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大”是有原因的
中國歷史上能將一個朝代稱之為“大”者,只有三個,大唐、大明、大清。
唐朝之所以“大”是因為其繁榮、強大,文治、武功皆備。開元盛世、貞觀之治更是將中國文化傳到了世界各地。
文宗皇帝之時,曾向全國發出了一道罕見的詔書,將李白的詩歌、張旭的草書、裴旻的劍舞御封為大唐“三絕”。能稱得上“絕”的肯定是某事已經達到了“巔峰”的水平,無人能超越。
李白都認識,張旭是誰?——李白的固定酒友;裴旻(音min三聲)是誰?李白的舞劍師傅!
此三人者,與李白均頗有交集。
詩仙李白——真
三絕中,李白之名最是響亮,不管在其生前還是身後,皆是響徹寰宇,無人不曉。因此,如果在這裡讚揚李白的詩多麼的好,簡直就是:江邊上賣水---多此一舉。
李白是何許人也,名馳宇宙,晃動乾坤的“詩仙”。
他是中國歷史上千餘年來唯一被稱為“仙” 的詩人,若說唐詩代表著中國詩文化的巔峰水平,那麼,李白即是此巔峰上的第一人。
同樣的文字,同樣的寫法,也只有李白,才能寫出如此磅礴大氣,而又令人蕩氣迴腸之感覺。看他的《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他
五歲誦六甲,十歲觀百家”,
而且
十五觀奇書,作賦凌相如
還
劍術自通達
可謂文武全才。
李白少年起便仗劍遠遊,足跡踏遍大半個中國,但直到四十歲,雖然其詩文早已名滿天下,卻依然是一介布衣,猶是屢行干謁之舉,所以他嘆道:
我有吳越曲,無人知此音。
直到他四十二歲時,李白被賀知章之發現並推薦,得以被玄宗皇帝賞識,進入翰林院。
在長安期間,李白、賀知章等八人經常一起飲酒,杜甫戲稱他們為“飲中八仙”且為此作詩一首,草聖張旭,亦在其中。
在這首《飲中八仙歌》中,杜甫對李白和張旭的描寫皆十分傳神,甚至成為他們日後的一種身份符號。“李白斗酒詩百篇”之句即出於此,後面“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更將李白醉後狂放不羈的姿態刻畫得栩栩如生。
不僅為草聖之名直接定位,且展現出張旭醉後揮毫之灑脫、自如。
不得不說,也唯有以杜甫之境界,才能深諳詩仙與草聖的精神氣質,這是屬於絕世“高手”之間的默契與友誼。
剛進翰林院時,李白的放蕩不羈是那麼充滿豪情: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但這樣的豪情卻不被官場所接受,此時的唐玄宗已不再是原來那麼清明瞭,李白的滿腹經綸,註定無的放矢。
白玉棲青蠅,君臣忽行路
加之看不慣李白的人在唐玄宗面前說盡了壞話,唐玄宗對他也日漸疏遠,所以他最終落得個賜金放還之淒涼下場。一腔熱血化為烏有,這個打擊不可謂不沉重,所以他後來才有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的悲涼。
草仙張旭——顛
張旭,亦是才華橫溢、灑脫不羈之人,其個性頗為獨特。他和李白一樣也喜歡喝酒,喝完了就開始他的“行為藝術”,借酒發瘋,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四處狂奔,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張旭還能要來一支筆,揮毫而就,草書作品也就因此而誕生,當時人們都把他叫做“張顛”,(據傳,他甚至有過醉後以頭髮蘸墨書寫之經歷,故又有“張顛”之雅稱。)
這一個“顛”字,足以為我們勾勒出一個熱愛書法到了骨子裡的人物形象,他也不再是課本上的一個名字,字帖上的一幅作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嗜飲如命,常於大醉後提筆落墨,一揮而就,抑或呼叫狂走,然後落筆成書。
張旭自然不可能平白無故隨便寫寫就成了書法家,他也是琢磨過很多前人的書法作品,例如二王,即王羲之、王獻之,東漢時期的草書之祖張芝,平時他也十分細心,不管看到什麼,他認為都是可以融入到自己的習字當中去的。
比如擔夫爭道的故事,還有公孫大娘的舞劍,就連顏真卿都曾經兩次辭官,想要找張旭請教。張旭是為書法而生的,他的名字,早就已經和“草書”聯繫在一起,不可分割了。
他的書法,始化於張芝、二王一路,以草書成就最高。他書法功力深厚,字字有法,但又能夠自成一家,創造出瀟灑飄逸、變幻莫測的狂草。
他的字深受世人所喜愛,若是偶得片紙隻字,都如獲至寶,世襲珍藏。
劍聖裴旻——豪
裴旻的劍舞:
“劍舞”怎麼聽都像是武俠小說,或者江湖人士的技術,在這裡卻是皇帝親自封的,裴旻的技術之高可見一斑,相傳李白還曾經師從裴旻。
裴旻是歷史上公認的“劍聖”,這一點比起很多虛構出來的人物,要實實在在的多了,皇帝親賜,歷史公認,怕是不會有誰會說不服吧。
裴旻我們雖知之甚少,但能夠使出那般凌厲風流,且令人如痴如醉之劍舞的人,亦應為灑脫、豪放之人。
不得不說,這跟彼時大唐之文化精神是有關係的,因大唐文化是有容乃大的,大唐的文人武士,縱不能在廟堂得意,也可在江湖中揚名。
故所謂“三絕”者,亦是一種絕世風流,以及豪放精神之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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