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你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會重新學習,怎麼好好愛你」

“秦舒,你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會重新學習,怎麼好好愛你”

“醫生,請你告訴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江靖言一把抓住了醫生的胳膊,激動之下連把對方捏痛了都不知道。

在他腦海裡,敏銳的浮現出一個念頭。

也許當年父親的死另有隱情。

“其實您父親欠了一筆鉅債,足以讓江家家破人亡,他買了人身保險之後,來找到我,希望我給他安樂死。”醫生說:“這種要求我一定拒絕,因為我是醫生。可是我沒想到,您父親為了讓您以後不再負債,竟然以跳樓的方式來結束生命。”

“什麼”江靖言的身體劇烈搖晃了一下,腦海裡一片混亂:“我爸,欠的是秦家的債務嗎?”

“當然不是,秦家的女兒還偷偷來找過你爸好多次,借了不少錢給你爸哩。”醫生也驚奇的打量他一眼:“怎麼,你以為他欠的是秦家?”

江靖言的俊臉頓時白了。

那時他以為父親死前和秦家來往密切,並且他偷聽到父親的電話裡提到‘債務’,現加上孫芝芝的旁敲側擊,就理所當然的以為是父親欠下秦家鉅債,從而逼死了父親。

“秦家那丫頭還不錯,只是太傻。”醫生長吁短嘆:“你爸跳樓後,秦舒不顧一切的去救他,甚至輸自己的血給你爸。可最後還是沒有挽救回來。”

江靖言僵硬的站著,如遭雷擊,一種窒息感幾乎要將他淹沒。

“是我錯了嗎她沒有殺我爸?”

“算是醫療事故吧。”醫生看他臉色發僵,又說道:“聽說當時她的閨蜜也在醫院裡做打胎手術,那閨蜜晚上去探班,秦舒忙不過來,讓她幫忙給你爸換藥。可那個女人不知道怎麼拿錯了藥,把致命的毒藥弄進了你爸的輸液瓶,是秦舒出來頂了這件事。”

江靖言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聽見一切猶如巨浪將他淹沒。

錯了,一切全錯了!!

殺害他父親的人不是她,逼父親跳樓的人也不是秦家!!

“啊!”

江靖言從胸腔裡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咆哮,重重一拳砸到墓碑上,裂開的虎口鮮血四濺。

“為什麼,為什麼她不告訴我!”

他好恨,自己過去三年對她慘無人道的折磨,還眼睜睜的看著她流產!

醫生也被他這癲狂的樣子嚇到,連忙說:“這種醫療事故,如果秦舒站出來澄清,整個醫院都要有連帶責任,院長是她的恩師,她要是捅出來,院長也會身敗名裂,整個醫院的人都會遭殃。”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而且她那時也是怕自己那個姓孫的閨蜜坐牢,這是要償命的。你爸當時對我說,他會在遺書上寫明一切,怎麼你沒有看到你爸的遺書嗎。”

江靖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墓地,滿腦子都是悔恨。

一路上,他把車子開得飛快,想找到她補償自己所作的一切。

他把車停在秦舒的樓下,卻怎麼也不敢上樓。

雨勢漸大,江靖言站在樓下,淋著雨默默的凝視著樓上亮著燈的房間。

她就在裡面,可他卻失去了找她解釋的勇氣。

江靖言一直站到天亮,終究還是沒有進去,轉身離開。

廢棄的工廠裡。

孫芝芝被吊在屋樑上,拼命的哭喊著。

“靖言,你聽我說,我真不是故意的。”

江靖言坐在不遠處,冷眼看著兩個壯漢拽著孫芝芝的繩索,再也不想跟這個女人說一句話。

“江總說了,如果你不把知道的事全招出來,就把這些狗放掉。”

一個壯漢指了指牽著一群惡狗,狂笑道:“這些狗全都被打了催情藥,一會兒有得你爽。”

“靖言,你不能這樣對我。”孫芝芝嚇得臉色都白了,竭力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靖言,縱使我千錯萬錯,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

孩子?

江靖言的心裡驀的浮起一陣噁心,這個女人骯髒得讓他想吐!

自從墓地回來後,他就找人調查孫芝芝。

可是查到的一切,卻讓他後背發涼。

這個賤貨,竟然是他父親當年逢場作戲時包養的小三,沒想到父親死了,她為了貪圖江家的錢勢,又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

可笑自己居然還被她清純的外表矇騙,居然相信了她那麼久!

