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攝政王載灃的退休生活是怎麼過的?

貓眼觀史


載灃是我國最後一個攝政王。

1911年12月6日,載灃向隆裕太后歸還了監國攝政王的印章,請求退位,隆裕在這麼大的問題上,既沒有召開御前會議進行商量,也沒有找任何宗室王工商量,而是立刻批准了載灃的請求,下達了准許載灃退位的懿旨,隆裕對載灃做得很絕,雖然載灃是溥儀的“本身父”,可隆裕卻不讓載灃管理溥儀的學習和護衛,而此時滿朝文武看到大清氣數已盡,大多都在謀求後路,而對於朝廷的命運,早已不甚關心,因此攝政王退位這樣的大事,在朝廷內外居然沒有引起很大的震動。

可笑的是,隆裕自認為自己是一位精明的皇太后,可沒想到,她比起慣會玩弄權術的慈禧不知道差了多少!而她信任的漢人袁世凱,也絕對不是李鴻章。到最後,隆裕終於退位,從這一點來說,載灃可以不必背上亡國的包袱,倒是他比隆裕精明的地方。

【袁世凱的簽名照】

退位回府之後,載灃閉門讀書,很少進宮,即使進宮也經常一言不發,每天的生活就是先去給額娘請安,再去大書房“寶翰堂”梳洗、吃早點,接著讀書看報,中午去陪福晉吃飯,休息之後再回到大書房,在等到吃完晚飯回內院。晚上則常常去看梅蘭芳的戲,有時候和家人一起聽聽長篇、玩紙牌或者是談天說地,或者再去大書房看幾個小時的書,才回到內院休息。

除此之外,便是每天寫日記、練大字,關心時事,不過他沒有為復辟出頭,僅僅只是為了保全退位皇室的地位和優待條件,極力拉攏當權者,當時的中國,可以說是“城頭變幻大王旗”,因此載灃也不得不討好上臺的每一個人。

1915年冬天,袁世凱稱帝之前,清王室和袁世凱做了一筆交易,即清王室表明態度擁護袁世凱,袁世凱則表示承認清室的優待條件,後來又經歷了黎元洪繼任大總統以及1917年張勳的復辟事件,清室躲過了種種政治變換的麻煩,不能不說,這是載灃在背後運作的結果。

【溥儀】

北洋政府的掌權者變換得太快,加上溥儀又長大了,1921年,溥儀因為和端康太妃不和,導致了生母瓜爾佳氏吞大煙身亡;1922年,17歲的溥儀大婚,娶了婉容與文秀,他也常常想也奧“親政”“恢復祖業”等等,太妃們和宮內的大臣們拿溥儀沒有辦法,只能讓載灃進宮來約束他。

可惜載灃並不能勸告溥儀,到了1924年11月5日,馮玉祥將溥儀驅逐出宮,並且修正清室的優待條件,溥儀出宮之後,到醇親王府住下,這件事給了載灃極大的震動,根據溥儀《我的後半生》中的回憶,當時載灃表現得比他還要驚惶,在家裡轉來轉去,大概是因為他完全沒有聊到,多年來的努力和奔走中得以保全的優待條件竟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這讓他不得不更擔心另一件事:假若這些人要了他的命呢?

【溥儀被驅逐後與日本人合影】

溥儀只在載灃家裡住了二十多天,便搬到日本使館去了,當然這件事是瞞著載灃的,後來溥儀又跑到天津日租界居住,還在門上掛了個牌子“清室駐京辦事處”。

載灃對兒子的行為感到非常憂慮,他並不想跟著溥儀去天津,但是那畢竟是他的兒子,他又擔心他,又擔心時局的演變會讓自己陷入危險,於是他就躲進了他認為不涉政治的、能給他安全的教堂(即號稱‘北堂’的西什庫教堂)裡。

【溥儀與弟弟妹妹】

隨著日子的增長,教堂對載灃的幾個女兒產生了影響,並且想吸收載灃入教,載灃於是又搬回了王府,時局的多變讓載灃無法適應,因此很想去很多退位的軍閥政客扎堆的天津租界,載灃於是也想搬去,溥儀早就為載灃在日租界準備好了住宅。

日本人也希望能通過載灃更好地控制溥儀,但載灃對日本人非常疑慮,因此決定住在英租界,載灃便在溥儀為他準備的英租界十三號路166號安頓下來,並且隱姓埋名,深居簡出,來往的只有溥儀和少數幾家至親,孩子們出去上學也化名為金某某,因為載灃的第一要務,是要保全性命,他希望別人馬上忘掉自己,這樣他們全家將會離政治災禍更遠。因此他在天津的這段日子,相比起從前,是平靜而充滿了安全感的。

天津的公館之中,配備了一系列的當時能弄得到的新式用品,同時北京的王府又源源不斷地送來前清的各種東西以及各種北京的特產,住在樓房之中,還用著太監此後,行禮和請安照樣不少,載灃依然每天讀書看報和寫字,或者有時候出去看看電影逛逛商店,吃狗不理,因為過於寂寞,也種了花,還養了一隻狗,可惜這隻狗後來被野狗咬死了。

【中坐者為載灃】

這種隱居生活本來是很愜意的,但是終於被揭穿了,因為孩子們在外面上學,學校裡偶爾會舉辦一些“懇親會”,載灃是向來不參加的,到後來他覺得人們已經把他忘了,於是試著去參加了一次,誰知道剛到校門口,被看門人認出來,喊了一聲“王爺好”,接著校警也出來了,校長也出來了,等到載灃想要回家,已經被教師、學生還有家長團團圍住,人人都喊“醇親王好”,問好聲中,夾雜著一句“他兒子又要當皇帝了”,確實,溥儀此時已經被日本人帶到東北,當上了“滿洲國”的執政,載灃聽到人家喊了這句話,幾乎嚇得魂飛魄散。

當年,汪精衛等人策劃的刺殺攝政王的餘悸還在心頭,溥儀投靠了日本人,讓載灃怎能不擔心愛國者對他的報復呢?溥儀出於剛剛登機的興奮,邀請載灃去長春住一住,結果載灃去了一看,溥儀事事都要受到關東軍的掣肘,哪裡還算什麼皇帝?載灃便將第四、第五個女兒留下,自己回到了天津,並且不再讓他們出門讀書,而是請老師山門來教。

【偽滿皇宮】

七七事變之後,天津實際已經在日本人的控制之下,日本人希望載灃去長春,如果不去,也最少要住到日租界,載灃無奈,只好住進了日租界,之後這裡的房子被洪水衝入,載灃的財產遭遇了巨大損失,因此他又搬回了北京,這時他已經在天津住了十年了。

載灃在北京住在王府花園(即現在的宋慶齡故居),在這裡,他是所謂的“滿洲國康德皇帝”的父親,自然受到日本人的庇護和優待,他的王府在一片愁雲慘霧的北京,卻成了一處富足而美麗的所在,當然,日本人對他的好,不過是為了更好地控制溥儀,並且希望載灃最好是搬到長春去,但溥儀也已經看出日本局勢上的不利,因此日本人派出了吉岡安直去勸說載灃,但無論吉岡安直如何軟磨硬泡,載灃始終都不答應,這展現了到了晚年,載灃在政治上的成熟。

【溥傑與嵯峨浩】

除了這些騷擾之外,載灃的生活還是很安閒的,兒孫承歡膝下,又在1942年舉行了六十大壽的慶典,在慶典上,他得到了溥傑和嵯峨浩夫妻兩人的祝賀,也深感安慰和滿足,可是在壽慶之後,他的側福晉鄧佳氏去世了,載灃對鄧佳氏的去世感到十分悲慟,親自操持喪事,事畢他的身體更不好了,臥床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溥儀被蘇聯紅軍俘獲】

