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的沙陀骑兵是五代时期的著名精锐,为什么对上朱温的宣武军却败多胜少?

文史爱好者


决定战争胜负的不仅在于战场上的拼杀,还在于战场外的博弈。李克用与朱温斗了二十多年,最终落入下风,和中央朝廷对双方的态度有着很大的关系。

唐中和四年(公元884年),李克用助朱温击退黄巢,解除汴州危机,夜宿城内上源驿,哪知夜里遭朱温袭击,死里逃生,由此二人结下深仇。事后李克用八次上表还在成都的朝廷,请求主持公道,但唐僖宗君臣不愿惹事,不肯追究朱温的责任,只是下诏安抚李克用而已。这不能不使李克用心生芥蒂。

隔年刚回到长安的朝廷为了盐池管理权,与河中节度使王重荣爆发冲突,在大宦官田令孜的张罗下,关西凤翔、邠宁两镇将军队开到前方,叫嚷着要和王重荣干架。这边王重荣叫来李克用帮忙,打得朝廷是一败涂地,田令孜带着唐僖宗再次西逃。而邠宁节度使朱玫在长安另立新帝,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李克用和王重荣帮助朝廷击败朱玫,朝廷也选择了原谅他们举兵之过,但一个怨朝廷不除朱温,一个怨大臣跋扈,实际矛盾仍未消除。

光启三年(公元887年)九月,户部侍郎张浚拜相。此人和宋朝张浚同名,同样官至宰相,也同样的志大才疏。其初入仕途得大宦官杨复恭帮助,后依附于田令孜,在杨复恭取代田令孜后二人互相攻击。杨复恭又与李克用关系匪浅,张浚想除掉杨复恭,自然就也将李克用视为威胁了。

文德元年(公元888年)三月,唐僖宗去世,其弟唐昭宗即位。两年后,李克用遇到了麻烦事。卢龙节度使李匡威和云州防御使赫连铎连兵击败图谋云州的李克用,与朱温共同上表请讨李克用,成南北夹击之势。长安朝廷内部有不同意见,四相中杜让能、刘崇望持反对意见,张浚想借此打压杨复恭,极力主张出兵,说:“今两河藩镇共请讨之,此千载一时。”唐昭宗觉得这样做有些理亏,“往日败黄巢,收复长安之功,李克用为第一。今乘其危困而加兵,天下其谓我何?”另一员宰相孔纬劝解道:“陛下所言,一时之体也;张浚所言,万世之利也。”最终使得唐昭宗同意出兵。

大顺元年(公元890年)五月,朝廷以张浚为帅,率大军五万发长安,并节制各道军马,共讨李克用。当时李克用所属潞州(昭义节度使治所)已为朱温占据,张浚派新任昭义节度使孙揆到潞州上任,半道遇上河东骁将李存孝,三百沙陀骑兵全歼朝廷两千人,活捉了孙揆。接着,李存孝解泽州之围,收复潞州,朱温诸将相继败走,张浚已成孤立之势。十月,解除北面危机的李克用调兵遣将,乘胜进击,朝廷军全面溃败,张浚仅剩一万人,困守晋州。李存孝认为捉了朝廷宰相没啥用处还要被人骂,就后撤了五十里,张浚才得以脱身逃回长安。

李克用虽然取胜,但对朝廷落井下石的行为仍是愤懑难平,上表说:

臣父子三代,受恩四朝,破庞勋,翦黄巢,黜襄王,存易定,致陛下今日冠通天之冠,佩白玉之玺,未必非臣之力也。若以攻云州为臣罪,则拓跋思恭之取鄜延,朱全忠之侵徐、郓,何独不讨?赏彼诛此,臣岂无辞!且朝廷当阽危之时,则誉臣为韩、彭、伊、吕;及既安之后,则骂臣为戎、羯、胡、夷。今天下握兵立功之人,独不惧陛下它日之骂乎!

唐昭宗无话可说,只能贬了孔纬和张浚,劝李克用撤回晋阳。是战李克用兵威大震,朝廷震恐,但接下来的几件事给了李克用不少不利影响。一是大顺二年(公元891年)杨复恭失势被逐,使李克用失去朝内重要支持力量;二是乾宁元年(公元894年)李存孝怨功高赏薄,受人谗言,被李克用杀害,军中士气为之一挫,李克用向东扩张的计划也因此受阻。

总的来看,李克用在此十余年间屡遭朝廷和藩镇的攻击,虽然取胜,但实力不能不受损,加之上面两事的影响,已经逐渐开始走下坡路。反观朱温在朝廷的纵容下,渐次攻灭淮西、武平、天平、泰宁诸镇,占据东都、河阳、忠武、义定诸镇,盘踞河朔百余年的魏博、成德二镇俯首,中原尽落朱温之手。

