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馮唐,有一次跨界去當主持人,節目播出後,網上對他罵聲一片。
有人看不下去,私底下問他,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馮唐卻雲淡風輕地說:這些負面評價關我屁事,那是他們的事。
世間萬事萬物,歸根結底是兩件事:
一件是 “關我屁事”,一件是 “關你屁事”。
一個人內心強大的標誌是什麼?
就是“聞謗不辯”,面對中傷和誹謗,不解釋,不爭辯。
人這一輩子,活在別人嘴裡,不如活在自己心裡。
無論你怎麼好,你也不可能讓所有人滿意,正如馮唐所言:內心強大到混蛋,比什麼都重要。
一個內心真正強大的人,即便面對別人的誹謗,會以坦然的心境面對。
唐代有個名叫婁師德的宰相,器量過人。
一次,他走在街上,忽然聽到有人指名道姓地罵他是畜牲,他假裝沒聽見,直接走了過去。
他的隨從實在忍不住,就說:“老爺,別人罵你,你沒聽見嗎?”
婁師德說:“他是罵別人吧,你聽錯了。”
隨從說:“他明明叫著您的名字辱罵,怎麼會聽錯呢?”
婁師德說:“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他是在罵另一個婁師德。”
這時,那人越罵越兇,隨從忍無可忍,又說:“老爺,那個人又在指著罵您是畜牲,連禽獸都不如……”
婁師德打斷他的話說:“他罵了我一句,你又對我重複一遍,你不是也在罵我嗎?不要多管閒事。”
這種視誹謗辱罵為無物的寬厚心量,幫助婁師德在險惡的官場上,避開了眾多小人的暗算和迫害,能夠一直身居高位,死後倍享哀榮。
世間很多人可以受累,卻不能受委屈,會把名看得很重,希望自己留個好名聲。所以,名就成了生命的枷鎖,處處要維護這個名。
但是,世間人心各個不同,認識也是千差萬別,事實上根本就無法存有一個完美的名。
保護自己的名,實際上就是把自己的苦樂交給了別人。別人說自己好,自己就快樂;說自己不好,自己就痛苦。
“謠言止於智者”,我們根本就管不了別人怎麼說,但是可以管得了自己的心如何領納。
聞謗不辯,誹謗不攻自破
人要是受了誹謗,千萬不可分辯,因為你越分辯,誹謗反而弄得越深。比如一張白紙,偶然汙染了一滴墨水,這時你不要再動它。
你不動它,它就不會再向四周洇開。倘若你立時想要它乾淨,一個勁地去揩拭,那麼,結果墨水一定會擴大面積,玷汙了一大片。
一位道士被人誤會,說他行為不軌,使一個女子懷孕了。
道士也不解釋,任由他人誤會多年,其間他遭受了很多攻擊、傷害,但道士依舊過著平常的日子。
多年後,大家發現原來是他們錯怪了道士,於是大家一起就去向道士道歉。
只看道士,並沒有因為洗刷了冤屈而大喜過望。
無論是那位道士的“聞謗不辯”,還是孔子的“隨順不辯”。能夠做到“不辯”儼然已是聖者的境界。
用坦然的心態來應對誹謗和非議,誹謗和非議最終會在事實面前不攻自破。
在現實生活中,擁有“遇謗不辯”的胸襟,就不會與他人針尖對麥芒,也就不會被他人破壞自己的生活。
在你生活中,有沒有這樣的情況:
在工作中被誤會的時候,你越辯解,別人越覺得你在推卸責任;
在感情中被誤會的時候,你越辯解,別人越覺得你有所隱瞞;
在生活中被誤會的時候,你越辯解,別人越覺得你沒有底氣。
辯解的力量是蒼白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做好你自己,事實和結果比語言更有力度。
遇謗不辯,就是不引起煩惱,不引起一系列的後續波動。人家謗完了,我們不理他們,這事也不至於沒完沒了。
“若被人誹謗,切切不可分辯。我常見有人被誹謗,就分辨解釋,多受了虧。你不分辨,一謗便罷,更無餘患。”
當謠言和誹謗來臨的時候,不需要汲汲務求去澄清,只需要自己心境坦蕩,謠言定會不攻自破。
不動於心,誹謗亦安
活在紅塵俗世,無論是誰都會被他人評論,說長道短,偶爾也會遭遇別人的諷刺、謠言和誹謗。
如果面對這些中傷和誹謗,不解釋,不爭辯,便不會擾亂自己的內心。
林肯曾說:“倘若我要盡讀報紙對我的誹謗,勢必沒有剩餘的時間與精力去辦事,這辦公室就只好關門了。
我盡我所知而認為是最善的,便盡我所能去做。我就這麼拿定主意直做到底。
倘若結果是錯誤的,那麼,就是有十個天使稱讚我,於我無益;要是結果是對的,那麼,即使現在人人說我壞話,於我無損。”
受到他人無理的指責或誹謗時,不爭辯或反駁對方,這是一種胸懷。
王陽明平定寧王叛亂後,誹謗他的人越來越多,有人是嫉妒他的權勢,有人是不滿他的學說。
但王陽明對此並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地修養自己的心性,盡心盡力地傳承“致良知”的思想,他深知“不辯息謗”的道理。
“人貴在自我修養,假若自己確確實實是個聖賢之人,縱然別人都來誹謗他,
也不會對他有任何損害,就好像浮雲遮蔽太陽,浮雲怎麼可能對太陽的光明有所損害呢?”
管不住別人的嘴,但我們至少能守住自己的心。
當毀謗非議刺激到我們的內心時,不動於心。一個人要能養成這樣寬宏的風度,心可無疑,誹謗亦安。
古人云:“是非審之於己,譭譽聽之於人。”
有人讚揚,自然也會有人毀謗譏罵;世上的是是非非,全憑自己去慎思辨別。
人生在世,人人都會被詆譭、被中傷,被誤解。只要我們不在意別人的言辭,壞話說得再厲害,又能怎樣呢?
人的煩惱,都是從心上造出來的。面對是非,我們的心不動,煩惱自然也就無跡可尋。
唐代寒山問拾得:“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
拾得說:“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再看他!”
聞謗不辯,以是非不辯為解脫,當下便可清淨自在。不必在意別人的言辭,在聞謗不辯中積蓄力量,不斷變強,才能綻放自己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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