1945年8月,日本無條件投降了,滿洲國也壽終正寢了,他留在東北的兩個兒子和四個女兒,全都不知去向,而國民黨的特務機關也看中了王府,在這裡辦公,並時常去花園做客,載灃已經無力去招待他們,便由二十多歲的溥任去招待,後來東北終於傳來消息,除了四女婿之外,其餘的人都被蘇聯紅軍俘虜了,婉容在途中死了,嵯峨浩回到了日本,幾個女兒在1946年以後陸續回到了王府,但是這時已經完全沒有了經濟來源,全靠賣些舊東西度日,在這老邁的歲月之中,載灃深感自己不該沒有提前將幾個孩子從東北接回來。

【載灃的兒女們,中為溥儀】

1949年1月,傅作義將軍起義,將北京城交給了人民解放軍,載灃的內心可以說是複雜的,他一如既往地感到害怕,尤其是“共產”二字,更讓他害怕將如何對待自己的財產。結果解放軍以來,那些請不走的國民黨軍警全都跑了,他又仔細研究了政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人民解放軍進駐北京】

除此之外,還有韞歡,這個他最小的女兒積極參加了新社會的行動,七弟載濤被請去參加了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而載灃在新時代裡也發生了變化,首先他廢除了王府中所有的舊禮儀,並且決定讓韞歡可以婚姻自主,並且將王府賣了出去,後來他又得到消息,他的那些下落不明的兒子和女婿們原來正在蘇聯的戰俘營中改造,得到這個消息,他終於有了一些安慰,知道他們未死,也就心滿意足了。

1951年2月,載灃平靜地死去,死前除了仍在蘇聯的溥儀和溥傑之外,所有在京的子女都在他的身旁。


潯陽鹹魚


攝政王載灃的退休生涯共有四十年,他的退休生活的總基調是,閉門謝客,不參政,不復闢,不媚日,總體以低調為主。1951年,載灃因感染風寒而去世,享年68歲。

載灃作為權傾一時的末代攝政王,他的一生既幸運又不幸。載灃年少就承襲王爵,二十歲成為監國攝政王,又是溥儀生父,可謂是權傾朝野。然而載灃卻處在風雨飄搖的清末時期,是他一生最遭難的時期。

1911年,武昌起義爆發,清廷岌岌可危。二十天後,載灃宣佈解散皇族內閣,任命袁世凱為總理大臣,被他罷斥回籍的袁世凱登上了歷史舞臺。此時的大清僅剩下隆裕太后和年少的溥儀在苦苦支撐,載灃已無力迴天。

隨後載灃卸任監國攝政王之職,以醇親王的名義開啟了全新的退休生活。此時的載灃雖然不再過問朝政之事,但他卻時刻牽掛著局勢的走向,因為這也關乎到他的將來。他回到家三個多月後,清帝宣告遜位。

此後的載灃放心的過起了退休生活,最起碼在生活上不用過多的操心。他退休後的生活非常低調,基本上都處於閉門謝客的狀態。遛鳥、養花、看書、抱孩子,成了載灃每天的必修課,生活還算安逸。

載灃的退休生活並非乏善可陳,就在他退休八個後,有一個人的突然造訪,打破了載灃往日的清靜生活。造訪醇王府的人正是孫文,孫先生對載灃在革命中辭去攝政王的決定表示讚賞,肯定了他的政治遠見。

孫文認為,載灃能將國家和民族利益擺在首位,這種行為是難能可貴的。並對載灃在退休後不問政治,不參加復辟的態度予以充分肯定。載灃也對政府給予清室的待遇表示感謝,雙方在友好的氣氛中進行交流。

會談臨結束時,兩人拍了合影照,孫文在照片上親自簽名以示留念。載灃承諾下次將回訪孫文,誰知孫先生在一月後便因病去世,這讓整個醇王府陷入悲痛之中。載灃將那張合影供在書房裡,以示對好友的悼念。

這次訪問,載灃非常高興,因為孫文公開表示對清室優待條件不會改變,將一直持續下去,尤其是四百萬兩的年費用。

五年後,張勳復辟,載灃表示極力反對,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復辟活動。張勳搞復辟時,清室的遺老遺少絕大多數人都是積極分子,而載灃卻覺得他們是在胡鬧。

在之前的一些復辟活動中,載灃的福晉瓜爾佳氏表現的很積極,失敗後憂憤自殺,載灃卻對溥儀瞞著他母親的死因,就是想讓他回頭是岸。

1924年,馮玉祥發動北京政變,要求溥儀搬離紫禁城,載灃進宮勸說溥儀,這是他的最後一次進宮。載灃身穿上朝補服,頭戴三眼花翎,與溥儀一行準備走出皇宮。

眾人在走向順貞門時,載灃慨然興嘆道:“大清國從此完啦!”隨後他將三眼花翎的朝冠,順手扔棄在假山旁,揚長而去。此時載灃的灑脫讓溥儀如坐針氈。

搬到天津張園的溥儀,逐漸成為日本人要爭取的對象,面對日本人給出的優厚天津,溥儀顯然是心動。到達東北的溥儀,多次致電父親載灃,讓他舉家搬到偽滿洲國。

溥儀將日後的前途講的一片光明,同時日本人也在爭取載灃,讓他搬往長春。而當時的載灃是憂心忡忡,對日本人極不信任。他將兒子溥任和兩個女兒都留在身邊。

在溥儀的再三催促下,載灃動身來到東北,但他面對溥儀與日本人許下的的高官厚祿卻不為所動。他意識到來到東北確實是很愚蠢,一旦被套將會任人宰割。

載灃早已看穿兒子溥儀就是個傀儡,為此他還痛罵溥儀糊塗,說他是助紂為虐,一月之後載灃回到天津,在整個抗戰期間,他也從未做過損害國家和人民之事。

新中國建立後,政府急需房屋作為辦公基地,很多部門都想購買醇王府,最終載灃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將醇王府以九十萬斤小米的價格出售。

載灃與八個子女一起搬出去重新購房或租房居住。1951年,載灃因病去世,其喪事由溥任和載濤出面料理。縱觀載灃從二十歲成為攝政王到他去世,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大智若愚,有底線、識時務的智者,絕非是一個懦弱無能之人。


野史也是史


載灃,光緒皇帝的弟弟,是清朝最後一個皇帝宣統帝溥儀的親生父親,末代攝政王。

辛亥革命爆發後,隆裕太后(光緒帝皇后)認為攝政王載灃理政不力,命令他辭職。

載灃性善平和、不喜爭鬥。1911年12月6日,載灃辭去監國攝政王的職位,回到自己的宅第生活,享受醇親王的待遇。

這一年,載灃29歲。辭職後回到家中,他感覺十分輕鬆,並且樂呵呵對家人說:“從今天起,我可以回家抱孩子了。”

末代攝政王載灃的退休生活正式開始。



退休之後不久,1912年2月12日,宣統帝溥儀宣告退位。

載灃安於現狀,只希望政府保持對清廷皇室的優待條件不變,沒有更高期待。

日常生活讀書、看報、寫字、有時也寫日記。醇親王府中一切大小事務都是由他的母親劉佳氏管理、安排,載灃基本上不管不問。

儘管載灃很想過上與世無爭、遠離紛擾的生活,但是,這樣一個政治背景深厚的人物,肯定會被一些重要人物、重大事件找上門的。

孫文贈照,前嫌化解

1912年9月10日,正在北京的孫中山親赴載灃家中,載灃親自把孫中山迎進親王府的大書房“寶翰堂”中。

兩人剛開始會談時,載灃有點緊張、不很自然。

孫中山對載灃辭去攝政王的舉動充分肯定;孫中山對載灃不問政治、不參加復辟活動給予讚許。

載灃與孫中山的會談進行了大約一個小時,氣氛較為融洽,雙方都比較高興。

臨別時,孫中山將自己的一幅照片贈給載灃,還在照片上親筆題字:“醇親王惠存,孫文贈”

