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嘟嘟嘟嘟
生活中經歷的事很多,讓我刻骨銘心的事,難以使我忘卻。
那天,我睡不著覺,夜半深更,打開電視機,一個教學畫面映入我的眼簾:課堂上,一個老師在給一群中年人上課。老師在黑板上畫了四個0,代表生命中的四位重要親人,即爸爸、媽媽、老公、孩子。老師讓一位四十有幾的學生站在黑板前,用粉筆在四個0上打X。每打一個Ⅹ,就意味著這位親人離世而去。最後要求?留一個0,即只留下一位親人。
這位學生尋思半天,對老師說:“這是我生命中不可少的親人,可不可以不讓他們離開這個世界?”“不可以″,老師的話氣很堅定。這個學生咬了咬唇,用顫抖的手劃去了爸爸。老師說“繼續劃”,這位學生頓了片刻,淚流滿面,非常痛苦的樣子,又劃去了媽媽。老師叫“劃,繼續劃,只留一個”。這時這位學生放聲痛苦起來,“孩子和老公是我們家庭不可缺少的人,沒有了他們,我可怎麼過呀?”老師不聽她哭,幾近吼令,“劃,必須劃”。這個學生無奈,把唇咬得更緊了,尋思半天,用顫抖的手劃掉了孩子,然後一下子坐在地上,抱頭豪聲痛哭。滿課堂一片悲痛譁然……
課堂恢復了平靜,老師讓這個學生說明沒有劃掉老公的理由,學生回答,“爸爸媽媽是我生命根源,但生死病老是自然法則,我無法抗拒,所以,他們總有離開我的時侯;而孩子也有長大成人、結婚立業,離我遠去的時侯;只有老公與我日夜相守,白頭到老”。學生的回答,引來滿堂掌聲。至此,我對相濡以沫這個詞,有了更深的理解。
鳥詰花香
當連長四年,在離開那個魂牽夢繞的邊防連時,我清楚地記得,那天,風獵獵地吹著,鱗片大的雪花無情地鑽進我的衣領,也包括那些個滿含悲慼感情送我的全連弟兄。
在踏上車的片刻工夫,我並沒有忘記與他們一個個含淚相擁。然後,我用力的推開他們,用重重的拳頭搗向他們寬闊堅實的胸部,不斷重複著一句我認為的至理名言:缺什麼不能缺感情。
算上四年指導員,我在這個邊防連足足呆了近10個年頭,從這個連隊考入軍校,畢業再回到到連隊,排長幹了3年,副連長的崗位上2年有餘,10年的時光在人的一生中顯得非常短暫,然對這個遠離世事纏繞的世外一隅,10年的戍邊執守足足讓我領會了很多寶貴的東西。
當年種植的樹苗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親手所建的哨所387個臺階歷歷在目,門前潺潺流淌的小溪旁那片開闢的菜園,已經豐富了連隊的菜籃子、菜盤子,接生的小馬駒早已成了連隊巡邏的腳力棟樑……
那一天,送我的車子在淚流滿面和悲泣聲中踏上了群山間唯一通向外界的路。
車過嘎米山,繞過鴨頭式的山頭,卻嘎然而止,我跳下車,分明看到兩個士官站在前行的道路中央,他們一動不動,任憑風雪侵擾。普天而降的大雪似乎將他們變成了無生命的雪雕。
兩個士官,一個叫武全有,一個叫蘇有得,前者跟了我9年,後者跟了我7年,他們象其他一批批來而又往的士兵兄弟一樣,在這個連隊默默釋放著青春和戍邊的情感,在這個毫無人知的角落裡度過了寶貴的歲月。
我知道他們是來送我的。
我一遍遍數落自己在臨行前沒有清查人數,以至於他兩人私自跑到這茫茫的雪野為我送行的罪責,我知道有一種情感絕不是靠紀律來拒絕地,他們和很多他們一樣,已經把對連隊的愛、對邊關的愛和官兵情誼拷貝到靈魂深處。
那年月的一天,我當副連長的時候,帶領他們兩人去一個邊境前沿的潛伏哨,按照命令在潛伏一晝夜的第二天凌晨時分,我們滿懷著完成任務的喜悅趁著朦朧夜色返回連隊,當途徑“蛇山”的時候,蘇有得匆忙中一腳踏在一條劇毒的蛇身上,立時小腿變得青紫腫脹,我們急忙拿出繃帶對受傷的小腿進行緊急包紮,並用力擠出他傷口的膿血,腫脹的小腿已經使蘇有得漸漸失去行走的體力,只好我與武全有一起輪流揹負,一路前行。黑漆的夜,漫長的歸途,零星飄落的小雨,把我們阻隔在於世隔絕的夜幕異地。
或許是毒性沒有徹底消除乾淨,在行進不久,我聽到趴在我後背上的他越發痛苦的呻吟,連忙放他下來。我們再次用力地擠去他傷口的膿血,然後繼續揹負著他前行。
然而,行走不到20分鐘,蘇有得再次發出痛苦的呻吟。放下他,我用手摸到了他滾燙的額頭,分明感到一種可怕的後果。
不能再用手擠去膿血了,越發嚴重的劇毒侵蝕已經說明如此的排毒失去了意義。
絲毫沒有較好的辦法,在這人跡宗無、孤立無援的邊境線上,我們顯得是那樣的渺小。
已經因劇毒蠶食變得語無倫次的蘇有得執意不在繼續前行,他在暗夜裡低低的哀求,此時,對講機依然超出溝通的距離。
情況十分危急,我只好派武全有跑步去連隊報告,看著他消失在漆黑的夜幕裡,我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
我揹負著蘇有得繼續前行,泥濘的山路從來沒有變得如此漫長。
10分鐘、20分鐘過去了。蘇有得看到我蹣跚越發吃力的拱背行走,流著淚向我高聲咆哮:“副連長,你放下我吧!”
