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宪宗刚即位,就一反对藩镇迁就姑息的常态

唐宪宗刚即位,就一反对藩镇迁就姑息的常态。西川节度使韦皋死了,其节度副使刘辟自为留后,并上书朝廷,请求代韦皋为节度使。宪宗马上命袁滋为西川节度使,征刘辟入朝为给事中。自唐中期以来,地方藩镇各拥强兵,表面上尊奉朝廷,但法令、官爵都自搞一套,赋税也不入中央。节度使的职位也往往父死子继,或由部下拥立,朝廷只能顺从,事后追认,而不能更改,否则他们便联兵反叛朝廷。朝中宰相杜黄裳分析这一形势,力主振举纲纪,制裁藩镇,宪宗十分赞同他的意见。刘辟未当上节度使,便发兵攻围梓州。宪宗力宪宗李纯像排众议,采取杜黄裳的建议,先拿刘辟开刀。

元和元年,宪宗命左神策军节度使高崇文等率军讨蜀。高崇文是唐将中名位较浅、有勇有谋的将领。他率军自斜谷出兵,一路严申军纪,斩关夺隘,所向皆捷。自正月出兵,至九月唐军便攻克成都,生擒刘辟,平定了叛乱。就在宪宗讨蜀之际,夏绥节度使韩全义入朝致仕,留自己的外甥杨惠琳为知夏绥留后,不肯交出兵权,勒兵阻止朝廷派去接任的节度使。宪宗果断地命令河东、天德军出击杨惠琳,平息了杨惠琳的反叛,传首京师。这样,宪宗上台的当年,初试锋芒,取得了同藩镇斗争的初步胜利。

蜀、夏二地的平定,产生了强大的震慑力量,多藩镇纷纷请求入朝。镇海节度使李锜迫不得已,也请求入朝。宪宗应允,遣使慰抚,并讯问行期。李锜原只想随便表示一下,便一再推延。宪宗果断下诏,征李为左仆射以御史大夫李元素为镇海节度使,李铸遂举兵反叛。宪宗早有准备,随即下诏削去李的官爵及唐宗室的属籍,发兵平叛,不到一然而,平定藩镇势力,的确不是件容易事,尤其是以河朔三镇为代表的河北藩镇,已个月,叛乱就被平息了。

有几十年不奉唐朝的诏令了。这次见朝廷的权力日益提高,都在寻找时机,再同朝廷一决胜负。元和四年,成德节度使王士直死了其子副大使王承宗自为留后。河北三镇纷纷仿效王士真,以自己的嫡长子为副大使,父死即代领军务。王承宗为了使朝廷册命他为节度使,假意献出德、棣二州,可当朝廷正式任命他为节度使之后,又将德、棣二州据为己许多朝臣见宪宗西取蜀地刘辟,东取吴地李,不由得忘乎所以,纷纷劝宪宗举兵河有。宪宗遂决定出师征讨。

宰相装垍、翰林学士李绛头脑十分清醒,都力阻宪宗出兵。然而宪宗由于前几次平叛连连得手,急于平灭藩镇,低估了河朔势力,没有采纳李绛的意见。元和四年,宪宗下诏,削夺王承宗官爵,以宦官吐突承璀讨伐王承宗。唐宪宗是由宦官的拥戴当上皇帝的,所以他对宦官颇有好感。轻率出兵已是失策,任3命宦官为军事统帅则更不合时宜。以翰林学士白居易为代表的朝廷大臣都极力反对,但当时,河北的形势是,成德王承宗在北,魏博田季安在南,卢龙镇刘济又在成德之北,宪宗仍不以为然。

青李师道在东。他们都权衡利弊,或虚张声势,响应朝廷,实则逗留不前;或拥兵观望,看风使舵。刘济引军攻乐寿相持不攻;李师道、田季安均引军各攻一县,即停兵不进,表面上参加平叛,而一有时机,马上可出手援救王承宗,袭击官军。吐突承璀来到前线,威令不振,屡战屡败,损兵折将,连左神策军大将军郦定进都战死。郦定进曾参加过平定西川刘辟的战争,刘辟,在军中以骁勇闻名。

他一死,官军损失惨重,士气十分低落。到这时候宪宗才明白,河北势力竟是这样错综复杂,强大难制,这场战争已不能自拔,无法再打下去了。宰相裴垍在危急时刻,设计擒灭卢从史,平定了昭义,清除了内患,才使形势稍有好转。王承宗见昭义覆灭,失去内应,上书向朝廷请罪,假意表示愿输纳贡献,请派官吏。朝廷官军在河北旷日持久,力难支敌,宪宗正好趁坡下驴,赶忙下诏罢兵。讨伐王承宗的失败,并没有使宪宗改变制服藩镇的决心,但改变以前一味出兵征讨的办法,转而使用恩威并济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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