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你对不起整个鲛人族!你不配做我们的公主!”

“霓裳,你对不起整个鲛人族!你不配做我们的公主!”

襁褓中的孩子肚脐以下是条碧色鱼尾,依稀能看出五官有男人的影子,席炎麟只看了一眼,心就一震。

“动手,朕不要看见那个怪物。”

怪物?

霓裳苍凉自嘲的勾起唇角,原来在你的眼里,我们的孩子只是怪物。

眼泪快要流尽了,身下,是鲜血堆砌的血泊。

没有人来管她的死活,但是她不甘心,她想看孩子一眼,哪怕是最后一眼。

——

“皇上,鲛人霓裳快要不行了。”一名太医最先发现不对劲,剖开的肚子没有得到处理,霓裳虚弱苍白的躺在地上。

男人怔了一下,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眼底阴沉晦暗,“在芸儿没醒来之前,霓裳不能死!都愣着干嘛,还不救她!”

“遵命。”

当霓裳醒来后,已经是七天后了,肚子上的伤口被粗糙得包扎着,她脸色苍白,摸向自己扁平的肚子。

“孩子……我的孩子呢!”泪流满面,耳边仿佛还充斥着孩子的哭啼声,她的孩子还活着吗?

照顾霓裳的宫女于心不忍,“姑娘,小鲛人已经死了,你不要再伤心了,芸儿姑娘昨天刚醒,皇上再过不久,一定会放你离开的……”

死了?

不要!她不相信!

“我要去见席炎麟,我不相信!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那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霓裳强撑着剧痛的身体往外爬,鱼尾重重砸在地上,留下一地血迹,刚爬进殿门,霓裳踉跄的摔了一跤,肚子剧痛。

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传进霓裳的耳朵里。

“药还烫吗?芸儿,你慢点喝,不要着急。”温柔贴心的语气,和霓裳在一起的时候,天差地别。

呼吸贫瘠,心一寸一寸往下沉。

忍着心脏的剧痛,霓裳一步一步爬近,“席炎麟,你告诉我,我的孩子还活着对不对?你不会那么残忍真的害死他,对吗?”

卑微的语气,霓裳祈求着男人的回答,她害怕自己承受不起那一切。

男人厌恶的眼神犹如冷风刺刀,直戳霓裳心脏。

“剥开心脏还能活吗?霓裳,你还企图骗朕,你瞧,那怪物的心头血多么奏效,朕的芸儿醒了,他只是个药引。”

摇摇欲坠,霓裳重重摔在地上,“席炎麟,你把我的孩子藏在哪儿了?!你让我看他最后一眼可以吗?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你的心为什么那么狠。”

席炎麟刚想发怒,就被怀里的女人拽住了龙袍,“皇上,霓裳好可怜,你就告诉她,孩子埋在哪儿了吧。”

“芸儿,你还是这么善良,他们这种鲛人就是那么下贱,不配得到你的同情。”一勺子药被吹冷了送进女人的嘴里,温柔的话语在面对霓裳时,判若两人。

霓裳刷白了脸,死死咬着唇,“求求你,席炎麟,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埋在哪儿了……”

一颗颗带血的珍珠,从眼眶砸落。

心血快要流到尽头。

“你若想寻,便去蔚清殿后的废水潭吧。”男人凝眉,铁青着脸打发走霓裳,似乎厌恶她破坏了他和芸儿的二人世界。

——

地上拖渍了一串血迹,每当霓裳爬过,一堆宫女太监都厌恶嘲讽的数落着她。

她身处人类世界,在他们的眼里,却只是异类。

曾经,有个男人给了她勇气,而现在,支离破碎。

——

水池淹死过妃嫔,自那以后,无人打理臭气熏天,红色襁褓混杂着腐木,漂浮在水面上。

霓裳心痛欲裂,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冷入骨髓,伤口被污水撞开。

手指触碰到襁褓的那一瞬,寒冷遁入心脏,疼……

霓裳把自己关在蔚清殿半个月,油盐不进,整天抱着已死的孩子,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剖腹的伤口已经流脓发肿,霓裳整个人瘦了一圈,形如枯槁。

嘴里喃喃的重复着,“我的孩子还没死,还没死……它只是睡着了……”

小宫女每次送饭送水,都发现殿内的饭菜丝毫未动。

“姑娘,你一定要坚持住,皇上和芸姑娘马上就要大婚了,皇上大赦天下,定会放你回鲛人族的。”

眼眶灼热,角落里,滴落的珍珠堆砌成山。

“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为什么要残忍的对待我孩子,为什么不杀掉我!”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泪的颜色越来越接近赤红……

“霓裳,你对不起整个鲛人族!你不配做我们的公主!”

