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一個冷門的吧,海王他爹。
他爹正經的職業是個燈塔守護人。電影一開頭我們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份工作是怎樣的,狂風暴雨的夜,打著手電在戶外工作,頂著惡劣的天氣檢查設備,居住的地方荒無人煙,黑色的礁石上一座孤零零的小房子,只有一隻狗作為陪伴。
這是一份孤獨的工作,括弧,並且需要很好的身體素質。
亞瑟和媚拉拿著瓶子找線索的時候,遺蹟中,媚拉空會背誦先王的指示,卻對如何使用線索一無所知,看似粗獷魯莽的亞瑟倒是對歷史典故信手拈來。媚拉驚訝地問他,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亞瑟輕描淡寫地說,我爸爸喜歡給我講歷史故事。
是的,別看老爹人到中年酗酒紋身憨乎乎,其實人家是個快樂讀書人。
有的人不能理解,亞特蘭娜女王當年又高又美又強力,怎麼一眼就看上了這個不高不帥也沒錢的凡人啦?
那我問你,假如你有一天從海邊撿了一個奇裝異服、血刺呼啦、行為舉止異於常人的暴力妹子,嘴裡還叨叨著啥海底世界、亞特蘭蒂斯、王族,你敢收留她嗎!你敢跟她搞對象嗎!你敢跟她生娃嗎!
你敢嗎!你敢嗎!你敢嗎!
亞瑟他爸就敢。不光是敢的問題,他對亞特蘭娜的胡言亂語全盤接受,沒有一絲質疑,不管她幹什麼,他都是心平氣和的友善臉:電視被一梭子扎爆了,ok你別緊張,目擊媽媽生吞金魚,哇你別吃我的狗就行,海里來人抓媽媽把家裡打得稀碎,我我我…我給老婆遞三叉戟!
這是何等強大的心理素質啊,一般人可能早就打電話報警了好嗎!
爸爸所展現出來的對新事物的強大包容心,正是他飽讀詩書的結果之一,而當一個人有大量的時間可以用於閱讀和思考的時候,他就離一個哲學家不遠了。
中年的老爹已經是個酗酒的光頭大叔了,但他仍然每天都會去碼頭走一趟。這麼多年來,他安安靜靜地守著燈塔,守著他和她相遇的地方,閒下來也去喝酒,喝高了,車可以放心地交給兒子開,痛苦沒有改變他,他的眼睛裡仍然像當年一樣閃爍著天真的笑意。
兒子長大啦,又高又強力,正義感爆棚,跟你簡直一個樣。
他好像還沒忘記你的事。
我也沒忘記。
他守著燈塔,亦或者說,他就是燈塔。
照亮離人歸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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