江靖言猶如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而調查結果,也把她的真面目一點點揭露出來。

孫芝芝不但是他父親的情人,還和不少男人鬼混過,現在已經不能生育,連懷孕都是騙他的,目的就是想讓踹了秦舒趕緊和她結婚。

江靖言不作聲,把孕檢結果甩到孫芝芝面前。

孫芝芝嚇得喘不過氣,她已經花錢打點好護士,為什麼還會被他戳穿。

可是她忘了,就連她花的錢都是江靖言給的,他想調查的東西怎麼可能查不出來。

“把她放進狗群裡。”江靖言冷酷的命令著,他還找回了以前的助理,得知秦舒的流產,竟然是因為孫芝芝把避孕藥換成打胎藥。

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他居然還以為她賢良淑德!

“靖言!”孫芝芝撕心裂肺的哭喊著,終於精神崩潰:“我說,我全都說,我只求你保我一條命。”

“可以。”江靖言冷冷的說,眼裡閃過一絲陰沉。

讓人生不如死,這是他所擅長的。

可是他竟然用這種手段對秦舒,想到這時,江靖言心裡痛苦非常。

孫芝芝終於坦誠了一切。

是她故意給江父下了毒,目的是怕江父說出和自己的曖昧關係,而當時她哭著求秦舒,以死相逼讓秦舒頂罪。

當時秦舒還當她是好閨蜜,便出面幫她頂了。

而後來,孫芝芝還給秦父下了藥,所以才讓秦父缺乏營養而死。

聽到最後一句時,江靖言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猛的站起來。

這個噁心的女人,簡直就是人間的一條毒蛇,頂著一張清純的臉,卻做著禽獸不如的事!!

“都錄下來了?”江靖言問助理。

“秦舒,你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會重新學習,怎麼好好愛你”

“江總,全錄下來了,已經以郵件形式發給了秦小姐,可是她沒有收。”助理說著,猶豫了一下:“聽說秦小姐和蘇河醫生出國去了,說是準備訂婚。”

“給我準備機票。”江靖言厲聲說,他的女人怎麼能拱手讓給別人。

過去的錯誤讓兩人互生間隙,現在他想用盡後半生,去彌補自己的過錯。

“靖言。”孫芝芝顫巍巍的驚呼。

江靖言頓住腳步,他差點忘了這個女人。

他冷淡吩咐:“把她扔進狗群裡,記住留她一條命,不死就好,事後把她送進精神病院,終生不得放出。”

“啊!不要,靖言,你說過要留我一命的。”孫芝芝嚇得當場尿失禁,哭喊著尖叫。

可是江靖言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倉庫。

孫芝芝被扔進一群狗堆裡,幾條瘋狗直接撲到她身上,撕咬著她的衣裙和肌膚。

她淒厲的哭喊著,可週圍的幾個壯漢都無動於衷,甚至還有人冷笑著說‘活該’。

還等不到關進精神病院,孫芝芝就瘋了,一看見狗就嚇得發狂尖叫。

江靖言兌現了諾言,留她一條命,可是孫芝芝被鎖在黑屋子裡,吃飯都從一個小門遞進去。

她這輩子過得比死還要痛苦。

國外的教堂,秦舒穿著潔白婚紗,挺著大肚子,捧著一束玫瑰站在門口,凝望著前方的蘇河。

她已經收到了江靖言的郵件,心情複雜難言。

雖然父親的死和她無關,可是他過去的所作所為已經傷了她的心。

江靖言像發瘋了似的,每天都給她發很多郵件懺悔,可是她一封也沒有回過。

她已經答應了蘇河,不能反悔。

蘇河在這段時間不辭辛勞,為她煲湯送飯,為她找醫生,找來特效藥。

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又為婚禮已經準備好一切,她要是臨陣反悔,那又會傷害他一次。

秦舒心情矛盾,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時間這麼拖延下去,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轉眼就九個月了,而蘇河不停的催促她訂婚。

秦舒見再也不能拖下去,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她一步步的向前走,看著微笑著的蘇河,內心卻更加掙扎。

“這位先生,請問你願意和這位小姐訂婚嗎?”

