一樣

在歌頌麥地時

我要歌頌月亮

月亮下

連夜種麥的父親

身上像流動金子

月亮下

有十二隻鳥

飛過麥田

有的銜起一顆麥粒

有的則迎風起舞,矢口否認

看麥子時我睡在地裡

月亮照我如照一口井

家鄉的風

家鄉的雲

收聚翅膀

睡在我的雙肩

麥浪--

天堂的桌子

擺在田野上

一塊麥地

收割季節

麥浪和月光

洗著快鐮刀

月亮知道我

有時比泥土還要累

而羞澀的情人

眼前晃動著

麥秸

我們是麥地的心上人

收麥這天我和仇人

握手言和

我們一起幹完活

合上眼睛,命中註定的一切

此刻我們心滿意足地接受

妻子們興奮地

不停用白圍裙

擦手

這時正當月光普照大地。

我們各自領著

尼羅河,巴比倫或黃河

的孩子 在河流兩岸

在群蜂飛舞的島嶼或平原

洗了手

準備吃飯

就讓我這樣把你們包括進來吧

讓我這樣說

月亮並不憂傷

月亮下

一共有兩個人

窮人和富人

紐約和耶路撒冷

還有我

我們三個人

一同夢到了城市外面的麥地

白楊樹圍住的

健康的麥地

健康的麥子

養我性命的麥子!

這首詩運用敘事加抒情的手法。用字啊,用詞啊很緊湊。讓人讀起來就覺得有很強的韻律在裡面。

只是不好意思,關於意境、意象和文字的這些問題要想講清楚,時間真的不夠用。我今天只能說到這裡。希望有時間能和大傢俬下里討論海子詩裡的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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