這種時候,我決意不會按照他的要求停止揹負行動的。因為,每挪動一步,他的生命就不會出現危險,都可能產生美好的結局。
他是我的弟兄,我決不會拋棄、絕不會放棄。
看著蘇有得痛苦的表情,聽著他漸漸無力的呻吟。我的嗓子裡不停湧動出無法阻擋的酸水,繼而,淚水不斷的打轉。
只能採取用手擠和用嘴吸取的辦法,一點一點地幫助他除去留在體內的毒素。否則,一切可怕的後果將會變成現實。
我放下他,猛然用嘴對準蘇有得的傷口,在他奮力推我的瞬間,我感到嘴裡多了些惡臭的膿液。我狠狠地扇了他一記耳光,高聲斷喝:“你不想要腿了,不珍惜生命的傢伙是最沒出息的傢伙!”我聽到了我高分貝的斥罵迴盪在夜色裡,以及低聲抽泣的聲音。
那夜雨,竟然毫無人情的肆意飄落,溼了頭髮,溼了上衣,溼了長褲,溼了鞋子和挎包水壺,頭髮順著髮際慢慢流淌,我忍不住用手輕輕撫弄了他留在額頭上的那束溼漉漉的頭髮,他下意識地抓住我的手,喃喃地說了句:“連長,你的手很溫暖。”瞬間,這句話像電流一樣貫穿了我的軀體。
就這樣,用手擠擠,用嘴吸吸,然後我繼續揹負他前行。
終於黎明降臨的時候,連隊救援小組找到了我們。
從那以後,我才真正感到人生確實存在一種說不清的東西,有時候天天嬉笑打鬧,不見得就能感悟到它的存在,只有在一個獨特的環境裡,才能突然讓人醒悟。暗夜裡,你面對眼神不好、走夜路者,用打火機給他照明的一刻,你會感到很溫暖;平時因為工作繁忙,偶爾一句問寒問暖,你會感到很溫暖;單位有個患病的同事,你沒等捐款公告張貼出來,就力所能及給予一些點滴幫助,你會感到很溫暖;擁堵的街道上,你主動禮讓三分並送一個簡單的微笑,你會很溫暖;公交車上,你隨手撿起一塊掉落下來的手帕,送給他或者她,你依然會感到很溫暖。
給人溫暖,你會在茫茫無盡頭的沙漠中找到一抹最動人的綠色。給人溫暖,你會在驕陽似火的烈日下感受到一絲最愜意的沁涼。給人溫暖,你會在悵然若失的探索路上收穫一份最感人的動力。
每個人都渴求溫暖,而溫暖不需要驚天動地的給予和付出,細節之處或者細微之中,那些個點滴的關懷、關注,便能匯成溫暖的河流,便能刻在記憶裡,流淌成血液的脈動。
陰山散人
我學的是特殊教育,就是專門針對自閉症,多動症,智力低下的孩子的,實習那年,有個小朋友叫王希俞,長得漂亮,雙眼皮特別好看,我特別喜歡她,每次有好吃的,都會帶給她,,她就是典型的多動症,,一刻都不停歇,說話不那麼完整,好動,通過感統訓練,訓練了六個月,終於見成效了,她幹什麼事都慢了下來,最起碼,你和他交流她能聽進去了,有一天,媽媽來送她上學,她從包裡拿出一盒櫻桃,說要送給我,我說,謝謝你,老師不吃,留著你吃吧,她竟然哭了,說是自己和媽媽親自採摘的,你竟然不要,我當時特別感動,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第一次說這麼完整的話,我到現在還能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來自星巴克
上初中時,暗戀一個同班女生,當時的班花。她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30多年了還記憶猶新。
有關她的一些事還記得很清楚,記得在班裡她的一聲咳嗽,會引來包括我在內的好幾聲附和聲。放學了,我會偷偷地護送並遠遠地看著她回到家。過年放禮花彈,都會有意衝著她家的方向燃放,心裡想著她一定會見到……
這些雖然過去幾十年了,但是它們永遠活在我的記憶裡,畢竟它豐富多彩了那個灰色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