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出身的民國女畫家潘玉良因何出國且終生未歸?

芳緋文學


妻妾之爭,世所不容

在事業上潘玉良非常順利,沒想到家庭關係上卻一路下風。

潘贊化由於忠心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為人又相當正直,不為袁世凱和後來的北洋政府所容,被逐漸排擠。

1915年,在妻子潘玉良留在上海接受文化補習的時候,潘贊化依然離開上海,進入雲南參加蔡鍔的護國軍討袁運動,也立下大功。

可惜討袁勝利以後,蔡鍔大帥很快病死,潘贊化被北洋政府皖系,直係軍閥所壓制,始終擔任中低級官僚,鬱郁不得志。

除了事業不順以外,潘贊化原配太太和潘玉良的衝突也逐漸出現。

潘贊化的大太太是老家一個名門女孩,她是標準的舊式女人,裹小腳,不識字,相貌平平,由於出身大地主的富裕人家,她的架子還比較大。

對於潘贊化娶妾,這個妾還是個妓女,她雖然表面上不好反對,心裡也是極不高興的。實際上這也好激烈,就算拉登的夫人,一個生活在一夫多妻制國家的女人,仍然說:就算是阿拉伯女人,也沒有人樂於將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分享。

在潘贊化定居下來以後,潘太太曾經不顧一切的去找老公,單被潘贊化拒絕了。此時沒有什麼心機的潘玉良卻說,潘贊化的兒子潘牟(跟前妻生的)應該來上海上學,自己可以照顧。於是潘贊化將兒子接來,潘玉良對這個孩子非常的好。

潘牟12歲時曾經生過一次很厲害的傷寒病,嚴重時數日昏迷不醒,醫生都稱回天乏術,潘玉良衣不解帶一週之久,精心護理,終於將潘牟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潘牟、潘玉良幾十年的書信往來,都是以:“親愛的吾媽”、“牟兒”互稱。

可惜,有哪個父母能離得開孩子,最終潘贊化的原配夫人忍不住思戀丈夫孩子之情,也趕到了上海。

這樣,無論潘贊化是否同意,他被迫同一妻一妾一起生活。

由於潘玉良知書達理,年紀又輕,潘的原配年紀很大,性格暴躁,潘贊化對潘玉良有一定的偏愛,也不願去原配的房間。

他的原配大太太對此自然極為不滿,有時候冷嘲熱諷的說說潘玉良。性格其實也很強硬的潘不願讓丈夫難堪,都忍氣吞聲的算了。

就算這樣還是出了事,原配太太因為又嫉又氣突發眼疾,一度完全失明。

大家都知道,各種殘疾中,最慘的就是瞎子。

這種情況下,善良的潘贊化只得再次把心思主要放在原配太太身上。

所以說,多妻制度的危害就是此,一個男人哪怕再好,恐怕也無法同時照顧好幾個妻子,必然會有所偏頗,這對妻子們都是很大的傷害。

家庭搞成這種樣子,潘玉良也急於設法解脫。在她拿到去國外的機會以後,就去徵求丈夫的意見。

潘贊化其實不願意妻子離開他這麼久,不過他認為潘玉良素有大志,不能因為自己埋沒他的才華,還是同意了。

當時潘贊化已經為參加北伐戰爭做準備,自己也是很忙的。他繼續效力於老長官柏文蔚麾下擔任副師長職務,準備投身於危險的戰鬥中。

1928年底潘玉良回國,當時丈夫還在前線激戰,由於她名氣很大,在1929年被任命為上海美術專門學校西畫系主任。次年又當時中國最高藝術學府--南京中央大學藝術系的學長徐悲鴻聘請為油畫教授,舉辦過四次個人畫展。

隨後的10年是潘玉良創作的黃金時期,可惜潘玉良卻為社會所不容,家裡更是鬧成一團。

潘玉良出名以後,由於她曾經做過妓女的經歷和相當不像權威屈服的性格,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潘玉良回國中國第一個女西畫家畫展。其中最著名的一幅《人力壯士》,描繪的是一個肌肉發達的男子正努力地搬開一塊巨巖,岩石下脆弱的小花才得以綻露 笑臉。其時,日本人已經入侵東三省,這幅極具象徵意味、表達中國人抗日決心的畫作,被當時的一政府官員以1000塊大洋的天價訂購。

沒想到,會展結束時,有人蓄意破壞了潘玉良的所有作品。《人力壯士》那幅畫也被寫上“妓女對嫖客的頌歌”。

對此潘玉良幾乎無法忍受,其實早在在上海美專求學時候,她已經遭受這種待遇。一名女同學知道她曾經做過妓女以後,甚至找到校長要求退學,名曰:“誓不與妓女同校”。

在潘玉良任教以後,一些同僚看不慣她的作風,私下說:鳳凰死光光,野雞稱霸王。

據說有個跟她一直有矛盾的男教師,一次喝醉了酒,當面說了一句婊子,被潘玉良當場打了一個耳光。

除此以外,因為潘玉良畫的太好,還有很多人認為女人畫不出這樣的話,懷疑她的畫是別人畫的。

在上海她舉辦第四次畫展的時候,她把自己的一些比較得意的作品都拿出來了。畫展之前舉辦的記者會上,她遇到了一個麻煩。有一個記者居然站起來就問她一個問題:潘女士,你的這些畫聽說都是別人畫的,你每個月還會給那個人錢。

全場安靜了,一些人面帶譏笑的準備看潘玉良出醜。潘玉良這時卻從容不迫的做了一件事,她笑了一下,然後就走到了一個在臨摹她的畫的學生前,把他的畫板借過來,色彩借過來,當著記者的面,自己對著玻璃窗子,畫自己的自畫像,唰唰唰,一會兒就畫好了,然後給大家看,下面是一片掌聲,這個謠言不攻自破了。

