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一起打孩子,你卻偷吃豬蹄子!

“媽媽,我的臉好燙,我是不是要死了?”

說好一起打孩子,你卻偷吃豬蹄子!


昨天,兒子皺著眉頭,問我他的生命是不是所剩無幾。

我原本懸著的一顆心,頓時放在了肚子裡。

還有心力為自己的性命擔憂,這孩子的腦子看來還沒燒壞。

就像一千個人心中有1000個哈姆雷特一樣,同一句話,我跟我媽的理解截然不同。

我媽可聽不了外孫這病中呻吟,恨不得拿出當年考職稱時的勁頭,給外孫洗手作羹湯。

生怕外孫一病不起,落下什麼智力障礙。

說好一起打孩子,你卻偷吃豬蹄子!


“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這個道理,在我身上我媽信,到了我兒子身上,我媽就不認了。

當然畢竟是我媽麼,由於找到了我兒子這個人生新寄託,對他嬌氣點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畢竟大型雙標現場,我經歷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但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那麼對於兒子該怎麼養大,老公跟我應該是一條船上的了吧?

嗯,一定是的!

說好一起打孩子,你卻偷吃豬蹄子!


在代碼界,作為一名資深老猿,我的老公是出了名的“將工作和生活混為一談”的模範。

當初選老公嘛,還不就是為了掩蓋我高數線代屢次及格線徘徊的尬局。

順帶著,盼望把未來輔導孩子數理化的重任全權授予老公名下。

說好一起打孩子,你卻偷吃豬蹄子!


哪料,塑料夫妻情,根本經不起兒子的推敲。

三年多以來,在養兒子的事情上,我們倆除了全票通過讓兒子早點上幼兒園,別的基本上都像巴以紛爭一樣,完全捋不出個abcd來。

說好一起打孩子,你卻偷吃豬蹄子!


就拿這次兒子發燒來說吧,本來作為科學育兒的一代,我是堅決不主張給孩子吃什麼“小葵花”、“小快克”的。

實在難受得看不下去,那麼吃點泰諾林(退熱)、沐舒坦(化痰)這類單一成分緩解感冒症狀的藥倒還可以接受。

這次兒子兩度體溫飆升到接近40°C,昨天半夜哭醒幾次,全身燒得像個燙手山芋,餵了標準劑量的泰諾林都控制不住高燒。

說好一起打孩子,你卻偷吃豬蹄子!


我這廂抱著燙手的兒子,安慰的話已經詞窮,但兒子好像根本聽不下去我的勸慰,仍然哼哼唧唧個不停。

一會兒要喝酸奶,一會兒要吃米餅;

一會兒要去尿尿,一會兒要看電視……

我已經焦頭爛額,亟需老公替補上場,但這隻猿睡得像只豬精,完全忽視兒子和妻子水深火熱的處境。


說好一起打孩子,你卻偷吃豬蹄子!


我把兒子從小床抱到大床,企圖讓老公近距離聆聽兒子的哭聲,然對方極為不耐煩,不僅把雙下巴塞進了被子裡,更是大聲呵斥我給兒子亂吃藥:

“你看吃得沒有抵抗力了吧,都是你辦得好事……”

emmm……我已經沒有理智再聽他瞎說八道。

臨床沿一腳,把豬隊友踢到了地板上。

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好一起打孩子,你卻偷吃豬蹄子!


白天還在抱怨兒子的發燒,打亂了他外出燒烤的計劃。

不管不顧啃完4只巨辣的大豬蹄子後,嘴角還掛著油花兒,卻仍然一句話不提兒子的發燒該怎麼辦。

育兒要他上陣,就做逃兵;

孩子病情但凡有點加重,

馬上就埋怨你處理不當。

這種老公,跟我想的差著100座乞力馬扎羅山。

不給他點臉色瞧瞧,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說好一起打孩子,你卻偷吃豬蹄子!


當然,我知道,痛苦是靈感的源泉。

有一個令人髮指的不作為老公,我寫起議論文來,靈感充沛,文思泉湧,完全不像一夜沒怎麼睡覺的樣子。

伍迪·艾倫需要很多段戀情綿延創作靈感,而我,只憑著一個老公,就能長篇大論到退休。


說好一起打孩子,你卻偷吃豬蹄子!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我還得“感謝”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老公,給了我各式各樣生活的苦澀,讓我得以參透人性的匪夷所思。

我的老公,就像他迷戀的大豬蹄子一樣,油膩中透露著實在,肥厚中彰顯著耍賴。

讓我一個本來靠理性思辨取勝的河北人,不知不覺就成為了“能動手,別吵吵”的爽快東北人。

因此,從一個河北人,到一個東北人,只要給他一個“大豬蹄子”就妥了。

說好一起打孩子,你卻偷吃豬蹄子!


白了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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