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值得最高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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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8日,2018年度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向獲得2018年度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的哈爾濱工業大學劉永坦院士(右)和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工程大學錢七虎院士(左)頒獎。 新華社記者 謝環馳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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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8日,2018年度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會前,黨和國家領導人習近平、李克強、王滬寧、韓正等會見獲獎代表並同大家合影留念。 新華社記者 謝環馳 攝

1月8日,2018年度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舉行。

哈爾濱工業大學劉永坦院士、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工程大學錢七虎院士獲2018年度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

劉永坦:“從0到1”,他為祖國海疆雷達打造“火眼金睛”

堅持自主研發新體制雷達,打破國外技術壟斷,為我國海域監控面積的全覆蓋提供技術手段;40年堅守,帶出一支“雷達鐵軍”……他就是2018年度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得主,哈爾濱工業大學教授、兩院院士劉永坦。1月8日,劉永坦在北京人民大會堂接過了沉甸甸的獎章、證書。

劉永坦帶領團隊研製的新體制雷達究竟新在哪兒?他告訴記者,這款雷達不僅能夠“看”得更遠,還能有效排除雜波干擾,發現超低空目標,對於對海遠程預警來說至關重要。為了這個“新”字,他在“冷板凳”上一坐就是40年。

嚴冬時節的山東威海,寒風蕭瑟。劉永坦帶領團隊成員一同檢查正在調試的新體制雷達設備,面前是一個面積約6000平方米的雷達天線陣,天線陣外就是波浪翻滾的大海。此時,年過八旬的劉永坦精神矍鑠,滿眼欣喜。

如果說雷達是“千里眼”,那麼新體制雷達就是練就了“火眼金睛”的“千里眼”,被稱為“21世紀的雷達”。它不僅代表著現代雷達的發展趨勢,更對航天、航海、漁業、沿海石油開發、海洋氣候預報、海岸經濟區發展等都有著重要作用。

早在1991年,經過十年科研,劉永坦在“新體制雷達與系統試驗”中取得了重大突破,並建成我國第一個新體制雷達站,獲得國家科技進步獎一等獎。

那時,身邊很多人勸他“功成名就、見好就收”,但劉永坦卻說:“這還遠遠不夠。”在他看來,科研成果如不能轉化為實際應用,就如同一把沒有開刃的寶劍,中看不中用。“一定要讓新體制雷達走出實驗室,走向海洋。”

隨後的十餘年裡,從實驗場轉戰到實際應用場,他帶領團隊進行了更為艱辛的磨鍊。由於國際上沒有完備的理論,很多技術難點亟待填補,再加上各個場域環境差異巨大,新體制雷達的“落地之旅”格外艱難。

“解決不了抗干擾問題,雷達就沒有生命。”劉永坦說,各種各樣的廣播電臺、短波電臺、漁船,發出強大的電磁干擾是最大的難題。設計—試驗—失敗—總結—再試驗……他帶領團隊進行上千次調整,終於找到了解決方案。

這項完全自主創新的研究成果於2015年再次獲得國家科技進步獎一等獎。它不僅破解了長期以來困擾雷達發展的諸多瓶頸難題,更讓我國成為世界上少數幾個擁有該技術的國家。

“依靠傳統雷達,我國海域可監控可預警範圍不足20%,有了新體制雷達,則實現了全覆蓋。”劉永坦告訴記者,給祖國的萬里海疆安上“千里眼”,國防才能更安全。

1936年12月,劉永坦出生在南京。第二年,發生了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南京、武漢、宜昌、重慶……劉永坦回憶說,他的童年被顛沛流離的逃難所充斥,讓他從小就對國家興亡有著深刻理解。

“永坦”是家人對他的祝願,更代表著國人對國家的期許。劉永坦堅信,科技可以興國,他一定要實現這個最樸素的願望。

1953年,劉永坦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哈爾濱工業大學,大三時,他作為預備師資到清華大學進修,開始接觸無線電技術,返回哈工大後組建了無線電工程系。

1978年,被破格晉升為副教授的劉永坦作為國家外派留學生,到英國深造。“我是一名中國人,我的成功與否代表著中國新一代知識分子的形象。”踏出國門的一刻,他發誓要做出一番名堂。

在導師英國雷達技術知名專家謝爾曼的指導下,劉永坦參與了一項民用海態遙感信號處理機的研製項目,並獨自完成了其中的信號處理機工程系統。正是這次科研,讓劉永坦與雷達結緣。

“雷達看多遠,國防安全就能保多遠。這樣的雷達別的國家已經在研製,中國決不能落下,這就是我要做的事。”1981年秋,毅然回國的劉永坦帶回了一個宏願——開創中國的新體制雷達之路。

劉永坦說,在國外,無論做多少工作,取得多大成就,都是給別人幹活。只有回到祖國,才是真正的歸屬。

然而,要建新體制雷達,在當時的中國簡直是異想天開。哈爾濱工業大學原副校長李紹濱介紹,20世紀70年代中期,中國曾經對此進行過突擊性會戰攻關,但由於難度太大、國外實行技術封鎖等諸多原因,最終未獲成果。

