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启功先生的书法深受梁诗正父子影响,这是瞎猜的还是有事实依据?

千千千里马


说启功先生的书法深受梁诗正父子影响的人还是很多的,不但说是梁诗正父子,还有清代著名的书法家成亲王,也有人说他也影响了启功的书法。这种说法也不能说是完全的瞎猜,启功与梁诗正父子,以及成亲王之间的书法还是有一定的渊源的。这个渊源,就是他们的书法师承是有相同的地方。

启功先生的书法师承

启功先生曾经在他的一首绝句当中,说过自己的书法学习师承:

“先摹赵董后欧阳,晚爱诚悬竟体芳。偶作擘窠钉壁看,旁人多说似成王。”

启功先生自己都说了,先学的赵孟頫和董其昌,后来又学了欧阳询,晚年的时候学习的是柳公权的书法。因此他曾经把自己的字挂在墙上看的时候,有人还说他的字跟成亲王非常的相似。

其实启功先生学习书法一开始是跟着祖父学的欧体,但是只学了结构。后来稍微大点的时候,得到了一本刊刻精良的《多宝塔》,然后才领悟了用笔的起始转折。十七八岁的时候,因为受到亲戚求画不让题字的刺激,开始下决心好好学习书法。二十多岁的时候才开始学习赵孟頫的《胆巴碑》及赵孟頫的行书,后来为了追求飘逸的书风,又开始学习董其昌的书法。

通过学习赵董,他的行书大为进步,后来觉得自己的字中缺少骨力,又重新学习《九成宫》。晚年的时候才学的柳公权的《玄秘塔》,取其劲媚的体势,然后初步形成后来的“启体”。

梁诗正父子的书法师承

根据资料记载,梁诗正初学柳公权的书法,后来参入了文征明和赵孟頫的书法风格,而晚年又吸取了颜真卿和李北海的书法特点。

梁诗正《十宫帖》

梁同书是梁诗正的孩子,根据资料,梁同书的书法初期是家承,后来学习颜真卿和柳公权的书法,之后又学习米芾的行书。

从以上资料中我们看到,启功先生和梁诗正父子之间的书法师承,是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因此从书风上来说,有些接近也是正常。

梁同书小楷

但要因此就说启功受梁诗正父子或者成亲王的影响,确实有点捕风捉影之嫌。这些都是大书法家,取法乎上的道理这些大家还是懂的,因此这种说法纯粹属于瞎猜。


翰墨今香


关于启功先生书法是学习梁诗正父子之说网上传播甚广!原因是启功曾经在谈话中多次发表对梁氏父子书法的推崇,况且梁氏父子书法在清代是十分有地位和影响力的,鉴于启功的皇族出身,上私塾时的老师也是翰林,自然从小学的就是八股文和馆阁体。我们仔细观看梁诗正与启功书法的确有许多相似之处,梅墨生评论其书法:根底在唐宋,范围于阁贴,皈依于墨迹……。称之为现代馆阁体并无贬意!

但是启功先生绝非仅以梁氏父子为楷模。“甘卑爱唐宋,师笔不师刀”说明了他的书学心路。他虽然最物学画画,后因书法被耻笑,愤而习书,他是书法家、画家、博物鉴定家,先生博览群书,知识渊博,阅尽顶尖书画碑贴真迹,自然不会囿于一家之风,特别是发现了黄金律之后,他的书法面目一新,自成圭臬。他真、草、行均长,特别是他的行书兼草带楷,张力十足,狆步天下,深受老百姓欢迎。所以说启功的书法是博采众家之长自成风格,绝非某家某派能涵盖!

附:启功、梁诗正、梁同书法






艺明书画


梁诗正是清代碑学盛行下的一位传统型书法家,在清代书法史上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的行楷气韵流畅,出自元明,格调以董其昌为主,从启功先生的自传中也可以看出,他对梁诗正是继承式发展,启功先生用笔清爽高古、空灵圆润,这一点和梁诗正极为相似,主要是他们共同在在师法董其昌,但是细细观察,依然有不同之处,启功的字中宫收紧,结构出自《九成宫》和《玄密塔碑》,完全符合黄金分割结字方法,老年后,书作线质多类八大山人,有籀篆味,甚是好看并且耐看,而梁诗正的字多承元明之态,没有上溯古法越元明而上,昨天的优秀也许是今天的最低标准,书法只有因时而变,才能澄怀味象,得意忘言。

