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推薦的文章:《合肥:淮右襟喉,江南脣齒》

市委书记推荐的文章:《合肥:淮右襟喉,江南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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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津(攝影:王巖)

眼下,逍遙津裡垂絲海棠盛開。一津碧水,花香瀰漫,江南氣息若隱若現。

而事實上,合肥,歷史上曾是淮楚故地,臨北邊域。逍遙津就曾是三國戰場,大將張遼威震逍遙津,那一世英名,如今還能讓人感到震撼。淝水東流,逍遙津連同它旁邊的教駑臺,以及不遠處的藏舟浦,迴環相連,硝煙與干戈交織,流水與往事相參。而如今,一津夕陽,映照著垂絲海棠。加上遠遠近近的波光,以及倒映在水中的雲影,更多時候,我們開始感到江南的溫婉與明麗。至於硝煙,至於干戈,已全然化作了塵土。

淝水沿著古老的城垣,流淌著這座城市的千百年歷史。北有淮水,南有長江,江淮之間,一城獨立。歷史上,這裡一向是軍事重鎮。“淮右襟喉,江南唇齒。”這八個字,當是最恰切的表述。垂絲海棠,一脈江南風味。正應了“江南唇齒”四字。江南從長江以南蜿蜒而來,過江,乘著舟楫,綿延上這裡的花草樹木。而“淮右襟喉”,則明確地指出了合肥地理的險要。得合肥者,得江淮;如此,曹操、孫權當年才在逍遙津苦戰,雙方征戰前後達32年之久。到了南宋年間,金人數次挑起合肥之戰,拉鋸式的戰爭,讓廬州古郡民生寂寥,“一城荒涼唯斜陽”。

風雲際會,其實都不及時下逍遙津的一樹海棠。

而追尋合肥的文化印跡,則常常能使人沐浴在海棠香中,油然生出幽燕之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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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

最至剛者最至柔,這恰好也是合肥這座城市的性格寫真

合肥是座有水的城市。人類最初逐水而居;後來,逐水而城。北宋酈道元《水經注》記載:“夏水暴漲,施(南淝河)合於肥(東淝河),故曰合肥。”一座因二水匯聚而得名的城市,水聲一直迴盪在古城牆的磚石裡,從未乾涸。

南淝河與東淝河交接並流,城因水生。到秦統一六國後,舉全國之力,開闢了黃河流域至淮河流域、長江流域的黃金水道,合肥正處在水道要衝,從此註定了它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然而,也正因此,兵家接踵,干戈不斷。宋以後,戰事稍息,合肥一度成為江淮商貿集散之地,“百貨駢集,千檣鱗次”。尤其是金斗河兩岸,“悉列貨肆,商賈喧闐”。《貨殖列傳》中記載了當時全國最重要的18個商業都會,合肥即為其一。

水,帶來了這座城市,也滋潤了綿延不絕的文明。

江南之婉約,北地之慷慨,在合肥均有完美的詮釋。淝河是眾水的代表,而今,淝河在入城之後,已由當年的護城河,變身為長達九公里的景觀帶。清晨,沿著淝河行走,流水澄靜,樹木無聲。只有鳥鳴,從樹上落到水面,再由水面彈回到樹上。一落一彈,趣味無窮。逍遙津居淝河南緣,而再稍稍往下,廬陽八景之一的藏舟浦,已不見蹤影。曹操當年的上千大戰船,俱已化作塵埃。然而,老合肥人往往仍隨手一指,說:“多大的水面啊,蘆葦浩蕩,藏舟千乘。”

淝水在城內縱橫派生,包河也便清波常在。我剛從桐城調入合肥時,喜歡到包河中的浮莊去小坐。浮莊,其實是一座半島。水與岸平,四季幽靜,適於獨處。我在浮莊上,遠遠就能望見包公園那邊的高大的塔尖。水,雜然賦流形。包河之水,賦予了包拯的忠直與剛毅。倘若從北地文化的傳承來看,包拯所代表的清官文化,更加顯得剛硬與蒼涼。相傳包拯曾被皇上派回故鄉肅貪。一夜之間,他鍘殺數名官吏。為國盡忠,英雄也;而面對包河流水,面對故鄉,他的內心或許淚流不斷。最至剛者最至柔。這恰好也是合肥這座城市的性格寫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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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致仕後,朝廷將包河賜予他,並改名“包河”。他在河中種植荷花,所結蓮藕,中孔清白。數百年後,包河盛夏,荷花高舉,還仍可讀見一代忠臣的錚錚之心。

姜白石的合肥,張家四姐妹的合肥,有著真正的詩意與美好

環城路圍起了古合肥。雖然城牆拆了,但城牆的印跡一直都在。環城路就是古城牆的影子,或者說是古城的一匹腰帶,束著古城的晨昏。而這腰帶在赤闌橋邊打了一個結。這是一個柔腸百結的結,這是一個風情萬種的結,這也是一個讓流水至今傷在期待的結。

姜白石。赤闌橋。大喬,小喬。

從赤闌橋邊經過,最先聽見的不是流水,而是琵琶聲,古琴聲。然後,便是那飛旋的纖指,婉轉的吟唱……公元1180年前後,南宋詞人姜白石,訪友來到合肥。他沒想到:當他系舟包河,卜居赤闌橋頭時,他會從此與這座橋結下“人何在,一簾淡月,彷彿照顏色”的惆悵情緣。

