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俊軒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陸俊軒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而這時,人群裡,只見一抹休閒自然的身影推著推車出來,推車上放著兩個大箱子,箱子上面坐著一個身穿藍色牛仔衣,灰色小短褲,米色小球鞋的小男孩。

在人群裡,女孩的身影美麗而纖細,隨意綁在腦後的丸子頭,簡單利落,乾淨的臉蛋,五官精緻,皮膚如宛如上等白脂一般,好得令人忌妒。

再看坐在箱子上面的小男孩,雖然只有三四歲,卻已經初見禍水模樣了。

一頭烏黑的短髮,細碎的劉海遮住飽滿的額頭,小小劍眉下,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靈氣逼人,俏挺的小鼻子下,細薄粉嫩的小嘴,配上健康白皙的膚色,簡直就是封面雜誌裡走出來的小模特。

路過的女孩們,看著這個小男孩,都要驚歎一聲,太漂亮了。

好想拐走。

“媽咪,那個阿姨是來接我們的。”

程漓月抿唇一笑,兒子雖小,認字卻多。

她微微呼吸了一口氣,沒想到,一別四年,她又轉回到這座城市了。

當年,她充滿怨恨離開,現在,她卻心平氣和的回來。

這四年來,她經歷了什麼,其中的幸酸艱苦只有她自已知道,四年的時間,她蛻變,堅強,並且,她已經是一個單身母親。

“我不信,我可以去查監控。”程漓月渾身氣得顫抖。

“真不巧,昨天那家酒店的監控壞了。”沈君瑤笑得得意,因為酒店就是陸家的。

程漓月的臉剎白如雪,他們的這個局,設得天依無縫。

這是,陳霞拿著護照過來,朝她面前一扔,“拿著,趕緊消失。”

程漓月握住護照,她瞪著這些人的嘴臉,縱使再不甘心和痛苦,可是,她只感到厭惡,厭惡到多看一眼,多呆一秒,她都會窒息而亡。

“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人。”程漓月淚流如雨下,纖細的身影絕望的轉身離開。

看著程漓月離開的身影,陳霞和沈君瑤相見一眼,總算,把這個多餘的人弄走了。

……

四年後,機場。

一個年輕的女孩在機場舉著迎接牌。

牌子上寫著“程漓月首席設計師。”的大字,女孩一雙眼睛焦急的在人群裡尋找著自已要接的人。

她的目光專門放在那些穿著氣質典雅的女人身上。

她自然不會擔擱她出國,現在,程漓月是陸家最不想看見的人,自然是走得越遠越好。

陳霞一走,沈君瑤眯眸走到程漓月面前,“俊軒哥會和你結婚,不過是因為你父親手裡握著陸氏集團的股權,說實在,你根本配不上他。”

程漓月看著這張曾經最好朋友的臉,現在,只有虛偽,厭惡,噁心,她揚起手掌想要給她一耳光,沈君瑤倒是反應快速,一把扣住她的手,“你可沒資格打我,現在,我只是把原本屬於我的幸福和位置拿回來,陸太太的身份註定就是我的。”

“所以,昨晚……昨晚就是你們合夥一起設的局?你們所有人……也包括陸俊軒?”程漓月的淚水奪眶而出,心臟再次被刺得鮮血淋淋。

“不錯,我和俊軒哥早就情投意合,暗度陳倉在一起了,他的車禍是假的,每天滿足他生理需要的是我,不過,你字也簽了,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

程漓月的身子後退啷嗆後退了兩步,雖然她的面容只是慘白,可是,她的身體裡,卻是血流成河,她的老公,每夜都睡得她那裡?那些陸俊軒出差的日子,那些他以各種藉口不回家的原因,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劇烈的痛感攫住她,她感覺快要窒息了。

“那個男人是誰?昨晚你們按排得那個混蛋是誰?”程漓月睜著淚眼瘋了一般瞪著她,嘶聲低吼。

沈君瑤有些不奈煩的看著她,“昨晚的男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昨晚的確被男人上了。”

