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第一殺手：王亞樵，傳奇的一生

記得以前看過一部電影，講刺殺大漢奸張嘯林、吳四寶的故事，裡面有一個叫小刀楊帆的，甩的一手好飛刀，英姿颯爽，讓人印象深刻。由此就對民國時期的刺客產生了興趣，及至後來看到一部電視劇，裡面的主角叫王亞樵，被人稱為“

民國第一殺手”，於是趕緊查了查他的相關資料。

翻開近代史

遠者，如曾國蕃、左宗棠，張之洞，可謂治世之能臣。

近者，若張作霖、馮玉祥、李宗仁，堪稱亂世之梟雄。

王亞樵跟他們相比，或許只是個小角色，但是他的事蹟卻看的人熱血沸騰，讓人發自內心地敬佩。

一、揚名立萬

王亞樵(1889-1936)，字九光，抗日誌士，安徽合肥人。自幼讀書，聰穎過人，少年時期目睹官吏豪強壓榨人民，恨之入骨。嚮往荊軻、聶政，以俠義自許，以改造社會為己任，每與青年志士談論“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慷慨悲歌，不屈不撓，鄰里友人多贊王亞樵有古之烈士遺風。

王亞樵曾在清末最後一次府試中名落孫山，後做過短期的鄉村老師，在當時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了。

1911年，王亞樵與鄉人李元甫、王傳柱、李小一等，響應孫中山的革命主張，與柏烈武接洽，由王亞樵、李元甫、王傳柱擔任合肥革命軍正副司令，在合肥李文忠公祠組織軍政府，宣佈獨立，撤銷清廷一切官吏。辛亥革命爆發後，王亞樵準備趁亂將李鴻章在合肥的產業據為己有，結果差點喪命。

1913年在軍政府的通緝下，王亞樵被迫流亡上海，初來乍到的王亞樵只有混跡於勞工之間，每日在碼頭賣苦力，夜晚和妻子則窩在租金低廉的亭子間，飽嘗了貧困的辛酸。民國初期的上海灘，魚龍混雜，流氓當道，以黃金榮、杜月笙為頭目的青幫橫行一時。

1921年，在上海這座冒險者的樂園裡，王亞樵很快以過人的組織領導能力，將數千在滬皖籍工人擰到一起組成幫會----斧頭幫。一方面是保護在上海的皖籍勞工不受欺負，另外一方面就是剷除漢奸和賣國賊。他們人手一把斧頭，幾百把斧頭頓時把上海灘攪得昏天黑地，斧頭幫從此聲名鵲起。

王亞樵靠著幾百把利斧在上海灘愣是闖出一片廣闊的天地，因他字九光，江湖習慣尊其為“九爺”。當時已在上海灘站穩腳跟的黃金榮，面對來勢洶洶的斧頭，也不得不囑咐手下門徒：“以後碰上斧頭幫的，儘量離遠點！他們都是不要命的，我們惹不起。”

1922年，直系的江蘇督軍齊燮元與皖系的浙江督軍盧永祥為爭奪上海而明爭暗鬥。盧永祥以親信何豐林為淞滬護軍使，齊燮元則委愛將徐國樑為上海警察廳長。盧永祥為剪除齊燮元的臂膀，便四處尋找俠士剷除齊燮元。因彼時王亞樵與盧公子筱嘉已熟識，且豪爽仗義、敢作敢為，加上曾參與示威遊行的王亞樵被徐國樑通緝追殺，不得不四處躲藏。盧永祥遂託王亞樵殺徐國樑，並交給王亞樵二萬銀元為經費。

王亞樵欣然同意，即召集心腹徒眾等，取一萬銀元分發下去，限一個月內完成任務。然而這些幫會徒眾均是上海的“三光碼子”(即吃光、用光、當光)，有了鉅款便先去四馬路(今福州路)吃喝嫖賭，三個星期過去後，徐國樑居然毫髮無損，這時王亞樵真的急了，將徒眾招來訓罵一頓，又擲出五千銀元，限一個星期必須取來徐的人頭。兩天後，王亞樵的徒弟鄭益庵獲知徐國樑每日下午必至大世界對門的溫泉浴室洗澡，王亞樵得報後大喜。

