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坟头上，那只狐狸静静立坐坟顶上，两个前爪抱于前胸，伸脖仰头盯望天空，足有半个时辰，它一动不动。
月全食的发生，从初亏到被这天狗完全吞下。狐狸不动声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谭宝在不远隐蔽处，也聚静地等待。
月亮开始生光，天狗慢慢吐出月亮。就见那硕大的狐狸长豪一声，脖子伸的更长，嘴巴张大，像在叹气，又像深呼吸。其实它是在聚气生丹，下接古坟阴润，上对月光阴爻，行气稳魂，在修炼千年道行。一颗红色火球从嘴中喷发，火球升起一丈多高，快速转动，又回落在狐狸嘴中，接着红色火球又升空而起，反复来回循环。这是有一定修炼得道的狐仙在做“行气炼丹”，也叫“望月还珠”。
谭宝瞅准机会，飞身飘扑，单手举起手中沙土锅，稳稳地接住这火炼丹，另只手迅速地拿出早已备好的符咒盖上。谭宝感觉出这火丹的炙热。
那只狐仙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片刻回转神态，呲牙要扑向谭宝。又见对方从腰间抽一软鞭，舞动转花，狐狸哀嚎一声转身奔下坟头不见。
按五行排布，火生土，这火炼丹要用土锅接取，用朱砂画在黄表纸符咒盖封。火丹落在砂锅，一会儿化为金色圆珠，是为“定魂丹”。定魂丹含在嘴中，治惊厥，去火气，接津神，稳心慌，生气力，延年益寿，更能稳定魂魄，属内丹化成，乃稀世珍宝。有道狐仙修炼要有五百年以上，才会有生出此丹。
谭宝见火球已化做金丹，收起尚有余温金丹，用符纸包好，藏于怀中。擦把额头汗水，转身刚要离开，见前面一位白须老者手扶拐杖，面沉如霜地挡住去路。
谭宝打开天眼观看，知道是那狐仙变化。白须老者气愤说道：“如此无礼强盗，夺我仙丹，是何道理？”谭宝开始有些惊慌，稳下心态回道：“多蒙老仙家海涵，令小辈无礼，借仙丹一用，到时完好奉还，得罪得罪。”谭宝深深一躬。
“放肆，还我仙丹。”老者手举拐杖，旋转飞身，一团白烟状扑向谭宝。谭宝撤身避让，挥软鞭迎击。双方战在一起。老者杖打、扫、点，招招急速。谭宝鞭舞狂龙，灵活快动，双方大战四十回合。那狐仙老者丢失仙丹，没了体中元气，使不出法术，只能硬拼。
渐渐狐仙老者力气不支，已显颓败趋势。谭宝本心善手软，不愿伤害老者，鞭走中路，一式龙盘廊柱，捲住老者身腰，连那拐杖一起裹缠，使老者不能动弹。
白须老者明白，知道自己抢夺回仙丹已不能，自己修行功夫低微，对方是一阴灵之人，功夫高于自己远远之上，只能委屈求回。颤声说道：“小仙叫胡为可，修炼六百余年，今先生拿去小仙火丹，小仙十日后会神游气枯，体弱身衰，很快离世。望先生看在小仙苦修魔炼份上，把仙丹还于小仙吧。”谭宝犹豫，很想走开，不管那狐仙乞求。沉思片刻说道：“晚辈借此仙丹，有要事要办，等事情办完，定会在此归还，多谢多谢。望老仙家体谅。”