當時潘贊化在外從軍,而潘的原配妻子也已經失明。突然失明的人是極為痛苦的,這個沒什麼文化的農村婦女將失明的責任歸到潘玉良頭上,認為是被她氣瞎的。

潘玉良性格不像董竹君那樣強硬,她相對比較軟弱,一般的事情也就忍耐了。

但大太太卻沒有沒了的發脾氣,在她一再挑釁鬧事下,潘玉良也無法忍受,忍不住反唇相譏,兩人經常大吵大鬧。

潘贊化見潘玉良被欺負,本來想責罵大夫人,但又想大夫人身有重疾也夠痛苦的了,不忍心再說她。

潘贊化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強將兩人分開居住。

由於大太太失明,潘贊化經常要去照顧他,也就很少來潘玉良住處。

潘玉良深感孤獨,將心思完全放在事業上。

轉機在1937年,當時抗戰爆發,潘贊化投身抗戰,為抗戰多方宣傳。由於丈夫不在身邊,時局又亂,潘玉良只好和大太太再次住在一起,兩方矛盾再次激化。

此時的潘玉良實在無法忍受,她依然離開中國,前往法國旅居,由此居住了40年之久,以賣畫的微薄收入艱難為生。

----------------------潘玉良有多張自畫像,可以看到她慢慢老去。潘玉良是幸運的,他遇到了潘贊化,成為民國一代女畫家。但她又是不幸的,因為妓女的出身,讓她成為妾,又被社會不容,最後被迫跟丈夫分居這麼多年!

寂寞的晚年

在抗戰爆發後,潘玉良其實自己生活也非常艱難,卻將在歐洲賣畫得到的錢款,捐給中國支持抗戰,是很有名族氣節的一個女人。

他曾經捐贈玉佛像支援綏遠軍民抗日的義展;發表講話,譴責一些人在抗日時期“遠離現實”“話多畫少”;與“學會”同仁公開致電“國民政府”,強烈要求收回和賠償被日寇在侵華期間搶劫和破壞的中國藝術品;創作《屠殺》作品以揭露法西斯罪行等等,田漢曾撰文高度評價了潘玉良的愛國行動。就這一點,她比張愛玲,董竹君都要高出一大截,可見潘玉良並不是那種小女人。

當時的留學生們回憶:潘玉良生活並不富裕,但是生性豪爽樂於助人。她常留短髮,喜喝酒,不拘細節,說話時聲音很大,氣勢不讓鬚眉,頗有男子氣度。 這幾十年時間,潘玉良已經成為中外知名的大畫家。她的畫成為歐洲和中國知名的藝術品。


在抗戰勝利後,獨居8年之久的潘玉良,曾經很想回國,跟丈夫團聚。當時60歲的潘贊化原配夫人已經去世,他自己返回桐城老家,潛心教育工作,成為一箇中學老師。

可惜,潘家夫妻兩人的運氣真的非常不好。

就在潘玉良要回國之前,國共內戰又爆發了,全國到處都是一片戰亂,潘玉良只好繼續等待中國實現和平以後再說。

1950年國共內戰結束,沒想到隨後朝鮮戰爭又爆發。

而潘玉良所在的法國,也是和中國作戰的聯合國軍一份子,中法完全斷交,潘暫時無法回國了。

到了朝鮮戰爭結束,中法兩國雖然沒有建交,卻心照不宣的開始了經香港中轉的人員流動。潘玉良再也無法等下去,決定回國。沒想到,意外的事情又發生了。

1957年,她突然聽到恩師劉海粟被打成右派,革除教職,並被氣的癱瘓在床的消息。潘玉良第一不懂什麼叫右派,第二她根本就不知道,劉海粟變成大右派是什麼概念,所以她寫信問丈夫潘贊化,到底怎麼回事。

丈夫潘贊化在回信中告訴她右派就是反革命,是國家的敵人。丈夫還告訴他,不但劉海粟成為右派,連潘玉良帶過9年的孩子潘牟(潘贊化跟原配太太的孩子,同潘玉良關係很好)也被打成右派,至於潘贊化自己經歷複雜,更是朝不保夕。

潘贊化在信中讓潘玉良千萬不要回來,至少觀望幾年再說

可惜就在她觀望的2年內,已經回到老家擔任安徽省文史館館員的丈夫潘贊化,因病去世,享年70歲。

丈夫死後,潘玉良在國內已經沒有一個親人,由此徹底打消了回國的計劃。

隨後幾十年,她自稱“三不女人”:不談戀愛,不加入外國籍,不依附畫廊拍賣作品。潘玉良客居海外40年,終日在臥室作畫,很少外出。

潘玉良在法國的日子並不好過!當時她的畫由於和歐洲傳統作品有所區別,並不被國外主流藝術界所接受,這40年來也沒賣出去幾副畫,收入很可憐。

潘玉良生活艱難,最困難的時候往往靠友人接濟度日,其他大部分時間依靠法國政府提供的救濟金度日。

大家都知道,救濟金是僅能餬口和維持最低生活標準的!晚年,他住在蒙巴拿斯附近的一條小街的頂樓,住房兼畫室,生活非常清苦,但是潘勤於作畫,有時候一天到晚在家作畫,一天都不出來。


--------------------扮演潘玉良的是兩個大美女,鞏俐,李嘉欣,實際潘玉良本人並不美麗。

到了晚年,潘玉良開始和法國中餐館的老闆王守義走近(非王守義十三香那個王守義)。他們其實認識已經幾十年時間,王守義曾經在二次世界大戰中,接濟過經濟困難的潘玉良。

1937年潘玉良第二次再次來法國時,他們第一次認識相識。年紀已經不輕,卻沒有結婚的王守義對潘玉良幾乎是一見鍾情。這麼多年來,王守義始終在潘身邊,默默地為她服務,照顧她,愛護她,不求任何回報。潘玉良性格耿直,又不善經營,很少賣畫,生活上一直比較拮据。王守義開始為她送去了麵包黃油,後來還為她設置畫室,舉辦沙龍,並陪著她到外景地寫生。王守義經常早去看望潘玉良,陪她到公園散步,中午一起到他的餐館用餐。有一年玉良的畫室漏雨,不能作畫,也是王守義去買材料修理裝修。二戰結束後,做小本生意為生的王守義又設法籌資,為潘玉良在法國、瑞士、意大利、希臘、比利時等國家舉辦畫展。

潘玉良在西歐畫壇上的聲名與王守義的 多方努力密不可分。 王守義其實對潘玉良頗有感情,對這一點潘玉良也心知肚明。但潘玉良一直以潘贊化太太自居,從不給王守義任何機會。 王守義對潘玉良照顧有加,直到潘玉良1977年去世,整整40年之久,如果是結婚的話,這也是紅寶石婚。一個男人能夠因為愛情,苦守一個女人40年,真是很了不起!

