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總統巴希爾已被證實正式下臺,對敘利亞、伊朗和沙特有何影響?

新文化街男孩


4月10日,非洲穆斯林國家蘇丹突發軍事政變,執政30年的總統巴希爾被軍方逮捕,這已經是近期北非地區繼阿爾及利亞、利比亞之後,第3個陷入全面動盪的國家。由於從2018年開始蘇丹物價飛揚,民眾生活受到極大影響,大規模抗議活動從2018年12月至今一直沒有停歇。“久臥病榻”的蘇丹,終於經不起這樣的折騰,通過軍事政變實現了政權更迭。蘇丹的故事告訴人們,改善民生才是保持社會穩定最重要的手段,可能這也是蘇丹給敘利亞、伊朗等中東國家最大的經驗。

蘇丹本來是一個貧窮的非洲國家,但上世紀80年代南部達爾富爾地區發現石油,蘇丹才引起世界各國的普遍關注。蘇丹政府大力開發南部地區石油,與達爾富爾地區的原住民發生了激烈的直接衝突。美國等西方國家指責蘇丹政府在達爾富爾地區實施種族滅絕,不僅給達爾富爾反政府武裝提供槍支彈藥,還對巴希爾政府實施制裁。而巴希爾則選擇與俄羅斯等國家站在一起,與東亞國家的關係尤其密切,這也讓巴希爾成為了美國等西方國家的眼中釘。

2011年,南蘇丹正式獨立,蘇丹擺脫了長期的內部軍事衝突,但是美國等西方國家的經濟制裁並沒有隨之解除。蘇丹在經歷了2014年國際原油價格暴跌後,經濟狀況每況愈下,而巴希爾政府也沒有展現出良好的執政技巧,即使2017年之後國際油價大幅反彈,蘇丹民眾的生活也沒有得到明顯改善。民眾生活苦不堪言,最終誘發了4月10日的政變。

敘利亞和伊朗雖然現在政局穩定,但是肯定還會長期受美國等西方國家的制裁,如果不能調配好有限的資源,確保民眾基本的生活水平,蘇丹的故事也有可能在這兩個國家重演。從目前的情況看,伊朗在應對美國製裁方面做得一直比較好,雖然美國長期制裁伊朗,而且制裁的嚴厲程度最高,但是伊朗民眾的生活比制裁程度不高的蘇丹、委內瑞拉都要好,也展現了伊朗政府的執政能力。敘利亞巴沙爾政府在俄羅斯的幫助下,避免了國家分裂,接下來更應該向伊朗學習,才有可能真正穩定住局勢。


衝擊時評


2019年4月11日,在持續了幾個月的民眾遊行和集會後,蘇丹總統巴希爾很難再經受壓力。他制訂了B計劃,打算將權力移交給軍方,自己全身而退。

而在看到強大的國際壓力和街頭的反對聲後,蘇丹軍方嗅到了最好的良機,他們乘機發動軍事政變,攻佔了總統官邸,將巴希爾總統逮捕,宣佈蘇丹進入緊急狀態。
(蘇丹軍人)

而這場軍事政變發生的同時,正好趕上了阿爾及利亞的布特弗利卡政權垮臺,該國政府同樣是受到了軍方的威脅而走向失敗。

民粹主義者和民運分子將此作為又一個狄克推多被民眾推翻的案例。並開始誇大它的影響,認為這會對敘利亞,沙特和伊朗,甚至全世界的狄克推多造成影響。

奧馬爾.巴希爾總統並非是天生的反西方和反美人士,他和沙特走的很近。他也是通過1989年的一場軍事政變,推翻了舍基爾.馬赫迪上臺的軍人。但實際上,推翻巴希爾的並不是那些手無寸鐵,在街頭上嚷嚷的普通民眾,而是掌握了槍桿子的軍人集團。
(奧馬爾.巴希爾)


沙特是一個王權國家,不同於蘇丹是一個多部落阿拉伯語氏族組成的聯盟國家,總統僅僅代表他所在地氏族,集團的利益。沙特家族是整個沙特阿拉伯王國的立國之本和根基,也是國家的開創者。無論是誰都知道,一旦沙特王族被推翻,全球石油貿易都會受到影響,造成局勢動盪,這是全世界大多數國家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且,沙特軍隊牢牢地掌握了軍權,而沙特軍隊更是被王室有意的弱化了,根本沒有發動政變的能力。

而敘利亞與蘇丹的局勢沒有可比性,敘利亞陷入的是不僅僅是一場顏色革命,還摻雜了宗派和反恐戰爭的因素。敘利亞政府一直有軍隊的強力支持,並在隨後日益得到民心,在國際舞臺上有俄羅斯,伊朗多個國家支持,所以大馬士革政府能屹立不倒。