就在秦舒走到蘇河面前的時候,蘇河忽然退了一步,微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我不願意。”

“蘇河?”秦舒愣住了。

“秦舒,我希望你幸福,所以我不會和你訂婚。”蘇河的目光眷戀的拂過她的臉頰,然後站到一旁。

就在他身後,出現一條修長的人影。

秦舒手裡的花束落到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影。

“江靖言”

時隔半年,他看起來清瘦了很多,英俊的臉孔滿是憔悴。

“秦舒!”江靖言上前走了一步。

然而秦舒卻退後一步,緊張的看向蘇河。

“這場婚禮,是他準備的。”蘇河看著她,心情複雜晦澀:“這段時間一直照顧你的人是他,醫生是他找的,特效藥是他帶來的。江靖言變賣了整個江氏集團的股權,以及名下所有的財產,花數十億的資金投入研究肺癌特效藥,你最近吃的特效藥就是他的。”

就在半年前,江靖言找上門,坦陳了一切。

蘇河憤怒得痛揍了他一頓,把他打得渾身是血,但江靖言沒有還手。

而在這半年時,蘇河也明白秦舒答應嫁給自己,只是出於感激,他讓步了。

秦舒震驚的看著江靖言,他賣掉了整個集團,那現在除了那個研製肺癌特效藥的公司,什麼都沒有了?

“秦舒,如果你仍是要和蘇河結婚,我祝福你。”江靖言單膝跪地,拉住她的手:“但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彌補,即使你不愛我,要和別人結婚,我也願意用餘生彌補。”

秦舒內心震撼,即使一切過去,可他的所作所為在她心裡已經留下了陰影。

“秦舒,孩子就快生了。”蘇河看她神情掙扎,在旁邊提醒。

儘管他也很不捨,可是在這段感情中,只有他最清醒。

秦舒看不見,江靖言也看不見,兩個人的感情已經相溶到不可分割的地步。

她所作的一切是為了他,而他的瘋狂也是想把她留在身邊,不擇手段。

“給我一年時間,我考慮考慮。”秦舒內心兩難,她抗拒不了自己,卻又對那些傷痛記憶深刻。

江靖言站起身,崩緊的心臟終於鬆弛了下來,伸手抱住她的肩,低聲說:“好,一年時間,我會重新學習,怎麼好好愛你。”

一年不長,但足以他傾盡生命去寵她。

餘生是她,再無他人。

未完待續......

書名《懲思亦成愛》

“秦舒,你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會重新學習,怎麼好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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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清楚了沼澤方位後,他當即喚出飛劍奪魄,便準備御劍飛行而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陰風,呼嘯而來。

不同尋常的詭氛,瞬間將四周籠罩,危險逼命而來了。

“既然來了,何必走呢?”

低沉的女人聲音響起,下一瞬,就出現在金少白身前。

金少白抬眼望過去,只見此女頭戴面紗,穿著長裙,紫中帶綠,與鴆鳥之翎羽相似。

五六隻鴆鳥圍在她身邊飛舞,翅膀揮動之間,鴆毒隨之瀰漫。

卻不能影響此女分毫!

金少白感應不出她修為幾何,但可以聞到極度危險的氣息。

“閣下是誰?”

雖然面臨危機,可他冷靜如常,目光平靜如水。

之前他懷疑車文國被屠國一事,是血刀殿在暗中策劃與執行的。

但看到眼前之女後,他就否定了此猜測。

此女明顯擅長毒功,而且相比五毒散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堪稱是一名毒女了。

否則,不會給他如此大的威脅感。

血刀殿更擅長刀法,而不擅長蠱毒之術,想要培養出此女,幾乎是不可能的。

若說她是蠱毒教的,金少白還相信一二。

“你一個將死之人,何必知道那麼多?”

迎著他徵詢的目光,毒女聲音低沉冷漠,“本來此事與你無關,但你非要多管閒事。

既是如此,那就死吧!”

話音落下之後,便是雷霆殺招。

“鴆?千鳥絕!”

只見毒女一掌揮出,宏大氣勁迸射,綠色幽芒逼殺。

待凌空之時,化無數鴆鳥,但每一隻都如利刃,更是攜帶霸道鴆毒,恐怖絕倫。

還未完全靠近,就有惡毒襲來。

金少白趕忙運轉真元護體,可就在此時,一股鴆毒竟由內而外爆發。

嘔~~~

突兀之變,措不及防。

金少白失去應變之機,頓時被毒女掌勁擊中,令其身體倒飛數十丈。

在空中時就已經嘔紅,有多處臟腑受了損傷。

更恐怖的,是掌勁中攜帶的劇烈鴆毒盡數灌體而入,滲入四肢百骸,五臟六腑之中。

“為什麼我體內還有鴆毒潛藏?”

金少白驚疑不定,但心思依舊冷靜,不等身體落地,已是心念一動,身劍合一遁去。

毒女見此,冷笑一聲,“逃得了麼?”

也是喚出飛劍,迅速追殺而去。

不過追了片刻,她就不再追擊,因為已經丟失了金少白的蹤跡。

“……跑的還真快!”

毒女有點驚奇,但卻不甚在意,“中了我之鴆毒,非我之血不解,你跑了又如何?”

