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首詩,一面牆,一個妻子

李白:一首詩,一面牆,一個妻子

文:古道輕風

女人長相漂亮,

也麻煩。

你漂亮,還有文化,還知書達理,

還家世體面,

更麻煩。

唐朝時,就有這樣一位女子,姓宗,其祖父曾經做過宰相,叫宗楚客,家財雄厚,雖然到了她父親這輩,沒做什麼大官,但必定是官宦人家,非一般人家可比。

出生在這樣人家的女子,自然心氣就高,再加上受到過良好的教育,人又俊俏,溫柔嫻雅,在方圓百里,這宗氏女子就出了名了。

人一出名,

往往就會有麻煩。

宗氏也有麻煩,

只不過她的麻煩很簡單,

鬧心。

宗氏到了出嫁的年齡,來求婚的人就絡繹不絕,哪個男人不想娶這樣的女子,漂亮,溫柔,最主要的是,

有錢。

這太重要了,

它可以讓一切都變得不重要。

面對眾多的求婚者,無論你是什麼背景,什麼家世,宗氏女一概不應,說白了,她一個也沒看上眼,說得文化一點,沒有一個求婚者打動她的芳心,讓她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感覺這東西,雖然說不清道不明,

但確實很重要。

有人酸溜溜地說,

看她嫁不出去怎麼辦。

操閒心的人,

什麼時候都有。

宗氏女這麼一拒絕,就跟一位大人物扯上了關係,

誰啊,

大詩人李白。

那時候,李白的妻子許夫人己經去世了很久,也就是說,妻子去世之後,李白就一個單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而且才華橫溢,精力充沛,打光棍怎麼得了。

形單影隻的日子,

誰也不願意過。

李白的詩很“熱鬧”,

但他卻很孤獨。

熱鬧,

往往是孤獨的人鼓搗出來的。

有一次,李白和詩人高適杜甫在梁園遊玩,大家相約以詩助興,當高適和杜甫寫完,輪到李白的時候,他大筆一揮,在雪白的牆壁上寫下了三個大字:梁園吟

李白:一首詩,一面牆,一個妻子

李白以梁園吟為題,寫了一首蕩人心魄的詩,高適拍手叫絕,杜甫也稱讚不已,真是筆下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高適和杜甫怎麼讚美都沒有用,有一個人看見了這首詩,卻是心意搖盪,被詩中所流露出的情感擊中了心絃,久久顫動不止。

這個人是誰?

她就是宗氏女。

這事說來也巧,可謂是“無巧不成書”,那天,宗氏也來梁園遊玩,因為是未嫁的女子,不便在人多的地方拋頭露面,便在家人的陪伴下,在房中撫琴下棋了,黃昏的時候才打道回府。

有人會問,唐朝的女人都是很開放的啊,怎麼不便拋頭露面了,其實,唐朝女人開放不假,但也要分那個階層的,階層越高越開放,我們知道,唐朝女子穿衣坦胸露乳,那也只是在高級場所或者是皇宮裡才能見到,在民間,很少有穿成那樣的。

宗氏從房間裡出來,便看見了李白留下的那首詩,準確的說,是看到了那面牆,因為在雪白的牆壁上,有一片龍飛鳳舞的墨跡,宗氏好奇,便近前觀看。

這首詩寫得蕩氣迴腸,感情真摯,詩人回顧歷數了商丘的名人盛事,抒發了作者濟世蒼生又懷才不遇的心情,宗氏讀罷,一股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正在宗氏讀詩感嘆作者之時,一個僧人走了過來,他看見雪白的牆壁被人塗鴉,很是生氣,正欲除掉的時候,宗氏急忙制止。

這面牆我買了,

一千兩紋銀如何?

僧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千兩紋銀,足夠他目瞪口呆了。

但宗府小姐的話還是靠譜的,不多時,一千兩的銀子送過來了。

僧人臉上充滿了笑意,

心裡卻滿是疑惑,

這是搞啥那。

有些人做出的事,

有些人是不會明白的。

宗府小姐買牆的事,成為了一件奇事,被傳得沸沸揚揚,李白知道後,感動得熱淚盈眶,這是我此生難覓的知音,他託人打聽宗氏小姐,而宗府也在尋找李白的下落。

李白:一首詩,一面牆,一個妻子

才子佳人終成眷屬。

成婚之日,李白說,我沒有彩禮,委屈你了,宗氏道,一首《梁園吟》勝過千金萬銀。

李白大喜之日,高適和杜甫各送了一首詩做為賀禮。

一首詩,

一面牆,

一個妻子,

一詩仙,

一女子,

一個傳奇。

附:梁園吟

我浮黃河去京闕,掛席欲進波連山。

天長水闊厭遠涉,訪古始及平臺間。

平臺為客憂思多,對酒遂作梁園歌。

卻憶蓬池阮公詠,因吟“淥水揚洪波”。

洪波浩蕩迷舊國,路遠西歸安可得!

人生達命豈暇愁,且飲美酒登高樓。

平頭奴子搖大扇,五月不熱疑清秋。

玉盤楊梅為君設,吳鹽如花皎白雪。

持鹽把酒但飲之,莫學夷齊事高潔。

昔人豪貴信陵君,今人耕種信陵墳。

荒城虛照碧山月,古木盡入蒼梧雲。

梁王宮闕今安在?枚馬先歸不相待。

舞影歌聲散綠池,空餘汴水東流海。

沉吟此事淚滿衣,黃金買醉未能歸。

連呼五白行六博,分曹賭酒酣馳暉。

歌且謠,意方遠。

東山高臥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晚。

白話梁園吟:

我離開了京城,從黃河上乘船而下,船上佳起了風帆,大河中波濤洶湧,狀如山脈起伏。航程長,水遙闊,飽嘗遠遊之辛苦,才終於到達宋州的平臺,這是古梁園的遺蹟。在平臺作客依然愁思不斷,對酒高歌,即興來一首《梁園歌》。又感阮籍《詠懷》“徘徊蓬池上”之詩,念及“澤水揚洪波”之句,深感長安與梁園隔著幹山萬水,道路迢迢,想再重返西京希望已經不大了。人各有命,天命難違,必須豁達,不必憂愁,且登高樓邊賞風景邊飲美酒,再讓歌女唱我的小曲。身旁有平頭奴子搖著扇子,炎熱的五月就如同十月清秋一樣涼爽。侍女為你端上盛滿楊梅的玉盤,再為你端上花皎如雪的吳鹽。沾白鹽飲美酒,人生不得意也要盡歡,別學周朝的夷齊品行高潔,不食周粟,我拿著皇上的金子買酒喝。以前這附近有個瀟灑豪勇的主人名叫信陵君,如今他的墳地卻被人耕種,可見權力風流是空。你看現今這梁園,月光虛照,院牆頹敗,青山暮暮,只有古木參天,飄掛流雲。當時豪奢的梁園宮闕早已不復存在,當時風流倜儻的枚乘、司馬相如哪去了?當時的舞影歌聲哪去了?均付池中綠水,只剩下汴水日夜東流到海不復回。吟到這裡,我不由得淚灑衣襟,未能歸得長安,只好以黃金買醉。或呼白喊黑,一擲幹金;戴分曹賭酒,以遣時日。我且歌且謠,暫以為隱士,但仍寄希望於將來。就像當年謝安東山高臥一樣,一旦時機已到,再起來大濟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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