面對重重質疑,劉永坦始終堅信:新體制雷達一定能做出來,只是時間和實踐的問題。

1983年,經過10個月連續奮戰,劉永坦完成了一份20多萬字的《新體制雷達的總體方案論證報告》,在理論上充分論證了新體制雷達的可能性,得到原航天工業部科技委員會的認可。

“沒有誰會告訴你關鍵技術,只有咬牙向前走,不能向外面的封鎖低頭。”一場填補國內空白、從零起步的具有開拓性的攻堅戰從此開始,劉永坦立志要向國家交上一個滿意的答卷。

“這件事可能要幹一輩子,不光我自己,要集結全系的力量,甚至更多的力量。”劉永坦說,相對於一些短平快的科研項目,新體制雷達是個十足的“冷板凳”。

團隊骨幹許榮慶、張寧、鄧維波等人都說,劉老師是學術上的干將,更是團隊裡的帥才,他懂得如何調動大家一起攻關。

雷達調試初期,系統死機頻頻出現。幾十萬行的大型控制程序,再加上發射、接收、信號處理、顯示等諸多設備,任何一個微小的故障都可能導致整個系統無法運行。

“不能給科研留死角。”劉永坦就率領團隊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從系統的每一個程序開始檢查,發現一個問題就解決一個問題。

1990年4月3日,對於團隊來說是刻骨銘心的日子——這一天,新體制雷達技術終於使目標出現在屏幕上。團隊所有成員都流淚了,是成功後的狂喜,也是多年壓力的釋放。

40年裡,劉永坦的團隊從最初的6人發展到30多人,成為新體制雷達領域老中青齊全的人才梯隊,建立起一支雷達科研“鐵軍”。

“圍繞一個方向,聚焦一個領域,劉永坦一干就是40年。不以困難為斷點,不以成就為終點,這種科研精神對後輩來說是激勵,更是嚮導。”哈爾濱工業大學副校長、中國科學院院士韓傑才說。

剛領完獎,這位“80後”老院士又許下了新的願望,繼續帶領團隊向小型化雷達進軍,讓技術造價更低,讓功能性能更優,更好保衛祖國海疆。

錢七虎:鑄就共和國“地下鋼鐵長城”

炮彈、炸彈、導彈、核彈……當和平破滅,哪一種會成為對手先發制人的邪惡之矛?

坑道、防空洞、地下工程……當戰爭來臨,哪裡才能撐起堅不可摧的安全之盾?

曾赴海外刻苦求學,曾赴核爆中心現場試驗,曾赴千米地下深入研究……他用畢生精力成就一項事業,解決核武器空中、觸地、鑽地爆炸和新型鑽地彈侵徹爆炸若干工程防護關鍵技術難題,建立起我國現代防護工程理論體系,創立了防護工程學科,引領著防護工程科技創新,為我國鑄就固若金湯的“地下鋼鐵長城”。

他,就是戰略科學家錢七虎——2018年度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獲得者,我國現代防護工程理論奠基人,中國工程院首屆院士,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工程大學教授。

矢志報效國家,他讓鑽地彈遭遇鑽地難

今年82歲的錢七虎歷經磨難。1937年8月,淞滬會戰爆發,他的家鄉江蘇崑山飽受戰亂困擾,人民流離失所。那一年,母親在逃難途中生下他。

錢七虎在苦難中艱難成長。新中國成立後,他依靠政府的助學金,順利完成中學學業。他成績優異,成績單被當作慰問品送給參加抗美援朝的志願軍。

新舊社會的強烈對比,讓錢七虎報效國家的感情日益強烈。

1954年,錢七虎成為原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成立後選拔保送的第三期學生。畢業時,他成為全年級唯一一個全優畢業生。1965年,錢七虎在獲得副博士學位後,從蘇聯留學歸國。此後,防護工程成為他畢生為之奮鬥的事業。

“國家間的軍事競爭就像兩個武士格鬥,一人拿矛、一人持盾,拼的是矛利盾堅。我的使命就是為國鑄造最強盾牌。”錢七虎這樣描述他摯愛的防護工程事業,“防護工程是地下鋼鐵長城,也是國家安全的最後一道防線。”

“我軍的戰略方針是積極防禦,不首先使用核武器。敵人先打了我們,我們要保存力量進行反擊,靠什麼?靠防護工程。”錢七虎歸國後有一段時期,我國面臨嚴峻的核武器威脅。他在核空爆防護工程理論與設計方法領域進行開拓性研究,研製出國內第一套核爆炸壓力模擬裝置,設計出當時國內跨度最大、抗力最高的飛機洞庫防護門,相關成果被編入國家規範。

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世界軍事強國開始研製新型鑽地彈、鑽地核彈,動輒數十米的鑽地深度和巨大威力讓人不寒而慄。為此,錢七虎創造性地提出建設深地下超高抗力防護工程的總體構想,並攻克一系列關鍵技術難題,為抗鑽地核武器防護工程的選址、安全埋深、指標體系的建立和抗爆結構的設計提供理論依據,實現了防護工程的跨越式發展。

