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新對話張豔秋:兩家老牌人藝,都為一個事兒犯愁!

“北京的四合院兒,天津的小洋樓”,京津兩地相隔不遠,但都具有鮮明的地域特色,尤其是兩地的語言都非常有特點,京片子好聽,天津話就像是在聽相聲。

杨立新对话张艳秋:两家老牌人艺,都为一个事儿犯愁!

話劇《蛐蛐四爺》

作為兩個城市最重要的劇院,北京人藝和天津人藝都分別以京味兒話劇、津味兒話劇見長。北京人藝有《茶館》《窩頭會館》《小井衚衕》《龍鬚溝》,天津人藝則有《蛐蛐四爺》《闖江湖》以及本週將參加首都劇場精品劇目邀請展的《海河人家》。

演出前夕,北京人藝著名演員楊立新和天津人藝演員劇團團長張豔秋一起聊起了京腔津韻都格外感慨。

杨立新对话张艳秋:两家老牌人艺,都为一个事儿犯愁!

楊立新和張豔秋 李春光/攝

楊立新和張豔秋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他們沒有上過專業的藝術表演院校,都成長於各自劇院的學員班。楊立新是1975年進入北京人藝學員班,而張豔秋則是1987年進入天津人藝最後一屆學員班。

兩位表演藝術家都笑稱自己的學歷比較低,只有中專文憑,但得益於劇院培養體制,他們是看著前輩的戲,在舞臺上摸爬滾打長大的。楊立新的舞臺成績大家有目共睹,而張豔秋是戲劇梅花獎獲得者,也是天津人藝演員劇團團長。

學員班招生,無論是天津人藝還是北京人藝,招收的都是當地生源,他們說地方話自然是沒問題。

杨立新对话张艳秋:两家老牌人艺,都为一个事儿犯愁!

楊立新 李春光/攝

演自己的身邊事對年輕演員的成長也是有幫助的。楊立新說,自己當年就害怕站在舞臺中間,總覺得跑跑龍套就行了,直到他在《小井衚衕》中出演戲份較多的“小力巴兒”,才得到劇院前輩的認可。他認為,這個角色自己之所以能夠塑造到位,正是因為學的是自己身邊曾經接觸過的人,“腦子裡有形象,演起來就容易多了。”

杨立新对话张艳秋:两家老牌人艺,都为一个事儿犯愁!

話劇《小井衚衕》

但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北京人藝、天津人藝都不再開設學員班,轉而向各大藝術院校招新。藝術院校招生都是面向全國,生源來自全國各地。這些年輕人說普通話沒問題,但是要將方言說到位還是比較困難,他們學說的北京話、天津話背後還帶著自己的地方口音,而且地方語言的許多微妙之處,如果不是從小生長在這片土地上,僅靠學是學不來的。

比如天津文化的一個重要特徵是“歸哏兒”,意思就是當生活中遇到苦事兒、難事兒、麻煩事兒、生氣事兒,都給它“哏兒”上,就是最後都落實到幽默上。這種“哏兒都”氣質,僅靠學習方言是很難貫通於表演中的。

杨立新对话张艳秋:两家老牌人艺,都为一个事儿犯愁!

張豔秋 李春光/攝

張豔秋說,現在天津人藝,外地演員佔一半兒,山東的演員學說的天津話濛濛外地觀眾還行,本地人一聽就露怯了。

而在北京,學習北京話容易,要想有“天子腳下”那份兒獨有的大氣、自在、什麼都不吝的脾氣秉性,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培養成的。前不久,梁冠華在談到《茶館》的傳承時就曾提到,如今北京人藝的男演員中北京人只有五六個,很難撐起《茶館》這樣一出大戲。

近幾年方言戲劇巡演非常多,比如陝西方言的的《白鹿原》、四川話的《茶館》,有時候對外地觀眾的確是不小的挑戰,《白鹿原》就選擇了現場用字幕機“翻譯”為普通話。張豔秋表示,津味兒話劇在天津演出想縮(說)嘛縮嘛,但在外地演出時就會加入一些外地人更容易聽懂的“天津官話”。

以《海河人家》為例,劇中孫大爺有句臺詞,在天津演出時說的是:“你們為嘛抓人呢?他四偷了、撒了,恁麼了?”

在外地演出時就會說:“你們憑什麼抓人,他是偷了、殺了,還是怎麼了?”

楊立新說北京人藝的演出也遇到過類似的問題,比如《窩頭會館》中的詞兒比較密,很多都是老北京話,說得還非常快,也有人擔心觀眾會聽不懂,但最後為了保持原汁原味的北京方言,還是決定堅決不改,“聽不懂的觀眾可以二刷嘛!”

杨立新对话张艳秋:两家老牌人艺,都为一个事儿犯愁!

話劇《窩頭會館》

現場也有觀眾詢問能否再恢復學員班培訓的方法。張豔秋表示,那只是當年特殊年代人才匱乏時的特別手段,如今再想恢復困難比較多,而且學員班只有中專文憑,現在的年輕人肯定也接受不了,解決方法只能“下回節目再說”了。不過,她特別提醒,

3月14日、15日來京演出的《海河人家》其中大部分演員都是天津人,津味兒絕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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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監製:李紅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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