第二天,溥倫代表載灃,前往孫中山住處回訪,中午在那家花園設宴款待孫中山。

一次造訪、一個回訪,清皇室重要成員與清朝的埋葬者之間的嫌恨仇怨算是化解了。

1924年底,孫中山二度進京,載灃精心安排一桌高檔筵席、紹興黃酒一甕,為孫中山接風洗塵。

事後沒過幾天,孫中山派馬超俊代表自己,前往醇親王府答謝,載灃親自接見了馬超俊,並致謝孫中山。



喜納小妾,好新諱醫

載灃退休後,宅於府中,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紀,讀書看報之餘,情感需求自然必不可少,但與嫡福晉幼蘭志趣不投,愛好迥異。載灃決定納妾。

1912年,載灃將鄧佳氏迎入王府。那一年鄧佳氏15歲,成為載灃的側福晉。

鄧佳氏聰明賢慧,仰慕文化,學習勤奮,喜愛新事物。她喜歡攝影,熱愛繪畫,能彈風琴。

載灃曾經出使歐洲,熱愛西方新式生活。載灃是第一個穿西服的王公。他喜好數學,喜愛照像,樂於接受新生事物。

因此,載灃與側福晉鄧佳氏生活在一起,恩愛有加,甜密幸福。兩人共生育了兩男四女。

更讓人驚奇的是,兩人都有些不相信現代醫學、而信奉宿命。他們認為醫療是治不好疾病的,所以有病都堅持硬撐。

1942年,鄧佳氏輕微肺結核,沒有接受醫療,後病情惡化去世,年僅45歲。載灃內心無比悲痛,此後至死沒有續絃。



優待條款,期望入憲

1917年1月15日,在那家花園,載灃親自主持筵席,宴請170多位民國議員。

載灃請徐世昌幫忙,請求把對遜清皇室的優待條款寫入憲法、永遠有效。議長湯化龍等人即席表態,支持這項請求。

載灃也在努力活動,希望副總統馮國璋也支持優待清室。經過禁衛軍守備隊隊長從中牽線,馮國璋明確表態,支持將清室優待條款寫入憲法,切實加以保障。

因為張勳復辟,這次制憲無果而終,優待條款入憲的願望沒有實現。



福晉幼蘭,強勢自盡

幼蘭是榮祿的女兒,慈禧太后的養女。1902年1月3日,慈禧太后在保定指婚,將幼蘭嫁給載灃。幼蘭成為載灃的嫡福晉。

出身於榮祿家庭,依靠慈禧太后這座強大的靠山,幼蘭在醇親王府中生活舒適愜意。

1906年正月十四,幼蘭生下長子溥儀,就是後來的末代皇帝。幼蘭與載灃共生育兩男三女。

幼蘭生性強勢,具有極其強烈的權力慾望。與載灃情趣相差太遠。

當載灃辭去攝政王回到府中時,幼蘭如臨深淵、無比失落。她想到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已白費、所有的希望都有可能很難實現,不禁悲從心生,跑進臥室、關上房門,放聲痛哭。

當宣統皇帝退位之後,幼蘭痛不欲生、整天到晚鬱鬱寡歡,對載灃也冷若冰霜。

載灃對幼蘭不理解、也不接受。他有時也用言語不輕不重地指責她,但無濟於事。不久,載灃納了小妾鄧佳氏,彌補自己生活上的不足。

載灃繼續過著自己恬淡的生活;幼蘭卻為恢復帝業努力奮鬥著。

一件突然發生的事,讓幼蘭徹底失去了對未來的信心。

1921年,宣統帝與瑾太妃(光緒帝妃)因太醫辭退一事,發生激烈衝突。瑾太妃把載灃生母劉佳氏、幼蘭一同召入宮中,狠狠訓斥一番。

個性極強的幼蘭從未受到這樣的遭遇,忍受不了這個刺激,從宮裡回到醇親王府後,越想越氣。

她認為丈夫窩囊,沒有能力;現在兒子又不聽話,惹來事端。一時想不開,吞下超量鴉片煙,自盡身亡,享年37歲。

溥儀聞聽噩耗,火速趕到醇親王府,跪到媽媽靈前,一句話沒講,只是重重地向媽媽磕了三個響頭。

這是溥儀進宮以來第一次回醇親王府。載灃看見兒子回家,百感交集,傷心與疼愛並重。

擔心兒子因為媽媽去世而與家庭生分相恨,擔心兒子傷心而影響其他事情,也擔心兒子年青氣盛以致做出過激行動,載灃將幼蘭死亡原因隱藏在心。

只是對溥儀說:“你額娘突然發生緊痰絕,一口氣沒上來就丟下我們走了。”

載灃長長嘆了一口氣,親自張羅,為幼蘭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法事。從此以後,載灃很少與外人談起幼蘭。



玉祥逼宮,載灃勸說

1924年10月,馮玉祥發動北京政變,要將宣統帝溥儀從故宮中趕出去。

載灃希望兒子溥儀能留居宮內,保留遜帝地位。在溥儀還沒有被趕出故宮的時候,載灃到南苑駐軍營地去了好幾趟,試圖說服馮玉祥放棄逼宮。

有一次,載灃好不容易進到南苑駐軍的會客廳,看見一個身穿灰布軍大衣的大漢,面朝裡站在廳中。

載灃以為那人是馮玉祥的警衛,上前小心翼翼地詢問:“馮檢閱使在營中嗎?”

大漢轉過身來,回答道:“我就是馮玉祥。”聲如洪鐘,不怒也威。

載灃心中畏懼,沒有說上多少話,就離開了。

載灃找機會向馮玉祥贈送了一些貴重禮品,又再次當面與馮玉祥會談,但是,馮玉祥反封建的革命決心已十分堅定,他只是禮貌地應付載灃,逼宮態度沒有改變。

載灃竭盡全力,但每次都是垂頭喪氣離開。勸說馮玉祥不要將溥儀趕出皇宮這件事,終於以失敗而宣告結束。

隨後不久,宣統帝號被廢除,每年四百萬兩銀子停止供奉,溥儀遷出故宮,宮內財產歸民國政府所有。

溥儀被驅趕出宮,住進了醇親王府的北府。載灃十分恐慌,他很擔心兒子的生命安全。

馮玉祥被迫通電辭職後,載灃一心一意想爭取讓兒子恢復帝號、迴歸皇宮。

有人主張讓溥儀出國,載灃不同意。他禁止這種主張的人進入王府;可疑人士來訪溥儀,載灃要麼攔阻不讓接見,要麼親自站在旁邊看著,不讓來人有勸說溥儀出國的機會。

當時溥儀只有18歲,年幼氣盛,找個機會離開醇親王府,躲進東交民巷的日本使館。

載灃曾經去過幾次,勸說兒子回到王府,但是溥儀堅決不同意。

1926年2月23日晚,溥儀逃到天津、入住張園。載灃時常到那裡看望兒子,但是兒大不由老,最終沒有勸回溥儀。



滿洲稱帝,載灃反對

1932年3月1日,日本策劃成立了偽滿洲國,溥儀出任偽滿洲國執政。1934年,改為滿洲帝國,溥儀改稱皇帝,年號為康德。

載灃向來反對兒子與日本人親近,溥儀到東北去了,載灃認為凶多吉少。

溥儀當上偽滿國皇帝之後,多次要載灃全家搬過去,享受皇族生活。日本人也多次勸說載灃遷往長春。

載灃不相信日本人,他對兒子的處境憂心忡忡。載灃認為全家都去東北是愚蠢至極,因為一旦陷入圈套,必將任人宰割、死無葬身之地。

載灃不但自己不去東北,還一直把最小的兒子、最小的兩個女兒都留在身邊,也不放他們去東北。

1934年7月,因思念兒子溥儀,載灃到長春去了一趟。在長春住了一個多月後,回到內地,大部分時候都住在北京的王府。

載灃反對溥儀接受日本人的安排,但勸說兒子沒有成功。



六十大壽,快樂一天

1942年正月,七弟載濤親自組織張羅,為載灃舉行了六十壽辰盛宴。

初春的寒冷像小刀一樣,藏在風中,刮到行人的臉上有絲絲疼痛,小瓣雪花慢悠悠地飄在北平幽深的天空中,但是,什剎海北岸的醇親王府花園卻是另一番景象。

花園裡所有的道路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大人小孩來往穿梭,繁忙熱鬧。應載濤的邀約,載灃散居在各地的子女都已經趕來,他們要為載灃慶祝大壽。