83歲的潘玉良臨終之前,交代給守在旁邊的王守義三個遺願。

第一,死後為她換上一套旗袍,作為一箇中國女人下葬。

第二,她留下了兩個遺物,一個是掛著一個雞心盒的項鍊,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張照片,是當年潘贊化和潘玉良結婚時一張小照。潘玉良一直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掛了幾十年。另一個是一塊懷錶,是她第二次到法國的時候,潘贊化把她送到江邊,臨走時給她的。這兩樣東西,她交給了王守義,她交代一定要把這兩樣東西再轉交給潘家的後代。

第三件事情,就是她的夙願,一定要把她的作品帶回祖國。 其實當時潘玉良的作品已經很值錢了,她交給王守義的高達4000多件。在2005年香港佳士得秋拍會上,潘玉良畫於1949年的一幅自畫像以人民幣1021.8萬元成交。如果當時王守義將這些畫作侵吞,或者只佔有一部分,他自己後半輩子也完全不愁了。

誠實的王守義忠實執行了潘玉良的遺願,還主持了她的後事,並花重金在蒙巴納斯公墓買了一塊使用期一百年的墓地,安葬這位傳奇的女畫家。 他還在大理石墓碑上親筆書寫了“潘玉良藝術家之墓”幾個漢字。

王守義死後,根據他的遺願,朋友將他就埋在潘玉良的身邊,兩人生不能同窗,至少死能同穴了。 潘玉良一生是貧窮不幸的,也是幸運的,至少她的作品在她去世後被世界所肯定,而且她身邊始終有一個愛他的男人存在。

遺憾的是,潘玉良一生並沒有生育一個孩子,據說是她年輕時候懷孕後不幸小產,從此就沒有再懷孕,這是她晚年最大的遺憾。


薩沙


從古至今,中國頂級畫家基本都是清一色的男性,五千年來似乎還沒有著名的女畫家名載史冊。

但是在民國曆史上,號稱“中國畫魂”的女畫家潘玉良,卻因其出眾的才華,以及獨特的畫風,成為與劉海粟、徐悲鴻等著名男性畫家齊名的繪畫大師。

在2005年香港拍賣會上,她的畫作《自畫像》成交價是1021.8萬元人民幣。從2000年以來,她的畫作屢次刷新拍賣紀錄。

我們先來了解一下潘玉良的早年經歷。

潘玉良原名叫陳秀清。她出身貧寒,自幼父母雙亡,8歲起跟舅舅一起生活。

13歲時,她被好吃懶做且負債累累的舅舅賣到了妓院。好在她發育較晚,而且長相普通,使得她沒有遭受更多的凌辱。

後來,她幸遇新任鹽都潘贊化。潘贊化為人正派,在得知了潘玉良的遭遇以後,動了惻隱之心,為她贖身。後來,二人日久生情,潘玉良改隨夫姓,正式改名潘玉良。潘贊化發現了潘玉良的繪畫天分,除了自己教她,還為她請了老師,教她文化課和繪畫,送她去美院系統學習。後來還送她出國深造。

1928年,潘玉良學成回國。但是在1937年到1977年她病逝,40年來,潘玉良一直都在法國生活。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潘玉良遠涉重洋去了法國,又為什麼終身未歸呢?(加粗)

有書君查了相關的資料,總結一下,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原因。

一、世俗的偏見深深刺痛了潘玉良的心,使她產生了離開是非之地的想法。

由於出身,人格被詆譭。

早在上海美專求學時,一名女同學知道她曾做過妓女,就找到校長,以“誓不與妓女同校”為名要求退學。這讓潘玉良感覺像是當眾被人打了耳光一樣,無地自容。

後來,在潘玉良任教中央大學藝術系期間,一些同事也對她冷嘲熱諷,用“鳳凰死光光,野雞稱霸王”等語言對她進行詆譭。

但是,潘玉良也不是好惹的,有一次一個和她有過結的男老師借酒裝瘋,當面罵了她一句“婊子”,被潘玉良當場打了一個耳光。

1928年潘玉良回國以後,由於名氣大,她第二次被任命為上海美術專科學校西畫系的主任。第二年,南京中央藝術系的學長徐悲鴻聘請她為油畫系的教授。可是,由於潘玉良的出身,她又遭受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

1932年,潘玉良舉辦了個人的第一次畫展。其中最著名的一幅畫叫《壯士》。

畫面上是一個肌肉發達的男子,正在奮力搬起一塊巨石,而石頭下面是一朵脆弱的小花,綻放著燦爛的笑臉。當時,日本在中國剛剛發動“九·一八”事變後不久。

而這個畫作正好象徵了中國人不屈不撓的意志。因此,這幅畫被一位有識之士以1000塊大洋訂購了。

沒想到,在畫展結束時,這幅畫被人寫上了“妓女對嫖客的頌歌”字樣,而且潘玉良的所有作品都被人蓄意破壞了。這一次,讓潘玉良很受打擊。

她不明白,人們為什麼要這樣誤解自己的畫作,要這樣無情地揭開自己心靈的傷疤,還要再狠狠地戳上一刀?