“告訴我是誰!快告訴我是誰……”程漓月瘋了一般大聲尋問。

沈君瑤煩燥的別開臉,“昨晚我們是給你按排了一個牛郎,後來那牛郎說,有另一個男人先跑進你房間去了,他不想玩三3p就回去了,所以,上你的男人是醜是老,是圓是扁沒有人知道。”

“陸俊軒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說完,沈君瑤捧著他的俊臉,朝著他的薄唇主動的親吻上去。

床上,程漓月慘白著臉,淚花迷住了眼,身上的吻痕,以及下身輕微一扯就嘶裂般的疼楚,令她惶恐不安,昨晚,到底發生什麼,她一點記憶也沒有了。

撿起地上的衣服,她衝進了浴室裡,一邊痛苦淚流,一邊狠狠的洗著身上屬於別得男人的氣息。

下午,程漓月失魂落魄的回到她的婚房別墅裡,明亮的大廳裡,陸俊軒彷彿惡魔一般坐在那裡,黑色的眼底,一片狂風暴雨的景像,盯著她,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掐死撕死。

今早所遭遇的一切,對於程漓月來說,是致命和沉重的打擊,她知道,什麼解釋都不用了。

程漓月看著沙發上的老公,深呼吸一口氣道,“俊軒,我同意離婚,但是,我要回我父親手裡百分之十的股權,另外的百分之五,算是我給你的補償。”

陸俊軒眼神陰狠閃爍,他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程漓月,你給我聽著,股權你一份也休想收回去,這婚你不離也得離,如果你想鬧到法庭上,我告訴你,你只會死得更難看。”

程漓月瞠大眼,呼吸難受,可她的心裡更痛苦的是眼前這張臉,從前的溫柔體貼不見了,有得只是追求利益的醜惡,可是爸爸的股權……

“陸俊軒……那是我爸爸的……你還給我。”她哭啞著聲線說道。

“現在是我的,你休想從我手裡奪走,程漓月,要麼識趣簽字滾蛋,要麼……我會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陸俊軒狠狠的將她摔在地板上,鐵青著臉,扔下一份擬定好的離婚協議,“簽字!”

“我不籤……”程漓月咬著唇,不想淨身出戶。

“程漓月,雅晴手機裡有你出軌的證據,識相的,趕緊和我家俊軒離婚,不識相,我就把你的照片送給律師,起訴離婚。”

陸俊軒拉開他的保時捷越野車,只見副駕駛座上,一抹風情性感的身影坐在那裡,見他進來,紅唇勾起一抹笑意,“俊軒哥?計劃成功了嗎?”

陸俊軒伸手,將她扯進懷裡,扣住女孩的後腦,狂野的吻了下去,女孩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立即與他吻得難捨難分。......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冷兵你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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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俊軒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戰君澤看著福來親暱的用頭頂了頂疾雷的頸子,但疾雷聞風不動的樣子,不由挑了挑眉,“跟在疾雷後頭跑便是。”

自家小毛驢這麼丟人現眼,張沁玥都快沒臉看了,“我家福來身子圓滾,四肢矮短,要牠跟著疾雷跑,這不是存心槽蹋?”

戰君澤聽見她的咕噥,回道:“誰讓你將牠養成了這副懶胖的模樣。”

她沒好氣的嘟起嘴,“福來是我接生的。”

“所以?”他不以為然的反問。

她哼了哼,看著福來跟在後頭有些吃力,頓覺失了說話的興致。

第四章 交換信物(2)

想當年跟李春花借馬車想送王湘進城看大夫被刁難時,她就起了心思買頭牲畜馱物。

當時有考慮買馬,但養匹馬實在太費精神和狼食,驢子就不同了,個頭兒較小,吃食也不用太細緻。正巧隔壁的張家嫂子田忻牽線,在田忻嫁過來的村子裡有個急需銀兩給兒子討房媳婦的夫婦,家裡的母驢肚子有崽,她便將之訂下。