載灃的臥房裝飾一新,改成了壽堂。裡裡外外的牆壁上掛滿了親屬族人、舊友故好敬贈的壽聯。祥和之氣溢滿花園內外。

宴會就在在園裡舉行,載濤還請了馬連良、孟小冬主演兩出大戲。馬連良演唱了一出《游龍戲鳳》;孟小冬演唱了一出《盜宗卷》。

載灃在眾人簇擁中欣賞了兩出大戲,笑容始終洋溢在臉上,不時發出朗朗笑聲。載灃高興地說:“這是我六十年中最快樂的一天!”



北平解放,載灃愛國

1948年底,載灃知道解放軍包圍了北平城。擔心家人被衝散飄零,載灃讓家人都搬進花園的益壽堂。

隆隆炮聲傳來,載灃命人用厚實的棉被把所有窗戶遮得嚴嚴實實,家裡漆黑一團。

家裡人都說白天把被子撤下來,可載灃堅決不同意。

1949年1月,傅作義和平起義。人民解放軍進入北平城內。載灃把自己的感受寫到日記中:“正月,北平局部開始和平矣……解放軍入城尚俱安靖。”

載灃覺得共產黨政權不同於以往。他僱了一輛洋車從鼓樓大街出發,一直跑到地安門大街,然後又跑回鼓樓。他親手買了幾串山楂糖葫蘆,有滋有味地品嚐,酸在嘴裡,甜到心上。

載灃生活在新中國的幸福裡,接受了新時代的風尚。1950年2月,載灃派溥任參加了韞歡的婚禮。

這是破天荒的大事,韞歡自由戀愛,得到了載灃的認可。

看到新社會新氣象,載灃也希望自己能為新中國作些貢獻。1950年,載灃把王府出售給國立高級工業學校,自己搬到東城魏家衚衕46號,後又搬遷到利溥營11號居住。



變賣家業,維持生活

從馮玉祥發動北京政變後,載灃帶著一家人主要依靠變賣家業維持生活。載灃除了變賣一些值錢的古董之外,也接受溥儀的資助。

溥儀在滿洲期間,也給家裡一些支持。

載灃愛書如命,從不賣書。載灃也捐獻了不少皇家寶物給北京大學。

不信醫藥,瞌然長逝

載灃堅信“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晚年患病後,他根本不聽醫生囑咐,他把藥品扔掉。他有糖尿病,卻愛吃甜食,病情總在不斷惡化。

1950年冬天,北京異常寒冷。載灃雙腿嚴重萎縮,身體十分虛弱。載濤帶他到火鍋店吃了一頓大餐,回家後病情急劇病化。

後來,糖尿病又併發尿毒症。

1951年2月3日,載灃病逝,終年68歲。溥任和溥濤料事喪事,將中國末代攝政王載灃安葬在北京西郊福田公墓。

載灃寬厚和善、順應形勢,歷經數個政權更迭,最終因疾病而亡,也算是善終了。

你覺得載灃退休後的生活怎麼樣?歡迎評論、交流。

我是:岳飛的飛。


岳飛的飛


武昌起義爆發後,袁世凱奉命組閣,袁世凱組閣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攝政王載灃必須交出權力,載灃因此被迫離開權力中樞,不過載灃在離開紫禁城的那一刻,並沒有感到不悅,而是長舒了一口氣,大嘆:“終於可以回家抱孩子了。”此後載灃從沒有過問過政事。

民國初年,清朝的部分遺老遺少們在各地謀劃復辟清朝,但是載灃不為所動,在王府裡面享受著平靜的生活,很少公開露面。

袁世凱復闢失敗後,張勳利用府院之爭再度復辟,扶持溥儀再度登上皇位。張勳曾經想推載灃出來,但是載灃對張勳的復辟並不感興趣,因為載灃很清楚張勳復辟一定會走向失敗。

果不其然,張勳只堅持了12天就失敗了。

載灃其後與政治保持了更加遠的距離。不僅自己與政治保持距離,還勸自己的兒子溥儀與政治保持距離。馮玉祥將溥儀趕出皇宮後,溥儀心懷怨恨,決定倒向日本人的懷抱。來到天津的張園住了幾年,九一八事變爆發後,溥儀來到東北,在日本人的扶植下,溥儀在東北準備東山再起,在此期間,溥儀曾經將載灃請到東北,想說服載灃一起參加滿洲國,但是遭到了載灃的拒絕。

載灃就這樣一直到去世,都保持了相對平靜的生活。


青年史學家


說起醇親王載灃,可能很多人沒有概念。但是,如果我們要說起他是末代皇帝溥儀的父親,可能很多人一下就會意識到,他與中國近代的歷史聯繫的有多麼緊密了。

光緒立自己的兒子做皇帝,載灃滿心的不願意

可以說,載灃這個人曾經是左右大清王朝政局的人。話說1907年慈禧在彌留之際,選定了他的兒子溥儀繼承大統,對此,醇親王載灃心裡是非常難受的。

當年,他的哥哥載湉就是慈禧一句話被接進宮做了光緒皇帝,結果戊戌變法之後,十年的事件被囚禁在瀛臺,最後落魄而死。現在,大清王朝危機重重,載灃自己心裡都沒把握,這個王朝還能苟延殘喘幾年。

但是皇命不可違,載灃還是把自己的兒子送進了宮。載灃雖然人品很好,但性格懦弱。兒子當了皇帝,他自然也成為了攝政王,權傾朝野。3歲的小皇帝和垂簾聽政的隆裕太后都沒有什麼見識,朝政自然要依靠這個小醇王。

載灃上臺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殺掉袁世凱,以報戊戌政變告密的仇,當時滿族內部的宗社黨也表示支持。但想歸想,懦弱的載灃還是被袁世凱騙了,最後也沒有殺成。

載灃這個攝政王當得很苦,國家南方革命黨不斷起義,他也沒有辦法鎮壓下去。直到辛亥革命爆發,清帝退位。這個時候,載灃說了一句話,終於可以回家去了。足見他壓根就不想當什麼攝政王,純屬趕鴨子上架。