1923年11月10日下午，王亞樵與鄭益庵早早到達大世界附近守候。當徐國樑泡澡出來，正要上車時，王、鄭從藏身處衝出雙槍併發，彈彈命中要害，徐國樑當場斃命。這次刺殺成為民國時轟動一時的案件，一時間，殺手王亞樵的名號響徹上海灘甚至整個中國。

王亞樵為盧永祥除去一心腹大患，盧永祥為酬謝，除再贈重金外，委任王亞樵為浙江別動隊司令，並在湖州與戴笠、胡宗南結為金蘭兄弟。

二、大殺四方

1925年春，盧永祥兵敗下野，王亞樵的別動隊也只得作鳥獸散了。

王亞樵只好去河南投奔胡景翼，得了個混成旅長。不久胡暴病身亡，王亞樵又率部南下廣東，加入中國國民黨，並在這裡結識了蔣介石，緊接著被國民黨派到上海來工作，鼓動北伐。

1927年，王亞樵出席南京奠都典禮大會，多方聯絡反蔣勢力，指責蔣介石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此舉惹惱了蔣介石。後老蔣派人緝拿王亞樵，被後者輕鬆逃脫，但兩者之間就此結下了樑子，勢同水火。

1931年，蔣介石軟禁胡漢民，舉國震驚，胡漢民家屬找到王亞樵，出20萬大洋買蔣介石人頭，王亞樵立即答應。同年6月，蔣介石偕夫人宋美齡在大隊衛侍的擁簇下去廬山避暑。王亞樵的南京聯絡小組就給他發出了消息。

王亞樵的得力助手華克之帶領手下扮做遊客，分散在美廬至太乙村之間所有蔣介石可能經過的地方，伺機行動。因為戒備森嚴，身上不能帶武器，他們就把手槍拆開，塞進金華火腿，以鹽泥封口，由王亞樵之妻王亞瑛帶上山，只待伺機行事，後來這些情節在電視劇中都被真實再現。

一切看起來都完美無缺，但一個小小的疏漏葬送了整個行動。原來那天夜裡，行動小組組裝好武器後，順手就把幾隻金華火腿扔進一個山凹裡。第二天，蔣介石衛隊巡邏時偶然發現了被扔棄的火腿，發現好端端的火腿中間被刀挖空，掏空的地方有清晰可見的鐵鏽斑，嗅之有黃銅味，因此斷定有人利用火腿夾帶武器上了山，而且就隱藏在附近。於是四周的警戒立即就加強了。

6月14日午時，暗殺組成員陳成扮成遊客坐在山邊一株大樹下抽菸觀望，沒料到真的碰見蔣介石坐著一副滑竿下山，向太乙村方向走去。他本想等蔣近一點再下手，不想被在暗處搜索的警衛發現，衝出來高呼，陳只好豁出去舉槍便打。慌亂中未能擊中，陳成被反應迅速的衛士們當場打死，擔任後援的華克之、劉剛逃脫。事情敗露後，王亞樵表示，既然已經收了錢財，哪怕斧頭幫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要把蔣介石打死，但之後均因蔣防犯嚴密而無從下手。於是，

王亞樵決定改刺宋子文。

宋子文，國民政府的財政部長，1931年王亞樵曾暗殺宋子文，誤將宋的秘書擊斃，宋子文逃脫一難。宋子文，國民政府的財政部長，為蔣介石集團的核心人物之一。1931年春，王亞樵為偵察宋之行蹤，在上海蒲柏路(今太倉路)召集部下議事，隨後，責令華克之、張玉華等組成南京小組，以劉剛、李愷等組成上海小組，分頭準備。