谭宝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忽见几十个狐狸从四周向自己袭来，已把自己围困中央。谭宝握紧紫铜软鞭，扭头看向狐仙胡为可。意思是说：“晚辈今天得罪了。”再看那些狐狸，就地滚动，变化人形，手拿各种兵刃，虎视眈眈，眼看一场血战发生。
胡为可看向谭宝，问道：“先生说话算数？十日内定还仙丹？”谭宝心慈，知道胡为可话中含义，不愿双方搏杀，生灵免与涂炭，回答：“老仙家，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江湖之人说话刨坑。”“好，我信先生一回。”命众狐仙退下。这时一位有些年岁男子走到胡为可近前：“三爷，你真相信他？”胡为可手缕白胡须，凝思片刻，说道：“信他一回。”那狐仙继续说道：“让他起誓。”
谭宝紧盯胡为可，刚想起誓。胡为可摆手制止，郑重说道：“不必了，我相信先生。”回头命令众狐仙：“撤。”一声令下，众狐仙就地翻滚，恢复原形，四散离去不见。
胡为可看向谭宝，慢慢说道：“先生可记住刚才说的话，到时别耽误时日归还仙丹，老父命悬先生手里，咱们之间不要结此怨仇。”“老仙家，晚辈定会遵守若言，放心。”谭宝抱拳谢礼。胡为可点点头，飘然不见。
月光明照大地，四处寂静无声，谭宝环顾一下周围，也慢离去。
二
长白山风景如画，坚石怪状，山顶积雪长年覆盖，植物万种，百花争艳，树木遮天。各种珍贵药材遍野，奇稀动物漫山跑动，真乃仙山。加上朝廷圈地禁山，更显神秘。处处呈现巍峨险峰，有诗云：“坚冰连夏处，太白接青天，云塞石房路，峰明雨外巅。”
一只小兔在谭宝前面窜出，这只小兔尽显个别，皮毛白色，脊背上一趟红线凸显招眼，尤其那双眼睛，一只通红，一只碧绿。小兔窜跑一段，停下回头，那双两色眼睛冲谭宝眨动几下，像和主人打招呼之状。谭宝甚觉好玩，追着小兔驰跑。小兔跑跑停停，引逗谭宝玩耍。一会儿，跑到禁地，在一破旧的篱笆洞里窜过。谭宝看向左右无人，迅速地也钻过篱笆。
谭宝进入篱笆围墙，再寻那只小兔不见。谭宝慢慢向前走动，长白山上天气变化无常，一阵大雨狂下，谭宝急忙找一避雨处。
不远处有一不大山洞，谭宝避雨钻了进去，在洞口处避雨。雨下的很大，阵阵凉气袭来，谭宝不自觉地往山洞里边走。山洞幽深，越往里越觉温暖。谭宝重又返回洞口，找一颗带松油树枝当做火把，点燃后，重回洞里。
洞中路面崎岖不平，潮湿很重，路也显光滑。谭宝小心举火把行走，发现一股泉水带有热气冒出，使人感到如夏温热。好奇心驱动，谭宝迈过小溪，借住手中火把照亮，慢慢爬行前进。
有一炷燃香时间，谭宝看到前方有亮光出现，谭宝快速走动。亮光处是山洞出口。出了洞口，眼前一亮。艳阳高照，和原来山处景别两天，眼前顿现仙境景象。百花争相开放，彩蝶飞舞，草虫鸣叫，温暖如春。四周耸立山峰险要，被厚厚白雪覆盖。潺潺溪水汇流山凹处一天池。天池不大，方圆有五六丈，水中冒出氤氲白气，层层波气慢慢飘行，如幻如梦。谭宝捡一块石头，用力跑向潭水，“咚”的一声，溅起片片水花，泛出涟漪。谭宝看向水面，知道潭水深渊。
谭宝漫不经心，四处观察，突现“鳖通灵鸿”。眼睛不自觉紧盯对岸草丛里一朵紫色鲜花。那鲜花随离谭宝远有几丈，但谭宝两眼瞄视，像在眼前。花朵乘五片状，紫色清霜，中间上顶长有一株通红丹珠，光彩夺目，紫色花瓣薄如蝉翼，瓣上毛絮挂有晶莹寒霜。