有人曾在某地下防護工程內當面表達對鑽地彈的擔憂,錢七虎的回答擲地有聲:“我們的防護工程不僅能防當代的,也能防未來可能的敵戰略武器打擊,什麼鑽地彈來了都不怕。”

這是一位科學家的豪氣,更是一個國家的底氣。

急國家之所需,他在炮臺山創造世界爆破史上新紀錄

錢七虎一生獲獎無數,其中一項格外特別:2010年,南京市委市政府授予他“南京長江隧道工程建設一等功臣”。

非常之獎,緣於非常之功。

21世紀初,錢七虎建議在長江上修建越江隧道。後來,南京長江隧道工程上馬。這個工程是當時已建隧道中地質條件最複雜、技術難題最多和施工風險最大的,人稱“萬里長江第一隧”。

而專家委員會主任的重擔,眾望所歸地落在錢七虎肩上。

設計單位提出採用“沉管法”的建設方案。但錢七虎調查發現,南京所在長江段泥沙含量減少,江底沖刷大於淤積,“沉管法”存在較大隱患。由他提議並經反覆論證,盾構機開掘成為最終建設方案。

後來,錢七虎又攻克盾構機突發故障停工等一系列重大難題。2010年5月,南京長江隧道全線通車運營。當年,這項工程獲魯班獎、國家科技進步獎等10多個獎項。

科技強軍,為國鑄盾。錢七虎始終放眼國際前沿,急國家之所需,制定我國首部城市人防工程防護標準,提出並實現全國各地地鐵建設兼顧人防要求;組織編制全國20多個重點設防城市的地下空間規劃;參與南水北調、西氣東輸、港珠澳大橋等重大工程的戰略諮詢,提出能源地下儲備、核廢物深地質處置、盾構機國產化等戰略建議,多次赴現場解決關鍵性難題。

早在1992年,珠海機場擴建迫在眉睫,卻被炮臺山攔住去路。炸掉它,是最佳方案。

消息一出,諮詢者一波接一波地湧入珠海,卻又一波接一波都走了。這次爆破的難度實在太大:爆破總方量超過1000萬立方米;要求一次性爆破成功;一半的土石方要被定向爆破拋入大海,另一半要鬆動破碎;必須確保1000米內兩處村莊的安全……

一籌莫展之際,錢七虎帶領團隊7赴珠海,反覆試驗,最終設計出科學可靠的爆破方案。那一年的12月28日,1.2萬噸炸藥在38秒內分33批精確起爆。

直到今天,被稱為“亞洲第一爆”的炮臺山爆破,仍保持世界最大爆炸當量的爆破紀錄。

引領學科發展,他把中國智慧變成世界潮流

很多人或許不知道,有一種學科叫作岩石力學。那是力學的一個分支,旨在研究岩石在不同物理環境的力場中產生的各種力學效應。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國外就已經開展深部岩石力學研究,中國的研究晚了近10年。中國這項研究的引領者正是錢七虎。

作為後來者,錢七虎帶領團隊奮起直追。他一次次深入地下1000多米,在氣溫近40攝氏度的溼熱環境中實地考察,獲取大量一手數據。

錢七虎成功研製我國首套爆炸壓力模擬器、首臺深部巖體加卸荷實驗裝置,提出16項關鍵技術方案,解決困擾世界巖體力學界多年的數十項技術難題。他還出版和發表了《岩土中的衝擊爆炸效應》等多部專著和論文,形成國際領先水平的深部岩石非線性力學理論體系。

俄羅斯科學院院士奧帕林稱讚這些成果“具有創造性”。美國工程院院士費爾赫斯特表示:“這是中國同行在發展岩石力學所起重大作用中一個令人欽佩的範例。”國際岩石力學學會授予錢七虎“國際岩石力學學會會士”這一學會最高榮譽。

在錢七虎的不懈努力下,中國學者在岩石力學領域的研究動向和成果,越來越受到國際同行的重視。2009年,錢七虎主動放棄被提名競選國際岩石力學學會主席的機會,大力推薦中國年輕學者馮夏庭,最終使他成為第一個擔任學會主席的中國專家。

對於錢七虎及其他中國同行對岩石力學的貢獻,國際岩石力學學會前主席漢德森評價說,無論是理論岩石力學,還是地面、地下岩石工程方面,中國都正在引領全世界。

走下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的領獎臺,錢七虎又踏上新徵程。“川藏鐵路即將全面開建,大量高難度的工程、岩石力學難題需要攻克,我有責任作出自己的最大努力。”

歷屆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獲得者

國家最高科技獎的頒發是科技界的盛事,每年獲獎者不超過2名。自設立至今,共有31位科學家獲獎。歷屆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獲獎者全名單如下。讓我們一起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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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中國科學家!

加油,中國科研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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