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曾公開撰文指《蘭亭序》不是王羲之真跡,乃唐朝偽作,你怎麼看?

上官青雲哥哥





答:我知道我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勢必會招來板磚,但總覺得,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見解都不敢擁有、連自己的藝術觀點都不敢擺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所以,必須要說心裡話。

郭沫若對《蘭亭序》真偽的質疑,我深以為然。

雖然千年以來,大家都對這“天下第一行書”頂禮膜拜;雖然千年以來,大家都眾口一辭地說它就就是“書聖”王羲之的作品。

實際上,王羲之在他所生活的時代至南朝梁陳年間,也穩坐書壇第一人的高位。

但,人們稱頌他的作品,都隻字不提《蘭亭序》,這就讓人好生奇怪了。

從現在的眼光看,從藝術角度來說,《蘭亭序》乃是書、文雙絕。即書法一流,文章一流——其書法地位不再贅言,其文已收入《古文觀止》,並且出現在現在的全日制高中語文教材第五冊上,其文學造詣之高,可見一斑。


但就是這樣一篇上乘佳作,南齊昭明太子蕭統編《昭明文選》居然不錄,甚至查遍南梁以前所有文獻均無《蘭亭序》文,這事兒該怎麼解釋呢?

比較合理的推測,就是它屬於南梁以後的文人偽託王羲之之名而作。

不過,話說回來,雖說南梁之前所有文獻都沒有收錄《蘭亭序》文,但《世說新語》註文中卻收錄有王羲之的《臨河序》。

那麼,《蘭亭序》是否就是《臨河序》呢?

答案是否定的。

有史料記,王羲之作《臨河序》,有人拿之與石崇的《金谷詩序》相提並論,王羲之非常高興。

因此可推《臨河序》的字數與《金谷詩序》相當。

但查《蘭亭序》字數卻比《金谷詩序》多出了一百六十七字。可知《蘭亭序》不等於《臨河序》。

而拿《蘭亭序》與《金谷詩序》相比較,敘述順序如出一轍,其文“……去城十里,或高或下,有清泉茂林,眾果、竹、柏、藥草之屬,莫不畢備。又有水碓、魚池、土窟,其為娛目歡心之物備矣……”,更加證實《蘭亭序》是後人仿《金谷詩序》所作偽作。

從書法方面來說。

當年南梁武帝和陶弘景暢論古今名人書法,也壓根沒提到世間有《蘭亭序》。《蘭亭序》是在隋唐年間突然橫空出世的,沒法讓人不疑。

梁武帝《書評》有評論王羲之的書法,但沒提《蘭亭序》,只是說:“王右軍書,字勢雄強,如龍跳天門,虎臥鳳闕。”

這些評語,與我們所看到的《蘭亭序》的字勢,完全不搭。

即王羲之的書法並非《蘭亭序》所表現出的那一類。

最要命的是,《蘭亭序》所表現出的那一類行書風格,是在隋唐以後才出現的,現在我們看所有的晉代碑刻和出土的晉代墨跡,都是草隸、隸書、章草,根本沒有行書。

實際上,王羲之在唐以前和唐初都是以善草隸、隸書、章草著名的,這《蘭亭序》突然異軍突起,超前出現了,不合理啊。

打個比方,商周以前的文字都是金文、篆文,您突然提供一份刻在甲骨上的正楷字體、甚至宋體字,說這是新出土的文物,它就是商周以前的人刻寫的,您覺得可信嗎?