谭宝随口叫出：“龙胆紫莲。”这龙胆紫莲仙草宝物，可遇不可求。入药喝下，能起死回生，专治疑难绝症，先天痨病，就是闻其药香，也会使人精神爽快，延年益寿。龙胆紫莲生长一叶为其十年，顶上长有丹珠要五十年形成，谭宝发现的这株紫莲，少说也是百年仙草，真乃世上珍宝。起取这仙草，正可以能治小妹病状。谭宝起身，就要跑向这龙胆紫莲处。
这时，颈中灵龟说话：“不要靠前，小心水中怪兽。”谭宝打一激灵，停止身形。灵龟又告诉他，天池中有一怪兽，叫“黑睛龙神兽”，也叫“摄魂兽”，这怪兽像条鳄鱼，眼底黑色，白眼珠，眼泛冷光，盯看人片刻，使人魂魄飘离躯体，失神任何不知，任由这怪兽拖入水中吃掉。
这摄魂兽专在此看守龙胆紫莲，要等一定时间，龙胆紫莲长到一定时候，遭电打雷击，黑睛龙神兽吞下紫莲，在雷电中脱姣化龙，飞跃雪山天池，入海成精。
要取龙胆紫莲，首先降服黑睛龙神兽，只有用“定魂丹”才能聚稳自己魂魄。
这定魂珠乃仙家宝物，就是内丹田长年修炼，形成丹珠。定魂珠分上层、中层、下层。上层为上仙专有，持有者不仅能聚稳自己魂魄，还能摄对方魂魄，使其对方魂魄脱离躯体，游荡空间，有修为深厚者更能掌控对方摄出的魂魄；中层一般不能掌握对方魂魄；下层只能聚稳自己魂魄，不使魂魄叫对方逼出。
这丹珠本身关乎性命，仙家根本不借，要得到这定魂珠，只能智取不能强夺。如若强夺，在对方吐出时夺取，如对方内吞肚里，内化为元气，死时元气尽散，内丹也会全无，就是刨开尸体也会不见。
谭宝刚想到这，那潭中水像开锅一样，搅动翻花。谭宝暗叫：“不好。”回身快速翻转离开。
走出山洞，这时雨已停下，谭宝坐在一山石上，苦苦思索，终无良策。
回到客店，谭宝草草吃完晚饭。走出房间，继续冥想白天问题。谭宝来回走动，苦想不出，不禁皱眉，望天兴叹。
看此夜空，星光灿烂，升起的上玄月挂在天边，皎洁的月亮那样明亮，银光洒满大地。谭宝猛然觉醒，掐指心算，后天十五，又用数术密诀，天文星象算出，有月全食发生。知道这会使那些修炼仙家珍惜这机会，接阴气，对少阴，利用难得机会修炼。
谭宝回屋收拾利落，走出院落，要去寻一荒凉阴气甚重地方。要寻这一地方，知道肯定有修炼地仙在此。
来到旷野处，前方一片坟墓。谭宝打开天眼，看到是一处极为阴森境地。谭宝在一大树近前停下，仔细打量一番，暗暗点头，记明地方，回身离去。
转天，谭宝又准备应手工具，又在新买的黄表纸上，用新毛笔蘸朱砂，屏气凝神画写封坛符咒。准备好这些，谭宝凝神聚气，静坐吐纳，专等那月全食发生，天狗吞吃月亮。这就是开头那一幕。
三
谭宝怀揣定魂珠，进的长白山。在那篱笆墙的破洞前，看四周无人，快速地钻了进去。他要赶的时间，承受若言，为在最短时日内归还老狐仙胡为可这仙丹。
寻到山洞，制作一火把点燃，在洞中小心穿行。当来到天池边，细观到龙胆紫莲时，谭宝小心取出定魂珠。看到这金黄的宝珠，谭宝倒有些犹豫，他想：“这仙丹定魂珠真的那样神奇，能稳住魂魄？放到嘴里又是啥样味道？”谭宝端详着宝珠。