誰知道母驢生時難產,那戶人家以為母驢和小驢都活不下來,給田忻來了消息,正巧讓她聽見了,便毛遂自薦的去了隔壁村替母驢接生。

最後母驢順利的生下福來,那戶人家大喜之餘,打算不收她銀子便將福來送給她,可她不願,畢竟都是窮苦人家,誰家都不好過,兩相推託之後,那戶人家只拿了一半的銀兩。

轉眼間福來都這麼大了,之於她而言,福來存在的意義不單只是頭蓄生,更是一個相依為命的伴。

看著福來在後頭跟得氣喘吁吁,她忍不住心疼,埋怨的看向戰君澤。

戰君澤意識到她的目光,心中無奈,只能放慢疾雷的速度。

出了城,張沁玥不太情願的開口,“等等前頭的小徑繞進去。”

往前走了一段,果然有條不起眼的小徑,戰君澤沒有多問,將馬車給轉進去。

沒多久,出現在眼前的是座破舊宅子,宅子不太,除了堂屋外還有東、西兩屋。

莊子的主人是誰,早已不得而知,只能單就外觀看出這裡富麗堂皇過。

十年張沁玥帶著張洛要到張家屯投靠王湘時,張洛發了高,她因緣際會在這莊子住了一晩,也在那一晚,她許下了一生不嫁的誓言,更因此認識了幾個同他們一樣無父無母,早就住在這個莊子的乞兒。

這些年莊子依然破敗,不過當年她相識的幾個乞兒長大,雖說能夠幹活養活自己,但在甘州城裡想要尋個更好的地方安居還是不易,最後幾個大的掙了錢,整理出西屋,住得比以前舒適許多。

五年前寒災,莊子裡又收留了幾個可憐的孩子,如今約有十三、四人,平時就在附近墾出的荒地種點莊稼,雖說收成不多,但省吃儉用也能一日吃上兩餐飯。

他們人才到,就有人跑了出來。

張沁玥認出來人是十歲的張義,因為身旁還有戰君澤要趕著進京,所以她沒打算多作停留,只是將車上的饅頭和藥材交拾他,“義兒,今天玥姊姊還有事,下次再來。”

張義一大清早就跟著莊子的人下了田,但因帶去的茶水不小心打翻了,所以被叫回莊子裡再裝上一壺水。他好奇的看了戰君澤一眼,對這人高馬大的壯漢不自覺生出敬畏的心情。

“去忙吧。”張沁玥見張義看傻了眼,不免覺得好笑,輕輕推了推他。

張義回過神,抱著大大的包被,揹著竹簍,轉身進了莊子。

“走吧!”

戰君澤聽到張沁玥的話,沒有遲疑的掉頭離去。

她沒等他開口問,主動說道:“當年我帶著阿洛在這莊子住過一晚,結識了住在裡頭的乞兒,其中有兩人也隨著阿洛去了軍營,就是不知他們如今可安好……”

“你指的是羅吉、羅祥兩兄弟?”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光亮,“是。你認得他們?”

老實說,張洛不單擅醫,拳腳功夫也不錯,所以才能得戰君澤青眼,而羅吉的體格好,也挺能吃苦的,將來該能成為個人物,至於羅祥,戰君澤並無太大的印象,會記得不過是張洛和羅吉曾經在他面前提及罷了。

“若你想見他們,我派人回去讓他們來見你一面。”

“不用,”張沁玥不想他為自己公私不分,急急的說道,“我只想知道他們安然便好。”

想起方才她對那個瘦弱孩子的親近,戰君澤心有感慨的說道:“人人皆論富林酒摟的溫老闆心善,但在我看來,你才真是大善人。”