關於這一點,很早就有人提出質疑了。

比如歐陽修的學生汝陰老人王銍、大詞人姜夔、書法家吳說、清詩人舒位、藏書家趙魏、刊刻家阮元、畫家趙之謙、書法家李文田等等。

書法家包世臣稱,他親眼見過王羲之真跡如《東方先生畫贊》、《洛神賦》的南唐拓本,“筆筆皆同漢隸”。

李文田因此認定:“故世無右軍書則已,苟或有之,必其與《爨寶子》、《爨龍顏》相近而後可。”即王羲之的書體只能與流傳下來最有名的晉代碑刻《爨龍顏碑》和《爨寶子》相類似。

郭沫若在以上古人見解上,又結合考古成就,如《三國志》的晉寫本是隸書體,則其它一切寫本都是隸書體,且新疆出土的晉寫本也是隸書體,得出結論,凡屬晉代書都必然是隸書體。

現在還有沒有王羲之真跡存世呢?

不好說。

但一些被人們認為是“疑似真跡”的作品,如《豹奴帖》、《十七帖》、《青李來禽帖》、《喪亂帖》、《孔侍中帖》、《快雪時晴帖》等等,用筆與《蘭亭序帖》也根本不是同一路數。

可笑的是,當年高二適為反駁郭沫若,竟然用一個生硬得不再生硬的理由來作為依據:王羲之是超越時代的大書法家,他雖然生活在晉代,但他憑著過人天賦,創造出了接近隋唐人字體的行書不行嗎?

對這樣的說法,實在讓人無法苟同。

對比一下,曾經傳得紛紛揚揚的“索靖《出師頌》”、“岳飛手書《前後出師表》”最終被證偽,不都是因為作偽者從字體方面露馬腳了嗎?

止不過,自唐至今,主流一直尊崇“《蘭亭序》為王羲之的神作”,說法固定了上千年,單憑王銍、姜夔、吳說、舒位、趙魏、阮元、趙之謙、李文田甚至郭沫若這寥寥數人,是改變不了人們的思想定勢的。

那麼,就讓這種說法一如既往地延續下去好了,反正,又不影響《蘭亭序》原有的藝術成就。

問題是,作為一個文化人,對每件作品,都應該有自己的見解。

一如偉人當年所說:“筆墨官司,有比無好。”


覃仕勇說史


郭沫若曾公開撰文指《蘭亭序》不是王羲之真跡。

這事已經過去幾十年了。郭沫若之說並不是空穴來風。


《蘭亭序》全文收錄在《晉書 - 王羲之傳》中。《晉書》為唐代房玄齡所著。明確說《蘭亭序》是王羲之撰文。


或許有人不知道,這世上還真有一篇和《蘭亭序高度雷同的一篇文章,那便是一個名叫石崇的人,他作的一篇《臨河敘》。《臨河敘》比《蘭亭序》多了四十多字。《世說新語》中也提到這事。說王羲之看到石崇所作的《臨河敘》,甚是喜愛。

《蘭亭序》可能不是王羲之所創撰寫,但並不影響他用《臨河敘》的文章來作書法創作題材。古代書法家抄寫他人的文章,是十分普通的。王羲之的書法作品,《樂毅論》,《黃庭經》,《曹娥碑》,《東方朔畫贊》,這些著名的書法作品都是抄寫他人的文章。《蘭亭序》抄寫他人的文章,也不是不可能。王羲之還抄寫過《道德經》,《佛遺教經》,《洛神賦》,《千字文》。都不是他所作。



《蘭亭序》有可能不是王羲之撰文,但王羲之確實書寫過《蘭亭序》。畢竟唐代距離王羲之生活的年代只有二百來年。他的後人還有在世。(有書籍記載,辯才即是王羲之後代)唐代閻立本畫過一幅《蕭翼計賺蘭亭序》圖。文徵明為此圖作圖寫。把《蘭亭序》的得到過程寫的十分清楚。元代的書法家趙孟頫,也寫過一篇《蘭亭考》。歷代關於《蘭亭序》考證的文章很多。從來沒有一個懷疑《蘭亭序》的真偽。都是說的《蘭亭序》得失經過。


郭沫若說《蘭亭序》不但文章不是王羲之所作,就連《蘭亭序》的書法作品,王羲之也沒有寫過。他這是帶有目的性的。他對古代文物到了痴迷發狂的程度。《蘭亭序》真跡,世人皆知作了唐太宗的殉葬品,埋藏在昭陵。什麼東西可以讓當時的領導層作決定開挖昭陵?他盡力的把《蘭亭序》說的假到無邊,就是為了打開昭陵。所幸他的奸計沒有得呈。


子衿書法


事實上,郭沫若否定《蘭亭序》書法,在邏輯上,也是沒有依據的。第一,唐代怎麼會突然出現《蘭亭序》這種書法?智永怎麼會突然創造出《蘭亭序》這種書法?

