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逆流”中叶剑英到底冲谁拍桌子,是江青还是徐向前?

“二月逆流”中叶剑英到底冲谁拍桌子,是江青还是徐向前?

“二月逆流”中叶剑英到底冲谁拍桌子,是江青还是徐向前?

“二月逆流”是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个重要事件。在“文革”中称为“二月逆流”,“文革”后称为“二月抗争”,由“大闹京西宾馆”和“大闹怀仁堂”等组成。

在“大闹京西宾馆”事件中,为人所称道的逸事,莫过于叶剑英拍桌子,甚至于拍裂了掌骨。。《叶剑英传》是这么记载的:

过了一会儿,萧华来了,徐向前问他,昨晚到哪里去了。萧华躲躲闪闪。徐向前生气地对萧华说:“你是胆小鬼,怕什么?他们能把你吃掉吗?”他盛怒之下,拍了桌子,把茶杆和碟子都摔了,这时,一直冷静沉默的叶剑英,面对江青的查问,也大声地说:“他昨天半夜里跑到我那里去了,是我把他收留下来的,如果有窝藏之罪,我来担当!”说话间按按耐不住满腔怒火,猛拍桌子,伤及右掌。(《叶剑英传》编写组著:《叶剑英传》,当代中国出版社,第584页。)

叶剑英到底是冲着谁拍桌子呢?多数书都说是冲着江青、中央文革。除了叶传之外,曾涛的《正义的抗争——所谓“二月逆流”的前前后后》(《回首“文革”》,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版)等也是如此说。

要搞清这个问题首先得弄清楚“大闹京西宾馆”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时任全军文革组长的徐向前回忆:1967年1月19日,在京西宾馆召开军委碰头会。在会上,围绕军队要不要开展“四大”(即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的问题,以徐向前、叶剑英、聂荣臻为一方,以江青、陈伯达、康生、姚文元为另一方,展开辩论。叶群突然拿出一份发言稿要求发言。她说,总政治部主任萧华反对林副主席,破坏文化大革命,必须批判。江青等几人也发言批判萧华,要求萧华参加批斗他的群众大会。因军委并未讨论过批判萧华的问题,徐向前也不知道江青、叶群她们为何突然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在散会时便宣布:“今天会议严格保密,不准外传。这是一条纪律。”

但是,散会后,北京军区司令员杨勇还是在军区传达了会议情况,泄露了叶群对萧华的话语。总政治部副主任袁子钦的记录本没保存好,也被造反派翻看了。于是,当晚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和总政文工团的一些人就跑过去抄萧华的家。萧华从后门走脱,先去找徐向前,见徐向前家门口有两卡车的造反派,又转到傅钟家里,然后坐他的车去了西山,在叶剑英家过了夜。

徐向前得知此事后,当即下令全军文革小组立即追查,发现杨勇传达了会议内容,马上打电话批评了杨勇。与此同时,叶剑英向周恩来汇报了会议的情况。周恩来上报毛泽东后,毛指示批斗萧华的大会不要开。

次日(20日)上午,大家继续在京西宾馆开军委碰头会。杨勇到来后,徐向前又当面批评了他。接下来的情况,徐向前回忆:

江青阴阳怪气地问道:“总政治部主任怎么不见了?他躲到哪里去了?”在那里火上加油。这时萧华来了,并讲了昨晚被吵架的经历。我气得派了桌子,茶杯盖子摔倒了地上。叶帅气愤地说:萧华是我保护起来的,如果有罪,我来承担!他也拍了桌子,把手骨都拍伤了。所谓“大闹”京西宾馆的事件,就是这样。(徐向前:《历史的回顾》解放军出版社。)

其实,徐向前省略了他说的一句话。按照《叶剑英传》记载,萧华“躲躲闪闪”,徐向前便生气,对萧华说:“你是胆小鬼,怕什么?他们能把你吃掉吗?”接着就拍了桌子。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叶剑英也拍了桌子。叶传在拍桌子前加上了“面对江青的查问”,但无论是从情理和话语的先后来看,徐帅的记述更为可靠,叶剑英拍桌子并不是对着徐萧说话之前几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以上的“江青的查问”。中间间隔了一个较长的时间段。

后来,有人分析徐向前之所以拍桌子,倒是有对江青等人一起生气的原因,即:一是江青、叶群这帮人拍桌子,中央文革要搞萧华却不给他这个全军文革小组组长交底;二是老部下杨勇拍桌子,他不听话,泄露机密,惹出了乱子;三是萧华本人不成器,到处躲藏。徐向前拍桌子时正是对着萧华“查问”,追问他躲到哪里去了。而这恰恰冒犯了昨晚保护了萧华的叶剑英。所以,叶剑英也生气地拍了桌子。

“二月逆流”中叶剑英到底冲谁拍桌子,是江青还是徐向前?

(萧华)

叶剑英拍桌子是在徐向前拍桌子之后接着拍的,明显是对着徐向前而不是江青。高文谦在《晚年周恩来》中也认为是对这叶剑英:“两位老帅对拍桌子”。(《晚年周恩来》,明镜出版社)

其实,徐向前对萧华拍桌子呢?因为昨日发生的一类似事件,即总后勤部部长邱会作也躲在叶剑英家里。

因为运动高潮迭起,邱会作也没逃过一劫,被造反派不分日夜地连续批斗,闹得身心交瘁,于是找到军委副主席叶剑英诉苦。叶剑英便把他接至西山自己的住处休养。总后勤部部长不见人了,总后的运动便无法进行下去,而徐向前是全军文革小组组长身负责任,于是一追查,发现邱会作躲到叶剑英家去了。1月19日,他亲自打电话给邱,以军委副主席身份命令他马上下山参加运动。邱回单位后,即被造反派拘禁,继续进行批斗。两件类似的事情重叠在一起,于是便发生徐向前先借萧华躲藏的事情先拍桌子,心中有怒气的叶剑英接着对徐向前拍桌子的事情

徐向前拍了这次桌子后,接着又发了一次火,即2月4日在周恩来主持的怀仁堂会议上。会上,为前全军文革小组组长刘志坚是不是叛徒的问题,徐向前与陈伯达争执起来。在争吵中,徐向前针对陈伯达在群众大会上说过“我不光保你们徐向前也要保”的话,又拍了一次桌子,气愤地责问陈伯达:“谁要你保,我有什么要你保的?”这样,徐向前把中央文革也得罪了。

两边不讨好,他的这个全军文革小组组长也干不长了。

3月底,萧华一过关,就改由萧主持全军“文革”工作,徐向前的组长当了不到三个月就匆匆结束了。(陈冠任原创,禁止转载复制和改编)

“二月逆流”中叶剑英到底冲谁拍桌子,是江青还是徐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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