霓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小宫女不敢跟霓裳走得太近,那样她会被其他宫女太监孤立,只敢偷偷摸摸的安慰霓裳。

“姑娘,小鲛人已经死了,您还是让它入土为安吧。”

殿内臭气熏天,弥漫着尸体的腐臭,小宫女每次靠近,都颤抖的害怕。

“不!它没死!我的孩子只是睡着了!”一串空灵悦耳的吟唱声从霓裳嘴里泄出,没有歌词,只有音调,含着淡淡忧伤,仿佛哄着孩子入睡。

世间传闻,鲛人的歌声旷世空灵,也正是因为鲛人的美貌和歌声给他们带来了灾难。

吟唱一遍又一遍,直到嗓音沙哑哭泣,小宫女耳边还袅绕着迷人的歌声。

——

推开殿门的那一刻,恶臭袭来,席炎麟和一众太监屏住了呼吸。

角落里,蓬头灰面抱着腐烂襁褓的身影,针扎一样印入席炎麟眼帘。

仅仅半个月,美貌如靥的鲛人变得面黄蜡瘦,眼神空洞得可怕。

“拉开她!把她怀里的东西给朕扔掉!”席炎麟捂住鼻子,房间内半个月没通风,缕缕恶臭袅绕,刺激着他的神经。

几名侍卫忍着恶心上前——

霓裳被狠狠按在地上。

“不要!不要!你们为什么要抢我的孩子,它只是睡着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放过它!求求你,不要分开我和我的孩子……”霓裳激烈的反抗,神智不清不楚。

席炎麟只看了一眼,就狠狠别过眼,襁褓里的小鲛人已经腐烂生蛆,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抱着的东西是什么!

“扔掉,马上把这个鬼东西扔掉!”强忍住恶心,一种陌生的情绪刺进席炎麟的心脏。

心蓦然一紧,疼得厉害。

霓裳眼眶欲裂,眼睁睁的看着侍卫把孩子抢走,疯狂的扑上去。

“席炎麟,你为什么不放过它,为什么不放过我和我的孩子!”

席炎麟怒不可遏,恶狠狠的骂道:“霓裳,你看清楚!它已经死了!”

“不!它还活着!”霓裳自欺欺人,心绪承受不住打击,歇斯底里喊完以后,蜷缩的瘫在地上。

整整八个月,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踢她。

每天她都跟孩子讲述自己的故事。

她是鲛人族的公主,为了一个男人,奋不顾身的上岸。

可等待她的……却是众叛亲离,剜肉之痛。

当霓裳醒来后,浑身已经被清理干净,一堆丝线错落的搁置在脚边。

男人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霓裳,朕和芸儿一个月后将会大婚,朕要你为芸儿织出一件独一无二的鲛绡嫁衣。”

双眼赤红,霓裳看着绝情的男人。

“我不织。”到了今时今日,霓裳才认清了自己卑微的地位,男人想榨干她最后一丝的利用价值。

“来人,杖打五十大板,打到她愿意为止!”

一堆侍卫灌门而入。

霓裳被狠狠按在地上,头皮被扯得生疼,当杖责落在鱼尾上,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动耳膜。

疼!

疼得立刻想死掉!

身体抽搐着,霓裳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冷汗淋漓,直接在剧烈的疼痛中昏死了过去。

——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当霓裳醒来后,四周阴暗潮湿,空气里夹杂着股血腥味。

一道惨叫盖过另一道惨叫。

“杀,一个不留!”

血水喷溅到霓裳的脸上,猩红的、炙热的,来自她的同族……

上百条鲛人被捕捉关进了水牢,整个水牢里,血气冲天,到处都是残肢破膊。

“霓裳,朕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给芸儿缝制嫁衣!”刺骨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刃狠戳进霓裳的心脏,男人如井如墨的黑眸一闪而逝的冷冽,说出来的话冰冷无比。

“席炎麟,你骗我!你骗我!”咀嚼着血肉的嘶吼震彻云霄。

你说过爱我……

你说过不会诛杀我同族……

以往的情意绵绵恍若昨天,霓裳干哑着嗓子趴在地上,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攀附上她的小腿。

“霓裳,你对不起整个鲛人族!你是鲛人族的罪人!你不配做我们的公主!”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侍卫们残忍的剥开鲛人们的鱼鳞,狠狠的,一片一片的拽下。

空气的窒息感紧扼住霓裳的喉咙,视线和男人冰冷如箭的目光对上,狠狠的,一寸一寸射穿她的心脏。

“我织!我织!你叫他们住手,不要再杀了!”霓裳哭喊着,泪水幻化为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曾经海誓山盟的誓言,一转眼就变成鲛人族血流成河。

她恨!