這一次次的傷害,使得潘玉良逐生出逃離的想法。她想去一個沒有人知道自己過去的地方,當然也不會再有人隨意汙辱、詆譭自己的地方。

由於偏見,才華被置疑。

由於當時人們對女人有偏見,認為女人不可能畫出這麼好的作品來。於是他們認為潘玉良背後有“槍手”。

潘玉良在上海舉行第四次畫展時,在記者招待會上,有記者就挑釁性地提出了這樣的問題:“潘女士,聽說你的這些畫都是他人代筆,你每個月還向人家支付潤筆費,是否確有此事呢?”全場頓時安靜了,一些人好整以暇地等著看潘玉良的笑話。

潘玉良也不說話,她走到一個正在臨摹她的畫的學生面前,借過畫板和油彩,對著玻璃開始畫起自己的自畫像來。

刷刷刷幾筆,幾分鐘就畫好了一幅素描。潘玉良把畫展示給記者們看,臺下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代筆的謠言也不攻自破了。

雖然這樣,但是潘玉良回到駐地,壓抑了許久的委屈的淚水還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哪裡才能給自己一個平等、有尊嚴的生活環境呢?

二、與潘贊化原配夫人的矛盾成了她遠涉重洋的導火索。

其實當初遇到潘玉良的時候,潘贊化是有妻子的。

但是二人日久生情,再者舉目無親的潘玉良也無處可去,在她的堅持下,還是不惜屈尊做小,只求陪伴在潘贊化身邊。於是,由大名鼎鼎的陳獨秀給他們做了證婚人。

其實,潘贊化的老婆是知道潘玉良的存在的。當時,潘贊化去雲南,參加蔡鍔的護國軍。

後來,他還輾轉各地做過中低級官僚。潘贊化與住在上海的潘玉良也是聚少離多。而潘贊化的原配妻子住在老家安徽桐城。

潘玉良為了接近三人之間距離,主動要求把潘贊化與原配生的兒子潘牟接到身邊照顧。並且與潘牟建立了很深的感情。

隨著抗日戰爭的爆發,三人之間的短暫的平衡打破了。潘贊化投身革命,為抗戰多方奔走宣傳。由於丈夫不在身邊,時局又很動亂,潘玉良只好回到潘贊化的老家,與原配夫人住在一起。兩方面的矛盾再次激化。此時的潘玉良實在忍無可忍,她只得離開中國,前往法國旅居。

期間,因為兩國文化的差異,她的畫在法國並不是很受歡迎,因此,她的生活也是舉步維艱。但是,她卻將在法國賣畫得的錢寄往國內,支持抗戰。她還創作了畫作,揭露日本法西斯的累累罪行,得到了著名愛國文藝大師田漢先生的高度評價。

三、複雜的時局及丈夫去世,又阻斷了她回國的路。

抗戰勝利以後,潘贊化的原配夫人已經去世,潘贊化孤身一人返回老家安徽桐城,做了一名中學老師。得到消息以後,潘玉良打算回國跟丈夫團聚。

然而她還沒有動身,內戰就爆發了。身處異國他鄉的潘玉良和潘贊化失去了聯繫,她也只好暫時停止了回國的計劃。

新中國成立以後,潘玉良和丈夫取得了聯繫。但是由於1950年朝鮮戰爭的爆發,中國抗美援朝,而潘玉良生活的法國也派軍隊參加了所謂的“聯合國軍”。

中法成了敵對國,外交關係暫時中斷,潘玉良無法辦理回國的手續。這件事就又擱置了下來。

1959年,潘贊化病逝於安徽老家,潘玉良得到消息以後,悲痛欲絕。自此,在國內她沒有一個親人了。物是人非的中國,再也沒有值得自己牽掛與迴歸的理由。

可見,潘玉良出國不歸,實在是迫於當時人們的世俗偏見:由於她的出身而鄙視她,由於她是女人而置疑她的才華。

這些,都給潘玉良造成了深深的傷害,使得她有了逃離的想法。而她與潘贊化原配夫人的矛盾,則是迫使她離開祖國的直接原因。

而後來,又由於抗日戰爭、內戰、朝鮮戰爭等,潘玉良一次次失去了回到心心念唸的祖國的機會。這也是她一生最大的遺憾。

而丈夫去世,也使她徹底斷了回國的念頭。

心灰意冷的潘玉良選擇繼續在法國生活。

在此後的幾十年,她自稱是“三不女人”:不談戀愛;不加入外國國籍;不依附畫廊拍賣作品。

此間,她全心創作,留下了4000多幅畫作。

1977年,82歲的潘玉良病逝於法國。臨終之前,她交代給友人三個遺願:為她換上一套旗袍,作為一箇中國女人下葬;將潘贊化送給她的項鍊和懷錶轉交給潘家的後代;

把她的作品帶回祖國。友人按照她的囑託,一一照辦。

他們把她的4000多幅作品交給了中國駐法大使館。1984年,潘玉良的作品遠涉重洋,回到了祖國。

潘玉良一生是不幸的,因為她小時候被賣到過妓院,而成為她一生的詬病。她因此飽受人們的非議與冷眼,甚至還有致命的傷害。

而她又是幸運的,因為她遇到了一生的貴人:丈夫潘贊化。並且她的作品在她身後被世人所肯定,而她一心追求藝術的故事也始終被人們所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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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書共讀


作為傳奇,潘玉良自是有著她過人的智慧;作為畫家,潘玉良獨特的審美認知,使她的畫作具有濃郁的個性風格。但面對這個問題,我想用胡適的故事做以說明:49年,蔣介石派飛機到北京接大學教授,胡適當然是第一號。北大的地下黨勸他留下,說延安專門對他廣播了,請他留下繼續做校長,胡適微微一笑,說:“他們信任我麼?”


潘玉良作品


胡適的小兒子胡思杜不肯走,說自己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新政權的事情,應該不會捱整。胡適說:“美國人來了,有面包,也有自由;蘇聯人來了,有面包,沒有自由;他們來了,既沒有面包,也沒有自由。”胡適到南京後,又力勸蔣介石派出另一架飛機,到北京去接其他的教授和自己的學生吳晗等,並親自到機場去迎接他們,但當看到飛機上只走下毛子水等幾個人時,忍不住痛哭一場。

潘玉良作品

後來文革,胡思杜在大肆批判自己的父親後仍擺脫不了被專政的命運,上吊自殺,吳晗寫《海瑞罷官》被批鬥至死,很多北大教授也遭殃斃命。不知道在胡思杜、吳晗以及眾多北大教授死前,是否想起胡適說過的“他們來了,既沒有面包,也沒有自由”的話,是否記得胡適派來接他們的那架飛機?

