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姐,蘇河正在查,秦舒流產,誤吃太多打胎藥”需要攔截嗎?

“孫小姐,蘇河正在查,秦舒流產,誤吃太多打胎藥”需要攔截嗎?

她為了跟自己結婚,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現在居然要和他離婚了?

江靖言沒來由的一陣惱怒,她瘋了嗎。

他定了下神,拿起文件瀏覽。

可是越看,江靖言的眉頭就皺得越深。

只是普通的離婚協議,她自願淨身出戶,一分錢也不要,並且還附了一句互不打擾。

她是這麼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為了跟他結婚用盡毒辣手段,現在竟然什麼都不要?

她究竟想要幹什麼?

“靖言,快簽字吧。”孫芝芝心裡狂喜,急得有些按捺不住,在旁邊催促。

江靖言沒理她,沉著臉一把將協議摔在桌上,眼神戾氣緊盯秦舒。

“你又想玩什麼手段,終於忍不下去,想逃了?”

“白紙黑字擺在你面前,我還能耍什麼手段?你不是一直想擺脫我嗎,簽字吧。”

秦舒忽然的冷靜,像一根針紮在了江靖言心裡頭,堵得他說不出話。

他緊盯著秦舒,彷彿要把她的心看穿。

然而,他只在她的眼裡找到平靜。

江靖言臉色冰冷,內心的盛怒卻層層湧起。

他習慣了秦舒對自己的言聽計從,卻從未想到,這個從骨子裡都愛自己的女人,會忽然這麼爽快的離婚!

怒火攻心的同時,江靖言又莫名有些慌張。

彷彿眼前這個女人,彷彿哪裡變了。

她靜靜的站在那裡,瘦削的身材好像隨時會被風吹走,他抓不住她!

“秦舒,你究竟想得到什麼?”江靖言狠狠的問道。

“我想要的……永遠也得不到。”秦舒看著他笑了,飛蛾撲火也不過如此,她死都得不到他的愛。

看她坦然又冷靜,江靖言的心裡彷彿被針扎似的疼痛,想把離婚協議狠狠摔到她頭上,讓她滾出辦公室,可是一些往事又浮現在腦海裡。

是這個女人殺了他的父親!!

“孫小姐,蘇河正在查,秦舒流產,誤吃太多打胎藥”需要攔截嗎?

一股恨意注入胸口,江靖言立刻清醒過,他在協議上籤下名字,用力將協議甩到她臉上。

“這份離婚協議,我求之不得!給我滾!”

紛紛揚揚的紙張,在秦舒眼前飄落。

她一動不動,隔著漫天紙頁凝視著對面江靖言的臉。

她想把他的容顏牢牢刻在心裡,也許這就是她看他的最後一眼,下一世都不想忘。

體內的痛苦越來越強烈,秦舒的身體搖晃了幾下,低聲咳嗽起來,快撐不住了。

她把喉嚨口的血腥壓下去,艱難的跪在地上,一張張的撿起來協議書。

“再見了,靖言。”

她喘著氣站起身,搖晃著轉身要走,可她撐了太久,渾身已經發軟。

江靖言死死盯著她,眸中痛恨交織,在看她搖搖欲墜的時候,他的大手輕微一動,下意識的想上前扶住。

可是,他又立刻站定,冷酷的看著她趴在地上,像狗一樣把紙頁撿起來。

秦舒滿頭大汗,扶著牆走向大門。

忽然間,大門被推開,一條人影從外面走進來扶住了她搖晃的身體。

“秦舒,我來接你了。”

秦舒鬆了口氣,抬頭看了走進來的蘇河一眼,“謝謝你。”

“秦舒!!”

江靖言猛的低吼,在看到蘇河的那一瞬間,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你們已經離婚了。”蘇河抬頭盯著他,眼神毫不掩飾的敵意。

他是秦舒叫來的,就是想讓江靖言把她忘得徹底。

江靖言緊盯著兩人,額頭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緊握的拳頭噼啪作響。

他冷笑一聲,語氣不無諷刺:“難怪你這麼爽快要離婚,原來是另有新歡!秦舒,你賤得真是讓人噁心!”

痛恨、不甘、還有被愚弄的憤怒,一瞬間在江靖言的胸口炸裂!

他想上前掐死這個女人,那麼深愛自己的女人,竟然揹著他找了新歡!!

賤人!