她從未思索得失,只是隨心而走,她帶著弟弟逃難到了西北,對於跟他們一樣失去父母、無家可歸的人,總是多了分同病相憐之感。

被他稱讚,她有些發愣,待回過神來,才發覺不知不覺已靠近張家屯。

戰君澤自在的駕著馬車進入了村子裡,此刻天已大亮,他們的歸來引來不少側目。

張沁玥不用想也知道之後會有多少的議論,但事已至此,她也無能為力,只能沉默的拉著福來進了自家院子,給牠餵了水,看著戰君澤解開車架。

戰君澤拍了拍疾雷的頸項,翻身上馬。

她抬頭看去,在初陽淡淡的光芒照射下,威武的一人一馬彷佛鍍上一層金光。這樣的男人該是眾女求嫁,他願娶她,不在意兩人之間隔著天淵,她該不顧一切的點頭,偏幼時的顛沛流離把她的心養小了,她不想為了一時衝動而選了一個與自己出身不配的人,往後過日惶惶,平靜難求。

她眼眸深處像是想起什麼,滑過一絲晶亮,“我知道你急著赴京,但可否陪我去阿洛的墳前看看?”

戰君澤微眯起眼,她突然的熱絡讓他心中閃過幾分警訊,但他並未拒絕,彎下腰,長手一撈將嬌小的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身前。

張沁玥身子一僵,愣愣的抬頭看他。

“阿洛的墳在何處?”他沒有廢話,直接回道。

她緩緩抬起手,指向山的另一邊。

他一夾馬腹,往她所指的方向而去。

張沁玥看戰君澤單膝跪在墳前,念及他的身分,她本想上前制止,卻又想著弟弟畢竟因他而亡,縱使他官拜從三品副將,弟弟也應當受得起他一拜。

“若非傷重昏迷,我不會留他一人在大漠。”

張沁玥聞言,只是輕聲的嘆道:“以阿洛的性子,若非真心敬佩,也不會捨身救你。只是大人若是真的心懷感念,就請大人放下意欲娶我為妻的念頭。”

他早就察覺她的態度不對勁,看來是打算換個柔順的態度,在張洛的墳前與他劃清界線。

他站到她面前,低著頭,表情不悅的看著她。

被他俯視的感覺十分壓抑,他太高太強壯,一靠近,整個人就像會被吞噬一般,她不自在的移開目光,不去看他深沉的眼眸。

“我的拒絕,許傷了大人高高在上的臉面,但我不願意阿洛死後受人非議,說他用自己的一死,讓大人娶其胞姊為妻。所以今日大人與我就在阿洛墳前做個了斷,從今爾後,大人對張洛,不論是有愧疚或是不捨,都隨著他的離去而煙消雲散吧,從此不要再提。”

“因恐軍心騷動,我傷重一事除了幾名親兵之外,並未外傳,眾人只知張洛戰場殺敵,捨身取義,但實情如何無人知曉,你無須擔憂張洛死後名聲有損。”

“只要有心,打聽便知。”這哄人的口氣,不知是當她是三歲孩童,還是當旁人都是傻的,張沁玥無奈的輕搖了下頭,“人言可畏。”

“人言不可畏,只求無愧於心,便可淡然置之。”他無心也不想理解她的思慮,看多戰場無情,站在生死麵前,他最不在意的就是旁人的指指點點。

他的理所當然令她啞口無言。想她在王湘死後,養大了弟弟,一個姑娘撐起一個家,從未曾膽怯,卻在他的眼前硬是沒了底氣,她雖看似得失不縈於懷,實際卻是自卑自己不足。

這樣的她,如何能與他匹配?