细研梁诗正和启功先生的书法,我们会发现在行气上,整体骨势上启功先生确实显胜的,梁诗正的书法笔势不够贯行,单字“太好”往往缺乏整体的协调,而启功先生的书法以碑立骨、以帖为用,坚净而书卷气比较旺盛,虽然启功先生在年轻时候是以梁诗正为偶像,但在运用传统的整体架构上远远超于梁。

艺术的生命力在于发展,继承就是母亲生我们时给的那几斤,在此长出自己的健壮。没有这几斤,健壮无从附焉;永远只有这几斤,是残缺婴童。

书法不难在精工,而难在脱俗。错误的重复不是功力,加长半径才能画大圆。











书画投资收藏杂志


其实,如果梁诗正父子真的影响巨大的书法家,那倒不是问题,可惜梁诗正父子的书法影响力毕竟没有那样大。


启功先生的《论书绝句一百首》写于八十年代。是他学习书法的自我感受,其中晚爱悬诚竞休芳这句诗,显然是启功先生八十年代初,最后攻破书法高峰的一次冲刺之学。


梁诗正之子梁同的书法作品。

他现在临摹的柳公权《玄秘塔》手稿还在。我们从启功先生的自述里,明明白白看得出来,他是“先摹赵董后欧阳”,也就是说,他早年首先学习的是赵孟頫和董其昌,后来才学习了欧阳修。最后学习的是柳公权。


启功的这个书法学习路子,与清代的传统书法学习没有什么区别。

清代书法家受康熙乾隆两位皇帝的影响,绝大部分都学赵孟頫董其昌这一路子。所以,清代的书法,不免清新有余矫健不足。




启功和梁诗正的书法作品。

启功先生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书法家,他是一个学者,把字写好,这是学者对自己的基本自律。

只是有的人做到了这个自律,有的人没有做到这个自律。所以,都是学者,书法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

启功青年时代,还有一个梦想就是作画家,但是,一次偶然的事件,打碎了他的画家梦,反而立志要争一口气把书法学好。


原来,他给同学画了一幅画,正要给画上题字呢,同学说,你不要题字了吧,你的书法不好。

启功没想到自己的画也还不到哪去,尚且能够喜欢,为什么写字就不喜欢呢?

这不怪别人,只能说自己的书法不够好,于是他决心要把书法学好。

怎么学书法?也不复杂,就按照传统的师法古人之路走呗!

我们传统学习书法,就是从欧颜柳赵四大楷书学起。但是,除了欧颜柳赵,清代多了一个董其昌。

事实上,董其昌的书法,不是楷书而是行草。当然,欧颜柳赵除了楷书都有行草书。


梁同的楷书作品。

这是清代以来基本的师法框架。清代民国,都没有学书法逃出这个框架的。

而且,我们传统学书法,都是以古人为师,基本上越古越好,没有学习近代的。

特别是大学者,很少学近代的。那么,启功怎么可能学习梁诗正父子的书法呢?

梁诗正父与子,就是乾隆时代的梁诗正和儿子梁同。

事实上,梁同的书法真比老爸梁诗正的名气更大。


梁诗正的书法作品

梁同是与刘墉、翁方纲、王文治齐名的盛世“清四家”。


而这四家最著名的就是有”浓墨宰相淡探花”之誉的刘墉和王文治了。

你想想,启功学过刘墉王文治吗?

再说了,我们至今也看不到启功临摹梁诗正梁同书法的手稿,凭什么说启功书法是受到梁诗正父子影响的呢?

那么,为什么有人偏偏要这个样说?启功自己都反驳了,说,他的书法被误认为是学“成亲王”的呢?

这是因为,梁诗正梁同成亲王,他们的书法,也是赵孟頫董其昌这个传统中学出来的书法,所以,多多少少是有一些貌似相近的,这就给一些自以为是的人,留下启功学成亲王梁诗正的话柄。


梁诗正的书法作品。

其实,说启功书法学成亲王也好梁诗正也好,都是非常浅薄的看法。

第一,学习书法,要想有一定的成就,只能学高古的书法。

第二,就是不想取得什么名世的成绩,也不会学习清代书法家作品的。因为学习清代书法家,岂不是倒退了吗?