7月22日，南京小組向王亞樵發出密電：“康叔(宋子文之代號)乘夜車赴滬，明晨準到，望往迎勿誤。”王立即出動二十餘人，將上海北火車站圍定。23日晨8時許，宋子文偕秘書唐腴臚等下車向出口處走去，現場指揮華克之命槍手陳成出擊。不料是日宋與秘書均著白嗶嘰西裝，戴拿破崙帽，身材也差不多，陳成倉促之間分辨不清，竟將唐腴臚擊斃，華克之見一人倒地，認為刺宋成功，即扔出煙幕彈，掩護部下安全脫身，宋子文遂逃脫一難。

刺宋案後，國民黨警特機關偵騎四出，尋找策劃者，後被王亞樵指揮的另一謀刺上海市長吳鐵城小組成員何永安所出賣，遂知是王亞樵主謀，蔣介石對王恨之入骨，發出通緝令，必欲除之而後快。

1932年一·二八淞滬抗戰爆發後，十九路軍在閘北英勇抵抗日軍進攻。王亞樵即發動工人、市民投入抗日，他聯合其他人組成上海市抗日救國決死軍，由余文奎任司令，編成二十個大隊投入戰鬥，專門鋤殺日軍、漢奸。後日本援軍趕到，大將白川義則為指揮官，王得知白川義則在日旗艦出雲號上的消息，即與龔湘齡等策劃，研究自制水 雷突擊，結果因偏差而沒有擊中。

淞滬停戰後，志高氣昂的日軍擬在4月29日天長節在上海虹口公園舉行慶祝大會，日軍規定天長節祝捷大會只准日本、臺灣和朝鮮人參加。王亞樵更與在滬的大韓民國臨時政府合作。4月26日，王在靜安寺路(今南京西路)滄州飯店與韓 國友人安昌浩商議合作抗日，決定用定時炸彈爆炸會場，定時炸彈由安昌浩負責，而一應經費則由王亞樵負擔。

安昌浩與王亞樵商定後，即在其寓所霞飛路(今淮海中路)寶康裡40號召集韓國志士尹奉吉、安昌傑、金天山等，宣佈與中國抗日同志合作。

4月29日上午，尹奉吉等均著和服前往虹口公園，尹奉吉手提熱水瓶炸彈進入會場，並將其置於慶祝會主席臺的臺腳邊，並負責看住它不 被他人拿走。正當白川義則演講之際，炸彈炸響了，結果白川義則和居留民團負責人河端被炸死，白川義則是918事變以來死在中國軍銜最高的日本人，他是陸軍大將；日本駐華公使重光葵、師團長植田、艦隊司令野村、總領事村井、書記長友野 等均受傷；而尹奉吉不幸就義犧牲。

事後王亞樵送給韓國志士四萬元表示慰勞，並將聖母院路(今瑞金一路)慶順裡的一所房子購下作為韓國志士的棲身之所。

聽聞此事後，蔣介石也對虹口案頗欣賞，特命上海特務頭目胡抱一轉贈鉅款給王亞樵，以資獎勵，並取消了對王亞樵的通緝。

王亞樵與骨幹

1935年11月1日，國民黨四屆六中全會在南京召開，王亞樵派孫鳳鳴以記者身分藏槍進入中央黨部大禮堂。上午大會開幕後，先由汪精衛作報告，二十分鐘後，國民黨中委們齊往中央政治會議廳門前攝影。時記者雲集，委員們說笑逗樂，秩序稍亂，蔣介石見了便讓秘書找葉楚傖查問，因此沒有出場合影。孫鳳鳴見狀，即

按原計劃刺殺第二目標汪精衛。

9時35分合影完畢，中委們正擬返身上樓進入會場，孫鳳鳴突然從記者群中閃出，拔出手槍高呼“打倒賣國賊”，邊向汪精衛連擊三槍，果然彈彈命中。這次刺殺給汪精衛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其中一枚子彈，最終導致這個賣國賊9年後死於骨髓腫。隨後張繼將孫鳳鳴攔腰抱住，張學良上前將孫踢倒，汪的衛士向其連擊兩槍，孫鳳鳴被捕後次日身亡。