潘贊化與潘玉良


為此,我想潘玉良即使沒有胡適這麼睿智的生命認知,也應該會有女人的第六感,認知到他們的邪惡,所以出國以後,就沒有打算迴歸的心願了?但我更傾向於她的第六感的於直覺的認知。

潘玉良自畫像


昊愚堂夜畫


從雛妓到畫家,口水逼走了傳奇

世人容不下潘玉良,就像容不下潘金蓮,原因也很簡單,都是因為床上那點事兒。

但是,潘玉良和潘金蓮不一樣。

一個是風塵女子,一個是良家婦女;

但一個出淤泥而不染,一個卻在愛慾中越陷越深。

所以一個靈魂有香氣,而另一個卻遺臭萬年。

潘金蓮的故事不必多說,我們就來講講潘玉良的傳奇。

小潘是揚州人,14歲那年,她被舅舅賣入娼門,成了雛妓。

傳奇在於,她的人生逆襲:由一個青樓歌女,赴法國留學學習繪畫,最後華麗轉身成為一個一流畫家。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是金子,在窯子裡也能發光啊。

小潘人長得其實一般,所以,她主要是賣唱。

她人生最重大的轉機就是遇到了著名辛亥志士潘贊化。

他是真正懂她的人,稱其為:原是冰肌潔白身,一出汙泥便可人。

小潘有繪畫特長,他就送她去劉海粟為師,學習繪畫。

1921年,小潘考取了法國里昂中法大學,還獲得了獎學金。

她的畫,開始在歐洲大陸得到重視。1927年,她的作品《裸體》獲得意大利國際美術展覽會金獎。

但是,她的藝術在上世紀初期的中國卻得不到理解,

世俗熱衷於談論的是她的青樓出身,

對於她的畫,更是從下半身來思考。

中國人為什麼容不下這麼一位藝術天才呢?

一方面是她妓女出身,世俗老百姓不懂畫,但是懂妓女,只這一點,很多無聊的人就自覺站在了道德制高點上,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另一方面,她畫了很多人體藝術的畫,這種東西即使現在很多人都欣賞不來,不是有人給小區的裸女雕塑穿衣服麼?在19世紀二三十年代更可想而知了。

小潘在祖國辦畫展,在社會引起共鳴的只是她曾經的妓女身份。

1936年,她為抗日創作的《人力壯士》,卻被人貼上小紙條:妓女對嫖客的讚歌!

在祖國,她收穫的不是榮譽,而是羞辱。

在外面,她受到不公待遇,在家裡,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是潘贊化的妾,潘的大老婆明確說:別以為當了就可以平起平坐,大主小婢,千古常理。

因此,這位蜚聲歐洲的畫家,回家要給大太太下跪。

小潘不是封建婦女,她又回到了歐洲的藝術天堂,盡情揮灑她的藝術天賦。

後來,她在報紙上看到老師劉海粟被打為右派的新聞,潘贊化也在信中暗示她,不宜回國。

1959年,潘贊化去世,1960年,“史無前例”開始了。

潘玉良幸而沒有回來。

1977年,她以82歲高齡告別了這個世界。

那時的祖國不理解她,但是,繪畫理解了她。

她在人世沒有找到的慰藉,在繪畫裡找到了!


