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童年 系列(二十三)我和燕子的渊源

我小的时候,正屋堂前的谷板下就有两个燕子窝。那两个窝好几年没有坏,各住着一对燕子夫妻和它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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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很淘气,总想看看燕窝里的样子是怎样的。我把椅子搭在八仙桌上,想站上去看个究竟。爷爷阻止了我。他说,燕子是天上飞来的吉祥鸟,是给我们家带来福气的。只要有燕子窝的人家,子孙就会有人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我十分不解。

爷爷又给我讲了个传说。说的是,燕子其实乃文曲星指派下凡的信使,专门替他到民间了解读书人的实际状况,从而发现读书的好苗子,并在读书人家安家住下,日夜观察,呆满九九八十一天后,再回天庭述职,以供选拔人才之时作为参考。

燕子本来全身都是白色的。

自盘古开天地之后,浮黎元始天尊指派燕子去做文曲星身边的书童,日夜伴读。文曲星读书写字不分昼夜,作为书童的燕子却经不起如此折腾,常常趴在书桌上打着瞌睡。有的时候,文曲星诗兴大发,一边吟诵,一边提笔挥毫。兴致之时忘了燕子睡在桌上。燕子背上被写得一片漆黑,只剩肚皮还是白的。燕子醒来,嘤嘤哭泣。文曲星哈哈大笑,再用手中的笔索性把燕子的头给涂得漆黑。就这样,燕子成了黑身子,白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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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本来是没有尾巴的。

文曲星派燕子下凡寻才。就把用来裁纸的剪刀赐给了燕子用来防身之用。下凡时,燕子就把剪刀背在背上。也就是为什么现在我们看到它的尾巴就像一把剪子的缘故。

当时的我还只有七岁。听过爷爷的传说之后,我就对燕子有了好感,不想去伤害它。我又问爷爷,为什么有些人家燕子不去垒窝?为什么有的人家只有一个燕窝?为什么我们家有两个燕窝呢?

爷爷说,没有燕窝的人家经常吵架;一个燕窝的人家门窗紧闭,总是没人在家,燕子只有从狗洞进出,空间太过于狭小。我们家常年窗户开着半扇,又天天有人在家陪护。我跑到村子里仔细一瞧,嘿!还真是。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燕子选拔上,成了有才气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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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还说,你的名字是你教书叔父给取的。为什么带上个“燕”字呢?我说不知道。原来,叔父是有出处的。桃园升紫烟(谐音,子燕),碧水影青天。 玄鸟(就是燕子)来回渡,春风沐井田。好名字啊!时至今日,我都为我的名字而感到自豪。

夏天到了,小燕子孵化出来了,“叽叽叽叽”热闹非凡。但是小燕子的大便弄脏了农户家的地面,村里有好些人家就把燕窝给捅了。我很生气,就觉得那是在害我的家人。我辱骂他们,并且想阻止他们进一步的迫害,可是我讨了他们的恨。我跑回家哭着跟爷爷说这事。爷爷说,老天是长眼睛的,既然他们不要福气,就随他们去吧。

爷爷在每个燕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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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倒挂上了一个破凉帽,让小燕子的大便掉在里面。燕子夫妻乐此不疲地喂养着它们的孩子,没过多久,小燕子就能扑棱着翅膀跃跃欲飞了。偶尔有一两个调皮的小燕子掉了下来,爷爷都会叫我帮它们回到窝中。

从此,我们家的燕窝都会年年有燕子飞来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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