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遊俠列傳,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好人,壞人。讓人不假思索的回答誰好誰壞,如果沒有細想過,那麼多數的第一反應就是:“為我好就是好。”吧。

遊俠,以武力執公平,俠以武犯禁,那麼於法律條文而言,就與暴徒無異。

《史記》遊俠列傳,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仗劍走天涯

人們常說,止戈為武,這便是俠與暴徒的區別吧。

朱家,“活人豪士百數,其餘庸人不可勝言。然終不伐其能,歆其德,諸所嘗施,唯恐見之。振人不贍,先從貧賤始。家無餘財,衣不完采,食不重味,乘不過軥牛。專趨人之急,甚己之私。既陰脫季布將軍之戹,及布尊貴,終身不見也。自關以東,莫不延頸原交焉。”

俠,原本始於解人困厄,而輕利益,重信諾。

後來暴徒也沾俠名,卻是為名利,雖然名是為人,但多是為私吧,助得一方,必重傷一方,目中全無法紀。

嗯……讓我想到黑社會一類,口中說著義氣,行事荒唐,少年風向。

說遊俠,不得不說一個人,遊俠列傳裡篇幅最多的,郭解。

“解父以任俠,孝文時誅死。解為人短小精悍,不飲酒。少時陰賊,慨不快意,身所殺甚眾。以軀借交報仇,藏命作奸剽攻,休鑄錢掘冢,固不可勝數。適有天幸,窘急常得脫,若遇赦。及解年長,更折節為儉,以德報怨,厚施而薄望。然其自喜為俠益甚。既已振人之命,不矜其功,其陰賊著於心,卒發於睚眥如故云。”

少年時或許就是重義氣一類的人吧,但卻做著盜墓搶劫一類事。

後面的變化或許就是追慕著,豁然開朗,所以折節吧。

人心,道心,人在其間,把持兩端,就是為人的修身吧。

郭解,又或者其他的人,誰不是如此,一路走去,向道而已,不過是道不同。

看完遊俠列傳之後就是《佞幸列傳》,人都無法看不見前途,走著或許是天上掉下鳥屎,或許就撿著金鑰匙。

《史記》遊俠列傳,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好基友

鳥屎汙了身,有人淡然除去,有人暴躁煩悶。

撿著金鑰匙,有人想安靜做個買賣,有人就想著如何揮霍一世。

前途既不能預料,那便腳踏實地,乘風為蛟,或被打入地底,安然處之,居易俟命,嗯……這估計很難吧。

佞幸,既被稱為佞幸,便是驟然起用,榮寵加身,無才無德,而行事偏頗取媚,富貴即驕恣,或許就是這樣吧。

佞幸列傳後就是滑稽列傳,滑稽,言行詼諧。按《史記》來說,只是滑稽並不能進列傳裡,是因滑稽言行,而做勸誡。

說說滑稽的幾種,像是優旃,身是侏儒,為倡,歷秦始皇、秦二世。

“秦始皇時,置酒而天雨,陛楯者皆沾寒。優旃見而哀之,謂之曰:‘汝欲休乎?’陛楯者皆曰:‘幸甚。’優旃曰:‘我即呼汝,汝疾應曰諾’。居有頃,殿上上壽呼萬歲。優旃臨檻大呼曰:‘陛楯郎!’郎曰:‘諾。’優旃曰:‘汝雖長,何益,幸雨立。我雖短也,幸休居。’於是始皇使陛楯者得半相代。”

於亂世中,身似蜉蝣,無大才,而有憐憫心,出身使然吧,如果居高位,未嘗不是賢大夫。

《史記》遊俠列傳,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再說淳于髡,有才,有智,有德。言談間滑稽而喻齊威王。智者居於廟堂,且半睡半醒吧。

東方朔,初入長安上書三千奏牘於漢武帝,被拜為郎官,不過,做官數十年,一直是侍郎就是怪事了。

“人主左右諸郎半呼之‘狂人’。人主聞之,曰:‘令朔在事無為是行者,若等安能及之哉!’”

“至老,朔且死時,諫曰:‘《詩》雲“營營青蠅,止於蕃。愷悌君子,無信讒言。” “讒言罔極,交亂四國。”願陛下遠巧佞,退讒言。’帝曰:‘今顧東方朔多善言?’怪之。居無幾何,朔果病死。傳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此之謂也。”

東方朔行事言語怪異無拘,如果說淳于髡是半睡半醒,那我看東方朔便是完全在夢遊了。

日者列傳,說的是卜筮一類人,說是一類,其實司馬遷通篇只說了司馬季主一人。

方外之人,方外之事,方外之言,聽起來時而醍醐灌頂,時而玄之又玄,時而……嗯……蠻橫無理,哈哈,走入其中才能真正瞭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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