清朝滅亡,載灃移居天津,讓子女不要說出身世

清朝滅亡之後,載灃一直住在北京,隱姓埋名,深居簡出。1916年袁世凱復闢帝制,載灃說了一句,這是胡鬧。袁世凱死後,載灃祭奠光緒,大仇終以得報。

1927年,因為北平(即北京)時局動盪,載灃舉家遷往天津。為了擺脫皇室身份,一家子改為金姓,載灃改名金友之,自己的三個孩子全部在天津耀華中學就讀。

載灃對三個孩子說,你們在學校不能說自己的身世,不可顯闊擺譜,不可隨意串門聊天,下課必須儘早回家。

當時,溥儀也住在天津靜園,曾經想請載灃一家與自己同住日租界,但是被載灃拒絕。後來,溥儀被日本人裹挾跑到長春。

載灃等人曾去長春見溥儀,但是載灃不是為了向日本人求取一官半職。載灃很冷靜,他知道日本人幫助溥儀建立滿洲國,並不是真心實意為了復辟清朝。

於是載灃對溥儀說,別拿日本人當傻子,他們不會打下江山讓你做,古代的石敬瑭就是個例子,你當皇帝沒意思,還不如當個普通來百姓呢。

後來,載灃又迴天津,後又搬回北京。日本人全面侵華之後,多次找他,請他到滿洲國當官,許以高官厚祿,載灃都堅決不去。

日本人請載灃去偽滿洲國做官,他竟戲弄對方

載灃最智慧的是,有一次關東軍本部參謀吉岡安直跑到北京請載灃吃大餐,其實就是想拉攏載灃。載灃答應了,吉岡很開心。

但沒想到的是,當接載灃的車回來,裡面竟然是載灃的三個孩子,溥任和兩個妹妹。三個孩子說,我阿瑪身體不舒服,讓我們前來赴宴。說完就進門,風捲殘雲吃個不停,也不說話,吉岡只好無奈的返回東北。

建國後,載灃捐獻珍貴的圖書並賣掉王府

1945年日本人投降,國民黨接受北平。載灃覺得可以做點事了,他有一天看到一群孩子在外面玩耍,也沒機會上學。於是,在1947年載灃決定辦一所私立小學——競業小學,他讓自己的兒子溥任當校長,自己當校董,並拿出了自己的王府當學堂。

載灃掏錢招聘老師,工資是當時私立小學裡面最高的,自然很多老師前來應聘。

1949年,國民黨敗退臺灣,新中國建立。載灃主動將自己珍藏的2萬餘冊珍本善本圖書捐給北京大學。

其實,開始的時候,他想捐給北京圖書館,但是北京圖書館不要,說沒地方放。他又聯繫北京大學,北大說,我們可以要,但是現在沒有辦法找車拉。載灃只好自己出錢,把書全拉到了北大。

捐書之後,他又賣了自己的王府(現在海淀幼兒園附近),賣了1萬塊元,全家租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四合院。

1951年2月3日,載灃在家中平靜的去世,享年68歲。


兮兮說事兒


攝政王載灃,溥儀的父親, 曾任晚清監國攝政王,也是1909-1912年清王朝實際統治者。這個問題很有趣,大人物的退休生活一直是大家比較好奇的領域,筆者就給各位讀者大致講述下這位赫赫有名的晚清攝政王的退休生涯。


載灃是慈禧的外甥,晚清皇帝的親生父親,按理說也是出身名門望族,卻絲毫沒有嬌縱之氣,為人低調謙遜。大家都知道載灃曾在剛成年的時候解決了一件十分棘手的問題,解決了和當時德國的一件外交事件。怎麼回事呢?

當時在北京的德國公使被義和團殺了,德國那邊非常不滿,載灃以特使的身份去解決這件事。作為十八歲的年輕人載灃絲毫不退縮,據理力爭,保持了尊嚴,當時德國那邊讓他下跪謝罪,但載灃只是鞠躬道歉而已。


不過後來這位攝政王並沒有能挽救清朝的命運,畢竟爛到根了,他曾和袁世凱鬥過,不過後來武昌起義爆發,他也無能為力。

清朝滅亡後,載灃也是退出政治舞臺,他對自己兒子溥儀賣國行為十分痛恨,雖然多次勸阻但是溥儀卻執迷不悟。他自己多次拒絕去滿洲里,只是深居在關內,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有時生活拮据,甚至靠變賣字畫和田產渡日。


解放後,載灃將醇王府貢獻給政府以作公用。1951年初,因多年老病感染風寒,於2月3日病故。


這就是清朝最後一位攝政王的一生,總而言之氣節風骨還是有的。


有趣的歷史段子


1908年12月2日,溥儀登極為帝,可是在登極典禮上,他卻又哭又鬧:“我不待這兒!我要回家!我不待這兒!我要回家!”

載灃為了安撫溥儀,急得滿頭是汗,慌亂中說了句:“別哭別哭,快完了,快完了!”

載灃嘴上說的“快完了”,在典禮過後被人視為不祥之兆,果然,他一語成讖,他只當了3年的攝政王,他兒子溥儀也只當了3年的皇帝,清朝便轟然倒塌了。

1911年12月6日,載灃向隆裕請辭攝政王一職,此時載灃早已經被邊緣化,隆裕也已經掌控了清政府的話語權,載灃一提出辭職,隆裕便迫不及待地同意了。

載灃一走,隆裕顯然更支撐不了局面,1912年2月2日,她便被逼得頒佈了《退位詔書》,宣佈了溥儀的退位。

載灃辭職後回了自己的王府,只有在宮裡召喚的時候才會入宮,平常則待在府裡喝喝茶,看看書,又或是弄點藏書,他也因此在這段時間裡自號“書癖”。

孫先生於1912年9月被袁總統任命為全國鐵路督辦,入京履職之時還曾到醇親王府拜訪過載灃。

當時,載灃雖然已經幾乎退出了歷史舞臺,可是他的身份始終擺在那兒,所以想要完全地脫離政治顯然也不可能,不過,他辭職之後確實對政治表現得不是太熱衷。

1917年,張勳丁巳復辟的時候,載灃既不看好這場復辟鬧劇,也幾乎沒有參與這場復辟。

1924年,這一年的時局又發生了劇變,宛如一場海嘯,席捲了北洋政府,即便是躲在紫禁城裡的溥儀和“隱居”在王府裡的載灃也沒能免除。

馮玉祥的部將鹿鍾麟帶著人、揣著槍闖入了紫禁城,他和溥儀握了手之後,問溥儀:“溥儀先生,你今後是還打算做皇帝,還是要當個平民?”

溥儀聽的心驚肉跳,鹿鍾麟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所以溥儀只能老老實實地低頭:“我願意從今天就當個平民。”

當日,溥儀便匆匆離開紫禁城,去了醇親王府。

此時,載灃也慌了神,溥儀後來在回憶錄中描繪了載灃當時的神情:“他比我還要驚慌,記得那天他就沒有沉著地站過一回,更不要說安安靜靜地坐一坐了。他不是喃喃自言地走來走去,就是慌慌張張地跑出跑進,弄得空氣格外緊張。”

溥儀在醇親王府裡住了二十幾天,在看到載灃沒辦法給自己幫助後,他便瞞著載灃悄悄地溜走了,住進了日本使館,後又於1925年2月在日本人的“保護”下去了天津日本租界。

溥儀走後,驚慌的載灃反倒鎮定了下來,同時為了保護自己、家人和財產,載灃暗中在教堂裡租了房屋,然後將財產轉移到了教堂中,1926年時更是攜家眷悄悄住進了教堂。載灃在教堂裡住了不過半年,又搬回了王府。

1928年,載灃遷居天津,他天津過得更加謹慎,對外自稱姓“王”,住處也稱為“王公館”,即便有前清遺老不停地來找他,他也始終不鹹不淡。

後來,溥儀被日本人忽悠去了東北,載灃留在了天津,不論是溥儀,還是日本人,則在不斷地忽悠載灃,想將載灃一塊忽悠到東北。

1934年,在溥儀和日本人不斷地邀請之下,為了看看兒子究竟是個什麼處境,也為了不得罪日本人,載灃去了一趟長春。可是,他所看到的不是什麼所謂的“皇帝”,只是一個處處受日本人操控的“傀儡”。

載灃一到長春,日本人便開始為了留住他而活動,鄭孝胥說“日滿文化協會”缺一個總裁,希望載灃可以出任此職,每月可得車馬費一萬元。

不過,載灃卻搖著頭說:“我在辛亥革命時辭去監國攝政王后,一直在家閒居,閉門思過,再也未參與政治,此是盡人皆知之事。所以,日滿文化協會總裁之職萬難應允。”

他曾對自己的兒女說:“日本人又不是傻子,憑什麼花那麼大的人力物力違逆打天下?今天的情況不過像古代的石敬瑭、朝鮮的李玉一樣,是做一個兒皇帝罷了。”

實際上,載灃還算是給自己的兒子留了點面子,溥儀連一個“兒皇帝”也算不上,溥儀的幾乎所有行為可以說是處處受到日本人的控制,沒有日本人的答應,他什麼也做不了,他只是日本人手裡的牽線木偶,哪裡算得上是什麼“兒皇帝”?