伊朗與蘇丹相比,差異更加巨大。伊朗政府其實是符合西方模式的民選政府,只有美分才會粗暴的將一切反美者都劃為狄克推多。相反,以往親美的巴列維國王才是真正享有波斯朝廷大權的君主。霍梅尼革命成功後,很注重保護勝利果實,伊朗政府完全控制了財政大權,伊朗的什葉派教士也擁有包括革命衛隊和巴斯基民兵在內的武裝力量保護,根本不像蘇丹。


(蘇丹)

如果硬要找一個和蘇丹類似的國家,那麼它的鄰國埃及是最符合的,是一個軍人集團勢力強大的國家。在歷史上還不乏馬穆魯克式的政變傳統。

蘇丹自獨立以來,一直面臨著巨大的安全壓力,而與南蘇丹的軍事衝突也讓軍方的勢力一直尾大不掉。阿拉伯國家的軍人在成為一國首腦後往往就不會親自掌管軍務,他的軍權也會被逐漸架空,巴希爾,布特弗利卡和薩利赫,穆巴拉克都是如此。

只有民粹主義者才會認為是蘇丹民眾用遊行和集會推翻了巴希爾,實際上,沒有軍隊的政變,民眾即便喊破嗓子也不會動搖巴希爾的統治。這場政變中獲利最大的正是蘇丹的軍人集團。他們成功的宣佈讓蘇丹進入緊急狀態,進行為期兩年的過渡,而所謂的民選政府,蘇丹軍方根本就不上心。蘇丹軍方發動政變並沒有得到西方的肯定答覆,沙特也有些不大高興,軍方想必很快就會和它們達成妥協。

(巴希爾總統)

總而言之,巴希爾和布特弗利卡之所以下臺,是因為他們根基不牢。而伊朗,敘利亞,沙特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為他們都牢牢地控制了槍桿子。


朱興子


蘇丹曾是非洲最大的內陸國,並且是世界最不發達國家之一,長期飽受戰爭和貧困之苦,在21世紀初發現大量石油,也造成了南蘇丹獨立的結果。而蘇丹總統巴希爾日前下臺也是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因為此時正值北非的多事之秋。

繼阿爾及利亞總統布特弗利卡下臺、利比亞大軍閥哈夫塔爾圍攻的黎波里的事件,蘇丹執政三十年的總統巴希爾也被軍方推翻,北非一時又陷入了動盪之中。引發了國際社會對於“阿拉伯之春”的再度思考,但是蘇丹政變的影響和阿爾及利亞很相似,都是國內治理不力、民生困頓、經濟衰退的結果導致。


至於說蘇丹政變對於敘利亞、伊朗和沙特的影響似乎有些遠了,不過警告是有的。作為一個阿盟成員國,蘇丹曾是引導敘利亞迴歸阿盟的第一個國家,與敘利亞的關係不言而喻,而巴希爾的下臺也對即將迎來統一的敘利亞總統巴沙爾有著警示作用,即便敘利亞統一了,國民福利和經濟發展還是要擺在優先位置的,因為巴希爾的下臺的導火索就是蘇丹國內面包的漲價。另一方面對於這三個國家來說,遏制住軍方勢力的坐大是很有必要的,雖然伊朗和沙特的軍隊都牢牢被把握住,但是也不得不提防軍方勢力,因為參考曾經埃及總統穆巴拉克,他發跡于軍方,也倒臺在軍方手中。



西涼宣撫使


蘇丹30年終於迎來政權更迭,這個東北非的阿拉伯國家的“一變”對敘利亞、伊朗和沙特會有怎樣的啟示?個人認為,對敘利亞影響最大,伊朗的威脅不是來自內部,而沙特的“敵人”恰恰是自己。

這裡試從三方面具體分析:地理及資源引深至經濟基礎、人文傳統、政治架構

蘇丹:(1)地處北非、中非與東非阿拉伯非洲與黑非洲的交界地,油氣蘊藏因2011南北“分家”少了儲量的80%和產量的75%,農牧業為主的經濟類型,石油管道過境與自產石油仍佔很大比重。2017GDP1174億美元;(2)南蘇丹“帶走”大部分黑人,使得該國4053萬人口結構中阿裔佔60%(包括混血與貝都因人),再有土著努比亞人(數百萬人)和黑非洲人(富拉尼和豪薩人,居住在中南部和西部/另有20多萬非裔南方人);(3)穆斯林佔蘇丹總人口90%以上,其他為基督徒和拜物教徒,阿拉伯語為通用語(通用三種蘇丹阿語方言)和官方語言;(4)1989年6月蘇丹頒佈新憲法,定性為“多種族、多文化、多宗教國家,國家實行建立在聯邦制基礎上的非中央集權制”,以南蘇丹獨立為標誌,該定性似有疑問;(5)1956年元旦獨立至今,它經歷了幾位強(軍)人的專權統治:阿布德(1958-1964年6年)、尼邁裡(1969-1985共16年)、巴希爾(1989年6月-2019年4月 近30年),即獨立63年來威權統治至少52年。

