貸款3000變69萬,校園貸緣何如此‘長壽’?

最近,一則有關於校園貸的事件再次進入人們的視野,也讓有關於這件事的相關記憶再次讓人們熱議。

貸款3000變69萬,校園貸緣何如此‘長壽’?

出生於1997年的李媛媛,就讀於山東某高校。一次意外中弄壞了室友的手機,因為擔心父母責怪,李媛媛決定自己處理這件事情。

通過手機廣告推送,李媛媛找到一個名為“分期樂”的線上貸款平臺,業務員陳某也主動加了她的微信。很快,第一筆數額為3000元的貸款順利下放。

一個月後,除了每月生活費沒有其他收入來源的李媛媛開始違約,“分期樂”的催收員便將這筆債務“轉讓”給了另一家貸款公司。在“套路貸”的專業術語中,這一操作叫作“平賬”。

實際上,兩家公司之間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繫,有時甚至是同一個老闆,“就像將右口袋的錢還到了左口袋。”

此後,這樣的“轉讓”在55家公司一再上演,而原本3000元貸款,也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從2017年3月至2018年6月,15個月裡,增長到69萬元。

在提交給警方的材料中,李媛媛寫下10多位經手業務員的名字,並陳述了這樣的事實,“借9000元還6萬元,只因逾期1小時”“胡某某與胡某某是一家,孟某某介紹的吳某某”。

“剛開始是小額,之後就是大額,還不清就有‘過橋’(高利息)。”由於害怕,李媛媛一直捂著這件事,直到恐嚇信息接連出現在家人、朋友的手機上。

貸款3000變69萬,校園貸緣何如此‘長壽’?

然而,在關注此類事件的同時,不禁思考,難道這樣的慘劇不能徹底解決麼。

2016年3月,河南某高校的一名在校大學生,用自己身份以及冒用同學的身份,從不同的校園金融平臺獲得無抵押信用貸款高達數十萬元,當無力償還時跳樓自殺。

2016年4月7日,又曝出福建大四學生餘某飛,自創青鳥創聯的金融服務公司,騙取同學身份信息,在8家網貸平臺上貸款。涉及19名學生,總金額70餘萬元。

2016年6月12日,"裸條"借貸現大學生群體:不還錢被威脅公佈裸照。裸條即女大學生用裸照獲得貸款,當發生違約不還款時,放貸人以公開裸體照片和與借款人父母聯繫的手段作為要挾逼迫借款人還款。

2016年8月10日,校園貸再爆亂象:學生刷單負債百萬。吉林一高校校學生梁某聯合校園貸客戶經理及線下代理商找學生“刷單”,導致學生鉅額錢財被騙。

2017年4月11日,廈門華廈學院一名大二女生因陷“校園貸”,在泉州一賓館自殺。據報道,該女生借款的校園貸平臺至少有5個,僅在“今借到”平臺就累計借入57萬多,累計筆數257筆,當前欠款5萬餘元。其家人曾多次幫她還錢,期間曾收到過“催款裸照”。

2017年6月28日,銀監會發布消息稱,銀監會、教育部、人社部聯合下發通知,要求一律暫停網貸機構開展在校大學生網貸業務,並明確退出時間表。但這個消息對於家住興平市的劉先生來說太遲了,就在當天下午,他22歲的兒子明明(化名)在家中自縊身亡。同樣,也是因為校園貸。

2017年8月15日,20歲的北京某外國語高校的大學生,在吉林老家溺水而亡。家人發現他留下的遺書後,他的手機還不間斷收到威脅恐嚇其還款的信息。通過其家人介紹得知,範澤一此前曾在多個網絡借貸平臺借“高利貸”,已累計達13萬餘元,其中一筆借款數額為1100元,一週後需還1600元,周利息高達500元。

2017年8月24日消息,武漢某大學大三學生因欠下“校園貸”4000元,一年時間滾到50餘萬元。

2017年9月7日,華商報報道,21歲的陝西大二學生朱毓迪貸款20多萬,用於同學聚餐以及償還貸款等,當無力償還時跳江自殺。

2018年5月17日,西安大學生小森(化名)走出賓館赴河北找工作,在保定市政府附近一個廢品收購站服毒自殺。 正當家人沉浸在悲痛中時,小森留下的電話卻每天接到大量來自網貸平臺的催款電話,小森借款均為分期貸,每期還款數百到一兩千不等,其中有一筆總額為9000餘元。

貸款3000變69萬,校園貸緣何如此‘長壽’?

​這麼多血淋淋的事件後,在2016年4月,教育部與銀監會聯合發佈了《關於加強校園不良網絡借貸風險防範和教育引導工作的通知》,明確要求各高校建立校園不良網絡借貸日常監測機制和實時預警機制,同時,建立校園不良網絡借貸應對處置機制。然而,校園貸為何依舊如此‘長壽’實在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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