恨自己的痴心相付!

男人挑起霓裳的下巴,沉重的力道留下一道红痕,“你早这么听话多好,非要逼得朕动手。”

是啊!

是她错了!

是她低估了男人狠心的程度。

侍卫们把仅剩的苟延残喘的鲛人拖走,地板上满是残破的鱼鳞和珍珠。

“鲛人身上全是宝,都收拾干净了,递交国库。”侍卫们正忙着收拾,太监总管高高的吆喝道。

“霓裳,你猜朕是怎么抓到他们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近,眼神阴鸷充满冰冷。

霓裳不敢看一地的鲜血,那些都来自她的族人。

男人直视着霓裳的脸,从地上拿起一片血淋淋的鱼鳞,“朕竟然不知你是鲛人族的公主,他们派出了一队鲛人上岸搜索你的下落,朕听闻了风声,立刻派了御林军去捉拿,鲛人的眼泪,鲛人的鱼鳞,连带鲛人肉都是世间至宝,霓裳,你真是送了朕一份新婚大礼。”

痛苦的喘息徘徊在殿内,霓裳满眼悲凉,她错了,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两年前,她一定不会救这个男人上岸。

皇城的立后典礼上,文武百官簇拥着皇上和皇后巡街,成千上百的百姓匍匐的跪在地上,祝福着帝王的新婚。

当两人登上城墙的那一刻,微风吹起,轻若惊鸿的鲛绡嫁衣随风飘起。

万人空巷。

霓裳远远的看着被簇拥的两人,只觉得心如刀绞。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不断的欺骗她,伤害她,她仍旧无法割舍对他的爱!

未完待续......

书名《倪语裳之意渗》

“霓裳,你对不起整个鲛人族!你不配做我们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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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军的核心控制区域肯定安排了很多暗哨盯防,任何一个地方都存在危险,敌人躲在某个地方偷袭的可能性很大,改装过的车问题不大,但公司职员搭乘的车辆并没有改装,很危险,可惜公司钢板不够,否则可以将所有车辆都改装一番,直接硬闯过去就是,不用那么麻烦了。

车队停下来,秦天警惕的查看四周,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发现危险后拿起对讲机喊道:“沈峰老哥,兄弟们,往前的路有可能存在埋伏,不得不防,硬闯风险太大,咱们去攻打反叛军老窝,调动敌人回防。”

攻敌必救是战场上常用战术,攻击反叛军老窝也是早就确定的计划,大家没有反对,沈峰更是沉声追问道:“没问题,怎么打?”

“留下两辆车保护车队,其他改装车跟我一起过去,这里距离反叛军老窝不到一个小时,这样,大家原地休息半个小时,能战斗兄弟抢占周围有利地形防御,半个小时后虽然不足以让我们赶到反叛军老巢,但绝对能吓得他们撤离埋伏在周围的所有部队,半个小时后大家继续前行,我们随后跟上。”秦天提议道。

这时,卫星电话里响起了秦卫国的声音:“臭小子,调动敌人的计划固然可取,但也存在风险,不可取。”

“您有更好的办法?”秦天追问道。

卫星电话按下了免提,可以直接通话,对话也可以通过对讲机传给其他人听到,大家不明白卫星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但很好奇的竖起了耳朵听着,秦卫国不可取的骂道:“你小子还嫩了点,听好了。”

“说吧,咱们赶时间。”秦天没好气的问道。

“你的想法很好,刚才一战,反叛军绝对被你们打疼了,加上改装车,威胁力够大,一旦兵临反叛军老窝,反叛军肯定会调动部队回防,如果有人埋伏在你们的必经之路,也会回援,半个小时足够了,只有,你们迅速回来,护送车队继续往前,不用真的去攻打反叛军老窝,别忘了周围都是山,你们开车,反叛军步行,速度没你们快,一旦调离伏击点,再想伏击就难了。”秦卫国解释道。

秦天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笑了,拿起对讲机问道:“沈峰老哥,你怎么看?”