乾宁二年(公元895年),凤翔节度使李茂贞、邠宁节度使王行瑜、华州节度使韩建连兵犯长安,残杀宰相,唐昭宗逃往南山。被朝廷猜忌的李克用再次挥兵勤王,而被朝廷依赖的朱温正忙着吞并兖州。河东军平定王行瑜,迫使李茂贞、韩建向朝廷谢罪,使唐昭宗重回长安。李克用原本想一块平了总惹事的李茂贞,但朝廷怕李茂贞由此扩张势力,拒绝了这一提议,李克用只好就此撤回河东。

李克用撤兵后的第二年,李茂贞又跳出来恐吓朝廷,唐昭宗想往晋阳避难,而身边的人嫌路远,君臣就跑到了韩建的华州,朝政尽落韩建之手。李克用听说后,一边叹息朝廷当初不听自己劝告,一面准备再次勤王,并骂韩建是个笨蛋,“为贼臣削弱帝室,将来不被李茂贞捉住,就被朱温俘虏”。但河东军这次却没能入关,因为卢龙节度使刘仁恭和李克用闹掰了,李克用亲自率兵出击,反而大败而还。已经荡平中原的朱温见有机可乘,给了李克用沉重打击。

光化元年(公元898年),朱温派人夺取李克用洺、邢、磁三州。势力大不如前的李克用与李茂贞、韩建和解,三方同意唐昭宗返回长安。接着,唐昭宗又劝李克用与朱温和解,李克用想要答应,但当初是朱温对自己下毒手,要和解得朱温先开口,今非昔比的朱温拒绝和解,要彻底铲除李克用。这时的朝廷想要向当初制衡李克用那样制衡朱温,已经是力所不及了。养虎为患,而非坐山观虎斗,成为唐朝后期最严重的政策错误,并为帝国掘下了坟墓。

天复元年(公元901年),朱温率大军进攻河东,连取河中府、晋、绛州,李克用派人求和,朱温不同意。到了四月,朱温军又取沁、泽、辽三州,李克用部下或降或逃,仅李审建、王周两将就率领一万二千人马投降朱温。朱温大将氏叔琮等进至晋阳城下,赖李嗣昭、李嗣源等力战,才保住城池。

长安城内,宰相与宦官斗争加剧。同年十一月,宦官韩全诲等迫唐昭宗往凤翔,宰相崔胤招朱温入关,西攻凤翔李茂贞。李茂贞躲在城里不出,李克用派兵增援,朱温听说后,决定集中力量再次进攻河东。

天复二年(公元902年)三月,朱温将氏叔琮、朱友宁于蒲县大败河东李嗣昭、周德威数万人马,乘胜再攻晋阳,吓得李克用准备启程逃回塞北。最后虽然守住了城池,但几年间李克用再不敢硬碰朱温了。

天祐四年(公元907年)四月,朱温称帝,唐亡。五月,梁军就向上一年突然倒向河东的潞州发起攻击,双方相持不下。数月后,天祐五年(公元908年)正月,李克用去世,朱温还没来得及高兴,李亚子就在潞州给了他一个教训。

应当说,朱温的称帝让曾经相互攻击的反对势力抱团取暖,驰骋沙场数十年的朱温面对少年李亚子,已经是力不从心,攻守之势将再次逆转。


闲语


这里是不请自来的守仁君

沙陀骑兵其实就是游牧民族的骑兵,本身和其它时代的像突厥,匈奴的骑兵并无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沙陀人。


沙陀人是历史上有名的雇佣兵民族,人人皆兵。唐初跟着唐朝人打仗,后来又是吐蕃人的先锋。复归唐朝后基本上就是唐人的雇佣兵,后来唐河东节度使将沙陀人迁到河东,建立沙陀军,成为唐朝可以倚仗的一只强大的力量,此后唐朝大大小小的战争基本都有沙陀人的参与,唐末镇压黄巢起义沙陀人更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其首领李克用受封晋王。