汪精衛的被刺在全國引起軒然大波王亞樵屢屢的刺殺活動，成為對國民黨統治的嚴重干擾。蔣介石憤怒地命令戴笠“限期擒王亞樵歸案，”並懸賞百萬大洋，同列名單中，蔣介石對林彪、徐海東等紅軍高級將領的懸賞金額也不過十萬大洋，懸賞數甚至超過了中共領導人毛澤東、朱德、周恩來三人的總和。由此可見蔣介石對王亞樵的“重視”程度。戴笠派出大批幹員，海內外到處緝拿王亞樵。

通緝令下，王亞樵於1935年12月25日派人將交通部常務次長、外交部顧問、有賣國嫌疑的唐有壬，刺殺在其上海甘世東路(今嘉善路)甘村3弄235號門前，然後從容前往香港避險。

三、亡命天涯

負責追捕的戴笠與被追捕的王亞樵，原來曾有一段密切聯繫。早在戴笠流浪上海灘的時期，王亞樵已是名聞海內的豪俠之士。戴笠十分仰慕王亞樵的名聲，請求朋友介紹相識。王亦很欣賞戴之才幹，兩人義結金蘭，戴笠還曾入居王宅。後來戴笠返回故鄉江山，與王關係漸漸疏遠。戴笠出任國民黨特務頭子後，曾向蔣介石推薦，說 王是不可多得之人才。但蔣批示：“這種人不可用。”從此，戴笠秉承蔣之命令，對王採取打擊態度，甘為蔣之走狗。王亞樵曾致書，譴責戴笠唯蔣之命是從，手足之情從此中止。

王亞樵初到香港時，胡漢民曾請香港總督關照他，說他是反蔣人士，不是刑事犯。刺汪案件發生後，大批特務湧到了香港。香港情報處立即告知王亞樵，讓他謹慎行事，所以特務們在香港多日，也未能找到王亞樵的行蹤。戴笠情急之下，親自帶人赴港。因為走得匆忙，他隨身攜帶的兩支手槍沒有辦理入港攜帶證，所以一下飛機，就被香港情報處在旅館裡拘禁了3天，直到南京政府把公文送來，才得以釋放。

戴笠受此侮辱，羞憤交加，發誓要幹掉王亞樵。此時，一個叫陳亦川的特務混到了王亞樵身邊，成為他的門徒。陳亦川先是打聽到王亞樵妻子的胞弟在香港開了個“茂源綢布莊”，他便常常化了裝在綢布莊附近轉悠。一天，王亞樵等人去綢布莊閣樓上開會，陳亦川立即報告香港警察局，謊稱一夥匪徒在綢布莊聚會，要求協助拘捕。當警察們衝進綢布莊時，王亞樵聽見樓下掌櫃大喊：“站住！站住！你們要幹什麼？”便立即飛身越窗跳到了閣樓外面的房頂上，警察破門而入，將他的親信餘立奎等人逮捕。

戴笠得知後，立即趕到香港，指控餘立奎等人曾是上海斧頭幫人，專門做暗殺綁票的勾當，要求以刑事罪引渡。當時中英雙方正在大談“中英友善”，英國政府便電令香港總督將餘立奎引渡，並協助逮捕、引渡王亞樵。王亞樵萬般無奈，只好帶部分親信避往李濟深的老家——廣西梧州。這裡地處粵桂交界之處，容易隱蔽藏匿。1936年春，王亞樵到達梧州，改名匡雲書，廣西省政府負責保護王亞樵，並每月提供五百元生活費。

過慣了大風大浪的曰子，鄉村的生活十分平靜，卻也有些單調和乏味。王亞樵經過考慮，決定投奔延安參加革命。因為他身份特殊行動不便，於是讓門徒餘亞農、張獻廷送兩封信出去，一封是給周恩來的，一封是給毛洚東和朱德將軍的。