我們的知道,任何一種字體是非常難以創造的,也不是可以任意創造的。

王羲之的書法有一個嚴格的繼承關係,這一點,南朝時代的書法家羊欣,也是王獻之的外甥,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

而郭沫若對《蘭亭序》採取了徹底否認的態度。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怎樣才能徹底否認《蘭亭序》呢?

第一,有沒有《蘭亭序》這篇文章?郭沫若認為,根本就沒有《蘭亭序》這篇文章。


第二,王羲之時代有沒有《蘭亭序》這種說法呢?郭沫若認為,根本沒有,晉代的天下是隸書的天下。

所以,王羲之的《蘭亭序》不但文章說假的,書法也是假的。

這就是郭沫若提出的“蘭亭辯偽”。郭沫若的“蘭亭辯偽”在中國現代書法史上,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前後有長達20點論戰。

參加第一輪論戰的著名書法家是高二適。

高二適先生按照歷史記載,提出首先,王羲之《蘭亭序》這種書法是真的。

這是論戰的根本問題。

為什麼王羲之時代有沒有《蘭亭序》這種書法,突然被提出來,震驚中國學術呢?


因為,南京一個晉代墓誌的髮型,給郭沫若的學術敏感帶來了靈感。

1962年,南京出土了兩個墓誌,《郭琨夫婦墓誌》和《王興之夫婦墓誌》,這兩個墓誌都是隸書體制的書法。而且墓主人是王羲之同時代的人。其中王興之據考證,是王羲之家族的侄子輩。於是郭沫若就提出疑問,為什麼王羲之時代會有隸書?


1962年南京燕子磯出土的《王興之夫婦墓誌》局部。隸書方筆居多。學者認為具有楷書意味,實際上,為什麼不能說有一些“魏碑”味道呢?

按歷史上的說法,不是王羲之時代已經是楷書時代了嗎?

後來,在1972年,新疆又發現了晉代隸書抄寫的《三國志》殘卷。這就更加堅定了郭沫若懷疑《蘭亭序》書法不成立的信心。

當然,現在已經證明,雖然《蘭亭序》不是書法真跡,但是,屬於王羲之時代的書法是完全可信的。


考古發現的《李柏文書》,就是很接近《蘭亭序》書法的墨跡。同時,東魏時代的碑刻《敬史君碑》這個碑刻裡面,有很多字也是王羲之行書的體系的寫法,這就足以證明王羲之時代是會有《蘭亭序》這種書法的。

至於《蘭亭序》的文章,有一些爭議,也很正常。

那麼,郭沫若提出《蘭亭序》書法造假的懷疑,是一個學術笑話?還是一次偉大的覺醒?

我個人認為,儘管在《蘭亭序》問題上,郭沫若有許多站不住腳的地方。

但是,郭沫若也喚醒了我們對中國書法史的新認識。

在郭沫若之前,我們一般認為王羲之書法在王羲之時代已經是天下一體的情勢,也就是說,從東晉開始,漢字的書寫都是王羲之那樣了。

但是,歷史考古也發現,王羲之時代的王羲之書法,確實沒有普及到全國。

中國的書法,在王羲之時代,處於隸書、楷書、魏碑並列的時代。


其中一部分隸書發展成為“魏碑”了,這就比較科學地認識了中國書法從隸書到楷書的真實發展過程,也能夠合理解釋,為什麼還有“魏碑”這種書法。

其實,漢字演化成王羲之書法體系,是有歷史必然性的。

因為書法最合理的要求,就是你要容易辨認,也要寫起來快一些。王羲之做到了這兩個要求。


千千千里馬


關於“蘭亭論辨”,有興趣的朋友看一下《啟功口述歷史》中的《啟功談“蘭亭論辯”》,就全明白了。

郭沫若真的認為《蘭亭序》是偽作?


