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小伙儿门前放火制造混乱,只为脱下女尸身上的旗袍

小说:小伙儿门前放火制造混乱,只为脱下女尸身上的旗袍

陈潇漪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她什么意思?难道那怨灵只认我,而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那我岂不是死定了?难怪这丫头片子那么从容淡定,原来她早就知道怨灵不会缠上她。我问陈潇漪:“除了逃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对付那怨灵?”虽说我四肢健全,但体力有限,再怎么跑也跑不过怨灵,我可不想变成现实版的夸父,跑死在某条路上。我才不想那么悲剧,没被怨灵缠身而死,却是自己体力不支跑死,说出去都会成为笑话。

陈潇漪思索了很久,来回踱步,一副为难的表情。此时的二愣子却极其清闲,完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在一边旁观,过了许久才开口说话:“我想这怨灵之所以能够存在,是因为有承载物为其提供栖息之所,倘若毁了承载物,那么怨灵自然无处可藏。打个比方,这怨灵就好比是寄生虫,只有在宿主体内才能长久存活,一旦离开宿主就会死亡。”

关键时候还是二愣子这个曾经的傻子靠谱,大概是我高估了陈潇漪的能力,因而心底里有些失落,不过还是想借机报仇,打击打击陈潇漪这傲娇的女子,我故意用蔑视的语气说道:“看到没,这才是真才实学,是真本事,不像某些人只会在一边说风凉话。怎么样,承认自己才疏学浅了吧?”

“哟,你一半吊子的流氓什么时候学会数落人了?你可别忘了,要想混饭吃,以后还得跟我学缝尸。你要是把老娘惹不高兴了,我还真就不教你了。”她又拿这件事来威胁我,每次吵不赢就用这事儿压我,一点女人风度都没有,不过我只能忍,谁让我有求于她呢。我忙赔罪说:“嘿嘿,我不就是随口说说调节下气氛嘛,你别当真,别当真。”

“行了,看在你命不久矣,老娘也不跟你计较了。”

我没心情继续拿命跟陈潇漪调侃,多拖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按照二愣子的说法,我必须得进入陈宅,脱掉陈老爷女儿的旗袍,然后想办法毁掉那件旗袍。我问二愣子:“是不是得用火烧掉那件旗袍?”

二愣子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只怕那旗袍用火烧不掉,得用剪刀。”

“哦,明白。”我仍有疑问,之前陈潇漪说不光穿旗袍的人会死,连卖旗袍的也会死,那么肥仔到底会不会有事?对于此事,我觉得二愣子比陈潇漪要了解得更多一些,于是向他请教道:“肥仔在车上会有危险吗?那怨灵没追到我,会不会已经缠上肥仔了?”

“据我所知,那附着在旗袍上的怨灵会逐一缠上碰过那件旗袍的人,不过并非被怨灵缠上之后就立刻会有生命危险,而是需要必要条件的激化,就像一颗炸弹的爆炸需要点燃导火索一般。”

“需要什么条件?”

“镜子!”二愣子斩钉截铁地说,俨然他对旗袍之事知悉程度远超我们的想象。他笃定地说:“被那怨灵附身之后,只要照到镜子就会死。”

“你知道的可真多。”陈潇漪笑容苦涩,显然表露的不是崇拜敬佩之情,而是其它的复杂情绪。二愣子善于洞悉人的喜怒哀乐,一眼就看出陈潇漪内心的不爽,于是温柔地笑着说:“我也只是听说的,可能和你说的会有些出入,但大家的出发点都是相同的,那就是救人,所以你不会怪我说得太多了吧?”二愣子这句话一说出来倒是让陈潇漪有几分尴尬,显得她小气没度量,嫉妒二愣子懂得比自己多。

她抽动嘴角,硬生生挤出一个生涩的笑容,言不由衷地说:“怎么会呢,你多心了。”

为了缓解骤然变得紧张的气氛,我故意转移话题问陈潇漪:“你不是也看见那怨灵了吗?莫非你也碰过那件旗袍?还是你有什么特异功能?你是不是也有阴阳眼?我们俩是同类对不对?”

陈潇漪撇撇嘴,不屑地说:“谁跟你是同类?!反正那怨灵不会对我怎么样,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想好怎么进陈宅了吗?”

“你觉得爬墙进去怎么样?”我是认真的,结果陈潇漪以为我在开玩笑,愣是没理我,我解释说:“你们俩帮我去敲门,闹出点动静来,把家丁们都引到门口,我再爬墙进陈宅,神不知鬼不觉地脱走那小姐身上的旗袍。是不是很完美的计划?”