飲水君


1977年法國一幢民居內,已經病入膏盲的潘玉良,叮囑摯友王守義一定要設法將其所有畫作與雕塑,全部運回祖國。


王守義的一聲承諾,她才安然的永遠閉上了眼睛,享年82歲。


一代畫魂潘玉良又因何出國且終身未歸呢?且聽有書君為你娓娓道來。


一,命運多舛入青樓,幸遇摯愛潘贊化。


潘玉良,出生於1895年,原名陳秀清。只因自幼父母早亡,隨舅父而居,又隨母姓改名張玉良。


小玉良寄人籬下嚐遍了人間艱辛,只想憑辛苦勞作換的平安度日。


只可惜事與願違,舅舅只因嗜賭債臺高築,就喪失親情將其賣入青樓。


天性剛強的小玉良,既使逃跑未遂被毒打亦不肯就範,鴇兒只得讓其做了歌妓。


那日商界人士在青樓,為宴請時任蕪湖海關督辦的潘贊化大擺筵席。


潘玉良為宴席助興,一曲唐朝名妓嚴蕊哀怨的曲子,悄然觸動了潘贊化心房。


有書君覺得,觀潘玉良照片,她真的稱不上美女,甚至有些醜。也許是她哀婉中卻又透出的倔犟,異於尋常青樓女子的搔首弄姿,自帶一股清新自然之風。


兩人因曲結緣,雖然潘贊化早有妻兒,可他為了救玉良出火坑,毅然為她贖身並納其做妾。


玉良為愛只要能與他在一起,一切都無需計較。她悄然在其名前加上潘字,今生只做潘贊化的女人,亦成了她一生的執念。



二,追求人體藝術觸動封建底線,玉良第一次出國。


婚後,潘贊化為玉良在上海租房居住,並請教師為她補習文化。


她閒暇之餘突然發現與畫家洪野比鄰而居,因緣際會她開始師從洪野學畫,其繪畫天賦瞬間迸發,其藝術感悟能力令人歎為觀止。


潘贊化對玉良的愛是無私大愛,他從未想將玉良困於身邊,只要玉良喜歡,他都無條件支持。


他觀玉良繪畫天賦,為其能更上一層樓,繼而支持玉良報考上海美術專科學校。


玉良憑其優秀的入學成績,雖然因其妓女身份受到一些人阻撓,但校長劉海粟愛才惜才不顧輿論,破格將其錄取,開啟了一代畫魂之路。


玉良命運多舛,能得入藝術殿堂學習,真的是如飢似渴一心只在藝術。


當時劉海粟校長冒天下之大不韙,首開人體素描課。玉良第一次接觸人體藝術,就深深被那種天然去雕飾的美所吸引。


她去浴室洗澡時,感覺這是很好的臨摹機會,興奮的拿來畫筆沉浸在藝術之中,卻忘了封建禮教的束縛。


我們可以想象,那個年代的女人發現潘玉良偷畫自己後的憤怒,玉良被侮辱責打後,其身心具受打擊。


不瘋魔不成活,潘玉良痴心只在人體藝術,找不到模特就多次以自己為模特,她的自我犧牲更為封建衛道士所不齒。


我們可想而知,劉海粟因潘玉良的裸畫會承受著怎樣的壓力,只得極力推薦她赴法國留學。


潘玉良得遇潘贊化何其有幸,她面臨著浴室風波與自作裸模雙重壓力,只有丈夫默默支持她出國放飛自己的藝術夢想。


玉良很快就考取了官費赴法留學資格,開始了她第一次赴法征途。


三,學成歸來報效國家,又因青樓生涯受歧視,兼有家庭瑣事煩擾無奈再赴法國。


潘玉良在法國濃郁的文化氣息中徜徉,她內心對人體藝術美的感悟再次噴發,裸體油畫成了她一生藝術執念。


她憑著一幅油畫《裸女》榮獲了國際大獎,聲名鵲起的她儼然成了世界畫壇一顆耀眼的新星。


在外漂泊九年學有所成的潘玉良,只想回到祖國,回到心愛的贊化懷抱。


摯愛重逢,兩人恩愛更勝往昔。



玉良亦被劉海粟聘請為上海美專教研室主任,將其所學傾囊相授以報效祖國。


潘玉良的生活暫時步入安穩的軌道中,她又開始籌備舉辦個人畫展。


她對色彩大膽的運用,將其畫作的藝術感染力烘托到了極致,驚豔了世人。就連徐悲鴻都對其讚譽有加,邀其到中央美術學院任教,潘玉良看似風光背後,又有一股寒流襲來。


潘玉良不堪回首的青樓隱痛,再次被人翻出。


她在祖國的最後一次畫展大獲成功,可是有人卻破壞了油畫《人的力士》,並貼上了妓女對嫖客的讚頌的紙條。


甚至在校務會議上,亦有人藉此提議玉良無有在高校任職資格,應予以辭退,各類報紙為銷量亦以此為號外博人眼球。


有書君覺得,引起輿論風波的不只是潘玉良的人體藝術,更因其性別是女人而已。


當時的女性別說建功立業,就是在外拋頭露面都屬大逆不道。那些男權主義者怎能容忍潘玉良的藝術成就遠超己之上?


在外身心俱疲的潘玉良,回到家又受到丈夫原配夫人方氏的責難。


方氏本屬封建三從四德舊式女子,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又怎能容忍玉良在外當教授風光無限,只想以妻妾大小之分壓制玉良。


玉良毅然向大姐下跪遵守妾室禮數,只為夾在中間為難的丈夫。


潘贊化眼看著摯愛陷入內外夾擊,他在外瘋狂購買報紙,可他買不光所有報紙。


他回到家面對囂張的妻子,想護玉良周全卻無能為力。他心疼她的憔悴,縱有不捨也只得再送玉良遠赴法國。


臨別前,他將鑲有兩人相片的項鍊與懷錶交於愛人,只待他日再見,誰成想一別竟成永訣。


四,三不女人只等春暖花開歸來,卻遺憾香魂留異鄉。


潘玉良再次踏上法國,一心沉浸在藝術海洋,可她一直未忘對祖國與丈夫的愛,一直恪守著不改國籍,不交男朋友,不與畫商簽約的底線。


她雖盛名在外,可是她生活再拮据亦不想多賣畫,只夠溫飽足矣,她只想把自己的藝術奉獻給祖國。


她輾轉各國辦畫展,其藝術修養日益精進,也屢獲國際大獎。


她亦在日思夜盼中,等來了贊化盼她回國參加建設的書信。可是她還要全力以赴籌備未完成的畫展,暫時無暇歸國。


只可惜等她忙完一切,卻又遇到特殊時期。


贊化也盼玉良能伴身邊,可他不想玉良歸來跟著受苦,刻骨相思之得化為信中隻言片語。


他告訴玉良正逢寒冬季節,她也已年近六旬不堪路途顛簸,待春暖花開時再歸。


只要玉良安好就是贊化心中大愛,玉良明白了丈夫言語背後的大愛,她等待著春暖花再歸來。


只是春天來了,她業已年老體弱再也走不動了,她的摯愛贊化也早已作古,四十年等待亦未等來今生再聚,香魂留異國,天堂路再遠,摯愛終會鴛夢重溫。


潘玉良為改變女人命運抗爭一生,斯人已逝,其畫魂傳奇永流傳。


有書課堂


法國巴黎淪陷後,潘玉良以賣畫為生,還念念不忘自己的祖國……她把所得收入寄回祖國,支持艱苦卓絕的抗日戰爭,其愛國之心可見一斑!她為何出國終身未歸?

1.1928年,她回到了心向神往的祖國,第一次辦畫展,當時國人沒有注重她的藝術創作,卻關注她妓女的身份,對她指指點點,評頭評足,讓她黯然神傷。


2.1936年,她懷著赤子之心,畫了一幅支持國人抗戰的《人力壯士》,畫中男性陽剛而健美,力量充盈軀體,卻被卑劣下作地解讀為“妓女對嫖客的讚歌”……她傷心欲絕後惆悵離去!

