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隔壁地主家的傻兒子,還調皮的開了一家雜貨鋪子

生活就像隔壁地主家的傻兒子,還調皮的開了一家雜貨鋪子

生活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它一時興起開了一家雜貨鋪子,裡面擺滿了各種可以輕易勾起人們喜怒哀樂的東西,而它總是淘氣的將好的壞的捆綁在一起出售給他們,絕不許其自己挑選。

而人們購買它的雜貨需要支付的東西也很特別,因為它什麼實物也不要,只需拿了自己貨物的顧客能讓自己從旁看戲。

至於如何看,它也不細說,顧客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當它是隔壁地主家脾氣古怪的傻兒子。

平日裡,它喜歡哼著小曲,翹著二郎腿坐在貨臺前,左顧右盼地等著顧客上門。

待顧客上門了,它卻又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隨意地將他們喜歡的不喜歡的一起打包,然後隨手扔給他們,也不問他們是否樂意接受。

有時坐的無聊了,也會一躍而起,去各個貨架前瞎溜達,手舞足蹈的隨意搭配這些雜貨,只等顧客來了好隨手一扔了事。

生活就像隔壁地主家的傻兒子,還調皮的開了一家雜貨鋪子

本來想這種不將顧客的真實需求放在眼裡,又有一個渾身上下冒著傻氣的熊孩子作為店主,還制定一個稀奇古怪規矩的店鋪,會很快關張。

奈何世間只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家售賣生活的雜貨鋪,所以生意不但一直未曾斷絕,還經買家口口相傳,最後竟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境地。生意變得異常火爆,顧客每天蜂擁而來,滿載歡喜亦或愁苦而歸。

來購買雜貨的客人,雖對這家雜貨鋪的古怪行徑心有不滿,卻也只敢私下嘀咕,不敢明面抱怨,生怕被這地主家的傻兒子聽了去,會在他們下次來購買時使壞摻進更多壞的東西。

每當有新顧客來買了它的雜貨,它都會分化一縷虛影緊緊跟隨著他,作為它的眼睛時刻窺視著。當然,當事人是無論如何也察覺不到的。

所以別人私下裡對它的議論,不論是讚美,或是咒罵,它都一清二楚。

有時候它也會小心眼,對那些心生怨懟的人們予以懲罰,在他們下次的雜貨中使壞扔進更多麻煩;

對那些欣然接受的人們予以獎勵,在他們下次的雜貨中好心放進更多的幸運;

但大多數時候,它都渾不在意,它只樂於端著小板凳做一個吃瓜群眾,透過它的無數具分身、無數雙眼睛,饒有興趣地從旁看著那些拿了它雜貨的人們的生活。

生活就像隔壁地主家的傻兒子,還調皮的開了一家雜貨鋪子

想起千萬年之前,它也曾開過一家相似的雜貨鋪,不同的是,那次它將人們喜歡的與不喜歡的分開給予。

時間久了它卻發現,那些被它一直賜予自己喜歡的東西的眾人漸漸麻木了,面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漸漸也沒那麼喜歡了,到後來連它這個神奇的雜貨造物主,居然也漸漸造不出能夠讓他們歡喜起來的東西了;

而那些被它一直賜予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的人們,也漸漸麻木了,覺得生活滿是愁苦,沒有任何希望,漸漸的居然不來買它的雜貨了。

它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也開始覺得開店越來越無聊,最終賭氣關了那家雜貨鋪。

關了那家鋪子後又歷經了千萬年,它覺得一個人玩實在太無聊了,還是逗逗人類好玩些,恰好自己最近想到個新點子,就又跑出來開了這家新的雜貨鋪子。

看著人們像抽大獎一樣小心翼翼地打開它給的貨物,露出或喜樂,或悲愁的表情,它也興奮異常。它發現這次突發奇想的更改遊戲規則後,這場遊戲竟然越來越有意思了。

有的人拿到它強行扔給的包裹,打開後發現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居然忽略了包裹裡還有自己不喜歡的;

有的人打開後發現有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居然忽略了包裹裡還有自己喜歡的;

有的人打開後,則無論好的壞的,一起樂呵呵的全接受了,彷彿在他們眼裡這都是莫大的恩賜;

還有的人則連包裹都懶得打開,就那樣扔在一邊。

……

芸芸眾生中,居然沒有一人與其他人反應完全相同的。

生活就像隔壁地主家的傻兒子,還調皮的開了一家雜貨鋪子

它就這樣興致勃勃的躲在背後窺視,看了一世又一世,偶爾看的太入戲了,竟然也跟著身世坎坷的人們一起傷心落淚;為著披荊斬棘、過關斬將的劇中演員們搖旗吶喊;隨著達成夢想的故事主角一起開心的手舞足蹈,渾似忘記了自己只是個局外人,還是掌控這一大局的人。

千萬世過後,它完全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無數化身就這樣留駐人間,隨著觀察對象一起喜怒哀樂,彷彿與他們已經融為一體,再也無法醒來。

它也忘記了這只是自己的一次小小實驗,僅僅是自己新想出來的遊戲,連遊戲規則都是自己親手設定的。

可是沒有人來提醒它,它彷彿也不想有人來提醒。

也許,它會一直沉淪其中無法自拔,直到天荒地老,世界毀滅;

也許,有一天它會玩膩了突然醒來,覺得厭了,倦了,或者恐懼了,重新改變遊戲規則;

只是,目前好的與壞的一起捆綁銷售的遊戲規則還將一直持續,不管身處其中的萬千演員們是否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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