因为清代书法家本来就是从赵孟頫董其昌来的,为什么不直接学习赵孟頫董其昌,非要学习梁诗正?难道梁诗正超过赵孟頫董其昌了?肯定没有嘛!

梁诗正(1697--1763)官至东阁大学士。其子梁同(1723--1815)乾隆十七年特赐进士,官至侍讲。地位没有赶上老爸,但是,书法比老爸梁诗正好了不少,所以,能够与刘墉、翁方纲这些大家齐名。

我们看看梁诗正和梁同的书法,与启功真的不是一流。启功先生的个人风格,笔法结构,远远在他们之上。就是那个气度,也不是清代臣民的唯唯诺诺。

所以说,启功受到梁诗正父子影响,纯属对书法的浅见之论。


千千千里马


瞎猜的,启功自己说的最有权威,先生亲口说过,学习智永千字文用功最久,晚年受柳公权影响大。


启公书画


影响自然是会有的。

但若无限度放大这种影响,硬往某一类型中划归的话,显然是牵强的。

如启功先生般的大书法家,博采众长、荟萃百家是必然的学习、实践和创作、锤炼过程,所以受到很多大家的影响是必然的。

当然,见到自己喜欢的类型,或者无意间发现自己的书写与历史上某家有亲近,欢喜和多加关注是肯定的。

但实事求是讲,梁诗正的书法是不如书法史的,很难说启功先生以其为楷模,然后固定下自己的风格和道路。

我还是愿意认为,启功先生是融汇百家后的自我创造。所以才成为大家的!


独白山河


似乎有一点!但启功书法更多地受柳公权影响。应该说启功书法比梁诗正父子更好!


钟山侠客


启功(1912——2005),自称“姓启名功”,字元白,也作元伯,号苑北居士,北京市满人。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中国当代著名书画家、教育家、古典文献学家、鉴定家、红学家、诗人,国学大师。曾任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教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博士研究生导师、九三学社顾问、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世界华人书画家联合会创会主席,中国佛教协会、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顾问,西泠印社社长。关于启功先生学习书法的过程,在他的《启功口述历史》是这么说的:“我最终形成了自己的一家之风,我不在乎别人称我什么‘馆阁体’,也不惜自谑为‘大字报体’,反正这就是启功的书法。”

我从小想当个画家,并没想当书法家,但后来的结果却是书名远远超过画名,这可谓历史的误会和阴差阳错的机运造成的。

了解我的人常津津乐道我学习书法的机缘:大约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我的一个表舅让我给他画一张画,并说要把它裱好挂在屋中,这让我挺自豪,但他临了嘱咐道:“你光画就行了,不要题款,请老师题。”这话背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看中了我的画,但嫌我的字不好。这大大刺激了我学习书法的念头,从此决心刻苦练字。这事确实有,但它只是我日后成为书法家的机缘之一。

我从小就受过良好的书法训练。我的祖父写得一手好欧体字,他把所临的欧阳询的九成宫帖作我描模子的字样,并认真地为我圈改,所以打下了很好的书法基础,只不过那时还处于启蒙状态,稚嫩得很,更没有明确地想当一个书法家的念头。但我对书法有着与生俱来的喜爱,也像一般的书香门第的孩子一样,把它当成一门功课,不断地学习,不断地阅帖和临帖。所幸家中有不少碑帖,可用来观摩。

记得在我十岁那年的夏天,我一个人蹲在屋里翻看祖父从琉璃厂买来的各种石印碑帖,当看到颜真卿的《多宝塔》时,好像突然从它的点画波中领悟到他用笔时的起止使转,不由地叫道:“原来如此!”

