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像”機構成立130天,50餘個項目落地41個平臺揭牌

7月30日,山東產業技術研究院掛牌成立,到12月10日,剛剛130天。

在短短4個多月時間裡,產研院已經累計洽談引進高技術項目100餘項,已落地50餘項,完成註冊高技術產業化公司19家,引進省外投資總額超過50億元,41個創新平臺揭牌。此前山東缺少這樣一個協同創新的平臺,誕生之後的產研院,重新鏈接了科研和產業,不僅僅是中介,而是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產業環境。

“四不像”机构成立130天,50余个项目落地41个平台揭牌

山東產業技術研究院所在的濟南未來創業廣場。

50餘個項目落地

41個創新平臺揭牌

累計洽談引進高技術項目100餘項,已落地50餘項,完成註冊高技術產業化公司19家,引進省外投資總額超過50億元,41個創新平臺揭牌……在過去短短的的130天時間裡,產研院引進的項目,幾乎把濟南未來創業廣場這座20多層的大樓佔滿了。

既不像大學,又不像科研機構;既不像企業,又不像事業單位。山東產業技術研究院院長孫殿義作為山東這家“四不像”研發機構的掌舵人,他希望研究院在技術創新佈局上瞄準產業發展前沿,開展原始性技術創新集成,做到“無中生有”;在戰略性新興產業開展工程化、產品化集成驗證,做到“雪中送炭”;在傳統優勢產業持續開展痛點技術與共性技術研發,做到“錦上添花”。

徐長有的項目就是“錦上添花”的一個,現在落地濟南投產已有一個多月。

徐長有是中科院研究員,也是含油汙泥微波熱解析資源化利用項目的負責人,屬於節能環保產業中的一種,主要是解決油泥汙染嚴重的問題,去除重金屬,進行土壤修復。自項目落地濟南後,徐長有一個星期中有五天待在濟南,項目研發團隊也在不斷本地化,到今年年底大概就會形成一個7到10人的研發團隊。

“其實,在此之前也有一些社會資本找過我們。”徐長有說。但在他看來,單純的財務投資對他們的幫助並不大。

除了財務投資,他們更需要平臺和資源。“通常如果只是純粹市場投資的話,經常會要求我們簽訂一些對賭協議或者要求我們在多長時間內實現盈利等,這樣就給我們的科研團隊帶來很大的壓力和風險。”徐長有說,“有時候這樣的項目,稍有一些風險就流產了。”而產業技術研究院則提供了很大的專業指導和決策緩衝。

除此之外,在空天電子信息、人工智能、微納和極端製造、先進材料等目前山東空白或者薄弱的領域,產研院還開展了“無中生有”產業技術創新佈局。

很多人曾問過產業技術研究院副院長趙宇波,為什麼在短短130天裡,會出現井噴式的成果。

“其實這是一個水到渠成的狀態,山東的產業發展需要這樣一個平臺機構,吸納大量新技術、好成果、優秀人才進入山東。”趙宇波說。

“婆婆”不要太多

大科學裝置21天落地

在濟南城東,超高速電磁驅動試驗及測試設施項目已經落地,未來將在這裡進行最高運行速度1000km/h的超高速試驗與測試,這個項目是“十四五”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重點規劃方向,也是未來國際超高速軌道交通產業戰略制高點,建成後將是山東首個國家大科學裝置。

而這個項目從開始談到落地只用了21天,刷新了產研院項目落地的新紀錄。

產業技術研究院甫一成立,就有山東相關方面的專家提到:希望山東產研院“婆婆”不要太多,少說多做,真正用“降龍十八掌”打開局面,幹出樣板。山東產研院理事會負責制下的院長負責制落實很徹底,這也是產研院之所以能快速落地決策的主要原因之一。

山東產業技術研究院是事業法人單位,是由省政府發起的,卻是“四無”,“無編制、無固定撥款、無主管單位、無行政級別”。在這種基礎上,理事會就相當於主管機構。

理事會有點像股東會,決定章程、班子聘任、整個財政資金的使用規則,當然還有一些人事的基本規則。以院長領導的院務會,對所有的重大事項,包括對外投資、重要人員引進、重大資金使用等具有全權的決策權。

這非常關鍵,除非碰到體制、機制等問題,要叫理事會來決策,其他的事情都在院務會層面解決。當然,在院務會之前,還有4個前置性委員會對相關事務進行前置性判斷,包括技術經濟委員會,對技術進行判斷,大致判斷真偽、好壞、優劣等;創新體系建設委員會,通過自建、共建和加盟的方式,建設若干研究所;人才工作委員會,對引進的重點人才進行判斷;投資委員會,完全從商業的角度判斷項目是否投資。