“好像有道理,假设前面有敌人埋伏,为了拿下我们,埋伏的兵力肯定不会少,少了没用,我们只需要做出攻打反叛军老窝的架势,反叛军见识了改装车的威力,比如会担心老窝不保,勒令打埋伏的大部队回援,半个小时足以让他们跑出去好远,到时候我们迅速返回,抓住时间迅速通过。”沈峰惊喜的赞同道。

“有道理,打一个时间差,敌人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咱们四个轮子,只要能调动他们,前方的路就安全了,只要我们摆出攻打老窝的架势,确实能够调动他们,我看可以。”一名高层沉声赞同道。

秦天不确定前方是否有埋伏,不敢赌,毕竟敌人失败了一次,如果放任大家离开,对反叛军的名望有很大损失,换言之,反叛军就算不为钱,为了名声也得留住大家,埋伏的可能性很大,攻敌之必救是唯一的办法。

计划得到大家一致赞同,沈峰迅速安排两辆车留下,那些参加过战斗的公司职业也纷纷下车,抢占周围地形防御起来,之后,其他车辆迅速朝岔路开去,直奔敌人老窝,摆出一副报仇的架势,卷起漫天灰尘,气势汹汹。

车队刚开出去十来分钟,卫星电话就响起了秦卫国的声音:“太好了,果然有埋伏,不少于五百人,正在回援。”

“有埋伏还好啊?在什么位置?”秦天没好气的笑道,内心却庆幸起来。

“这帮混蛋,果然有埋伏。”沈峰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

“距离你们车队停下来的位置大约五公里左右,是一片山谷,山谷满是树林,很茂密,难怪卫星没找到,藏的很隐蔽。”秦卫国恼怒的解释道。

沈峰惊讶的说道:“嘶?五公里左右?那片树林我知道,树木低矮,但很茂密,灌木丛生,有许多毒蛇生存,不利于埋伏,没想到这帮反叛军反其道而行之,还好调动他们出来,厉害。”

不利于埋伏的地方很容易被人疏忽,但威胁更大,秦天对周围地形不了解,听了沈峰的话暗自吃惊不已,沉声说道:“这帮混蛋很狡猾,在不可能藏身的地方埋伏,又是山谷,一旦进入,跑都没地方跑。”

“可不是,还好我们徐晃了一枪。”沈峰也庆幸的说道。

车队继续往前,摆足了主动进攻的架势,继续迷惑着敌人,又等了十来分钟,秦卫国的声音在卫星电话里响起:“差不多了,伏兵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计算过了,你们现在返回,只要保持八十迈每小时速度,足以通过那片山谷而不被敌人追上,要快,再往前十分钟左右车程,敌人布下了重兵打阻击。”

“哈哈哈,好,总算安全了,咱们撤。”秦天毫不怀疑自己父亲的话,有卫星监控,反叛军的一举一动都在眼皮底下,安排重兵在前面选择有利地形打阻击也合理,欣喜的迅速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想打阻击拖住我们,然后等伏兵回援,再来个两面夹击,好算计,哈哈哈,兄弟们,咱们不跟他们玩了,撤。”沈峰也反应过来,惊喜的吼道。

车队迅速掉头,加快速度后撤,一个个兴奋不已,一招攻敌必救让反叛军不得不暴露伏兵回援,撤退的危险解除,没必要再往前和敌人死磕,公司职员安全第一,秦天更是回头看了眼前方蜿蜒的土工路,笑了,拿起对讲机喊道:“沈峰,通知大家十分钟后再上车撤离,以防万一。”

“明白。”沈峰答应道,迅速和公司职员联络去了。

半个小时后,大家回到了土工路上,和早就已经上车的公司职工汇合,车队继续往前开去,没多久来到一片山谷,山谷里树林茂密,灌木丛生,根本没有路可走,确实不适合潜伏,但更具威胁,还好将反叛军伏兵调走了。

大家庆幸不已,车队迅速通过山谷,一路朝前杀奔过去,迎着热烈的太阳,一个个眼睛放光,放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反叛军遭遇大败,近千人受创,调动五百人去山谷密林伏击已经是极限,老窝留守部队并不多了,一旦得知那具备恐怖战斗力的改装车杀奔过来,一副报仇雪恨的架势,谁敢轻敌?不得不调兵回援。

秦天一招攻敌必救达到了调虎离山的效果,伏兵撤走了,前方的路安全起来,车队一路往前,没有再遇到任何危险,这让大家内心大定,不知不觉中,车队来到了一个深海码头,码头上满是忙着撤离的各国公民,港口停靠在许多军舰船只。

一艘巨大的军舰上面飘扬着国旗,迎风猎猎,停靠在码头旁边,做好了迎接的准备,甲板上满是荷枪实弹的军人,一些人在岸上等待着,虽然两国断绝了外交关系,以至于国内没办法派兵直接参与营救,但当地政府不敢做绝,还是允许军舰靠岸接人。

大家看着熟悉的国旗,看着熟悉的军服,那威武雄壮战士正迎着阳光,目光坚定有力,放佛打不垮的擎天柱,公司职员喜极而泣,纷纷下车,朝军舰狂冲过来,能活着回来,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秦天也从车里面跳下来,看着这一幕,笑了,总算安全了,沈峰走过来,感激的说道:“老弟,这次多亏了你,回国后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好啊,先欠着,你们先走,我还有别的事。”秦天笑道。

“你不跟我们走?”沈怀过来,正好听到这番话,不由惊讶的追问道。

“别废话,不该问的别问,规矩都忘了啊。”沈峰没好气的瞪了沈怀一眼,旋即看向秦天继续说道:“老弟,我说过,这条命交给你了,既然你还有事不走,那我也留下,多个人多个帮手不是?”