秦舒抬頭,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望著他微笑:“江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如果你有興趣參加我的新婚,我把請帖給你。”

“滾!”

江靖言驟然怒吼,臉色無比陰沉難看,抓著桌子上的文件夾,狠狠向秦舒砸去!

“我們走。”蘇河一把接住文件夾,冷瞟了暴怒的江靖言一眼,擁著秦舒離開。

“賤貨!!”

江靖言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盛怒,猶如一頭被逼到懸崖、瀕臨爆發的猛獸,一下子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掀翻,熾怒猶如巨浪,一層層湧上胸口!

整個辦公室被他的怒意席捲,就連孫芝芝也嚇得趕緊溜出門,怕被他的怒火波及。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江靖言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盛滿震怒的眼睛,看向飄落到地上的離婚協議書。

他喘著氣,狠狠的用拳頭砸向牆,虎口裂開,濺出幾滴血跡。

為什麼!

究竟為什麼!!

他解脫了,應該高興才對啊,那女人另有新歡,他更痛恨才對!

可是……他盛怒之下,心臟的位置,卻一片空蕩。

好像有什麼東西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再也找不回來……

……

“孫小姐,蘇河正在查,秦舒流產,誤吃太多打胎藥”需要攔截嗎?

秦舒微笑的臉色一直支撐到門外,就再也撐不住了,她驟然癱軟到了地上,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洶湧而出。

離婚了……

她和江靖言,就這麼離婚了……

她不再是‘江太太’,也不能再叫他‘靖言’,他不是她冠以‘丈夫’之名的愛人,兩人形同陌路。

秦舒痛苦得喘不過氣,肺部灼痛鑽心,心臟撕扯得四分五裂。

“秦舒,冷靜點,別動了胎氣。”蘇河扶著她的胳膊,強忍心痛。

秦舒喘了兩下,伸手撫摸向腹部,翻湧的心情奇蹟般的鎮定下來。

是啊,她失去江靖言,但還有他的孩子。

孩子,是她最後的惦念!

“蘇河,你說得對……”秦舒使勁搖了搖頭,為了孩子她應該平息心情。

她撐著牆站穩身體,正要走,忽然感覺到腹部重重一扯,緊接著傳來陣陣劇痛,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往下墜。

疼痛越來越厲害,秦舒兩腿一軟,支撐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一股熱流像泉水那樣從體內淌出,濡溼了裙襬。

“蘇河!”

秦舒慌亂的低頭看去。

只見她的白色長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染了一片血跡,汩汩血水,順著她的腿淌到地板上,像溪流一般蜿蜒。

秦舒的大腦一片空白,驚恐的幾乎暈過去。

孩子!

“蘇河……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

剛才佯裝的鎮定消失無蹤,秦舒的眼淚淌了下來,她無助的抓住了蘇河的手,哭腔悽慘。

半小時後,秦舒被送進了醫院,進了搶救室。

她在半昏半醒之間徘徊,數次在死亡線上掙扎。

除了腹部一陣陣被撕扯的劇痛,她的意識一片空虛。

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秦舒朦朧的意識,拼命的呼喊。

可是最後,她只聽到了醫生的判決書。

“患者服用太多墮胎藥,藥力太強,胚胎早已經胎死腹中,孩子……沒有了。”

蘇河站在病床邊,看在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秦舒,眼神痛楚又複雜。

“秦舒,孩子還能再有,你不能糟蹋自己的身體!三天都不吃飯怎麼行,多少吃點東西。”

他語氣溫柔,就像在哄小孩,但秦舒一動不動,木然盯著天花板。

孩子沒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蘇河在心裡嘆氣,把一張紙輕輕放下,“報告上說,是你誤食墮胎藥才導致流產。你不是要和江靖言去民政局嗎,既然沒了孩子,我約好了今天,你恢復一點就去離婚吧。”

提到江靖言,秦舒死灰的眼神才動了一下。

蘇河看得難受,卻沒再說什麼,他低聲嘆氣,放下離婚協議,走出了房門。

出門的時候,蘇河的臉色驀然冷了下來,眼神犀利。

報告顯示是她誤食墮胎藥?

秦舒也是醫生,誤吃藥物的機率幾乎為零……

……

秦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為了孩子而離婚,可現在孩子也沒了。

這是老天爺對她的懲罰嗎,為什麼會罰到無辜的孩子身上,該死的是她自己!

