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諾貝爾文學獎揭曉,兩位得主的寫作有何驚豔之處?

據諾貝爾獎官網消息,瑞典斯德哥爾摩當地時間10日下午,2018年和2019年兩屆諾貝爾文學獎揭曉,

波蘭作家奧爾加·託卡丘克(Olga Tokarczuk)和奧地利作家彼得·漢德克(Peter Handke)分別榮獲該獎項。

2019諾貝爾文學獎揭曉,兩位得主的寫作有何驚豔之處?

轉自思廬哲學


根據諾貝爾獎官方網站介紹,諾貝爾文學獎由瑞典文學院頒發,是阿爾弗雷德·諾貝爾遺囑中提到的五大獎勵領域之一,他在遺囑中說獎金的一部分應頒給“在文學界創作出具有理想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

為何本屆有兩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本次諾貝爾文學獎為何一次性揭曉了兩屆得主?這源於2018年瑞典文學院發生的一起醜聞。“主角”是前瑞典文學院院士、前諾貝爾文學獎評委弗羅斯滕松的丈夫——讓-克洛德阿爾諾。

阿爾諾是一位頗有名氣的攝影師,2017年11月,18名女性出面指控他涉嫌性侵、性騷擾,部分事件就發生在歸屬於瑞典文學院的場所。此外,阿爾諾還涉嫌先後7次洩露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名單給博彩公司。

這一醜聞讓瑞典文學院陷入史無前例的危機,多名院士先後辭職抗議,導致2018年諾貝爾文學獎的評審工作無法繼續,該年度的諾貝爾文學獎也沒有頒發,被順延到了2019年。

在諾貝爾文學獎的百餘年曆史中,推遲一年頒獎的情況十分罕見,上次出現還是在1949年,距今將近70年。

為恢復諾貝爾文學獎的聲譽,2019諾貝爾文學獎評委會經歷了自1901年以來的最大調整。評委會中增加了5名外部專家,他們在評選過程中也擁有發言權和投票權。諾貝爾基金會主任海肯斯滕表示,這將證明評委會已與該事件“明顯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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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諾獎得主

奧爾加·託卡爾丘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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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思廬哲學


“我所理解的寫作是一種拉伸運動,它拉伸著我們的經驗,超越它們,建立起一個更廣闊的意識。”

——奧爾加·託卡爾丘克

奧爾加·託卡爾丘克現年 56 歲,是當代波蘭最具影響力的小說家之一,作品被翻譯為 27 種語言。據她的中文出版方後浪的介紹,她畢業於華沙大學心理學系, 1987 年以詩集《鏡子裡的城市》登上文壇,而後接連出版長篇小說《書中人物旅行記》《E.E》《太古和其他的時間》等,(思廬哲學整理)受到波蘭評論界的普遍讚揚。她善於在作品中融合民間傳說、神話、宗教故事等元素,觀照波蘭的歷史命運與現實生活。曾兩次獲得波蘭文學最高榮譽“尼刻獎”評審團獎,四次獲得“尼刻獎”讀者選擇獎。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阿列克謝耶維奇稱其為“輝煌壯麗的作家”。


《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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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思廬哲學

《航班》是奧爾加·託卡爾丘克第一本被翻譯為英文的小說。在這本書中,她探討了旅行和人體解剖的概念。小說描寫的內容橫跨了數個世紀,既包含一位 17 世紀的荷蘭解剖家分解自己的殘肢,還有著一位當代波蘭移民重返母國,去下毒殺害自己病入膏肓的孩子。

布克國際獎評委會主席 Lisa Appignanesi 覺得,奧爾加·託卡爾丘克採用的是“非傳統的敘事”。“我們非常喜歡這種敘事的聲音。它從機智欣喜的惡作劇變成了真正的情感紋理。她有著快速創造角色的能力。這些角色的偏離和思考都很有趣。” Lisa Appignanesi 說。而按照奧爾加·託卡爾丘克自己的說法,她的寫作是一種“群星小說”。她只是將自己的故事投入軌道,讀者則需要自行形成對他們有意義的形狀。

《E.E.》

1995年,託卡爾丘克的第二部長篇小說《E.E.》出版,這是一部探索生命價值和世界意義的書,也是一部探究成長話題的書。故事發生在1908年的弗羅茨瓦夫,15歲的埃爾娜·埃爾茨內爾表面上是個普通的小姑娘,但卻越來越表現出一些超乎尋常的神秘溝通能力。小姑娘與她所生活的世紀一同成長——同樣神秘莫測,變化多端。這象徵著人類個體成長曆程的艱難曲折、懸念叢生。最終,一個少女並不成熟的內心世界逐漸成長為心理獨立、人格健全的成人世界。1997年,該書獲得了波蘭文學最高獎尼刻獎的讀者推薦獎。

《太古和其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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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思廬哲學

真正讓託卡爾丘克在世界範圍內引起關注的,是1996年出版的《太古和其他時間》。該書被波蘭文學評論界譽為“當今波蘭神秘主義小說的巔峰之作”。作品被翻譯成20多種語言,廣受好評。書中的太古是一個位于波蘭偏遠之地的小村莊,它的四方邊界有四大天使把守。太古的邊界有條看不見、也無法逾越的牆——那些自以為離開了太古的人,在牆前入夢,醒來後返身回家,將夢中的情景當成了回憶。(思廬哲學整理)村子裡的現實畫面與各種奇幻神秘的情景縱橫交織、錯綜複雜,太古成為現實與夢境、人類與自然、歷史與神話的有機結合體,彷彿濃縮了整個宇宙的種種形態。在20世紀波瀾起伏的歲月裡,生活在太古的幾個家庭的幾代人,為自己的幸福和未來而鬥爭,他們的命運,被書寫進關於時代變遷、時光流逝、人類命運的宏大敘事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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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思廬哲學