3.西方給了她作品肯定和讚賞,美術界給了她本人各類崇高的榮譽;然而,她的作品卻故土難容,本人的妓女的經歷總被陰暗的人用來充當賤踏、侮辱她人格的工具;使她尊嚴掃地,體無完膚;這是她一生的無奈與遺憾。



4.究其原因,因為一個身不由己被冠名的妓女身份,還有當時的國人對藝術,尤其是裸體藝術的不理解與強烈抵制! ……
她想留在自己的有五千年文明史的故土,想依傍在朝思暮想的、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丈夫的身旁,想為飽經風霜的祖國、在藝術上貢獻自己的力量,然而,她不得不去了異國他鄉!



1977年,潘玉良,這位命運多舛的畫家,後人尊重的“畫魂”,客死異國,令人捶胸頓足、扼腕嘆息!


希望星晨58298869


藝嶼EYESVOT |潘玉良

曲折人生路,一生的傷痛在晚年已經經不起“漂洋過海來看你”的折騰了……

潘玉良,中國著名女畫家、雕塑家,原姓張,後隨夫姓潘。



她的人生極其曲折,年少成為孤兒,誤入紅塵當了雛妓,她曾因拒絕接客,逃跑10次,毀容上吊數回,後來又因為機緣巧合做了蕪湖鹽督潘贊化的小妾,潘贊化不僅教她讀書,還發現了她極高的藝術天分,送她去上海讀書,在上海潘玉良得到了畫家洪野的指點,洪野在信中稱讚她有著“驚人的敏銳和少有的接受能力”。

後來潘玉良遠赴重洋,前往法國學習藝術,與著名藝術家徐悲鴻成為同學,異鄉漂泊九年後她回國任教,1929年王濟遠先生在上海為潘玉良舉辦的“中國第一個女西畫家畫展”震動了中國畫壇,潘玉良也因而得以應徐悲鴻邀請進入“中大”執教。


後來,潘由於動亂與輿論再次遠渡重洋,在這期間她創作了《自畫像》、揭露法西斯罪行的《屠殺》等。



1977年潘玉良長眠於巴黎一座安眠著許多傑出藝術家的墓地,她墓地雕像的下方,懸掛著幾十枚獎章:

世界藝術家潘玉良之墓(1895 ~1977)。

藝嶼EYESVOT 請賜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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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良,中國畫壇才女。她的作品曾在羅馬國際藝術會上獲得金獎,是獲得此獎的第一個中國人,曾被譽為“一代畫魂”。

潘贊化與潘玉良

潘玉良幼時父母雙亡,孤苦伶仃,被舅舅收養。寄人籬下的她總見親朋白眼已屬不幸,更為不幸的是嗜賭成性、不顧親情的舅舅竟將潘玉良賣到妓院。潘玉良在妓院裡被迫學藝,吹、拉、彈、唱都要會。在妓院數年裡,潘玉良不停地與命運抗爭,因拒絕接客常被打罵。為此,她不惜毀容、上吊,逃跑十數次,換來的是更加殘酷的體罰。

命運的轉折點是,時任海關監督的潘贊化來蕪湖上任。當地官員為了給他接風洗塵,請潘玉良來演唱並陪同遊玩。潘玉良人長得並不好看,但她的才藝深深打動了潘贊化。在隨後陪遊的幾天裡,潘贊化了解了潘玉良的身世經歷,欣賞她置身風月場卻潔身自好的品質。遂想為其贖身,納其為妾。潘玉良見他重情仗義,沒有歧視青樓女子,便欣然同意。

來到潘家後,潘贊化先是教潘玉良識字。後又發現她有繪畫天賦,便送她到繪畫教授洪野先生處學習,開始了她的繪畫生涯。

1918年,潘玉良考入了劉海粟為校長的上海美術專科學校。經過三年的刻苦學習,潘玉良畫技突飛猛進。特別是人體畫堪稱一絕。當時的社會封圌建守舊,對裸畫視為洪水猛獸,一時間流言蜚語漫天。為了不使潘玉良這個繪畫天才被扼殺,劉海粟建議她去歐洲學習。潘贊化通過教育系統申請了一個公費名額,讓潘玉良去法國留學。

學成回國後,應劉海粟的邀請,潘玉良回到上海美專任教。其一是為了感謝啟萌老師洪野,二是回報恩師劉海粟。然而社會上的一些人不相信潘玉良的畫技,常常風言風語,甚至口出不遜。

潘玉良感到屈辱,心情鬱悶。特別是在一次系務會上,一個同事竟因教學瑣事張口罵她是 “野雞”,不配做系主任。忍無可忍的潘玉良一記耳光打去,也使自己離開上海美專。不久,潘玉良一幅已被預訂千元大洋的《人力壯士》繪畫被人用刀劃破後,還寫上了“妓女對嫖圌客的歌頌”。

潘玉良倍感憤怒,在這些人眼裡,她始終都要揹負妓女這個恥辱的十字架。潘玉良的心涼透了,為了自己熱愛的繪畫事業,她決定再次出國。然而,這次出國,竟一去四十餘年並終生未歸。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潘玉良曾想回國,但終究未能成行的原因是:

恩師劉海粟在“反右”時期被定為右派。潘玉良雖不知右派是什麼,但經瞭解後得知:右派即是敵人。

潘贊化寫信告知她,其兒子也被定為右派。

潘玉良被告知國內“天氣冷了”,暗示國內政治氣氛嚴峻。

正因上述原因,潘玉良心有餘悸,思之再三,沒有回國,不能不說是一件憾事。


雲緋歷史號:故紙堆間
雲緋文學號:芳緋文學

蝶戀花緋


記得二十多年前看過一部名為《張玉良傳》的傳記小說,較詳盡地記述了潘玉良坎坷曲折淒涼孤苦而又不甘沉淪勵志自強終成一代名家的人生經歷。當時非常感動和欽敬,記憶猶深。

潘玉良自畫像

潘玉良原名陳秀清,後更名為潘玉良,張玉良。1895年出於生江蘇揚州一個窮苦家庭。少時多難,悲苦交加。一歲喪父,八歲喪母。年幼無助孤苦伶仃的她不得不投靠舅舅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可是嗜賭成性的舅舅在她十四歲時又狠心將她賣到蕪湖的青樓。

