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 话说济宁州》

视频大赛获奖作品“远嫁邹城”

马洪斌先生擅长叙述和形容,尤其当他为家乡倾吐衷肠的时候,更是饱蘸浓情,笔下生风,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读罢他的《话说济宁州》,觉得在他作为人民网的博客,仿佛为这家乡修缮了一座城池,仿佛为这城池编导了一台话剧,仿佛为这话剧校验了一回家谱,仿佛为这家谱凝聚了一块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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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自古老通洲的隋唐大运河,犹如鬼斧神工的造物主一般,“大摇大摆”地在华北和华东平原上劈了几板斧,导致奔流不息的黄河水,将通洲和济宁州以船舶南北贯通,并进一步串联淮河、长江和钱塘江等河汉,由此一舟即可直达人间天堂苏杭。马先生让运河上的商船在济宁州“放慢了脚步,抖掉身上的油漆和大豆高粱以及北方特有的山珍海味,围古城转了一个圈,又沿微山湖一路欢快地向南走去。到了杭州一转身,顺手又把南方的大米、茶叶、丝绸和陶瓷、竹子拖回古城。”点睛之笔,把历史机缘归因于大运河的开通,这古城济宁,便活脱脱地再现了商埠重镇的繁荣景象。

于是,“北方的四合院和南方的小阁楼,”在这里相映成趣,八方风味的名菜小吃,在这里布满街市。南方的生意人率先“在古运河两岸建起了前通大街后连运河的店铺,”大概不全是“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的徽派,有道是白墙灰瓦,房脊装饰了飞禽鸟兽,“互相依偎,无论从哪头一推,好象都能顺势倒下,”说得多么形象!河上多桥,“单孔的,多孔的,横跨的,拱型的,相互夸耀;”岸边植花,“紫藤、芭蕉、月季、玫瑰,争奇斗艳。”南方人也“乐不思蜀”啦,把“江北小苏州叫响了大江南北!”豪爽的北方人怎能甘居人后,索性把门面建得更敞亮气派,“上面飞檐斗拱,下面石狮把门,中间扁牌横挂,”非得和精明的南方人比试一下不可。山东章邱孟家人创办的瑞蚨祥绸布店,也不满足于在北京、天津叫响,赶紧来济宁州创办分店,要搞出名堂。看看,“栽下梧桐树,不愁凤凰来,”呈现在看客眼前的,分明是一卷清明上河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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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儿离曲阜很近,原住民本来世代尊孔,“视买卖人为奸商,”但久而久之,也尝到了就地做生意的甜头,而且经营竹器渐成气候,造就了一条前店后厂、二楼住人的竹竿巷。接着,皮革厂、“玉堂”酱菜厂和旅馆饭庄等,也应运而生。整日里,街巷中“推车的挑担的说书的相面的,”凑到一起好生热闹,“把个济宁古城挤得摇摇晃晃。”马先生述说当地居民的观念转化过程,手里牵动着一条经济地理引线,具象太生动啦,不由得你不信。

其实,最爱凑热闹的,还是那些“文人骚客”、“达官贵人,”甚或皇上。诗仙李白干脆把家室安置在这里,妻小一住就是二十三年。至今,“太白楼”和“浣笔泉,”仍是游人必访的名胜古迹。风流倜傥的乾隆皇帝,六下江南,“每次都在济宁州的‘皇营’小息几日。他的爷爷康熙帝也留有“过任城”的赞诗,曰:“济水平分南北流,山桃花绽古墟头,粼粼碧浪层层树,便觉春风起卓沤。”告诉你家乡好,这无疑都是有令人眼热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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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湖”边望湖楼门前的对联,把一些名湖和名花的灵气汇聚到这里:“西湖月南湖烟东湖雨犹似这北湖爽气,春日兰秋日菊冬日梅也是我夏日荷花。”门旁的对联,则构成一幅歌舞升平的景象:“宛在水中央听洙泗弦歌天开圣城,生成花世界看菱荷梅柳人近蓬莱。”也就是说,这济宁州的湖光山色,几乎不亚于杭州、武汉、嘉兴的良辰美景,人们在柳暗花明的水泊边安居乐业,恍如在仙境一般的海上乐园里生活。两幅对联的利用,再次旁证了济宁州并非仅经济繁荣。

看到“口多,桥多,阁多,寺庙多,”犹如听北京人细说胡同如何之多,但马先生不肯平铺直叙,那样的话难免繁琐冗长。他轻而易举地引用了当地顺口溜,反倒更加形象贴切。关于“口”的,比较注重方位、距离和用途,琅琅上口。关于“桥”的,比较注重修建人、应用率和观赏性,如数家珍。关于“阁和庵观寺庙”的,比较注重民族信仰、文化底蕴和景观色彩,简直星光灿烂。

马先生叹道,“古城济宁州是讲不完”的,转而断言:“要想游完济宁州,起码得住八个月!”自信与自豪感,回映字里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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