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一生所爱之又见快递

致一生所爱之又见快递

自从接了乔行长的差事,我还真把工作暂放一边了,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搜集材料准备文章。我不大在意这次交流会能带给我多少大客户,也不关心是否会出笑话,唯一在意的是不让李然失望,当乔行长说李然极力推荐我时,一种复杂的感情在心中油然而生,那一刹那就决定全力以赴。

胡行长也很给力,介绍了两个客户就已过三百万,我除了去公司营业部协助客户开户之外,连公司例会都不参加,证券公司和客户经理的关系就这样,只要你业绩好,把他们拎起来打两巴掌都行。

再次走到图书馆门口时,还是停留了一会,跟上次的犹豫徘徊不同,这次是站在门口的石雕旁,刻的是一卷拉开的竹简——四书之首的《大学》,以前去图书馆时,李然经常在这里等我,有时是我等她,另外还有一个渊源,大三的期末考试,徐老师出的卷子就四道题,其中三道是论述时事金融,最后一道是默写这刻在石头上的《大学》,除了我和李然等几个跟着徐老师上实践课的人,其他同学都傻眼了,后来这件事被演绎出各种版本并四处流传。

因为是假期,图书馆里的人很少,连负责管理的老师也换了。我翻阅了很多书,搜集了大量的材料,但是越来越发现不知该怎样下笔,似乎被一种东西束缚着,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眼看交流会在即,心急如焚啊!

正翻看着一本汇集国内外高手名宿各种言论的书,有句话确实值得深思,是巴菲特说的,“要知道,你打扑克牌的时候,总有一个人会倒霉,如果你看看四周,看不出谁要倒霉,那就是你自己了”,一语点破牛市亏损的真谛。紧接着我又想到那次从武汉去杭州的火车上的经历,在车厢连接处抽烟闲聊时,遇到一位来自四川的商人,矮个、偏胖,右手食指少一节,做服装生意,靠纺织起家,自称小学毕业,贫苦出身,那节手指就是学徒时伤的,这哥们儿烟瘾很大,而且只抽大前门,一天至少两盒。他提出一个观点,说买卖别人赔过钱的东西更容易赚钱,例如垃圾分拣业务,把别人赔过钱的“垃圾”买回来,分拣出各种商品,他举了个例子,说每年春节后虎门那边都会廉价处理大量的冬装,他有时会买回来再分销,利润率甚至比主业高。我觉得这哥们儿的观点和投资大师的观点不谋而合,相互弥补的验证着熊市和牛市。

这时电话响了,陌生号码,接通后才知道是快递,说我有快件,让去学校东大门取。我很少网购,上次取快递还是两年之前买的那本《金融炼金术》,我向投递员确认有没有弄错,投递员也是人才,表示只要我是张乘风并且是手机号码的使用者就没错。我赶到东门签收,快递单子上的字迹挺潦草,看不出笔记,但寄件人那边用英文填写。

拆开封套、盒子,里面看样是一套衣服,并且用袋子封着,还有一张折着的卡片,打开一看,果然是李然的笔迹,“闻兄不日将赴交行开坛说法,以兄之聪慧,遇此良机,必将声名鹊起,誉满神州可计日而待也;然妹远在海外番邦,难以亲临一睹兄之风采,实乃可叹可惜,现奉行装一套,聊表寸心;另有一言,纸上莲花,可一针破血,可清风拂过,升腾变化,全在于兄;妹翘首回望兄之乘风破浪”。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意识到,那餐巾纸上的文章根本不是李然要用的,而是她计划让我用在交流会上的,这样看来,李然应该早就知道交流会的事,只是怕我懒得参加,才变化着方法让我提前准备,难怪盈盈唏嘘不止的感慨着李然用心良苦。回到出租房后,试了下衣服,且不说舒适好看,就连大小肥瘦都正好,印象中李然从没帮我选过衣服,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懵对号码的。

晚饭后去海边散步,拨通李然的电话,她正在去餐厅的路上,我说:“快递收到了”,李然得意的问道:“怎么样?款式大小都合适吧”,我说:“都合适,你懵得还挺准”,李然回答道:“用得着懵吗,你一个小喽罗还能逃出我的法眼”,我说:“你那张卡片怎么还写得那么古典?”李然说:“我在语言班认识一日本留学生,自以为知道几个成语会背几首唐诗就算熟知中国古代文化,我写那张卡片时,她就在旁边看着,然后我就故意写成那种半文言的,那丫头直接看傻了,说每个字都认识,可就是看不懂在说什么”,我回答道:“做得好,对于这种类型的国际友人就得给点颜色,要不然他们还真弄不清自己是从哪儿来的”。

李然接着说道:“还记得那首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吗?那丫头对这首诗非常推崇,说透着幕府之风,堪称唐诗中的经典,我就把咱那次在管理课上改编的版本写给她看,还说是同学写的,结果那丫头再也不跟我谈论诗词歌赋了”,我说:“就得迎头痛击,要不然他们会得寸进尺,这是他们民族的劣习”,李然说:“倒也不至于,她除了有点笨和莫名其妙的民族自豪感外,其他都挺好,满身是典型的日本女人的温柔,有机会带回国给你上眼”,我说:“可别让我上眼,再忍不住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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