稍為年長一點的朋友應該清楚,上世紀六十年代的那場運動,是從批判《海瑞罷官》開始的。

而在此之前,曾經尋找過多個切入點或突破口,其中之一就有1965年發動的《蘭亭序》真偽之辯。

在一些人眼中,一個小小的學術問題,可以上綱上線到唯物史觀和唯心史觀的大是大非問題。

據啟功先生講,一次陳伯 達得到一本定武本的 《蘭亭序》,後有清代李田的跋,跋中就以《蘭亭序》不是方筆而是柔筆斷定它是假的。陳伯達把這樣一本《蘭亭序》 及跋送給郭老,目的很明顯,就是讓郭老帶頭從這方面做文章,看是否能釣上 大魚來。

郭老接到這樣的“聖旨”,自然 也明白其中的用意,便做起文章。他結合一些新考證,寫了一篇《由王謝墓誌的出土論到蘭亭序的真偽》,斷定《蘭亭序》是假的。


郭老一個人說不行啊,還得拉上幾個有份量的,於是啟功被看上了,郭通過錢杏邨先生找到啟功,讓他寫一篇文章,必須說《蘭亭序》是假的。

啟功先生是有名的“老油子”,既要說假話,還得給自己找條退路,讓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是在言不由衷。想破腦殼的他終於想出個辦法,於是他寫道:

“及至讀了郭沫若同志的文章,說《喪亂帖》和《寶子》、 《楊陽》等碑有一脈相通之處,使我的理解活潑多了。”

抓住這一點,啟功的思路果 然“活潑”多了,四千多字的考辨文章當天寫好了,題為《蘭亭的迷信應該破除》。此文寫好後的第二天就登在《光明日報》上了。

而啟功先生的一句“使我的理解活潑多了”,也成為他的朋友間的笑談。

而南京的高二適先生則迂腐多了,也沒啟功的“眼力”與“圓滑”,他非把它當成純學術的問題,寫了一篇反對文章,通過章士釗先生轉送毛澤東,但毛笑笑沒有表態。

事實上,後來出版的《蘭亭論辨》 一書,其中的序果然明確指出,贊成不贊成 《蘭享》是真是假是一場唯心史觀和唯物史觀的政治鬥爭。

序中說:“(蘭亭序真跡說)經歷代帝王重臣的竭力推崇和封建土大夫的大肆宣揚,視作不可侵犯的神物。…(郭沫若發表文章後)多數人支持他的評定,但也有文章持相反的看法…

但後來為什麼沒在這上面做更大的文章呢?

可能是因為能參與這一論辨的圈子太小,畢竟 只能是書法界有限的人,很難達到由此發動更大規模鬥爭的目的。

既然失去政治意義,過了一陣也就偃旗息鼓了。 後來他們果然找到了更好的目標,那就 是《海瑞罷官》,從此點燃了“熊熊烈火”。

明白了這些,就知道《蘭亭序》是真是假並不重要,而我輩書法愛好者喜歡它就行。

更多文章,敬請關注千年蘭亭。


千年蘭亭


對於從來就沒有以真憑實據地史料證明其存在過的《蘭亭序》,每個人產生懷疑是正常不過的事。


《蘭亭序》虛幻又真實,一件既沒真跡傳世,卻又享有崇高地位的書法作品?這是很奇怪的文化現象,也是千年來難解之謎。

一個歷史事件的真象,短短几十年時間便有可能迷霧重重,或以訛傳訛,更何況一件近兩千年且經歷無數劫難的紙質作品,要辯清它的真偽,無疑主觀想象要多於實際考證。


郭沫若先生質疑《蘭亭序》真偽,並非純學術的目的,而是在當時全面否定傳統文化,否定權威又要樹立新的權威的時代背景下切合權宜的舉動,但不想卻造就了古往今來最具學術性的一次論辯,這是當局者始料未及的。