所以,載灃在長春待了一個多月之後,便想著迴天津了。

這時候,溥儀又跳出來忽悠和嚇唬載灃了,王爺呀,你迴天津幹嘛?回去之後性命難保呀,我已經得到消息啦,有人想害你呢!

載灃可不信溥儀的這套說辭,即便信了,他也沒有留下來的打算,堅持不肯留下,只說這次長春之行只為探親。

最終,溥儀和日本人同意了載灃的離開,但是卻留下了他的四女兒和五女兒作為“人質”,載灃只能勉強帶走小兒子溥任。

1937年,日本人制造了“七七事變”,再一次試圖勸說載灃前往長春,但是,載灃仍然堅決不肯,最後日本人做出了讓步——要麼你去長春,要麼你搬到天津的日本租界居住!

1938年,在日本人的脅迫下,載灃搬進了日本租界。

1939年,載灃趁著天津發生水災,在日本人的“保護”下搬回了北京。

因為載灃的身份過於特殊,所以,日本人也算對他多加照顧,也一直想將載灃拉下水,只不過載灃始終守著心中的底線,不願意踏出那一步。

1945年後載灃一家的好日子也算到了頭,物價飛漲,貨幣貶值,他讓溥任去銀行取錢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句:“這錢已成了廢紙,取出來也買不了兩個燒餅!”

於是,為了解決生活上的窘困,載灃開始變賣了府上值錢的物件,他在日記中寫下了這麼一句:“因經濟困難,出售各物已多,仍無法。噫!”

這短短十幾字,道盡了載灃當時的淒涼。

1950年,載灃幹了一件算是很有先見之明的事——以90萬斤小米的價格將醇親王府賣給了“國立高級工業學校”。

這事當然不是載灃主動的,而是工業部下屬的“國立高級工業學校”看上了醇親王府這一風水寶地,打起了它的主意,所以找上了門,開口便說要買王府,載灃幹部答應嗎?也好在他答應了,否則的話,將來或許連90萬斤米也撈不到了。

載灃在賣房後沒過多久,便於1951年2月3日病死了,如此一代攝政王,晚景確實很讓人唏噓。

不過,載灃比起自己的廢物兒子確實也多了幾分骨氣和眼見。


寧糊塗


醇親王府出過兩任皇帝,光緒帝載湉和宣統帝溥儀,外加一個監國攝政王載灃,慈禧的親妹妹婉貞嫁給了醇親王奕譞,算起來光緒帝是慈禧的親侄子兼親外甥,而溥儀則是她妹妹的孫子,關係非常親近。

載灃,屬於十九世紀的80後,襲承爵位的時候年僅8歲,雖然紈絝,但也沒聽說過有什麼劣跡。庚子國變德國公使克林德被殺,雖然在李鴻章的斡旋下“首惡”慈禧不被追究,但在賠款之外,德國要求清廷派出皇室貴胄前往德國,向德皇賠罪,於是載灃做為指定人選被授予閱兵大臣職位,開始了他的賠罪之旅。

沒想到,德皇出個么蛾子,要載灃以中國三拜九叩的大禮拜見並賠罪,載灃沒同意,好在當時的德媒一邊倒的認為,這是一種野蠻人的野蠻行為,議員也藉機抨擊政府,德皇才無奈作罷。對於這段歷史,史家的評價是,不卑不亢,不辱使命。

擔任攝政王的載灃為何當初那麼強勢呢?因為受過刺激。

1903年推行新政的時候,清廷的第一項舉措就是開經濟特科,那時候的載灃剛剛20歲,他被委以重任,主持此次在保和殿舉行的考試,這可不象什麼科舉,此次開科,應試的絕大多數是早已就職不知多少年的官員,整個保和殿好似著了火,煙霧繚繞,載灃看著不像話,讓吸菸的人到外面去吸,卻沒有一個人理他,從那時候起他就暗暗決定,如果某天自己掌握大權,絕不容忍這些不聽“教化”的官員。

後來慈禧眼看自己要掛了,指定的皇帝就是溥儀,如果自己的病能好,那就繼續訓政,載灃也可以隨時被解職,如果好不了,權柄也要交到自家人手中,可是溥儀太小,隆裕又比較軟弱,扛不起旗,所以載灃算是雙保險,有事自己人商量著辦,一個男人頂朝堂,一個女人拿著溥儀當令箭,在宮中充當定海神針,估計慈禧也沒想到他倆也能犯衝。

為什麼說他不適合做攝政王?

載濤太瞭解他的這個哥哥了,人雖忠厚,但絕對的優柔寡斷,把他推到風口浪尖能合適麼,要麼沒主意,要麼一條道跑到黑,沒有實際從政經驗,沒有深刻調研,拿過來就幹,幹了就砸鍋,他只適合做一個和平時期受清廷恩養的閒散王爺,既紈絝,又沒什麼壞毛病,讓他來主持國政,應付瞬息萬變的政局,他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載灃上臺之初,勵精圖治,事必躬親,所有的奏章都要親自批閱,並且盡力模仿雍正帝的硃批,精簡扼要,但模仿好久始終不得要領。寫多了就羅裡吧嗦,讓人找不到重點,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寫少了往往是詞不達意。自己沒主意,好猶豫,選擇困難症,所以受其他親貴影響較大,或者受人掣肘也毫無辦法,遇事不能行使自己的主張,或者說他根本就沒主張。

大家對他都很失望,有進諫者,常對坐無言,沒辦法,沒主意還能說什麼呢,即使當面向他請授機宜,他也只是“嗯啊這是”,怎麼處理呢,不知道。別人向他彙報工作後,提出選項,請領導選擇如何去辦,他只是微微點頭,好像是許可,也好像只是表示聽到了,仔細打量之下,載灃神情茫然,就好像剛才的話他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最後在別人的攛掇下,全國各地空降嫡系官員無數,造成各地督撫產生極大的反感和反彈,又組建了皇族內閣等等,都是不辦還好,辦了就能引發強烈反彈那種糊塗事,這類事太多,所以不多贅述。

以體恤足疾的名義將袁世凱開缺回籍,滿以為安穩了溥儀的位子還順帶報了出賣光緒帝的一箭之仇,但武昌起義一聲槍響,全國各地立即響應,各大軍鎮無法控制,束手無策的載灃只能聽從慶親王奕劻的建議,禮請趕走的袁世凱再度出山,袁世凱是回來了,但他根本容不下載灃,當初如果沒有奕劻的勸解,沒有段祺瑞從保定趕過來,見天在南門放空炮玩,袁世凱早死了,所以袁世凱回來可以,但載灃可留不下,只能安心當個閒散王爺了。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載灃沒有象那些死硬派一樣負隅頑抗,如釋重負一般回家後自嘲幾句就抱孩子玩了,自此不再幹預政務,既不找袁世凱麻煩,也沒聚集力量掣肘袁世凱,當然,當時也沒人能製得住袁世凱了,在溥儀退位的時候,載灃沒有發表過反對意見,權當不知道,張勳帶著辮子兵復辟,親貴們都高興的不得了,載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是不發表意見,也不參與過程。