信送出了，王亞樵也開始了無休止的等待。一方面他十分盼望著能有老友前來小聚，飲酒談笑，打發時間，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要隱藏身份，隱姓埋名。閒暇時間多了，他不由得擔心起餘立奎的安危，希望能夠得到一些他的消息。

餘立奎被捕後，雖經百般拷打，但是拒不透露王亞樵的蹤跡，但狡猾的戴笠收買了餘立奎的愛妾餘婉君，許以救餘立奎出獄為條件，讓餘婉君提供王亞樵之行蹤。餘婉君經不住威脅利誘，遂答應配合捉拿王亞樵。

戴笠決定採取突襲手段，派特務陳資平率二十餘人跟著餘婉君來到了廣西梧州。王亞樵念餘立奎跟自己多年且身在獄中，接見了餘婉君，並安排她在梧州住下。

餘婉君

餘婉君抱著孩子向王亞樵哭訴：“立奎被判了死刑。我們母子在香港生活不下去了。望您容我們母子住在這裡，也好有個依靠。”

王亞樵見狀，立即答應，並馬上派人給她租了房子。餘婉君說，過幾天，她打算讓傭人張媽去南京看望丈夫。王亞樵毫不懷疑地說：“到時候我寫個條子，讓她設法轉交給立奎。”

1936年10月20日，李濟深請王亞樵及其親信吃晚飯。餘婉君找到李家對王亞樵說：“張媽(傭人)明天就去南京”。夜幕剛剛降臨，王亞樵等告辭回家，走到半路上，他突然想起要讓餘婉君帶字條，便獨自去了餘家。

不料剛一進門，躲在門後的特務立即往他臉上撒了把石灰，一擁而上，想活捉王亞樵。可王亞樵絕非等閒之輩，他臂力過人，眼睛被迷住了，但手腳還是不停地揮舞，與特務搏鬥起來。特務不是他的對手，慌忙掏搶，王亞樵身中五槍，被刺三刀，當場斃命，時年47歲，王亞樵死後，特務還用刀將他的臉皮剝去

。

還做著救夫夢的佘婉君，也被欲殺人滅口的特務們砍死在一旁。有人說，戴笠是利用餘婉君勾引好色的王亞樵入圈套，一代英雄最終栽在女人手裡。

四、身後之事

次日，梧州的報紙就登出了“一代暗殺王遭人暗殺”的新聞。負責聯絡的餘亞農等人這才得到消息， 連忙從延安趕回來，抱屍痛哭。此時他們手中已經有了中共中央接納王亞樵去延安的消息，可是為時過晚。

餘亞農在王亞樵墓前痛灑熱淚誦讀了中共中央領導致王亞樵的親筆信，親手在墳前焚燒祭奠。王亞樵手下的四大金剛分別是鄭抱真、餘立奎、餘亞農和華克之，除餘立奎被捕外，其他三大金剛之後便率領餘部投奔延安，走上了革命的道路。（新中國成立後，這三大金剛都當上了省市級領導幹部）

一時之間，前往梧州祭拜王亞樵的人是絡繹不絕。他的老朋友朱蘊山、李濟深等人前往悼念。“一二八"抗戰中擔任“淞滬抗日義勇軍”參謀張的蔡蹈和正隱居香港，聽到消息也不顧自身安危，親自赴靈前痛吊亡炅。

原國民黨軍統少將沈醉曾說道：“世人都怕魔鬼，但魔鬼怕王亞樵。

蔣介石一提這個人，假牙就發酸。

戴笠若是聽說這個人又露面了，第一個反應就是檢查門窗是否關好。

對於王亞樵的死，毛主席也是深感惋惜，他曾經評價王亞樵說“

殺敵無罪，抗日有功。小事欠檢點，大事不含糊”，也就是短短的兩句話，18個字，卻道盡了王亞樵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