書畫鑑定,如拋開原跡去討論真象,則只能捨本求末,更何況同一個作者的書畫作品在不同時期,不同心境下的面貌差異很大。單純以技法或時代背景去探究《蘭亭序》的真偽,都太過武斷。或許《蘭亭序》之所能觸動那麼多人的神經,就在它能真實感受卻又無法切實觸摸的魄力吧,無論它是智永和尚寫的也好,還是唐太宗授意集體偽造也罷,總之《蘭亭序》已成為國民的驕傲記憶,成為了中華文化的象徵,它的真偽,在這些面前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這也許是歷史的玩笑,但更是恩賜……!

[臨池管窺]謝謝閱覽!


臨池管窺


永和九年的三月初三,王羲之在蘭亭組織了一次戶外交遊,結果當時謝安、孫綽等四十多位社會名流熟悉到場。眾才子佳人飲酒作詩,好不快活。酒過三巡,眾人詩興大發,紛紛銜觴賦詩。事後有人提議把今日所作的37首詩彙編成冊,眾人於是一致力推王羲之書寫一首《蘭亭序》。王羲之也不謙讓,鋪紙揮毫,三百二十四字的《蘭亭序》一氣呵成。第二天,王羲之酒醒後,再來抄寫,卻發現無論如何寫,都無法超越昨天的草稿的“高度”。 居然無一相同,各有不同的體態和美感。宋代書法家米芾稱讚地說了9個字:此真乃天下第一行書。而王羲之自知這是自己的巔峰之作,不可能再超越了,於是把他當作傳家寶,贈予兒子王獻之。

8年後,王羲之死後,《蘭亭序》不知怎麼過,從他兒子手上“輾轉”到了他的小舅子郗曇手上。據悉,郗縣死後,甚至還把《蘭亭序》作為殉葬品帶入了他的墓中。就這樣,《蘭亭序》暫時“消失”了。與此同時,王羲之的其它墨寶也經歷了三大劫難。

首先,來看第一劫。原來,在東晉末年時,大司馬桓溫的兒子桓玄是個王羲之的超級粉絲,他利用手中的權力,收集了大量王羲之的真跡,後來,桓玄妄圖篡位失敗,在逃亡路上,他竟將所有收集來的王羲之書法作品一併投江銷燬,可以說王羲之的真跡經此損失大半。

其次,來看第二劫。魏晉南北朝時,又出現了一位王羲之的超級發燒友——是梁武帝蕭衍。據史書記載,梁武帝窮一生之力,一共收集了78帙767卷老王的墨寶。

梁武帝,還曾讓人把王羲之的字編成《千字文》。然而,梁武帝所有的努力都毀在他的子孫手裡。公元544年,西魏圍城,南梁的梁元帝開城投降,投降之前,梁元帝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縱火將梁武帝所收藏的大量王羲之的書法盡數焚燬。

經過這兩次投江焚火的生死劫後,王羲之留在世上的真跡已是屈指可數了。

再次,來看第三劫。據悉,到了北宋時,宮中也收集了王羲之的大量墨寶,然而,後來隨著北宋的靖康之難,宋徽宗和宋欽宗連帶著宮裡的大批珍稀文物,包括王羲之的大量墨寶,都被金軍一起擄走,至此,世上幾乎見不到王羲之的真跡了。