“别动！”身后传来惊喝声，谭宝下意识扭头。见一人手拿尖刀逼住自己，还有一人在不远处也看向自己。
谭宝看到用刀顶住自己的这人，三、四十岁，一脸络腮胡须。对方用刀顶着谭宝，并不要钱打劫，只问对方是干什么的。看打扮气势不像绿林强盗，谭宝有些疑惑。
其实谭宝是南方人，不知道这俩人是放山找棒槌的挖人参之人。俩人在谭宝进篱笆墙时，已悄悄跟在后面，怕谭宝是坏人，怕他偷参。
谭宝解释半天，说自己是一走方郎中，到这山里找些药材。那放山人见是一南方蛮子，说的话自己没听懂，疑心更大，手里的尖刀还是顶紧谭宝。以谭宝身手，对付这两个人绰绰有余，谭宝不愿伤及无辜，只耐心解释。
谭宝正不停解释，忽然，那水潭翻滚，水面象开锅，紧接有感怪叫吼声。谭宝知道这是那黑睛龙神兽就要出来。谭宝惊慌地大嚷：“快跑，快跑。”拿刀之人以为谭宝使诈，拿刀更顶谭宝，说道：“别动！再动就捅死你。”谭宝更加惊慌，那摄魂兽这时已浮出水面，张大嘴圆睁黑底白珠怪眼，紧紧盯向他们。谭宝快速地将定魂珠含在嘴里，再看那拿刀之人，木呆呆发愣，神魂离翘，半张着嘴瞪眼，像泥像一般不动。那后面之人早吓的心颤，一溜烟地返身回跑。
谭宝就势跑开，还没稳定心神，就见那黑睛龙神兽猛窜身到岸上，张嘴吊住拿刀汉子，猛力甩头，把那汉子扔进水里，随之，鲜血殷红天池。
谭宝惊骇片刻，拾起那汉子丢在地上的尖刀，来到这龙胆紫莲边，举刀就要挖这仙草。这时，水又翻花，那黑睛龙神兽又出现水面，直勾勾紧盯谭宝。谭宝忽感全身麻软，又觉这定魂珠在舌尖一沉，身体立刻恢复正常。
黑睛龙神兽，见摄魂不成，龙吟吼叫，窜上岸，猛扑谭宝。谭宝急速侧身躲过，手中尖刀划向这怪兽。那精钢尖刀碰到怪兽外皮，“刺楞”一下，谭宝感觉刀象在碰到石头，不免吃惊，心说：“这怪兽的皮比石头还硬。”
谭宝左躲右闪，不让那怪兽扑到身上，同时又感到一股忒浓的腥气味直窜鼻孔。这黑睛龙神兽不住怪眼圆瞪，上下狂翻扑咬谭宝。谭宝持刀避让，看到它那双怪眼，谭宝瞅准机会，一刀插进它的眼睛，不等这怪兽有所抵抗，又快速一刀刺瞎它另只眼睛。怪兽发出怪叫，狂甩乱咬，全身不住扭动，不慎翻滚进水里，水面象热油锅倒进一些凉水一样，顿时翻花滚动，不停平静。
喘息稳神，抹把额头汗水，谭宝这才走到龙胆紫莲边。小心翼翼地用尖刀挖取这仙草。取到仙草，轻轻包好，揣于怀中，又取出定魂丹，重又用符纸包住。谭宝不敢停留，怕又出意外，更不敢走回头路线，怕那逃跑之人去叫来人，或报告给官府，到那时自己再遇麻烦。只好辨明方向，绕道回走，要回到自己住处。谁知这一绕路，在茫茫大山里竟迷失方向。谭宝饥饿困乏，更遇虎豹豺狼危险，命随旦夕。
四
茫茫群山，白雪皑皑，谭宝饥饿难忍，转来转去，不时又回到原来地方。谭宝摘取一些野果冲饥，背靠大树坐下，叹气绝望。
能走出这大山？会不会自己困死在在野外。他想起家人，想起师父，想起自己几年间的风风雨雨，更想起自己小妹。小妹入药吃下这龙胆紫莲，会痊愈先天疾病，会像正常人一样，会欢快跑向自己，大叫着“哥哥”扑到自己怀中。美好的画面在谭宝眼前晃动。想到这些，谭宝浑身好像又充满力量，重又站起，继续往前行走。