“不用了,我这事有些特殊。”秦天直言拒绝道。

沈峰一怔,寻思着秦天留下来的事恐怕不适合别人参与,有特殊性,不好多问,想了想,点头答应道:“行,老哥我欠你一条命,记住,回国后找我,我国内的联系电话是”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钱来。

秦天记下沈峰的电话号码,惊疑的看着沈峰,沈峰赶紧解释道:“没别的意思,你既然要留下,肯定有需要花钱的地方,这些都是本地钱,我拿着没什么用了,都给你,别嫌少。”

“对,还有我的。”沈怀也从口袋里摸出一些钱来。

“拿着吧,出门在外,没有钱肯定不行,咱们也帮不到你什么忙,一点心意,你收下,咱们心里好受些。”沈峰诚恳地补充道。

秦天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山民,要不是对方给了点钱,自己都没钱坐车,更不要说后面的事,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便不再矫情,接了过去,道了声谢,沈峰见秦天愿意收,松了口气,心里好受了些,对沈怀叮嘱道:“去,跟大家说说,身上有现金的,愿意的都拿来给老弟备用。”

“明白。”沈怀答应着离开了。

这是,三名公司高层过来,那名曾经干过侦察营营长的高层更是伸出了热情的手,和秦天紧握在一起,感激的说道:“老弟,太感谢了,这次要不是你,咱们谁也活不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回国后跟我走,公司方面会拿出重金感谢你,我们老板也要当面谢谢你。”

秦天无所谓的说道:“酬金就算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一路保重。”

“怎么,不一起回国?”高层惊讶的追问道。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秦天笑道。

“那真是遗憾,这鬼地方兵荒马乱的,你自己小心,记得回国一定找我,咱们不醉无归。”对方满脸遗憾的说道,但也懂规矩,没有多问,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叠现金来,递给了秦天,朝前走去。

大家陆续过来,每一个经过秦天身边的人都会停下来,由衷的感谢几句,并将身上不多的现金拿出来,表达谢意,秦天护着大家安全撤离,这点钱算的了什么,能给秦天一点钱,尽点力,大家心里好受了很多。

秦天很清楚拿大家的钱是违反纪律的,但接下来的任务肯定需要钱,为了救夭夭,犯错误就犯错误吧,顾不上了,一边道谢,一边默默的记着大家的好,等有机会再一一还回去吧。

队伍中,有人拿着一些陶罐,里面装着的是战死的人骨灰,反叛军进攻公司,安保人员死战不退,牺牲了二十几人,还有一些参战的公司职员,大家撤离,这些为保护大家惨死的人自然不会抛弃,带着骨灰回国。

秦天目送大家一一离开,看着迎风猎猎的国旗,看着杀气腾腾的军舰,内心无比安定,就好像找到了坚定无比的靠山,虽然接下来的营救任务很危险,敌人非常强大,九死无生,但秦天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无所畏惧了。

等了一会儿,所有人都离开,被接送上了军舰,秦天则回到了那辆改装过的车里,将自己的狙击枪和沈峰赠送的那把狙击枪都拆卸下来,和子弹袋一起都装进背囊,鼓鼓囊囊一大袋,拿着自己的东西和卫星电话离开了。

接下来的路还很长,甚至都不知道路在何方,会有什么危险,茫茫人海,何处寻觅?秦天边走边思索着,码头附近到处都是难民,都在忙着撤离,没有军舰船只来接的国家公民则忙着跟家人,跟国内有关部门打电话呼救,并不是所有国家都会派军舰过来营救。

码头上人声鼎沸,闹哄哄的,乱成一团,远处还有其他各国公民正开车匆匆赶来,大包小包,一副避难的样子,外围政府军正在警戒,赶来码头的都是各国公民,真要是这里遭到反叛军攻击,这个国家将面临世界各国的怒火,伤不起。

秦天顾不上其他国家的人,迅速离开,浑然没有发现不远的人群中有一名矮小的黑脸汉子正看过来,本地人打扮,却戴着墨镜,等秦天走远了些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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