而在王羲之的墨寶越來越稀少,越來越成為珍寶之藏品時,在地下沉睡二百年的《蘭亭序》又重現於世,引發軒然大波。也就是在南北朝時期,軍士盜了郗曇墓,盜得了大量陪葬品,其中就有王羲之墨寶。盜墓事發後,這些盜品全讓官府沒收了,秘不示人。幾經周折,公元565年,陳國之主陳伯茂得到了《蘭亭序》。然而,三年後,陳伯茂死於宮廷政變,他被其叔叔陳頊殺死後,《蘭亭序》再次消失。到了唐朝唐太宗時期,他非常熱衷於書法,而當時市面上的王羲之真跡已經不多了。唐太宗一方面重金求購真跡,重金之下一共有2290卷,並且在每一張書法真跡上,加印上了“貞觀”小印。另一方面,他經過多方努力,打探到《蘭亭序》在一個智永和尚的手上。他多次索求不成,於是派人從智永和尚的弟子辯才和尚手中騙來了《蘭亭序》真跡。

也正是這個時期開始《蘭亭序》先後出現了多個摹本,其中又以馮承素的神龍本為首,質量最高。現藏於故宮博物館。

唐太宗生前遺詔要求死後頭枕《蘭亭序》,即所謂“生則同榻死則同穴”。後來,唐太宗在駕崩前,吩咐自己的兒子唐高宗,要把《蘭亭序》墊在他自己腦袋下,陪著一起下葬。

據《新唐書-太宗本紀》記載,貞觀二十三年五月二十六日,李世民“皇帝崩於含風殿,年五十三”,同年八月十八,歸葬於生前即營造好了的陵寢——昭陵。

三百年後唐末五代風波再起,軍閥溫韜在任陝西關中北部節度使期間幹了件令人髮指的事——盜掘關中十八帝王陵。《蘭亭序》真跡之謎再次傳的神乎其神。主要有三種說法。

第一種說法:一是有人認為《蘭亭序》的真跡並沒有埋在唐太宗的墓裡,因為在溫韜的盜墓筆記裡,卻並沒有出現《蘭亭序》的名字。而《蘭亭序》的真跡其實被唐高宗自己私藏了起來,後來被安放在唐高宗和武則天的合葬陵——乾陵。同時,據乾陵周圍的老百姓說,《蘭亭序》真跡後來為武則天所得,武則天是否真的將《蘭亭序》帶進乾陵或是傳給子孫後代就不得而知了。二是有人認為溫韜盜掘了昭陵,發現了《蘭亭序》,私自藏了起來。於是“韜悉取之,隨傳人間”,從此《蘭亭序》的真跡流落民間。三是有人認為溫韜盜掘匆忙草率,未作全面、仔細清理,故真跡很可能仍在墓室裡的隱秘之處。總之,就這樣《蘭亭序》真跡去向直到現在仍是一個待解之謎團。而有專家認為,只要待時機成功,發掘掘昭陵和乾陵這兩座王陵,真相便可見分曉。


上官青雲哥哥


郭老說得對!神龍本和定武本都大失王羲之書風!王羲之的書法風格應該從《聖教序》中尋找!



譚啟照


郭沫若對《蘭亭集序》真偽的討論,是基於當時新發現的一些歷史文物的出土而提出的。它是有一定的實物基礎的。東晉《高崧墓誌》被髮掘以後,從出土高崧墓誌上大致可以辨認出墓誌上的字體與唐朝的字體有很大的相似度,這就成了一個很有力的佐證。郭老懷疑《蘭亭序》是智永所書。我們從智永的《千字文》中可以肯定,其字體與《蘭亭序》的字體十分相似,這也得到了大家的公認。後代許多大家也認為,智永繼承了王羲之的筆法,而且又有發揚光大。這就從反面上證明了,《蘭亭序》有可能就是智永所寫的可能性。如果再仔細看《蘭亭序》與王羲之的其它手札信件,其書寫風格特徵又與《蘭亭序》是字體和特點有很大的差別。