潘玉良不停地反抗掙扎,度過了兩年多和淚相眠的日子。直到十七歲這一年遇到了她人生中的大貴人大恩人大男人潘贊化,她的命運從此發生了改變。

時任蕪湖海關監督的潘贊化思想進步,而且是個方方面面都吃得開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在瞭解到潘玉良的悲苦身世後,同為幼年失去父母孤兒長大的潘贊化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受,更為潘玉良不甘淪落風塵倔強不屈的性格深深打動並心生愛慕。因已有妻室,潘贊化將潘玉良從青樓贖出後迎娶為妾,並舉行了隆重的婚禮儀式。在教潘玉良識習文化時,潘贊化發現潘玉良有極好的繪畫天賦,便讓她拜名家洪野為師學習畫藝。1918年潘玉良考入劉海粟創辦的上海美術專科學校。三年後又送潘玉良漂洋過海到法國巴黎學習繪畫。

潘玉良畫作


時來運轉的潘玉良十分珍惜得來不易的學習機會,無論在上海美專,還是在巴黎美院,她都表現的異常勤奮刻苦,常常習畫到深夜,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加上她天分又高,畫技每每進步,日瑧成熟。三年後她又到意大利羅馬美術學院一邊深造,一邊創作。此時的潘玉良在法國和意大利已經舉辦過多次個人畫展,有了一定的影響和名氣。

1928年,潘玉良回國。在母校上海美專任繪畫系主任、教授。在當時條件簡陋環境較差的情況下,盡心盡力,為培養中國繪畫人才做出了貢獻。

1937年初,潘玉良為籌備參展巴黎萬國藝術博覽會再次遠赴法國。後來由於種種原因,潘玉良此一去直到她1997年在法國逝世,再也未曾回來。

潘玉良是中國近現代史上一位了不起的傳奇女性,是中國近現代繪畫史上一位享譽海內外的著名女畫家。


燈影書畫


中國歷史上載入史冊的一流畫家絕大多數都是男性,女畫家能夠載入史冊的鳳毛麟角,而在這極少的女畫家中,潘玉良無疑是此中翹楚。

2005年,在香港的一次畫作拍賣會上,潘玉良的《自畫像》拍出了1021.8萬元人民幣的天價。2012年,在臺灣的一次拍賣會上,她的《浴後四美姿》以110多萬美元的極高價格成交。據有人測算,如果按照市場均價去計算,潘玉良一生所作的4000多幅畫合起來,可以拍賣到幾億美元,可見,潘玉良與吳昌碩、周湘、黃賓虹、劉海粟、徐悲鴻、林風眠、齊白石等晚清民國時期的頂尖畫家相比,堪稱有過之而無不及。然而,這樣一位流傳千古的女畫家,最初卻出身於青樓妓院。

潘玉良,江蘇揚州人,生於中日《馬關條約》的簽訂之年1895年。她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雙亡,8歲開始同舅舅一起生活,但她這個舅舅是個無賴,吃喝嫖賭,無所不為,還欠了一屁股債,後來,無錢還帳,竟然把這個親外甥女賣到了安徽蕪湖的一個妓院,推入了火坑。俗話說,孃親舅大,但這個舅舅卻是個十足的混帳王八蛋。

幸運的是,潘玉良後來遇到了好心人。1913年,蕪湖的鹽商為了歡迎新到任的鹽督潘贊化,請了一些妓女陪宴,潘玉良作為妓院女優,也陪侍在側,彈琴唱曲。潘玉良的唱功讓潘贊化印象極深,大大讚揚了幾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些鹽商為了博得鹽督好感,晚上便一頂小轎,將潘玉良送進了鹽督府。

潘贊化得知後,一口拒絕了,讓人把潘玉良送回去,潘玉良跪在地上,哭訴自己的遭遇,潘督深為同情,便為潘玉良贖了身,請她在身邊做侍女,潘玉良從此跳出了火坑。一年後,二潘兩情相悅,徵得潘玉良的同意後,潘贊化納潘玉良為妾。

後來,潘贊化由於為人正直,不與人同流合汙,被人排擠出官場,寓居於上海。無官一身輕,潘贊化有了大量閒暇時間,他發現潘玉良除戲劇外,還有繪畫天賦,便開始教潘玉良畫畫,不想潘玉良一日千里,潘贊化又出錢供潘玉良到處拜師學畫。1918年,潘玉良以素描第一的成績,考上了上海圖畫美術院,從此師從劉海粟、朱屺瞻、王濟遠等老師學畫。

雖然潘贊化非常寬容,送她學習,允許她同男同學們一起出外寫生,但有一次潘玉良面對鏡子開始畫自己的裸體人物畫,讓潘贊化大發雷霆,他不願意自己妻子的裸體,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加上一些家庭其他原因,夫妻出現了一些矛盾,不久,在徵得丈夫的同意後,潘玉良去了歐洲留學。

1928年,潘玉良學成歸國,出任上海美術專科學校西畫繫系主任,同時,她的畫名也與日俱增,成為國內最著名的女畫家之一。但名氣越來,攻擊越多。1932年,她辦了第一次個人畫展,她的一幅名為《壯士》的畫,有人想以1千塊大洋訂購,但畫展結束,有人卻在她的畫上寫下“妓女對嫖客的頌歌”字樣,給了她不小的打擊。

同時,畫專有個女同學知道她曾經在妓院,家長要求退學,理由是“誓不與妓女同校”,一些忌妒之人說“鳳凰死光光,野雞稱霸王”,與潘玉良有矛盾的男同事,甚至還背後借酒發瘋,當面罵她婊子。同時,家庭矛盾特別是與潘贊化的結髮妻子之間的矛盾不斷升級,潘玉良遭到多方面壓力,一氣之下,乾脆去了法國,一住40年,再也沒有回來。

在這數十年海外旅居生涯中,潘玉良自稱“三不女人”:不談戀愛,不加入外國國籍,不依附畫廊拍賣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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