几百年的战争历史使沙陀人形成了剽悍,好战,不怕死的风格。李克用,李存勖,李存孝,李嗣源等沙陀人首领都是出了名的名将。


至于李克用和朱温交战多次战败是真的,甚至梁军(朱温封梁王)还将太原城包围过,李克用甚至打算远走大漠。只不过后来梁军内部瘟疫肆虐,不得已退兵。

李克用为什么能被朱温收拾的这么惨,守仁君认为有几个原因。

李克用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将军,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他身上还是有很多游牧民族的习性。唐末天下大乱,但是李克用的根据地河东却因为特殊的地形优势得以远离战乱,安宁富饶。但是李克用作为一个统治者却不知如何理民,在其它藩镇烧杀抢掠就算了,在自己的地盘也不干好事,纵容手下扰民,肆意抢掠杀人。搞得原本富饶的河东居然出现了人相食的情况。

而朱温的地盘虽然是久经战乱的河南,但是他在自己的封地轻徭薄赋,劝课农桑,稳定社会环境。使河南这个原本尸横遍野的废墟逐渐焕发出生机。朱温是由弱到强,李克用是由强到弱。


朱温的地盘虽然处于四战之地,但是朱温却能够稳扎稳打,打下一地,安定一地,联弱克强,收了一大批小弟。而李克用仗着自己强大的沙陀骑兵经常四面出击,借道远征。打赢了往往自己捞不着好处,打输了就只能全军覆没。而且导致李克用盟友尽失,内部也经常发生叛乱,最有名的就是李存孝了。朱温在一步一步强大自身,而李克用则完全没有章法,幸亏后来听劝和燕王刘仁恭联合,稍稍稳定住了局势。

而朱李后来局势的反转就基本上是因为李克用生了个好儿子。朱温的儿子连猪狗都不如。(朱温亲口说的)当然,还有大名鼎鼎的杨师厚和他的银枪军的倒戈


守仁读仁


不知道题主看了什么资料,才会感觉李克用打不过朱温的宣武军。

其实晋梁之间最直接的冲突,就是围绕魏傅地区展开的斗争。

李克用的失败就是从此开始的。

此前无论是剿灭黄巢,还是打击大宦官田令孜,李克用的沙陀军始终都是以一种无敌的姿态呈现在大唐百姓的面前。

朱温投降之后,联合其他藩镇围攻黄巢起义军,可惜收效甚微。

是李克用出马之后,才打得黄巢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就这一点上,朱温就比李克用差得远呢。

朱温图谋山东地区的时候,李克用只是派出了义子李存信到山东,就打得梁军节节败退。

我不明白为什么题主会说李克用的沙陀骑兵赶不上梁军。

李克用之所以会落了下风。

其实不是打不过朱温,而是因为两个人。

一个叫罗弘信,一个叫刘仁恭。

罗弘信,魏傅节度使,驻军魏州。

李存信借道魏州,去山东支援朱瑄、朱瑾两兄弟,对抗梁军。

结果李存信却在魏傅地区大肆劫掠了一番,惹得罗弘信不愉快,再加上朱温的挑拨,罗弘信这才出兵,与梁军前后夹击,大败李存信。

李克用闻信大怒,出兵魏傅,打得罗弘信节节败退。

朱温出了一个馊主意,让罗弘信在水边与晋军作战,导致沙陀骑兵战马失陷,这才让李克用大败,李克用的儿子李落落也被生擒了。

即使这样,李克用依然能和朱温与罗弘信的兵马打成平手,相持对峙。

于是第二个人物出场了。

就在李克用和朱温、罗弘信对峙的时候,幽州刘仁恭背叛李克用。

李克用大怒之下,前去幽州绞杀刘仁恭。

结果因为轻敌,被刘仁恭打得都大败亏输,从此再无力与朱温争锋。

没过几年,朱温称帝,李克用悲愤而死。

所以我们可以看出。

并不是李克用打不过朱温,而是朱温从来不单独与李克用发生正面冲突,而是借助他人力量拖垮李克用。

与其说宣武军战斗力强过沙陀军,不如说朱温比李克用更懂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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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我认为可能把这个问题改为李克用的河东军为什么在和宣武军的战争中败多胜少比较贴切,究其原因我认为有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李克用的政治、战略眼光远逊于朱温。应该说朱温和李克用比起来,他的起点低了很多。两人同是在剿灭“黄巢起义”中发迹,收复长安后,李克用即被拜为河东节度使,拥有一个战略位置和地理条件非常好的根据地,同时手下有威震天下的沙陀铁骑。放眼四望,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对手。反观朱温,虽然也被任命为宣武军节度使,但是这是一张空头支票,要朱温自己从黄巢的叛军手中收复汴州之后,才能真正就任。而且汴州因为战乱,饥民遍野,汴州的军队又受唐末藩镇影响骄横无比难以压制。同时周边的藩镇武装也虎视眈眈,虽然地处中原四通八达,但也是强敌环伺。但是朱温凭借自身的狡诈狠辣,加上高明的政治外交手腕,逐步消灭兼并周边的藩镇,拉拢控制河北藩镇,交好北方新崛起的契丹,不断扩张实力,最终反超河东集团,在人口、军力、经济等各个方面压制了河东李克用。而李克用却在十几年的时间里,一会西进关中,一会东出河北,一会南下和朱温死磕,最后地盘越打越小,盟友越打越少,最惨的时候大本营太原都被围,李克用都想遁入大漠了。