在土肥原賢二“幫助”,川島芳子實操下,溥儀做著復辟的春秋大夢坐上了開往長春的火車,當初沒離婚的時候,連文繡都能看出日本人是侵略者,根本不可靠,百般規勸,但溥儀卻不以為然,載灃苦勸,溥儀也不聽。

沒過多久,婉容也做著皇后夢到了長春,結果就是夫妻二人,後悔不已,溥儀想過流亡薩爾瓦多,被人出賣未能成行,婉容想拜託相識的特使帶其離開,也因受託人能力有限而作罷,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婉容開始自暴自棄,鴉片吸食量大幅增長。

載灃呢,根本不參合政事,不過家事他還是管的,曾經去長春探望過兒子溥儀,沒辦法,溥儀回北京探望載灃那是做夢,日本人不答應。再比如譚玉齡死後的喪葬儀式安排都是載灃親自指導的,但讓他長期住在長春載灃決不答應。

雖然載灃性格上優柔寡斷,但是在幫日本人做事這方面,他的信念堅定,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載灃在北京的時候,吉岡安直想把他請到長春,他是死活不去。盛怒下的吉岡安直,想以強迫手段逼著載灃去往長春,向來脾氣綿柔的載灃一反常態,對吉岡安直拍了桌子。

不但自己不去,溥任夫婦和韞娛、韞歡這幾個聽話的孩子也被他留在身邊,不允許他們去長春找溥儀,至於不聽話的親戚,也很多,他管不了,也沒辦法。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全國人民歡欣鼓舞,只有載灃因擔心自己和家人的特殊身份,和今後可能不大樂觀的處境而無法高興。而且他與溥儀、溥傑完全失去了聯繫,不知道他們其實已經被蘇聯軍隊帶回本土,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失蹤呢,更要命的是,他這個不聽話的兒子溥儀還是日本人的傀儡,無論被誰抓到貌似下場都好不了。

日本戰敗,國民黨就能對他好?那不能夠,載灃的侄女婿是孫連仲,十一戰區司令長官,兼任當時的河北省主席,孫連仲還被授予一項職責就是負責平津河北(北平、天津、河北省)等地的接收工作,位高權重吧,現官現管吧,孫連仲都沒攔住國民黨軍隊強佔醇親王府,不但被當做特務機關,還改造了秘密監獄······老四溥任多方呼籲沒有任何作用。

解放後,因為不瞭解,載灃對新政權抱以謹慎觀望態度,令他高興的是,以前那些請請不動,轟又不敢轟的國民黨軍撤離了醇親王府,他的資產不但沒有受損,反而獲得了好處。

載灃一下子來了興趣,他開始認真研究解放軍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他才知道我軍是一支不同於其他軍隊的紀律部隊,從不損害群眾利益,再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載灃徹底放心了,韞歡因為辦了女子學校而接觸了不少進步大學生,受新中國的影響,她脫去了旗袍,改變了裝束唱起了紅歌,對此,載灃不但不干預,反而很支持,這就是他的轉變,而他自己的轉變就是一改前清禮制,通過自己的轉變來適應新社會,享受新生活。

聽聞載濤參加政治協商會議,載灃還能激動半天,如果他有幸聽到周總理的這番評價,不知道能感動成什麼樣子。

載灃的退休生活大體是怎樣的?

雖然載灃和溥儀這父子倆都沒能逃開吉岡安直這隻小鬼的監視,但相對處境和程度來說,載灃要好的多,雖然被日本人監視,但卻沒有為日本人做事。

載灃生活比較安逸,從天津回到北平後,他就搬回了老宅,但因為醇親王府實在太大,所以並未住在正府,而是搬到了西側的王府花園,一是為了節省開支,二是空間太大沒有必要,畢竟今時不同往日,這是居住方面的條件。

加上幾個兒女一共六人,傭人將近六十人,家務方面載灃一家完全不用操勞。六個人包括載灃、側福晉鄧佳氏、四子溥任夫婦二人,六女韞娛、七女韞歡(金志堅),這是常伴左右的家庭成員方面。

最高興的日子

1942年農曆正月,載灃的生日,這也可能是他晚年最高興的一天吧,醇親王府花園裡熱鬧非凡,為了讓在高興,全國各地子女,親屬都趕回來祝壽。雖然溥儀和婉容無法擺脫日本人的控制,但是溥傑和嵯峨浩還是能回來給載灃慶祝生日的。

馬良和孟小冬在生日會上,還唱了《游龍戲鳳》和《盜宗卷》,載灃很高興,給錢人家不要,分文不取,載灃也不平白佔人便宜,改送字畫答謝名角獻藝。

最悲痛的倍受打擊的事件

載灃和夫人鄧佳氏過得非常恩愛,在孩子教育上,鄧佳氏一向主張孩子要有自己的一技之長,所以載灃才給溥任等子女請了畫師,在園中教他們畫畫,鄧佳氏無法制止王府的鋪張浪費,只是自己在生活上崇尚節儉,自己能做的事都自己做,不用下人。

而就在60歲生日後不久,鄧佳氏去世,年僅45歲。載灃操辦盛大的喪事幾十天,耗盡了幾乎所有精力,本來身體就不好,操勞造成病情加重,癱瘓在床,無力過問家事,醇親王府真正的衰敗開始了,1943年,韞娛也結婚搬走,王府花園更顯空曠。

經濟方面

不斷流逝的不只是時間,還有金錢,慢慢的,王府的資金也有了困難,日本戰敗後,載灃那幾個不聽勸的女兒從東北逃回了北平,本想做些小生意,不給家裡增加負擔,但是當時戰亂時期,大大小小的生意都不好做,無奈之下只能投奔父親載灃,她們不但衣衫襤褸,而且還拖兒帶女,王府的費用更加無法支撐了,只能變賣些古董舊物什麼的,勉強維持。

對新中國的認識

解放後,在載濤的勸說下,載灃特地僱了人力車,在鼓樓大街轉了一大圈,看到解放軍部隊不同於清朝的兵勇,也不同於北洋軍閥,更是比日偽警憲和國民黨軍隊強上百倍,這讓他改變了對新政權的態度。

更讓他高興的是,解放後的新中國消除了種族歧視,滿族的地位大為改觀,不再像民國時期那樣抬不起頭來,國民黨統治時期,為了避禍隱藏身份,很多人都改了漢姓,而解放後,很多人重新恢復了滿族身份,看到這些的載灃非常欣慰,而載濤竟然也參加了政治協商會議,這更是讓載灃喜出望外。

參加政治協商會議後,載濤和載灃都感到無比自豪,載灃始終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為了支持國家教育,載灃兩次出讓自己的住宅,先是將府邸全部房屋售與重工業部附設的高級工業學校,搬到東城魏家衚衕46號,之後他又將這所寬敞的宅院轉給更為需要辦公地點的政務院,前往利溥營13號居住。

日常生活規律

因為身體的原因,載灃不大出門,腿腳不便的他經常圍著自家的花園遛彎,喜歡讀書看報,每天必須完成的任務,也是他最喜歡的做的事,就是給韞娛和韞歡講故事,比如珍妃的死亡過程,載灃是非常佩服珍妃的,當時珍妃“死前種種”,已經被段子手們傳的亂七八糟,據載灃說,慈禧賜死是真,珍妃並沒有抵抗或者要見皇帝甚至怒罵什麼的,都沒有,她只說了“奴才辭別皇上,請皇上保重。”,然後自己頭朝下投井身死。

身體方面

早在1928年,載灃搬去天津陪著溥儀在張園、靜園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在天津的時候就已經患上下肢萎縮症,行走不便,回到北京後坐在輪椅上的時間越來越多,而鄧佳氏去世後,原本還能走幾步的載灃就徹底只能與輪椅為伴了,再到後來,隨著病情更加嚴重,在床上養病的時間越來越長,連坐輪椅的時間都很少了。

1951年2月3日,載灃的糖尿病惡化併發尿毒症去世,終年68歲,葬於北京西郊的福田公墓。


古今通史


後人常說清王朝以攝政興,又以攝政亡。從某種角度來講,攝政王載灃作為末代攝政王可以說是大清王朝的“送終者”。 與他的親生兒子也就是末代皇帝溥儀,一直揹負著庸碌無能,軟弱窩囊的罵名。 看過電視劇“末代皇帝”的都知道,面對大清江山走向滅亡的必然結果,溥儀不管做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溥儀的一生從未被自己掌控過,那他的親生父親載灃的退休生活是怎樣呢?