当时我祖父正坐在院子里乘凉,听到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大声地自言自语,不由地大笑,回应了一句:“这孩子居然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屋里屋外的人忽然心灵相感应了一样。

其实,我当时突然领悟的原来如此的“如此”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清,这“如此”是否就是颜真卿用笔时真的“如此”,我更难以断言;而我祖父在院子里高兴地大笑,赞赏我居然知道了究竟,他的大笑,他的赞赏究竟又是为什么,究竟是否就是我当时的所想,我也不知道,这纯粹属于“我观鱼,人观我”的问题。但那时真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就好像修禅的人突然“顿悟”,又得到师傅的认可一般,自己悟到了什么,师傅的认可又是什么,都是“难以言传,惟有心证”一样。到那年的七月初七,我的祖父就病故了,所以这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通过这次“开悟”,我在临帖时仿佛找到了感觉。临帖的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出现了上一段所说的事,这件事对我的影响不再是简单地好好练字了,而是促进我决心成为书法的名家。到了二十岁时,我的草书也有了一些功底,有人在观摩切磋时说:“启功的草书到底好在哪里?”这时冯公度先生的一句话使我终身受益:“这是认识草书的人写的草书。”这话看起来好似一般,但我觉得受到很大的鼓励和重要的指正。我不见得能把所有的草书认全,但从此我明白要规规矩矩地写草书才行,绝不能假借草书就随便胡来,这也成为指导我一生书法创作的原则。

二十多岁后,我又得到了一部赵孟的《胆巴碑》,非常地喜爱,花了很长的时间临摹它,学习它,书法水平又有了一些进步。别人看来,都说我写得有点像专门学赵孟的英和(煦斋)的味道,有时也敢于在画上题字了,但不用说我的那位表舅了,就是自己看起来仍觉得有些板滞。

后来我看董其昌书画俱佳,尤其是画上的题款写得生动流走,潇洒飘逸,又专心学过一段董其昌的字。但我发现我的题跋虽得了写“行气”,但缺乏骨力,于是我又从友人那里借来一部宋拓本的《九成宫》,并把它用蜡纸钩拓下来,古人称之为“响拓”,然后根据它来临摹影写,虽然难免有些拘滞,但使我的字在结构的谨严方正上有了不少的进步。又临柳公权《玄秘塔》若干通,适当地吸取其体势上劲媚相结合的特点。

以上各家的互补,便构成了我初期作品的基础。后来我又杂临过历代各种名家的墨迹碑帖,其中以学习智永的《千字文》最为用力,不知临摹过多少遍,每遍都有新的体会和进步。

随着出土文物、古代字画的不断发现和传世,我们有幸能更多地见到古人的真品墨迹,这对我学习书法有很大的帮助。我不否认碑拓的作用,它终究能保留原作的基本面貌,特别是好的碑刻也能达到传神的水平,但看古人的真品墨迹更能使我们看清它结字的来龙去脉和运笔的点画使转。而现代化的技术使只有个别人才能见到的秘品,都公之于众,这对学习者是莫大的方便,应该说我们现在学习的书法比古人有更多的便利条件,有更宽的眼界。

就拿智永的《千字文》来说,原来号称智永石刻本共有四种,但有的摹刻不精,累拓更加失真,有的虽与墨迹本体态笔意都相吻合,但残失缺损严重,且终究是摹刻而不是真迹;而自从在日本发现智永的真迹后,这些遗憾都可以弥补了。这本墨迹见于日本《东大寺献物账》,原账记载附会为王羲之所书,后内滕虎次郎定为智永所书,但又不敢说是真迹,而说是唐摹,但又承认其点画并非廓填,只能说:“摹法已兼临写”。但据我与上述所说的四种版本相考证,再看它的笔锋墨彩,纤毫可见,可以毫无疑问地肯定是智永手迹,当是他为浙东诸寺所书写的八百本《千字文》之一,后被日本使者带到日本的。现在这本真迹已用高科技影印成书,人人可以得到,我就是按照这个来临摹的。

在临习各家的基础上,经过不断地融会贯通和独自创造,我最终形成了自己的一家之风,我不在乎别人称我什么“馆阁体”,也不惜自谑为“大字报体”,反正这就是启功的书法。

所以说,启功先生的书法风格那是遍学诸家,自成一体,并不限于何门何派何人。要说有关系或者影响,那也是启功先生学习书法过程中见贤思齐,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的虔诚与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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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定影响。但不是决定性的影响。决定性的因素在启功本人,他博采众长,自成“启体”,斯文雅意,清新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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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启先生早在其论书绝句中有提及:先摹赵董后欧阳,晚爱诚悬竞体芳。偶作擘窠钉壁看,旁人多说似成王。启先生在柳公权的玄秘塔碑,用了很大的功夫。赵即赵孟頫,董即董其昌(无奈在下见识粗鄙,着实欣赏不了董的字。),诚悬即柳公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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