李克用

其次,李克用缺少能力出众的文臣集团。李克用出身沙陀贵族,从小在军旅中长大,因此更多是倚仗强大的武力去解决问题。身边聚集或招揽的也大多数是武将,比如他认的哪些义子们,都是只知道打仗的武将,真正打下一块地盘他们却不知道该如何治理,最后胡乱抢掠一番了事。反观朱温虽然出身草莽,但是却积极延揽文臣谋士,比如敬翔、张全义等人,不仅能为朱温争霸出谋划策,也能治理地方,保障后勤。

朱温

第三,李克用不善内政治理,军纪不严。就如刚才分析的,李克用的河东集团基本是武力值满满的军人为主,没有善于理政的人才,导致李克用在和朱温的长期斗争经常出现后勤保障问题,被逼急了的死后,河东军就靠抢,当然这也是沙陀人常用的后勤补给方式,而且不但抢敌人的,连一些投降归附的藩镇势力的也抢,甚至自己的地盘河东地区也抢。这样抢法自然导致很多势力倒向朱温,甚至有的地方李克用刚刚打下来,前脚刚走,立马就又反叛了,使得李克用经常在平定叛乱中疲于奔命。

综上,李克用手下的沙陀铁骑的确是战力强悍,河东集团的军事实力也非常强大,但是因为李克用和河东集团缺乏政治眼光和战略眼光,又缺少文臣集团的谋划和治理,再加上游牧民族习气犹存,导致十几年争战徒劳无功败多胜少,险些被朱温赶入大漠。


围炉品茗人


李克用其人唐末五代时的藩镇节度使,也就相当于我们所说的近代的军阀,是古代少数民族沙陀人,由于祖上为唐王朝做出过贡献,所以赐国姓李。因一目失明,别号又叫“独眼龙”,少时性格直爽,骁勇善战,军中人称“李鸦儿”。所组建的军队都是挑选沙陀人中的青壮年组成,个个骁勇彪悍,多以骑兵为主,作战机动性强,在唐末各藩镇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精锐,属于私人武装,在古代也叫牙兵。所以其军队称为鸦儿军。
朱温梁朝太祖皇帝,在还没建立梁朝之前,唐僖宗赐名朱全忠,但是其人一点都不忠,先是跟随上司黄巢起义,关键时刻却反水投靠了唐王朝,反过头来帮助唐王朝打黄巢。在唐末五代各藩镇中将无耻下流,阴险狡诈发扬到底,硬生生将唐王朝推下了万丈深渊。毛主席曾经也在史评中提到过,将朱温跟曹操相提并论说朱温处四战之地,而狡猾忧过之。可见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朱温确有其过人之处。


有一句话说的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李克用所带鸦儿军,实力强,本身就是精锐,特别是手下将领个个骁勇善战。但李克用自身来说,智谋上面还是有所欠缺,倒不如说沙坨军成就了李鸦儿!再看朱温,当时统领的是宣武军,有组织有结构,以步兵为主,纪律性强。朱温治军严酷,为了防止临阵脱逃,打仗不卖命,制定了一项军法称跋队斩,凡是逃跑的一律斩首,士兵脸上刺青,防止逃跑。可见朱温虽说狡猾如狐,其在治军管理方面自有过人之处。在我看来,一直军队的强大,主要还是取决于所领导者的综合实力,所以说李克用的精锐骑兵对上宣武军会败多胜少。


恶古来


朱温部队将领及骨干多是黄巢乱军投降过来,久经阵战,大浪淘沙百战之余之精锐。朱温前期用兵严谨,调度得当,加之后勤保障得力,部队战斗力很强,相较多凭个人勇武的沙陀部落武士,能凭借组织和纪律对抗,虽武力值稍逊,但长程战力较优。朱温及部队的长处在于阵地战、远距离行军和机动防御战,类似于日本战国时期武士军队,所谓站如松、行如风、不动如山。后期随着黄巢降将骨干的自然更新换代,逐渐丧失了机动行军和耐久战的悍勇,只余下阵地防守一项,对以骑兵为主的河东部队逐渐丧失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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