她的毒配製時,以自身血為引。

金少白就算是跑了,可仍然會毒發身亡,現在不過苟延殘喘,多活一段時間罷了。

不再去理會金少白,毒女重回毒霧沼澤。

與此同時。

幽冥境中,金少白跌落在地,全身呈現烏紫色。

他借劍遁疾行,但是身中劇毒,肯定逃脫不了,所以他沒飛多久,就喚出無間之門。

進入的瞬間,又關閉了它。

如此,才能從毒女手中僥倖逃過一劫。

可致命危機依舊存在!

“好強的毒!”

金少白心驚膽裂,聞到了死亡氣息。

他服下各種解毒丹,但是沒有任何效果,體內鴆毒愈演愈烈,已隨血液融入全身。

這般情況,神仙難救!

金少白蜷縮在地,忍受著劇毒蝕體,可心中萬分不解。

“為什麼我體內還有鴆毒?”

若非體內有鴆毒突然爆發,他方才肯定可以閃避過去,不會瞬間落敗,陷入必死之境。

“難道是我之前一直待在車文國中被滲透的?”

他以為憑真元護體,以及解毒丹之功效,已經防住那些毒煞。

而現在看來,並非是如此。

那些毒煞看似被化解,但實則悄悄滲透入體,平常的時候隱而不現。

只待被毒女催動之後,就立刻化為催命無常。

這樣的情況顯然不只他一人有,蠱毒教、天罡門等人也是一樣。

哪天他們對上毒女了,肯定也是必死無疑的。

“好恐怖的毒功,好險惡的心機!”

金少白倒吸了冷氣,但隨後沒法再多想,無盡劇毒化為夢魘,已是將他完全籠罩。

“就這樣死了?”

意識越來越渾噩,很多過去的場景,在腦海不斷浮現。

父親金天翎、母親畢文倩、哥哥金中陽、姐姐金芳華……

全都是與家人在一起時的歡樂時光!

他以為自己已經融入邪道,不再迷戀這些家庭的溫暖。

但彌留之際,他豁然明白,這些才是他內心深處最珍視、最眷戀的。

至於什麼強大的邪功魔寶,反而顯得那麼一文不值了。

“我不能死,我要回家!”

不知是迴光返照,還是意念的作用,金少白猛的坐起。

隨後他傾盡全力,催動了血煉仙訣。

血煉仙訣是他所會功法中最為玄妙奇特的。

也是給他帶來最多驚喜的!

在解毒丹無效的情況之下,他為了能博一線生機,只能將希望寄託於此。

成與不成,全看天命!

嗤嗤嗤——

劇烈的鴆毒如濃酸一般,不停的腐蝕著他的身體。

四肢百骸,五臟六腑,無一不受到摧殘。

若非他是血靈體,換作一般的人,恐怕早已喪命。

可即便是他,也難敵劇毒。

此刻,他的身體呈現烏紫發黑之色,血靈體的血色已經幾不可見。

但隨著他拼命運轉血煉仙訣,還是有些許的血色在閃爍著。

宛如星星之火,要麼勢起燎原,要麼湮滅歸墟。

就在金少白掙扎在死亡線時,百蠻山脈的北面有一座山峰,險峻陡峭,邪意凜然。

其上矗立著不少樓閣,雕樑畫棟,甚是雄奇。

此處正是血刀殿山門——邪元峰!

相比於陰魂宗的簡陋,血刀殿就豪華太多了。

這一點,僅從建築便可管中窺豹。

“哈哈哈哈……”

袁千秋狂傲的大笑之聲,從最雄偉的皇極殿傳出,“好個幽鬼老祖,確實詭詐多謀。

如此短的時間,就讓兩派死鬥。”

“恭喜刀皇!”

皇極殿中,一眾謀士與武將,都是一臉的開心。

蠱毒教與天罡門之鬥,雖然是位於車文國內,但血刀殿的探子早已將戰況傳回。

袁千秋不僅知道天罡門與蠱毒教爆發衝突,更知道雙方在車文國內的人馬都死傷慘重。

其中,天罡七劍中的紫宸劍鄧郢、驚雷劍應子昂、水月劍於如水陣亡。

天罡門玄丹境修士也死傷超過三分之二。

而蠱毒教折損更為嚴重。

五毒散人幾乎全軍覆滅,只剩下蟾蜍散人還活著。

至於玄丹境修士,也是所剩無幾了。

經此一戰,天罡門與蠱毒教談不上傷筋動骨,但是絕對已經結下不死不休之仇。

雙方再想和解已不可能!

