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忙了一天,她肚子很饿,我决定亲自下厨为她做饭

小说:忙了一天,她肚子很饿,我决定亲自下厨为她做饭

到了傍晚时分,待诗语好不容易在这偌大的战府找到厨房,端了些晚餐过来时,郁景彦已经褪下了凤冠霞帔,换上一身淡粉色的衣裙,乌黑长发也只是用一根浅粉锦带简单地系着。

  顿时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除了……肚子有些饿。

  见桌上已摆好了晚餐,便急忙过去开动。

  “小姐,你确定那战公子今夜不会过来了吗?”诗语还是不放心,这成亲自古就只有新郎官才可以揭开新娘的盖头,今日小姐自揭盖头不说,现在是连喜服也褪了去,这于一个女子来说,定是很不吉利的。

  况且小姐昨日为了逃婚跳湖轻生的事今日已在人群中传得沸沸扬扬,怕是这战公子也知晓了,若他拿这事儿做文章针对小姐,只怕有小姐的苦头吃了。

  “成亲是要你情我愿,今日这亲,双方都明白是你不情我不愿,最好的相处方式便是各过各的互不相扰,那战公子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么聪明,就自当明白。”

  郁景彦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边说到,进门就把她们安排在一个连下人都不会来的别院,更别望那高高在上的战公子会来了。

  当然,这种结果于郁景彦而言,那自然是最好的。

  然而,现实与理想总喜欢背道而驰。

  晚餐用到快差不多之时,别院外响起了一阵些微急促的敲门声,诗语应声去开门,再进来时,身后跟来了一位女子。

  “奴婢见过凝夫人。”女子见到已经换下喜服的郁景彦,很是吃惊,而后眼中满是不屑,但作为下人依旧勉强地行礼。

  “有事?”

  “公子吩咐了,要您晚饭后过去侍寝。”那婢女表明来意。

  这不说还好,一说,郁景彦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饭菜全数咳喷出来,然后抬头死盯着那丫鬟,反倒是看得那丫鬟很不自在了。

  “小姐,怎么办啊?”诗语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走到桌旁急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突如其来的这一招确实让郁景彦蒙了,她忙扔下手中的碗筷,“要不……咱逃吧?”

  “逃?”诗语有些惊异,但她好不容易才进到战府,没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之前,定是不会离开的。

  那立于一旁的丫鬟闻言也面露异色。

  “我……”

  “玄侍卫,这凝夫人要逃!”郁景彦本想继续说下去,没成想刚开口便被那丫鬟对着门外的一声重吼打断。

  郁景彦和诗语都皱眉看着那丫鬟,然后再顺着丫鬟的目光看向大门处,只见从门外闪进一道身影,面无表情目光冷漠,他看了眼那丫鬟,后又看向了郁景彦。

  那丫鬟一言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现在还引来了一个敌方人士,郁景彦自觉危险在升级,警惕地看着他们,而后很勉强地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这想法。

  “玄侍卫,这凝夫人刚刚说要逃!”

  那丫鬟见势又重复了一遍,却引来了玄墨冷厉的目光,“你好大的胆子,凝夫人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你竟也当真,这战府里何时容下了此等不辨真假的奴才!”

  本是想邀功,却没想邀功不成反被斥,那丫鬟吓得双腿一软跌跪在地上,“夫人饶命,玄侍卫饶命,奴婢……奴婢只是一时糊涂才口无遮拦,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边说着还边一巴掌一巴掌地往自己脸上抽去。

  郁景彦看着眼前的一幕,倒是好生佩服这玄侍卫的手段,无形间便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看来这战府之人,怕都不是等闲之辈吧。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都说这古代言多必失,看样子不假,以后自己也定得谨言慎行才好,“我去便是。”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这战公子真是好人,那要说话应该也不难。

  “夫人请!”玄墨侧身做出请的动作。

  郁景彦心底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便迈步离开。

  诗语有些担心郁景彦,原本想跟上去,却被玄墨伸手拦住,自然就是表示她不必去。看着那渐渐被夜色湮没的身影,她也只能为她祈祷了。

  借着如银般的月色,郁景彦在玄墨的带领下七拐八拐,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座别致的庭院前,通往庭院的是一条十米左右的宽阔长廊。

  别院灯火通明,好似一座恢弘宫殿,长廊正上方苍劲的“木寒阁”三个字藉由月色泛着淡淡寒光。

  “公子已在里面候着,请凝夫人进去吧。”玄墨依旧冷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郁景彦的心越来越悬着,犹豫了片刻之后,深呼一口气,迈步踏上长廊,片刻之后便来到了那雅阁大门前。

  抬手轻敲门框,静听里面并无反应,只是眼前的门倒自动开了。

  郁景彦伸手将门推得更开些,目光所及之处并未见着人影,她微提裙摆迈脚进去,可刚在里面站定,身后的门又自动给关上了。

  这太通人性的门让郁景彦有些不寒而栗,她小心谨慎地一步步往里走去,刚走了没两步,目光越过左侧系起的浅紫蓝玄纹锦竹幕帘,便见一个墨白色清雅背影正对着她而坐。

  那人静坐于一把带轮的木椅上,他面前赭色花梨木桌上摆放着一副白玉棋盘,上面黑白子交替,右手侧不远处花木台上的金色香炉里正燃着丝丝安息香味。

  郁景彦仔细观察这男子周围的一切,记得诗语说这战公子因战场失利残了双腿,想必此人便是那战公子吧。

  只是具体叫什么,却是不知。

  “来了。”漠然语气打破了这份安静,战珩两指执一白棋,目观棋局,却迟迟未落子。

  郁景彦没有搭话,她一步步朝他走去,走过他的背影,走过棋桌,然后在他正对面站定,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下棋人的脸上。

  说实话,初瞥他那一眼,郁景彦恍觉有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惊艳。

  只见他嘴角噙笑下巴微抬,背部笔挺端坐于前,执棋之手一直微抬,另一手轻握玉笛置于腿上,杏子状的眼眸细观着面前棋局,似是在深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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