這場討論,在一定程度上使中國書法在人們的眼中又一次的閃耀了古代文化燦爛的光輝,也是人們關注古代書法作品的一次很好的展示機會。問題越辨越明,道理越說越清。春秋戰國時就曾出現過百家爭鳴,那是思想文化的大碰撞,產生了許多對後有世巨大影響的理論和思想。也是對從類社會的精神財富的重大貢獻。我們也希望當代人都來關心我們的文化發展事業,傳承好中華優秀文化。


中和之水


我以為郭老說的有道理。從王興夫婦出土墓誌銘看隸書兼爨寶子筆意較濃。原來我們誇讚蘭亭序是逸少等好友40餘人上巳節飲酒作詩,王為此作序。我記得有文介紹,是羲之現場即興而作。現在分析,三月三的季節,應該是春風徐徐,王不可能乘著風力現場一氣完成的,應該是回家之後書寫的。再說東晉時期,作為南方的書風以二爨為主要風格,作為北方已有了魏碑的萌芽,這說明我國南北書法的風格不盡相同。說為智永所書,也不無道理。要麼是遺傳基因的緣故,反正蘭亭序的書風忒像智永之筆意。從紙張方面說,東漢蔡倫造紙,到東晉時,就技術含量來說,那時的紙充其量相當於現在的毛邊紙,是否能存在到唐朝值得懷疑。總的說來,郭老的真正意圖是為了挖掘乾陵想進一步證實其事罷了。至於是誰寫的,用不著爭論,不管是誰寫的,絕對是上品,精品,極品無疑。可以懷疑是誰寫的,但是絕對不能懷疑它不是精品甚至是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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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的《蘭亭序》自唐代以來一直被認為是真跡流傳下來,雖然真跡到唐太宗時期消失了,但是仍然有不少的摹本傳世,最出名的就是唐代馮承素的摹本,對於《蘭亭序》是王羲之的真跡,歷代雖然有極少數人懷疑過,大部分人都認為它是真的,加上唐太宗給王羲之背書,稱它為“天下第一行書”,更沒有人懷疑了。

但是歷史上零星的懷疑還是有的,比如清代的李文田曾經直接否定《蘭亭序》為王羲之所作,“是隋唐間人知晉人喜述老莊而妄增之”,認為《蘭亭序》是隋唐人的偽作,同時他還說如果真有《蘭亭序》存在,那應該也和《爨寶子碑》風格差不錯,王羲之那個年代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書風,可惜李文田那個時候見到的史料還是太少,王羲之年代已經完全可以寫出這樣的書法風格。這是公開的質疑《蘭亭序》的第一人。


而學術上認為的公開發起“蘭亭論辯”的第一人就是郭沫若。

郭沫若根據當時新出土的墓誌銘《王謝墓誌》,認為《蘭亭序》是假的,因為《王謝墓誌》和王羲之的《蘭亭序》本處於一個年代,但是兩幅作品的書法風格卻截然不同,《王謝墓誌》顯然是還沒有成熟的楷書,而王羲之的《蘭亭序》已經是完全成熟的行書了。

所以他在當時的《文物》雜誌上上發表了一篇文章《由王謝墓誌的出土論到蘭亭序的真偽》,公開否認王羲之的《蘭亭序》是假的,是後人的偽作。後來又在光明日報連載,在文化屆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文人也紛紛附和,其中包括啟功先生,也寫文支持郭沫若的觀點。


王謝墓誌

但是,在當時的社會情況下,無論是南京的高二適,上海的白蕉還是沈伊默都是二王書法的忠實信徒,如果推翻了王羲之,那就感動了書法史的基礎,雖然頂著政治壓力,南京的高二適依然公開發文反駁,掀起了一場轟轟烈了的蘭亭論辯。

郭沫若書法

中間的論據就不細說了,實在太多了,由於各種原因,這場論辯最終被叫停了,並沒有哪一方取得了辯論的勝利,但郭沫若明顯失敗了,而事實證明,我們今天依然把《蘭亭序》看作是王羲之的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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