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牆倒塌30年,真的是巨大成功?東歐國家:我們一直在坑裡

柏林牆倒塌30年,真的是巨大成功?東歐國家:我們一直在坑裡

柏林牆在30年前倒塌了,它標誌著冷戰的結束。三十年後,一個統一的德國仍然是歐洲最大的經濟體,前華沙條約的大多數國家都成為歐盟成員國,人民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在20世紀90年代使南斯拉夫四分五裂的可怕流血事件之後,歐洲的戰爭威脅再次消退。看上去,柏林牆的倒塌意味著巨大的成功!然而很多人認為,在柏林牆倒塌後,歐洲實際出現了巨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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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新版本的柏林牆穿過烏克蘭,再次劃分東西方。巴爾幹半島各地都修建了真正的圍牆,以阻止絕望的難民和移民北上。右翼領導人正在開始掌控波蘭、捷克、匈牙利和其他歐洲國家。惡毒的種族主義運動在整個歐洲不斷獲得政治權力,英國正在緩慢地脫離歐盟,特朗普像一個反常的小鬼一樣促進著國際秩序的瓦解。一方面,自由主義宣稱取得了勝利。另一方面,歐洲地區普遍認為自由主義是“失敗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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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東歐人在柏林牆倒塌後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首先,他們沒有得到類似馬歇爾計劃的扶持,這是一大筆資金流入,以修復他們被蹂躪的國家。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來自西方的巨大援助促成了西歐的經濟復甦,使西德在戰後僅十年就位居歐洲經濟秩序之首。但是冷戰後,西方只有一些少量援助流入東歐,流入前蘇聯的就更少,沒有任何類似馬歇爾計劃的龐大計劃。相反,西方認為市場的無形之手會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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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歐國家在加入歐盟時,歐盟提供數百億美元幫助愛爾蘭這個以農業為主的國家在一代人的時間內縮小了與歐盟其他國家的差距。到2004年波蘭、匈牙利、斯洛伐克、捷克、斯洛文尼亞和波羅的海3國加入時,歐盟不再提供援助資金或集體承諾將新成員提高到共同體平均水平。對於2007年加入的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來說,差距更大,資源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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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戰結束後,東歐曾預計在五年或十年內會達到奧地利、法國或瑞典的水平。儘管新政府推行“休克療法”經濟改革,導致生活水平急劇下降,但樂觀的未來讓東歐人忍受犧牲。然而柏林牆倒塌三十年後,即使東歐表現最好的國家也沒有縮小與西方的差距。斯洛文尼亞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為36747美元,約為奧地利的四分之三,保加利亞只有23156美元,甚至還不到奧地利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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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這些數字也是具有欺騙性的。因為東歐的大都市,包括華沙、布拉格、布達佩斯、布加勒斯特、索非亞--吸引了最大份額的外國投資,儘可能縮小與西方的差距。這意味著東歐更多的小城鎮和鄉村遠遠落後於西方。例如波蘭沒有從經濟轉型中受益的人就包括領取養老金的人,羅姆人等少數民族、無法與西方進口產品競爭的農民等。保加利亞南部城市馬丹曾經是一個人口超過10萬的礦業城鎮,現在已經減少到6000人左右。經濟轉型期間,煤礦關閉了,幾乎所有處於工作年齡的人都走了。馬丹看起來就像是受到了戰爭或自然災害的打擊。保加利亞在30年前人口年大約有900萬,今天只有700萬左右。

因此,對於該地區的許多人來說,柏林牆的倒塌帶來的是一場災難,當然也培養除了一小撮超級富豪。在國際金融機構及其顧問的鼓勵下,推動經濟改革的政黨最終也成為了轉型的輸家,因為選民在投票中對他們進行了報復。自由黨消失了或漸漸變得無關緊要。而左派在東歐更遇到重重阻力,在這種情況下,新的右翼民粹政黨出現了。他們號召民族主義、文化保守主義和反自由主義的經濟和政治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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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英國的瑪格麗特·撒切爾和美國的羅納德·里根等保守派政客推動了類似的新自由主義經濟政策:削減政府開支(軍事支出除外),減少貿易壁壘,促進經濟金融化。這種對經濟全球化的新自由主義適應產生了一種類似的扭曲的利益模式。2008-2009年的金融危機只會加劇這個問題。在美國,政府救助了像銀行這樣的大輸家,而那些收入最高的人實際上改善了他們的地位。隨著經濟不平等的加劇,其他所有人都受到了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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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可憐的東歐,美國特朗普和他的民粹主義利用了全球化的另一個方面:移民。在過去三十年裡,移民特別是難民增加主要推動力就是戰爭,特別是美國發動的戰爭。這些戰爭產生了越來越多的難民潮。在美國,經濟不平等的問題轉化為各種政治色彩的仇外。右翼民粹主義者眼花繚亂地抓住阿富汗人、敘利亞人、利比亞人和其他逃離戰區的人作為全球化的另一個有害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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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移民增加的另一個原因來自歐盟的“自由遷徙”政策,即成員國公民有權在其他任何成員國工作,加入歐盟導致東歐工人大量外流到西方。例如,大約75萬波蘭人在加入後前往英國,使波蘭語成為英國僅次於英語的第二語言。由於這種湧入,導致歐盟原有成員國的抵制,在整個歐洲大陸推動了懷疑主義和本土主義。現在歐盟各國顯然對接納更多中東難民心存疑慮,而特別是東歐成員國作為柏林牆倒塌後的“犧牲者”,更不願意承受新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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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會不會有一條不同的道路?理論上完全可能會有東歐版的馬歇爾計劃。歐盟本可以幫助其最新成員國建立一個有活力的、含有巨大的社會保障網的經濟體系。然而新自由主義者不是活雷鋒,他們需要的利益的收割,他們連本國老百姓都不在乎,又怎麼能幫助東歐的普通民眾呢?柏林牆是倒了,但如果推倒牆的人就是來搶錢的,倒黴的肯定就是牆後的老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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