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迫害者的帮凶!奥斯维辛的双胞胎姊妹

1940年8月,纳粹德国的盟友匈牙利帝国的一支武装部队,进驻罗马尼亚 Cehei 附近的一处村庄,一些士兵住进了Alexander Mozes 一家六口居住农舍里。

1944年2月,Mozes家的六人被迁入 Cehei地区的犹太人居住区。离开家乡的一家老小被迫以薄纸皮做帐篷,在严寒下露宿街头。

几个星期后,Alexander Mozes 与妻子 Jaffa 偕同4个女儿,包括 Edit、 Aliz 及双胞胎 Eva 和 Miriam,全部被纳粹以运载畜牲的火车皮,送进位于波兰克拉科夫城外“奥斯维辛集中营”。

进营之后,所有犹太人立即被分类,Mozes 一家六口不幸被定为 “立即处决”的类别,马上就要送入毒气室。正当大家瑟瑟发抖,等待进一步安排时,突然有人用德语大叫:「Zwillinge,Zwillinge!」,即双胞胎。

一名纳粹党卫军,气冲冲跑到 Mozes 一家面前。然后望一望 Eva,又再望望 Miriam,确定她们是双胞胎后,立即把二人带走。从此两姊妹与家人再没见过一面。

Eva 和 Miriam 虽然逃过一劫,但并不代表可免于一死。因为她们被送往有 “死亡天使”之称的Josef Mengele 医生实验室,所以极有可能死得更痛苦。

纳粹党卫军医生 Mengele,获上级授权可以用任何方法,自由进行各项活体人体实验。他对双胞胎特别感兴趣,希望能透过基因研究,从而提高德国 “雅利安人”的出生率。

双胞胎试验会每星期进行一次,然后由 Mengele 或 助手跟进观察。实验内容非常残忍,包括无故截肢,或故意令其中一个双胞胎感染斑疹、伤寒或其他疾病,然后将受感染血液注入另一个双胞胎体内。有时就算受害者能捱过试验,但当 Mengele 认为他们再没有利用价值时,就会进活人体解剖 ,所以最终也难逃一死。

Eva 及 Miriam进入集中营时只有十岁,根据实验要求,她们被注射各种不同的物质已成为集中营的日常生活。Eva 忆述:“有一次被注射了5针,身体不停发冷发热,手脚都肿得不似人形。第二天早上,三个医生来看她,笑着说她年纪太小,应捱不过两周。”

Eva 深知若自己挺不住, Miriam 也会跟着毁灭。于是她用坚强的意志与病毒搏命,奇迹出现了,两周后 Eva 并没有死去,反而病情好转,还逐渐康复了。

Eva 说:“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死亡是如此容易,而生存是一项全职工作!”。她在奥斯维辛儿童营舍的第一个记忆,就是看见厕所里,堆放着几具小孩尸体。

1945年1月27日,红军解放 奥斯维辛集中营。180名生还犹太儿童中,大部分都是双胞胎,Eva 与 Miriam 是其中一对。Eva 说:“我们跑向红军,士兵把我们抱入怀里,还给朱古力及曲奇饼。我们孤独得太惨,一个拥抱比食物更重要。我们渴望拥抱,因为除可感受别人体温外,还有人类的关怀。”

Eva 与 Miriam 终于捱过这10个月非人生活,虽然家人可能已死光,但她们仍选择返回罗马尼亚。几年后,在1950年一同移居以色列。Eva 忆述:“抵达以色列后,才放下因种族被迫害产生的恐惧。多年来,首次一觉睡到天亮。”

1960年,Eva 于与丈夫 Michael Kor 移居美国,并在1984年成立“大屠杀纪念馆暨教育中心CANDLES” ,致力于教育下一代有关大屠杀的史实。而 Miriam 则留在以色列,继续尝试寻找亲人。

虽然两姊妹能在 奥斯维辛死里逃生,但10个月恐怖经历所遗下的创伤,仍然存在。1993年, Miriam 因肾癌去世。当年集中营医生,曾在她身上注射了一些不明物质,令她的肾脏自10岁起已停止生长。换句话说,Miriam 一直靠一个10岁儿童肾脏存活,最终亦因此死去。

2019年7月4日,Eva 以 “大屠杀纪念馆暨教育中心’ CANDLES”名义, 到 奥斯维辛 参加一个活动时,在波兰克拉科夫逝世,终年85岁。

Eva 生前拒绝被标签为受害者,坚持自己是幸存者。

她穷一生精力,去教育下一代有关大屠杀的史实,目的就是防止历史重演。

人要迈步向前,首先认清历史,才不至重蹈覆辙,浪费生命。

另一位大屠杀幸存者 Leslie Meisels 说得好:“沉默是迫害者的帮凶!”

沉默是迫害者的帮凶!奥斯维辛的双胞胎姊妹

图上:1945年1月27日,红军解放 奥斯维辛集中营,Miriam 站在最右,Eva 在她身旁,被前面戴帽男孩遮了半脸。

图下左:另一张1945年1月27日,红军解放 奥斯维辛集中营 照片,可以见到 10岁 Eva 及 Miriam 手牵手。

图下中:1949年,左面是 Miriam,右面是 Eva。

图下右:2016年4月,Eva Mozes K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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