一生布衣,浪跡江湖,姜白石天生就是個詞人,就是個曲家。他詩詞曲文皆工,深得當時文壇領袖范成大、楊萬里賞識。然而,在他的內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給了合肥。赤闌橋邊的大喬小喬姐妹,與他同聲相契,唱他寫的曲,吟他填的詞。他流連橋頭,甚至一度萌發在此終老的感慨。但是,他還是走了。一次次地離開,一次次地返回。在十餘年內,姜白石往來合肥多次。然而,1191年秋天,當他再次從杭州趕到合肥,赤闌橋邊已沒有了大喬小喬。驚鴻照影,一去不回。獨有斯人,長歌當哭。他在赤闌橋上徘徊,面對不遠處藏舟浦的蘆葦,“但濁酒相呼,疏簾自卷,微月照清歡。人歸何處,戍樓寒角”,他仰天長嘆”肥水東流無絕期,當初不合種相思。”

姜白石是江南的,有了姜白石的赤闌橋也是江南的。一直到晚年,姜白石仍記掛著合肥,在《送範仲納往合肥》詩中,他寫道:

我家曾住赤闌橋,鄰里相過不寂寥。君若到時秋已半,西風門巷柳蕭蕭。

小簾燈火屢題詩,回首青山失後期。未老劉郎定重到,須君說與故人知。

故人早已天涯。但這江南情懷,隨著白石之詞之曲,永遠地鐫刻在了赤闌橋頭。以至近700多年後,民國風華絕代的張家四姐妹經過赤闌橋邊,面對流水,感念白石與大喬小喬姐妹的相思,喟然頓足。後來,這四姐妹雖然遠走他鄉,甚至到了國外,但她們一顰一笑之間,還都有合肥這座城市所給予她們的清麗和明慧。尤其是大姐,在崑曲聲中,將江南唱得山水流轉,唱得千迴百折……姜白石的合肥,張家四姐妹的合肥,那才是真正的詩意與美好的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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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巢湖(攝影:王巖)

一道冠以人名的名菜,列於合肥特色小吃之首,也見歷史之風雲

上世紀50年代初,一代偉人來安徽,說:“合肥不錯,為皖之中”。合肥因此成為了安徽省會。那時,合肥綠楊遍道,城內城外,流水相連。如果將七十年前的合肥與當下的合肥相比,那就是小家碧玉。它的個性,更與姜白石的合肥相通。但是,這碧玉之中,亦有黃鐘之大音。

除了包拯外,晚清歷史無法迴避一個合肥人,那就是李鴻章,生於晚清頹世,想救大清於水火之中。他建淮軍,在八百里巢湖上練水師;他開洋務,培植了現代工業的基礎;他夙興夜寐,忍辱負重,想以一己之力,撐起晚清搖搖欲墜的大廈。這是個晚清殉道者。在早已消失的金斗河邊,李府雖然只存留了十二分之一,但其浩大規模,仍可見當時的輝煌與榮耀。可是,這一切,能讓最後死在談判桌前的李中堂瞑目嗎?不能!這個至死都睜著眼睛叩問蒼天的人,他把合肥這座城,由此帶入了無以名狀的悲涼與沉重。

李府內也有海棠,還有其他多種樹木。而李府之外,就是繁華的淮河路。一世人事,千年滄桑,評說者自在評說,而過往者已然過往。

可是,當轉過淮河路,在路邊的小吃店裡,一道合肥名菜卻依然將李中堂端了出來。李鴻章大雜燴,這個冠以人名的廬州名菜,說白了,無非是將各種菜料烹於一鍋,雜味紛呈,便成獨一味道。此菜名堂在於它是李鴻章訪美期間待客之菜。傳說當時正菜上完,客人意猶未盡,廚師只好將後廚所剩菜料混合下鍋,客人品嚐後卻大加讚賞,請教李鴻章菜名。李鴻章用合肥話答曰:雜碎。從此,此菜便名滿天下,列於合肥特色小吃之首。吃菜自是世俗,卻也見歷史之風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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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湖(資料圖)

合肥城南,有紫蓬山;城西,有大蜀山。

紫蓬山上,有一大片麻櫟林,有古老的西廬寺。而大蜀山那邊,則是著名的科學島。合肥城,正在不斷地擴張。當年五萬人的小縣城,如今已是800萬人的大都市。人們到山上尋找寧靜,哲理,與文化。或者,到科學島那邊,與巨大的科學大裝置相遇。我曾不止一次地想:一座城市,怎樣才能在亙古的變遷中,獲得向上成長的力量?

答案是肯定的——創新。

在西廬寺前,古琴聲中,一場茶道正在進行。茶香氤氳,浮躁的心靈漸趨平和;而林中,青苔幽綠,泉水叮咚。城中之人,來此洗心。偌大的山,成了城市的隱逸者。

而在城中,無數的人,正在為這個城市的拔節生長奮鬥著。這恰如它過往的歷史一樣,合肥從來沒有停止過。一座從未停止的城市,江南文化在垂絲海棠的花苞間,如同露珠一般地綻放;而臨北之域的堅韌與宏大,則鑄就了城市的風骨。

“淮右襟喉,江南唇齒”,南北交匯,此合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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