“你有考虑过你的身高和围墙的高度吗?你真当自己是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会轻功会飞檐走壁啊!你就不能正儿八经地想个靠谱的办法?”陈潇漪犹如给我泼了一盆冷水,让我的心凉了半截。二愣子此时插话道:“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不过爬墙的部分可以换成直接从正门趁乱进去。”

我从来没想到,清醒的二愣子竟然如此挺我,让我倍感欣慰,果然先前没有白收留他,果然有些付出是可以看到回报的。我那被陈潇漪无情浇灭的希望顿时又燃了起来,“怎么个趁乱法?”

二愣子早就想好了计策,打算在陈宅门前放火,当然不是真的要烧陈宅,而是为了引出那些家丁,让我趁着众人慌乱灭火之际混入陈宅。没看出来,二愣子的头脑还挺灵活。商定之后,我们三人离开了这屋子,我首先探头视察那怨灵所化的赤脚肥仔有没有蹲守在门外,确定它不在之后才敢放胆往外走。狭长的巷弄空寂无人,除了我们仨。二愣子步伐稳健,走在我和陈潇漪前面,约莫有两米多距离,我凑到陈潇漪身边,蹭了蹭她的肩膀说:“你真的在生气?他是比你知道的多,可你缝尸技术强啊,正所谓人无完人嘛,其实你知道得也已经挺多了,至少比我多。”

“我没生气,也没想这事儿,你想多了。”陈潇漪淡淡地回道。

“那你干嘛一脸愁容?搞得像是死了爹妈似的。”

“你会不会说话?”陈潇漪踹了我一脚,然后压低声音卡在喉咙眼里说:“我觉得二愣子有些奇怪。”

“是挺奇怪的,瞬间完成了从傻子到高智商知识分子的逆袭。”

“我说正经的,刚才我们击掌庆祝的时候,我不是碰到他的手了嘛。”

“对啊。”陈潇漪若是不提,我倒把这事儿给忘了。我急切地想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晕厥在地上。陈潇漪拉着我停下脚步,明摆着是怕二愣子听到,故意让二愣子走得更远了些才说道:“我根本就没法窥见他的过去。”

“什么情况?你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吗?”

“我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所以我才觉得奇怪,要么是二愣子的大脑真的一片空白,要么是他用强大的意念控制了自己的记忆,封锁了大脑,不让任何人窥探……”陈潇漪的话音刚落,二愣子就猛地回转身,冲我们喊道:“你们怎么走得那么慢?抓紧跟上!”我们俩“哦”了一声,加快脚步朝他走去,也止住了刚刚的话题,以免二愣子起疑心。在陈潇漪推测的两种可能性中,我偏向于相信前者,但陈潇漪则觉得他属于后者,然而这仅仅是我们自己的主观臆测,根本没有事实证据来支持我们的猜想。

我们很快返回到主街道,几片梧桐叶随着夜风吹向我们,落在青石铺就的长街上。运尸车依旧停在陈宅门口,只是原本在驾驶座上睡觉的肥仔却不见了。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那运尸车车斗里还关着一个人,而且脚上也挂着铭牌,既然赤脚肥仔是那旗袍中的怨灵,那么车厢里的是什么?肥仔会不会跑去车厢睡觉了?他该不会以为那个人是我吧?我向陈潇漪和二愣子汇报说:“我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就是在见到赤脚肥仔之前,还看到了另一个脚上挂着铭牌的人在后车厢里。”

他们俩吃惊地看着我。陈潇漪问我:“你是不是带着玉石一类的东西?”

“没……”我刚想否认,却蓦地回忆起从殡仪馆一女尸口里捞出来一块血玉,“是的,有一块血玉。”

“在哪儿?赶紧拿出来摔碎。”陈潇漪吩咐道,听惯了她对我呼来喝去的,我也没在意她的态度和语气,如实说道:“那块玉放在肥仔那儿,让他保管了。”

陈潇漪说殡仪馆里那些女尸口中的血玉,都封印着死者的灵魂,由于怨灵以人类灵魂为食,所以它会引出被封印在血玉中的灵魂,吞噬它们,以此延续寿命,而且也会在不断的吸食灵魂中变得强大,终有一日会脱离承载物而独立生存。不过我更加疑惑了,既然怨灵和普通鬼魂都差不多,那要怎么区别?要如何分辨?她是怎么一眼就认出赤脚肥仔就是怨灵的?陈潇漪说看多了就能认出来,没有什么奥妙法门,只能凭个人感觉去判断。

我顿时无语。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肥仔之后,我们决定先按计划毁掉旗袍。二愣子从周边的居民家门前抱了一大捆劈好的干木柴,将它们点燃放到了陈宅门口,浓烟比火势要大得多,呛得我们直咳嗽。那堆火刚刚大起来,还没等我们喊“着火了”,陈宅里倒是先有了动静。

一个女人尖利的高音撕裂了深夜的静寂,“啊!诈……尸……啦!”细长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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