接下來,兩派無需第三方再插手,都會爆發更激烈的衝突。

雖說天罡門絕對實力勝過蠱毒教,但蠱毒教也不是善茬,會讓天罡門折損不少。

如此廝殺,沒有贏家,註定是兩敗俱傷。

而唯一的贏家,只會是血刀殿!

“密切關注兩派動靜。”

袁千秋笑過後,發出一道命令,“尤其雙方核心人員,一定儘量監測到位。”

“刀皇您請放心,我已讓人辦了!”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扶著白色的鬚髯笑道:“如此大好時機,宏圖大業可期。

消息的精準與實時上,老朽一定全力保證的。”

“嗯……有勞軍師了。”

袁千秋點了點頭,目光望向袁瑩瑩,“瑩瑩,你的修為還是太弱,在江湖走動很危險。

即日起,你去血刀壁靜修,爭取早一天突破。”

“是!”

袁瑩瑩恭敬應聲。

“左刀將宋鍾,右刀將唐琴。”

袁千秋再發令,說道:“你二人即刻動身,將幽鬼老祖帶回。”

“屬下領令!”

唐琴應聲,鏗鏘有力。

秦廣王不漏馬腳,也是恭聲回答道:“屬下領令!”

隨後,就與唐琴一起,退出了皇極殿,喚出飛劍,身劍合一,飛出了邪元峰。

“主僕魂契波動的厲害,看來主人處境很不妙!”

秦廣王心中隱隱有些焦急。

主僕魂契甚為霸道,他必須忠於金少白,不能有一點點異心。

最重要的,他身為僕人,如果死掉了,金少白沒事,依舊如平常。

但反過來,金少白若死了,他卻會一起死。

這就是身為僕人的悲哀!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知道金少白身處險境,卻沒辦法趕到他的身邊。

因為他絲毫不能通過主僕魂契感應到金少白的方位。

這隻有一種可能,金少白在幽冥境!

若是以前,他掌握幽冥炁,還能進幽冥境。

而如今幽冥炁上交金少白,除非金少白打開無間之門,否則他也沒辦法進入其中。

所以,現在的情形,只能靠金少白自己了。

“能掌握那麼神奇的異寶,他應該不會是短命鬼吧?”

秦廣王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看著身邊的唐琴,眼中浮現了陰邪之色。

金少白的危險之境他是愛莫能助了,如此,只能儘可能完成金少白交代的事情。

如果金少白死了,他就當做白忙活。

反之,他也沒有浪費時間。

血邪妖衛之事,他嘗試去調查,但發現不方便。

以他現在在血刀殿的地位,還不太容易接觸那些核心。

如果冒然去查,有暴露的危險。

因此,他決定找人幫自己去查,而唐琴正是不錯的人選。

“呵呵呵……”

秦廣王陰笑幾聲,快速追上了唐琴。

且不提秦廣王與唐琴如何,幽冥境中,金少白依舊在與死神抗爭。

強烈的求生意志,堅韌不拔的信念,他前所未有的堅強,更前所未有的執著!

呼呼——

血煉仙訣不斷的運轉,血靈體之能催到極致。

或許是堅持感動上天,他身上的紅光已擴大,這顯然是一個好兆頭。

雖然程度還遠遠不夠,卻已經有了生的希望。

此刻,金少白已經沒有任何雜念,唯一的執念就是戰勝劇毒。

然後……活下去!!!

一天!

兩天!

三天!

……

金少白也不知自己到底堅持了多久。

只知道身體的狀況一點點好轉,回過神來時已不再受鴆毒侵蝕。

不是血靈體將鴆毒化解,而是很神奇的將之融合。

金少白吁了口氣,暗暗慶幸的同時,心中也是很驚奇,“這也是血靈體的能力?”

血靈體確實玄妙,但還做不到如此。

“或許是運氣!”

金少白唇角微揚,而後就躺倒在地,沉沉的睡了過去。

持續不斷運功多天,他的精神也疲乏了。

如今終於死裡逃生,自然要好好睡一覺,將損耗的心神恢復。

他卻不知,此次活命,確實運氣。

一者,血煉仙訣玄妙無雙,擁有熔鍊血之能力。

二者,毒女的鴆毒之中,恰好是以血為引。

如此,在他強烈求生執念的堅持不懈之下,融毒於體,化險為夷。

就在金少白徹底脫險時,在一處幽暗的山洞之中,秦廣王長長的舒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

邪笑一聲,他拍拍手,走到昏迷的唐琴面前,三下五除二把她脫光。

而後,就將之放到刻好的幽冥邪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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