沿一条溪水往前走，谭宝忽感身后有异样动静，谭宝停住脚步回头看去。一只金钱花状东北豹正瞄向自己，谭宝惊吓一身冷汗，快速地抽出腰间紫铜软鞭，另只手持握短刃尖刀。
双方互相对望，一动不动。僵持一会儿，那花豹终忍不住，呲牙张嘴扑向谭宝。谭宝本能回身，抡圆软鞭打向花豹。那花豹左右跳跃，爪抓尾扫谭宝，人和花豹大战一起。
这花豹身体灵活，肌肉发达，皮厚毛密，软鞭打在这花豹身上，更激起花豹的凶狠狂妄。谭宝不小心被花豹前爪扑抓前胸，衣服撕开，前胸上顿现几道血淋淋伤口，谭宝就势尖刀划向花豹，花豹一前腿被尖刀划破，就在花豹翻滚落地，谭宝一鞭扫向花豹脑袋。那花豹被软鞭击蒙，前腿又受伤，嗷叫一声跑去。
谭宝担心龙胆紫莲受损，急忙取出观看。见仙草只两叶已被花豹抓落，疼爱顿脚，还好那顶尖丹珠没毁分毫。谭宝重又包好紫莲，要重新揣于怀中，见自己前胸伤口不感疼痛，也止血愈合，原来那两片莲叶正落于伤口之上，心道：“这龙胆紫莲真为仙药，世间珍宝。”
谭宝愤恨气急，沿花豹逃跑方向，寻花豹滴下的鲜血，一路追来，定要力斩这东北金钱豹。
追了一阵，没有见到花豹，谭宝有些气馁。找一溪水捧口水喝下，洗把脸，在一凸石歇息。谭宝想辨明方向再继续赶路，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山路直通山口，眼前一亮，立即起身，终于走出群山。
天已黑暗，凉风侵肌。谭宝没回住处，直接奔往狐仙地方。
行至坟地处，忽见一青年男子东张西望。谭宝打望天眼，见是一狐仙。那狐仙见谭宝到来，急上前道：“先生终于到来，我受坛主之命再此每天等候先生，我们三太爷命悬一线了。”谭宝听闻，和这狐仙急忙走到狐仙住处。
看到老狐仙胡为可躺在云床上，四周众狐仙围拢。那胡为可紧闭双眼，脸色灰白，呼吸微弱，下半身已复回狐狸身体，那条带有白毛的长长尾巴露出。
众狐仙怒目看向谭宝，问谭宝为何不守信用，误期两天。谭宝来不及解释，只抱拳请求原谅，拿出狐仙金丹，要给胡为可吃下。
一位有些年岁的狐仙说道：“你现在把仙丹还给他也没用，他没办法化丹聚气。唉，认命吧。我们三太爷吩咐过了，叫我们不为难你，不与你结仇，你走吧。”众狐仙沉默，让出一道。
谭宝没动，看着众狐仙，又看看胡为可。谭宝没有再说什么，从怀中取出龙胆紫莲，摘下顶尖丹珠。红红的丹珠慢慢放在狐仙胡为可口中。
半炷燃香时间，胡为可脸色红润，气息平缓，慢慢睁开双眼，看到谭宝站在近前，微笑轻轻点头。谭宝又把狐仙金丹奉还。
吞下仙丹，聚气还原，胡为可想坐起致谢，看到自己下半身样子，有些脸红，尾巴捲动，抖动身体，重又化做人形。
谭宝谈起事情经过，几天来遭遇，胡为可和众狐仙无不惊叹。
快要天明，谭宝告别众狐仙，要辞别离开，双方难免依依不舍，互相洒泪相别。
（作品名：《鳖宝江湖七：龙胆紫莲》,作者：云翔fi。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点击右上角【关注】按钮，第一时间看更多精彩故事。
閱讀更多 深夜奇譚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