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最囂張貪汙犯:大貪官主動找紀檢部門,批評他們反貪不給力

無論什麼時候,一個人如果是貪官,要是見到紀檢部門的人,肯定要低頭藏肩、順著牆腳開溜。可是明朝有一個大貪官竟然主動找上紀檢部門,嫌紀檢部門不作為。誰這麼不開眼呢?內閣首輔薛國觀。

薛國觀一開始就不是什麼好官,曾跟著魏忠賢混。崇禎上臺後,開始清除魏黨。一看自己要倒黴,薛國觀也挺聰明,立刻撇清自己,投靠了另一位受寵的大臣溫體仁。

明朝最囂張貪汙犯:大貪官主動找紀檢部門,批評他們反貪不給力

溫體仁很受崇禎器重,但是也屬奸臣一類,民間有個說法叫“崇禎遭瘟”,這個“瘟”就是溫體仁。薛國觀給溫體仁跑腿,也沒幹什麼好事,就是幫著他打擊一下東林黨人,比如錢謙益。結果,薛國觀隱藏得不夠深,被言官發現了,掀起了一波彈劾薛國觀的小高潮。一看形勢不對勁,薛國觀趕緊留下辭職信,溜了。

下崗也就算了,至少保住了命。可是,薛國觀是一個“有追求”的貪官,沒過多久,他又殺了回來。加上崇禎年間換內閣成員跟換衣服似的,薛國觀抓住機會,竟然一躍成了內閣首輔。

薛國觀有權了,沒事就抓抓灰色收入,這也是當時官場的常態。可是,崇禎年間的官不好當啊。崇禎對官員的要求很嚴,他深深感覺大明官員的廉潔程度太低、官場的腐敗現象太嚴重,準備問責。內閣首輔當然是首責對象。

既然薛國觀本人也貪汙,問貪汙犯怎麼治理貪汙,自然是問100年也不會有結果。一般來說,遇到這種事,歷朝歷代的貪官都會打打馬虎眼,支吾一下過去就得了。

可是,薛國觀似乎腦子進水了,竟然轉移矛盾,攻擊起另一派實權人物來,說朝廷現在這麼亂,都是東廠跟錦衣衛反貪不給力—如果廠衛盡責的話,官員怎麼敢貪汙呢?

面對這種歪理,掌管東廠的太監竟然無力反駁。崇禎也被薛國觀繞暈了,覺得對啊:明朝的監管機制就是這樣的,六扇門管百姓,廠衛管官員,現在這屆官員不行,當然就是廠衛的責任了!於是,崇禎把東廠跟錦衣衛好好批評了一頓。

明朝最囂張貪汙犯:大貪官主動找紀檢部門,批評他們反貪不給力

這下,薛國觀得罪人了。東廠可是整個大明朝最牛的“人肉加工廠”,擅長整治各種官員,就是清官正吏看到也要躲著走,你一個貪官竟然敢找上門來?東廠頭子就此記住了薛國觀,沒事就打他的小報告。

正在這時,薛國觀又惹事了:這一回,不是得罪太監,而是得罪同僚。

有一天,明朝官員正在例行考核。行人司(掌管傳旨、冊封等事)的官員吳昌時害怕自己會被降職,所以走了點兒門路,給薛國觀送了錢。薛國觀收下錢,表示一定把他排到第一名,升他當牛哄哄的吏科給事中。吳昌時自然感激不盡。

誰知,考核結束後,薛國觀卻只給吳昌時安排了一個禮部主事的職位。單位換了,從肥缺衙門換到了清水衙門;職位也變了,還不如在行人司幹呢,至少認識的人多啊。

薛國觀為什麼收錢不辦事呢?這也是沒辦法的:送禮的人是無限的,肥差是有限的。有限的肥差應對無限的走後門者,自然就有關照不到的,所以薛國觀就沒給吳昌時兌現承諾。

吳昌時不幹了,馬上找到東廠,告了薛國觀一狀。

正好,崇禎這個時候對薛國觀不爽。

明朝最囂張貪汙犯:大貪官主動找紀檢部門,批評他們反貪不給力

這也是錢鬧的。當時國庫已經沒錢了,大多數人的想法就是加稅,羊毛總是出在羊身上的。但薛國觀難得清醒一回,他知道百姓的稅負已經很重了,加稅牽扯麵又廣,萬一百姓鬧事了怎麼辦?

所以,薛國觀提出,不如敲皇槓,向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借錢。這是個得罪人的事,不過薛國觀大包大攬,說官員這邊的錢,我去說;皇親國戚那邊的錢,皇帝您負責。

結果,皇帝一開口,皇親國戚都說自己特別窮,有的把房子拆了,有的把家裡的洗臉盆拿到街上賣……恰在此時,五皇子夭折,讓崇禎覺得這番折騰有害無益,繼而遷怒於薛國觀。

其實薛國觀的這個提議還是不錯的,但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很複雜的,想法好也不一定能執行到位,所以人們想幹點兒事情總是比較難。

總之,薛國觀原來是崇禎的心腹,這一下變成了心腹大患,吳昌時再一告,崇禎就想弄死薛國觀了。可是,崇禎竟然沒辦法立刻下手。

原來,那些言官還以為薛國觀是皇帝的寵臣呢,壓根不知道皇帝已經想弄死薛國觀了,所以告狀時都留有餘地,沒往死裡告狀。因為告狀不到位,薛國觀就只是下崗回家了。

明朝最囂張貪汙犯:大貪官主動找紀檢部門,批評他們反貪不給力

這時,薛國觀應該夾著尾巴趕緊回家,天高皇帝遠,眼不見心不煩,說不定自己以後還有翻盤的機會。然而,腦子進水的薛國觀還很嘚瑟:明明是下崗分流,他卻搞得跟衣錦還鄉一樣,搬家的動靜很大,裝財寶的車子一輛接一輛。這一鬧,東廠的人又知道了,馬上補告了一狀。崇禎終於逮住機會,把薛國觀抓了起來。

到了這一步,薛國觀還以為自己可以相安無事,便在牢裡吃好、喝好、睡好。當官員前來宣佈他的死刑時,他還在睡大覺,睜開眼一看,那不是普通的獄卒,而是穿著紅號服的人。他這才知道自己攤上大事了。

自作孽,不可活。就這樣,這個自作自受的貪官在牢中上吊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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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馬連環

來源|《百家講壇》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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