是她太過貪心,妄想得到江靖言一絲一毫的留存,她是罪人,不該活在這世上,應該立刻死掉!

秦舒微微歪頭,目光落到一旁的離婚協議上,怔怔的看了一會兒,眼淚倏忽落了下來。

“靖言,我和你之間……這下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哈哈哈哈……”

秦舒哭著,卻又發瘋般的笑起來。

“孫小姐,蘇河正在查,秦舒流產,誤吃太多打胎藥”需要攔截嗎?

她用力扯掉手臂上的針頭,掙扎著爬起來,一把抓起離婚協議,跌跌撞撞出了病房。

不是什麼都沒有,至少在最後,她還保留一份尊嚴,還可以……

和他好好道別,然後此生不見。

她和他的孽緣,今世了結,下一世輪迴,他不會記得她是誰。

……

“孫小姐,秦舒懷孕了,送到蘇河的醫院,但是孩子已經流掉了,醫生說她吃了太多的打胎藥,蘇河正在查這件事。”

“什麼?”孫芝芝舉著電話,驚得一下子站起身,面露狂喜。

她在蘇河醫院安插了眼線,本來是想監視秦父,卻沒想到竟然得到驚人的消息。

上次江靖言要把秦舒的止疼藥都換成避孕藥時,她在門外截住了秘書,拿走藥瓶,暗地裡把藥全換成了打胎藥。

避孕藥算什麼,她不但要秦舒懷不上孩子,就算懷了也直接流產,最好死在醫院!

果然是天意,那女人真的流產了!

孫芝芝高興得臉色發紅,眼神嫉恨的同時,又閃過明顯的諷刺。

就秦舒那點道行,跟她玩?

就在秦舒新婚時,她早就主動勾搭上了江靖言,枉秦舒身為醫生,竟然一無所知!

蠢!

孫芝芝定定神,對電話說道。

“我知道了,錢我會打到你的賬上。記住,你就說秦舒自己吃了打胎藥,墮掉她自己的孩子!”

未完待續

書名《潘郗喻之婚茹罙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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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爾攛掇師長蓉弄死了尋真老祖後,十分心虛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掏出箱子求助。

他現在有那麼點心神不寧,總覺得自己像是漫畫裡的野比大雄,那個盤在巨劍上安靜燃燒的傢伙宛如哆啦A夢。

師長蓉剛剛殺完人,心情正亢奮著,眼看卓爾又跑了過來,一臉無奈的瞪著天空。

她確實在瞪人,用火焰幻化成的‘生前’的臉瞪人。卓爾被瞪得有些心虛,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您剛剛弄死的那位,據說還有一幫子徒子徒孫。他們要找晚輩麻煩,晚輩該怎麼辦?”

師長蓉賞了他一個白眼,說道:“你這把我當成打手可不行!我不會再幫你殺人了!”

巧了,卓爾也沒打算讓她再出來。

“那些人都是鑄丹期,您幫我想想辦法就成。不勞您動手。”

“想啥辦法。你不是通過邪法得到了三顆金丹麼,對付點鑄丹期還不是輕而易舉?不過我警告你,可不要再用相同的法子從我的世界弄獲取屍體、煉製身外化身。要是被我知道,小心我把你燒成灰!”

“嗨,哪兒能呀,您多慮了。”

非到萬不得已,卓爾是不會殺人煉屍的,畢竟箱子裡的金丹修士也不好對付。

至於自己現有的那兩顆……卓爾倒是知道它們的厲害,問題是自己實在太菜了。金丹這東西拿來一對一肯定是沒問題,可是戰場上哪兒有那麼多的公平決鬥?自己又沒什麼護身手段,用魂雷咒秒殺別人的同時也會被別人秒殺。

師長蓉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這是一點風險也不想冒啊。既然你那邊如此兇險,就學了我給你的劍訣呀。那裡面有速成的法術,你只要把功法入了門,再配合我送你的掃雲劍,打起架來應該不會吃虧才對。”

“速成法術?!”聽到這四個字,卓爾一下子來了精神頭。“有多速成?入門需要多久?”

“只要稍微有點御使神兵的基礎,一個晚上就差不多了。你不是連這點時間都沒有吧?”