攝政王載灃30歲之前就退休了,而此時正值而立之年,也不得不回家抱孩子。雖說是退休抱孩子,也不是咱們現在所說的退休就頤養天年。1712年2 月12日,溥儀也跟著下崗了。 末代攝政王和末代皇帝,父親和兒子,此時的他們正被那些不甘心的滿族遺老們指責為葬送清王朝的罪魁禍首。 載灃面對這些指責卻不以為然,還是每天遛鳥養花,還納了側福晉,悠閒自在,與世無爭。 不過,載灃真的就對政治不聞不問了嗎,當然不是。

載灃1912年12月6日退休,清室風雨飄搖之際,載灃這樣做的: 1912年8月24日,孫中山應袁世凱的邀請進京,9月10號,孫中山親自到醇親王府拜見載灃,事後,西路的醇親王府花園變成了孫中山夫人宋慶齡的在京居所。1924年底,孫中山因病二進京,載灃再次為孫中山接風洗塵。

載灃為何要接待孫中山?顯而易見載灃並非退休後就不問世事。

1913年2月22日,光緒的皇后隆裕太后(載灃的嫂子)病逝。退休的載灃親自主持喪禮。 七歲的皇帝溥儀由誰來扶持,當然是他的親生父親載灃。1916年6月6日袁世凱去世,載灃親自出馬藉機宴請孫文,落實《清王朝優待條件》。 所以,載灃看似退休,實則在為清王朝盡最後一點力。 是一個平凡又不普通的末代攝政王。


陸棄


家庭

載灃有兩位妻子,髮妻瓜爾佳氏,風度非凡,能說會道,是晚清重臣榮祿的女兒,由慈禧指定。她生有2男3女,是溥儀的生母。溥儀15歲時,瓜爾佳氏因故走上了絕路。

後妻鄧佳氏出身於普通滿族人家,從小自強好學,愛好廣泛,會攝影、繪畫,持家很嚴,誰越軌一步都要受到斥責。鄧佳氏生有2男4女,是他晚年的得力助手。

退位

1911年12月6日,載灃辭去攝政王之位,回到家中說:“從今天起我可以回家抱孩子了!” 載灃在攝政王位子上憋屈地幹了3年後,被袁世凱逼下臺,時年30歲。

載灃退位後從不參與復辟活動,他只希望能維持新政府的優待待遇,維持現狀就行了。

去東北

溥儀跑去東北,載灃認為溥儀此去凶多吉少,但已無法勸阻了。後來溥儀在日本人支持下建立起偽滿洲國,多次派人請載灃全家人到東北安居,日本人也數次來遊說,但載灃始終懷疑日本人行為不軌,去東北有可能掉進日本人的圈套,所以遲遲沒有行動。

多年後,載灃才去東北走了一趟,呆了月餘就返回了北平。此後,載灃除了私下裡密切關注時局發展外,從不公開發表任何對時局的評判言論,更不參與任何滿清遺老遺少的復辟活動。

60壽辰

1928年載灃隨溥儀到天津住過一陣子,回北平後為了節約開支就搬到了醇親王府西側的王府花園。

1942年農曆正月,載灃的七弟載濤將載灃的子女召來慶賀載灃的60壽辰,在王府花園舉行了宴會,請馬連良、孟小冬演了京戲。載灃說,這是他退出政壇後最快樂的一天。

王府花園假山疊翠,殿堂巍峨,花木掩映,芳草如茵,景色秀美,當年王府鼎盛時,光僕人就有上百人。載灃身邊只有鄧佳氏、四子溥任及其妻、六女韞娛、七女韞歡等6人,僕人也少了。載灃患下肢萎縮症,行走不便,坐在輪椅上的時侯多了。

1945年偽滿洲國瓦解,溥儀和溥傑及幾個妹夫去向不明。在東北的幾個姐妹不得不拖兒帶女回到王府花園,但幾十年的坐吃山空和失去了溥儀的支持,王府的經濟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只能勉強支撐著。

講故事

載灃給兩個女兒講故事是他生活的一部分,自然是以清官故事為主,講得最動人的是珍妃的故事。

他對報上所載珍妃曾跪求免罪和崔太監氈裹投井的說法作了批評,他說說當時慈禧叫來珍妃說:“外國人的軍隊就要進京,不能帶你走。你年輕貌美,留在北京怕遭洋人汙辱,愧對列祖列宗,為了保全名節,可在皇帝面前一死,也讓皇帝放心。”說完,慈禧指了指井口。珍妃一言不發,轉身向井口走去,又迴轉身向光緒跪說:“奴才辭別皇上,請皇上保重。”說罷起身奔向井口投入井中。

但講故事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就在60大壽後鄧佳氏因病去世了,鄧佳氏的死給載灃寂寞的晚年留下了傷痛。1943年六女韞娛也結婚搬走了,王府花園顯得空曠、寂寞。

北平解放

1948年底,中國人民解放軍包圍了北平城,隆隆的炮聲傳到王府,載灃讓家人搬進西側花園的益壽堂,命人用厚棉被將窗戶遮住,屋裡非常黑暗,家裡人認為白天應把被子撤下來,載灃卻不同意。

載灃害怕新政權沒收他們的財產,害怕將他們列入打倒的行列。在載濤的勸說下,載灃僱了一輛三輪車,去鼓樓大街轉了一圈,他看見解放軍嚴格遵守“約法八章”,艱苦樸素,對居民秋毫無犯,同前清兵勇、北洋軍閥、日偽警憲、國民黨軍隊形成了鮮明對比,從而他改變了對共產黨的態度,使他有了和平安定的感覺,身體也就慢慢康復了。

1950年6月,載濤列席參加了政協第一屆全國委員會第二次會議,同來自全國的政協代表共聚一堂,共商國家大事,這使載濤和載灃感到無比自豪。載灃漸漸地釋去了疑慮,對新中國的態度積極起來。

賣房

載灃為了支持國家教育發展的需要,主動將王府及花園出售給了“國立高級工業學校”,價錢為90萬斤小米。載灃把售房款的一半留給他自己另購住房,另一半由8個子女平分,讓他們到外面買房或是租房住。他搬到了離魏家衚衕不遠的利溥營13號居住。房屋雖然小了,人口也減少了,但載灃的心情卻寬敞了。

正當載灃開始迎接新生活的時候,因多年的老病感染風寒,他認為生死禍福天命所定,竟拒絕就醫用藥,以至臥床不起,終於1951年2月病逝,享年68歲。

周恩來接見溥儀等人時曾說,載灃是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當上攝政王的,他不具備這個能力,也無法承擔歷史重任。他後期在辛亥革命中的表現是好的,也沒有積極進行復闢活動。他自己從未任過任何偽職,表明了民族氣節,是一個愛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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