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時期的金城武和梁詠琪,最美的青春愛情片

職場有個潛規則,上司最欣賞的下屬一般是最像自己的,有些導演挑選主角也是如此,甯浩電影裡的演員都帶著濃濃的草根氣質,姜文執導的電影要麼親身上陣,要麼是選擇和荷爾蒙爆棚的男演員,這裡說一個女導演,

張艾嘉,她電影裡的女主角大多跟她一樣,有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和聰明剔透的心思,比如《20 30 40》裡的李心潔和劉若英,《念念》裡的梁洛施,《心動》裡的梁詠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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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電影《心動》是看1999年的金馬獎頒獎某段視頻,嘉賓是金城武和王菲,金城武說最近港臺有一部文藝片《心動》還蠻賣座的……主角好像是我。王菲調侃電影名字不錯,所以觀眾都為你們心動,問題是評審沒有心動。當年香港電影票房榜冠軍是周星馳的《喜劇之王》,《心動》排名第十,算是不錯的成績,如果放在現在,肯定更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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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講的是浩君和小柔年少相識,兜兜轉轉幾十年卻無法相守的故事。電影採用倒敘手法,有三層結構,第一層是中年小柔(張艾嘉飾)去日本參加浩君(戴立忍飾)的婚禮,第二層是沒去日本前的小柔找來編劇準備拍攝一個簡單的愛情故事,第三層是多年來小柔(梁詠琪飾)和浩君(金城武飾)及其陳莉(莫文蔚飾)的糾葛。

國產青春片的經典模式始於《陽光燦爛的日子》,經過這些年的套用已經變成一種暴力和傷痛交織的陳詞濫調,貪財慕強的女性常常給男主角帶來成長或毀滅,有時候感覺導演們不僅輕視女性,而且戀愛想像很貧瘠。《心動》不是這樣,張艾嘉電影最拿手的是對愛情細節的處理,她是在美國60年代的嬉皮士運動中成長起來的女孩,經歷過兩次婚姻,交遊廣闊,對待感情的態度表現在電影裡就是既細膩又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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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和閨蜜陳莉在聚會上認識了準備複習高考的浩君,他擺弄吉他的時候常向角落裡兩個並排站立的女生望過來,陳莉興奮道:“他已經看了我五次了。”這時候,小柔悄悄地往旁邊移了一步,內心的驕傲一覽無餘。

他們相戀的契機正是陳莉生病的那個夜晚,一起去吃河粉,小柔問浩君為什麼不跳舞,浩君說他不會,小柔伸手在桌子上給他比劃,看起來非常可愛,兩個人的手指相遇了,心也動了,一切自然而然,美好簡單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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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的人生經歷過許多次錯過:因為高考分開,在日本相遇時浩君已經結婚,浩君離婚後小柔又在忙事業,在陳莉葬禮上他們照面,再相遇他們都已各自有伴。

其中印象最深的一場戲是浩君離婚後再見小柔,他們坐在餐廳內,小柔當時是滿世界飛的時裝設計師,浩君則想安定下來,他把戒指放到水杯裡,對小柔說:“不管你有多忙,什麼時候你有空嫁給我?答應就喝了。”但小柔沒立刻答應,她聊了半天才拿出戒指戴在手上,說:“幹嘛逼我回答你?我偏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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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裡有許多愛情金句,比如“現在想想以前戀愛,講的全是廢話。”“故事太真實的話,就像扒光衣服的男男女女,有什麼好看的?”當然最催淚的是浩君寫在明信片上的話:“這是我想你的日子,把它全送給你。”和那些雲的照片,是一個背井離鄉的痛苦少年對女友最純粹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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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很善於通過前後照應摸尋愛情的脈絡。例如小柔一直想學吹口哨給喜歡的男生喝彩,多年之後她如願以償;浩君和小柔第一次去旅館沒有完成的事情終究還是實現了;小柔之前慨嘆沒有可供懷緬的信件,直到結尾浩君的明信片出現。另外,導演通過兩人的髮型變化來表現歲月流逝。

像大多數愛情故事一樣,《心動》裡也有不該出現姓名的第三者,只不過導演的處理吊足胃口。觀眾本以為陳莉和小柔一起喜歡上了浩君,沒想到陳莉喜歡的是小柔,她向她表白後,兩人的友誼迅速破裂。之後陳莉去日本找浩君,並嫁給了他,抑鬱多年後要求離婚,並說:“我跟你愛的是同一個女人。”影片對這段三角戀採用一種不動聲色的處理辦法,比較高級,不過陳莉的動機還是略顯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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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劇情方面的優點,《心動》的主角值得一誇,男主角是顏值巔峰時期的金城武,褪去《重慶森林》裡的青澀,還未有《傷城》裡的頹廢,文藝得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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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梁詠琪剛和鄭伊健一吻定情,眼睛清澈,高、甜、純,又不失質感,在學生妹和知性女人之間無縫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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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心動》的成功,2003年金城武和梁詠琪又拍了一部愛情片《向左走,向右走》。

有點閱歷的人看《心動》可能會更喜歡,愛情從最初的心動,熱戀到錯過,遺憾,再到花開兩地,各自祝福,張艾嘉的電影貫穿始終的是那份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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