聽了這話之後,卓爾心中有了計較。自己雖然因為功法衝突,無法學習,卻是可以交給陽瑤。以她的修為和悟性,應該能夠快速掌握這功法,能夠在這次麻煩中幫上忙……

於是,他跟師長蓉道別,收起箱子朝著後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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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初家已經徹底亂套了。大半夜的一群初家修士明火執仗,圍在族中大殿前,聆聽自家家主訓話。

初長生正在向族人交代剛剛發生的事情。實話肯定是不能和普通族人說的,那會引起恐慌,只是謊稱有賊人偷襲,已經被幾位客卿真人解決。

“近幾日可能還會有賊人前來,全員禁止離島,嚴禁單獨行動!”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不自然,要多僵硬有多僵硬。身旁其他幾名鑄丹期修士知道實情,臉色一個賽一個難看。

初家修士見到這情況,不由得緊張起來。

後山上,初煉心跟陽瑤正喝著茶水吃著點心,饒有興致的看著將山下照得通紅的火把群,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陽瑤覺得,可能是自家找了過來。

“那天我被丟下當人質的時候,我叔公說,會盡快想辦法把我救出來。”

初煉心已經跟陽瑤混熟了,於公於私都不希望她離開。

“如果真的是你家人打算把你換走,你能不能以朋友的身份留在我這裡,再陪我住一段時間?”

陽瑤稍微琢磨了一下今日來在這後山的收穫,笑著點了點頭。如果一直有新鮮法術可以學習,有厲害的飛劍可以獲得,讓自己住多久都可以。

就在兩人忙著釋放百合立場的時候,卓爾拍馬殺到,招呼著兩位姑娘趕快回屋。

“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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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內,卓爾抓著一塊玉簡,正坐在椅子上閉眼睛想吸收裡面的知識。

陽瑤和初煉心在一旁看著,滿腦袋問號。以這個世界的修真文明,是不存在玉簡這樣的高端產品的。

差不多半個小時候,卓爾這才恢復神志,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

聽說卓爾殺死了求真老祖,二女擰著眉頭怎麼也無法相信。要知道這位老祖已經縱橫天下兩百餘年了,從未在什麼人手下吃過虧,憑啥說死就死?

卓爾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兩位,我求求你們就暫且信我一次成嗎?看在我之前教你們法術的份上!”

“成!”二女點頭,“那麼,現在尋真老祖死了,你這麼害怕幹嘛?”

“他死了,他還有徒子徒孫啊。”

根據初長生的科普,尋真老祖一個人就掌控了整整十座島嶼,子女、徒弟無數。這些人的關係網覆蓋了整個珠網世界,算是半個天下霸主。他的死定會引起這些人的強烈報復,一個小小的初家根本就承受不住這些人的怒火。

卓爾將情況掰開了揉碎了,解釋了好半天,總算讓二女信以為真,併成功令兩人慌張起來。

“這可怎麼辦!”陽瑤哭喪著一張臉,央求道:“我想回家,能讓我回家嗎?”

初煉心聽了這話,直接朝著她大腿擰了一下,“你剛才還說想一直住在我這兒呢,你這人能不能有點義氣啊!”

卓爾可不打算讓陽瑤開溜,急忙將她拉住,“你可不能走,還得靠你力挽狂瀾呢。”

陽瑤:“怎麼挽?我三陽島連初家修士都打不過,你能指望我做什麼?”

卓爾:“打不過?你什麼時候打不過了?上次對戰,只有你勝利了一場,不是嗎?”

陽瑤:“我自己勝了有什麼用!最後不還是輸了嘛!”

卓爾聞言苦笑,“上次是群體賽,這次怕是生存模式了。尋真老祖的那些人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一群鑄丹期。陽瑤,你的修為不差,法術、武器都要強於他們,怕什麼怕!”

“怕什麼?怕他們人多唄!我一個人一雙手,能頂什麼用。”

卓爾見她這麼沒幹勁,有些失望。心說如果是自家小美女,絕對不會這麼沒出息。

沒轍,他只好將殺手鐧從山楂球裡摸了出來——掃雲劍。

這劍一出,直接把屋內二女震在當場。二人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倒吸一口涼氣後便一動不動的愣在那裡。

卓爾趁著陽瑤發愣,不再跟自己拌嘴的空擋,繼續勸說道:“我現在教你速成的飛劍御使之法,比你們三陽島的蠢辦法強多了。配合那功法,再加上這柄劍,你絕對有能力護得初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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