《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

1998年,作家另一部轟動一時的作品《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出版,書中講述了中世紀聖女庫梅爾尼斯的故事,整個故事充滿神話韻味。有人將《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稱為奧爾加·託卡爾丘克最大膽的小說創作嘗試。作品的敘述同樣是介於夢與醒、現實與神話之間,充滿感傷和憂鬱的氣氛。但在作品結尾處,卻為讀者獻上了一個美好、樂觀的結局。它既不給出建議,也不提供那些最核心問題的答案,而只是鼓勵人們睜開雙眼,以開放的心態去做最艱難的嘗試。因為嘗試本身就是人類固有的、獨一無二的生存需要。

《世界陵墓中的安娜·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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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託卡爾丘克出版的長篇小說《世界陵墓中的安娜·英》更加大膽離奇。作家在小說中借用了蘇美爾人的神話,將古代文明的神話故事與未來世界的奇妙圖景交織在一起,情節光怪陸離,想象超凡脫俗,令人目不暇接。波蘭文學評論家普日梅斯瓦夫·恰普林斯基評論說:“奧爾加·託卡爾丘克為這本書專門創造出一種文體、一種語言和一種全新的敘述方式,從而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效果。用波蘭語發出了無比純淨,攝人心魄的鳴響。偉大的文學就應該發出這種鳴響。”

她曾談及自己的文學觀:“現實主義寫法不足以描述這個世界,因為人在世界上的體驗必然承載更多,包括情感、直覺、困惑、奇異的巧合、怪誕的情境以及幻想。通過寫作,我們應該稍微突破這種所謂的理性主義,並用這種方式去反過來強化它。我們生活在一個不斷給人驚喜、不可預知的世界。我所理解的寫作是一種拉伸運動,它拉伸著我們的經驗,超越它們,建立起一個更廣闊的意識。我喜歡把現實與幻想糅在一起,但我也寫過基於十八世紀事實基礎的歷史小說。”

“對我來說一本小說最重要的就是建立一個世界,一個讓讀者進入並且忘我的世界,建立一個虛幻的現實。這關係到情緒、語言、描敘,最關鍵的是創造使人信服的人物,讓讀者能重新認知自我。人類發明了小說這種講述他人生活的題材,就是為了更好地理解他人。小說起到了很好的交際作用,因為它,我們能進入別人的體內,用他們的眼睛去看世界。這是非常複雜而深刻的交流。人們一直在讀小說,是因為他們在內心深處想成為另一個人,想嘗試另一個人的生活。這就是好的文學能帶給我們的。” 奧爾加·託卡爾丘克補充說道。

2

2019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彼得·漢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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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思廬哲學

“真正的作家是無法模仿的,我們唯一能從他們身上學到的是:走自己的路。”

——彼得·漢德克

彼得·漢德克(Peter Handke ,1942 -)奧地利著名小說家、劇作家,是當代德語文學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也是最具爭議的作家之一,被稱為“活著的經典”。1973年獲畢希納文學獎,2009年獲卡夫卡文學獎,2014年獲得國際易卜生獎。著有小說《守門員面對罰點球時的焦慮》《重現》《無慾的悲歌》《左撇子女人》,劇本《罵觀眾》《卡斯帕》《形同陌路的時刻》等。



《大黃蜂》

漢德克1961 年入格拉茨大學讀法律。24歲出版第一部小說《大黃蜂》,在此之前他已退學專心創作。同年發表使他一舉成名的劇本《罵觀眾》,在德語文壇引起空前的轟動。他創作的《卡斯帕》,在現代戲劇史上的地位堪與貝克特的《等待戈多》相提並論,他也被譽為創造“說話劇”與反語言規訓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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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與雜文

在文學創作之外,漢德克與文德斯合作編劇的《柏林蒼穹下》成為影史經典,他導演的電影《左撇子女人》曾獲戛納電影節最佳影片提名。這位“活著的經典”每一年都是諾獎熱門候選人。(思廬哲學整理)在綱領性的雜文《文學是浪漫的》《我是一個住在象牙塔裡的人》中,漢德克旗幟鮮明地闡述了自己的藝術觀點:文學對他來說,是不斷明白自我的手段;而不論是語言上的規範模式,還是社會角色的壓抑,都會“讓所有的個性消失在典型性”中,他期待文學作品表現還沒有被意識到的現實,觸碰現代人困頓境遇的癥結,並直麵人類永恆的生存命題。

《痛苦的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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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中國人》收錄了漢德克的四部作品,包括小說《痛苦的中國人》和三篇遊記,即《夢想者告別第九王國》《多瑙河、薩瓦河、摩拉瓦河和德里納河冬日之行或給予塞爾維亞的正義》和《冬日旅行之夏日補遺》。這是把一箇中餐館的名字和他對奧地利的反抗結合起來,表達主人公的痛苦和吶喊。因為當時奧地利還在與沒有消除的納粹殘餘做鬥爭。“那時,我住在奧地利的薩爾斯堡,那裡有一箇中餐館,名字叫做‘幸運的中國人’。我就想到講一個關於痛苦的故事。(思廬哲學整理)當時,那裡還住著一個德國比較著名的詩人,已經生命垂危。我在他生命的最後一週去看望他,當時他還能站起來,走到門口和我道別的時候,我看他的眼神就特別痛苦,所以我就聯想成這是一個‘痛苦的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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