結論:阿拉伯非洲與黑非洲兩種文化“撕扯”;經濟落後,國民貧窮;威權政治,執政者戀權導致國家沒有生氣與活力。


敘利亞:(1)位於地中海東岸,小亞細亞和阿拉伯半島間的“中東之中”,人口2369萬(敘統計局2010年報,世行2016年數據為1843萬)。(2)2011年動亂前盛期日均產油38萬多桶、創匯1500萬美元,無煉油能力;農業基礎紮實,為該地區糧食自給國家,GDP2007年404億美元。(3)阿拉伯人和穆斯林均佔90%,有遜尼派、阿拉維派和德魯茲人等,庫爾德人佔6%。

(4)占人口11.5%什葉派分支阿拉維派握有核心權力,佔74%的遜尼派相對被邊緣化;主張建立世俗制國家。(5)1970年,阿薩德政變上臺,他以家族政治、教派政治和政黨軍隊政治三位一體,建立起強有力的中央集權國家。2000年,胸懷變革之志的巴沙爾接任至今。(6)近50年的國家控制和諸多問題使得社會運轉不良,平民社會被國家安全機構隔離在社會邊緣。“阿拉伯之春”至今陷入內戰和外部干涉場,如今政府初步控制全國局勢。

結論:“站隊”俄羅斯使它受到西方的敵視打壓;經濟受制於安全環境和內外限制,發展艱難;執政者長期專權引起其他派別的不滿。沒有俄羅斯軍事援助+外部什葉派支持,政權難以為繼。


伊朗:(1)位於亞洲西南部,地處中亞、西亞、南亞的交匯處,石油約佔全球儲量10%,天然氣15%,日產油最高能力350萬桶,產量和出口在OPEC名列前茅。(2)2016年人口為8027萬,伊斯蘭教為國教,99%的居民是穆斯林,其中什葉派佔91%。官方語言為波斯語,再有突厥語系的阿塞拜疆語和阿拉伯語。(3)主體民族波斯人佔2/3,還有相當數量的阿塞拜疆人、庫爾德人等。(4)憲法第一條為“人民主權”,它要求必須以選舉贏得政權的合法性,它成為霍梅尼之後宗教領袖無法擺脫的“政治枷鎖”,選舉制度使得伊朗體制具有相當的“包容性”,內外政策受到民意驅使和制約。(5)“不要西方,不要東方,只要伊斯蘭”的伊朗具有獨特的權力結構:宗教領袖—總統—革命衛隊和巴斯基民兵,伊斯蘭化深入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和百姓日常生活,反美、反猶太復國主義與爭取核權利緊密結合在一起。

結論:經濟基礎和文化傳統雄厚,執政基礎牢固,當下伊朗問題包括內外兩方面:國內的核心是如何處理宗教信仰、毛拉專政和社會現代化之間關係,對外需要大國乃至國際社會在尊重伊朗文化和民族尊嚴的基礎上對其平等相待。


沙特:(1)地處“石油之海”波斯灣與連接三大洲的紅海,又以石油貯藏全球之最、OPEC之首左右世界能源市場。(2)地處阿拉伯民族和伊斯蘭教的發源地,堅守的東西太多:伊斯蘭教兩大聖地、最嚴格的教義教規、美國忠實盟友、海灣穩定的“頭羊”和綿延三個世紀的王國曆史傳統。(3)截止2016年底,沙特人口3227萬,阿拉伯人佔90%,居民中穆斯林佔98%以上,遜尼派和什葉派各佔85%、15%,伊斯蘭教為國教,阿拉伯語為官方語言,人口中外籍1100多萬。

(4)政治制度以專制的世襲君主體制、伊斯蘭教士和部落酋長組成的中世紀王室式聯盟為基礎,王室家族填滿了政府內的大小機構。沒有憲法(一切法律依據《古蘭經》)、議會和選舉(只有市政一級選舉),不允許政黨、工會和其他民間組織存在。(5)形成不成文的社會契約:沙特人放棄政治權利,甘做效忠沙特王室的臣民(而非參與型公民),回報是公共行業的工作機會,依靠石油收入實現的從搖籃到墳墓的福利保障。

結論:經濟基礎牢固,社會結構穩固,國家權力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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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裁者阿薩德害怕了。

沙特的封建統治者害怕了。

伊朗的宗教領袖害怕了。

他們彷彿聽到自己的喪鐘已經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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