院務會做最終決策,之後就是快速落地。

產研院的決策週期從一個禮拜到一個月,很少會超過一個月。不管是院務會還是4個委員會,都是不定期快速召開。原則也是三個有利於:有利於項目落地,有利於商業成功,有利於技術進步。

檢驗技術創新

商業成功是唯一標準

說到產業技術研究院的定位,其中之一就是“政產學研金服用”創新創業共同體的示範樣板。

產業技術研究院就是重構了產業界、學術界和政府間的協同創新和權益共享體制。首先是重構了技術和產業之間的連接關係,其次重構了產業、政府、還有原有技術團隊之間的利益分享關係。

目前大多數科研院所或者高校中的科研,是由政府扶持,政府扶持之後,項目最終能否實現產業化,全靠項目團隊自己。而產業技術研究院就是重構這樣一個連接關係,不僅僅是中介,而是在中間形成一個完整的產業環境。平臺、人才、項目扶持同時佈局。

而這裡的利益分享更多的是尊重市場化機制,商業成功是檢驗技術創新的唯一標準。

山東產業技術研究院下設了山東產業技術研究院投資發展有限公司,定位於戰略投資者。通過省內地方政府、省內外優秀資本、龍頭企業等渠道募集資金,重點組建創業投資、風險投資、併購投資三隻母基金,建設從種子、初創、成長到併購全企業生命週期風險投資體系。這些投資,包括種子期、產業基金的投入,都是完全遵照市場化的操作。

山東中科思爾科技有限公司的成立就是一個樣板。這個項目主要進行的是高精度硅諧振壓力傳感器的工程化,可以徹底打破國外壟斷,實現在航空、氣象、計量領域產業化應用。

一方面,產業技術研究院成為該項目的天使股東,與中科院以及研發團隊,三方成立山東中科思爾科技有限公司。另一方面,圍繞未來產業化,產研院又支持建設了微機電系統MEMS平臺。如果是公司自己去建,把錢花光就“死掉了”,產研院建設出租給企業使用,就解決了這個問題。平臺雖然是依託項目而建,但將來還可以服務其他項目,或者未來公司有錢了還可以回購。

“所以我們不能讓企業一上來就死掉了,但同時我們又是一個相對不小的股東,我們構建了一個相對科學又可以閉環的收益機制,而不是簡單的無償支持。”趙宇波說。

通過這個項目,山東還建設了微納傳感器研究院,中科院電子學研究所“傑出青年基金”獲得者王軍波研究員領銜。

“四不像”機構成了“香餑餑”

既不像大學,又不像科研機構;既不像企業,又不像事業單位。

如此“四不像”機構成了“香餑餑”,此前,在廣東、江蘇就已成立了一批新型研究機構被稱為“四不像”。這些機構通過體制機制創新,一端連接前瞻技術,一端連接應用市場,打通從技術到產業的通道。

20世紀80至90年代,我國高校和科研院所的科技成果真正實現產業化的案例鳳毛麟角,高校院所和企業之間、科研成果和市場產品之間存在巨大斷層,亟須建立一座橋樑。

清華大學和深圳市率先打破體制機制束縛。雙方於1996年底成立深圳清華大學研究院。戰略目標是服務於清華大學的科技成果轉化、服務於深圳的社會經濟發展。作為全國首個新型科研機構,深圳清華大學研究院摸索出“四不像”理論,實現了體制機制的創新和突破。

在“四不像”理論的指引下,深圳清華大學研究院作為企業化管理的事業單位,實行理事會領導下的院長負責制,全員聘用,自收自支,自負盈虧,滾動發展,為新型科研機構的發展打造了一個先行先試的樣本。

2006年,中科院與深圳市政府、香港中文大學三方共建中科院深圳先進技術研究院,構建了以科研為主,集科研、教育、產業、資本於一體的微型協同創新生態系統。

除廣東外,江蘇省也成立了自己的產業技術研究院,2013年12月江蘇省產業技術研究院成立,定位於科學到技術轉化的關鍵環節,著力打通科技成果向現實生產力轉化的通道,為產業發展持續提供技術。以江蘇省產研院院長劉慶的話說,江蘇省產業技術研究院不與高校爭學術之名,不與企業爭產品之利,致力於推動科研成果專利“變現”。

相較於2014年,江蘇省產研院專業研究所數量由17家增加到49家,孵化企業數由300家增長到750餘家,成果轉化由1000項增長到3500項,項目經理從2個增長到100個,科技創新成績斐然。

(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 張玉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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