“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才明白?”她幽怨的看他一眼,“你我不相配。”

“你無父無母?”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知道若是他堅持要跟她辯駁,自己沒有勝算。

“回答我。”

“是。”她不情願的開口。

“真巧,”他伸出手,撥了撥她散在臉頰的碎髮,“我也是。”

她沒好氣的掃他一眼,頓時有種幻想破滅的感覺,明明就是個無賴。

“除了一身虛名和這些年存下的軍餉,我一無所有,說到這……我的軍餉還全讓田兵長隨著阿洛的遺物交給了你,所以現在與你相較,除去名聲,是我配不上你。”

歪理!她在心中啐了一句,義正辭嚴的說道:“等會兒回去,我立刻將銀兩還給你。”

“既已收下,豈有再還回來的道理?這對我名聲有損。”

他的話硬生生把自己的英明神武給打得七零八落,對這個從英雄變無賴的傢伙,張沁玥真心沒轍。

“把銀兩收著,成親後由你管家,你拿著我的家當是天經地義。我曾多次聽阿洛提起你,縱使生活貧困,依然能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我羨慕他有個處處維護他的姊姊,從今爾後,你的心中也只能有我。你該認出了我靴上的目雲紋,阿洛說是你親手所做,我還沒謝過你。”

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戰靴,她就認出是出自她的手,真沒想到她竟然被自己的弟弟給算計,弟弟去了邊疆之後沒多久,她便收到他的家書,說是看邊關將士訓練繁重,鞋、靴損壞多,提議讓她多做些鞋,為將士盡份心力。她沒多想,只要一得空便替他做鞋,如今才知都被他拿去討好戰君澤。

長沁玥沒好氣的掃了眼前的土墳一眼,從小到大,弟弟總喜歡捉弄她,如今人死了,還不忘最後耍她一次,送這麼一尊大佛來,請都請不走。

“玥兒,外人只見我上陣殺敵,戰功無數,卻不曾細思我為此付出的代價,我殺戮過重,一心只為定國安邦,除去身分外,我真的是一無所有。”

聞言,她莫名為他感到心酸,他一心想著為國為民,得到的卻是孤寂。

“與我成親,妻小隻能退在家國之後,有夫君如無夫君,我實非良配。今日若非遇上你,我已打定主意終身不娶。”

她帶他來到弟弟墳前,明明是想要打消他的念頭,卻沒料到最後竟是她被他打動。

“你根本不瞭解……”

“我有得是時間聽你說。”

張沁玥沒好氣的瞋他一眼,“大人還得趕快赴京覆命。”

“我可以為你晚幾日再走。”

如此任性,她傻了眼。“大人說笑吧?”

“我從不說笑。”

她一時再難尋藉口,頓了一下才乾巴巴的說:“我不想離開張家屯。”

“雖然我希望成親後你能隨我返回嘉峪關,但你若是不願意離開,我也可允你留下。”

張沁玥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他是打定主意不論她如何刁難,就是不會讓步。她無話可辯,只能睜睜看著他從腰間解下一把匕首,遞到她面前。

她下意識將手放到身後,退了一步。

“拿去!”他堅持的拉過她的手,將匕首放在她的掌心。“男女相悅,交換信物,你既已給我信物,我也得禮尚往來。”

戰君澤以往並沒有太多與姑娘家相處的經驗,畢竟他之前真是打定主意終身不娶,但營中手下士兵打鬧時說的男女情事,他倒是聽了不少。

“我什麼時候給你信物了?”

他拿出她昨日用來壓住他傷口的帕子,“這個。”

她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你真不要臉面了?”

“臉面這事兒,是要看情況的,我向來懂得變通。”

張沁玥無言一嘆,垂眼看著手中的匕首,玄鐵打造,必是削鐵如泥,在陽光之下閃著陰寒光芒,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脫口問道:“你可有拿過這把匕首殺過人?”

“當然,”他的口氣透著一絲傲氣:“我用這把匕首削過不少敵人的腦袋。”

她的眼角抽了抽,不愧一代武將,將殺人的玩意兒當成定情信物,偏偏她還挺喜歡的……

她緊握了下,最終將之收入衣襟。

看她收下,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光亮。

他一笑,翻身上馬,對她伸出手。

這次她也沒有矯情,自動將手放到他的大掌上,與他共騎一馬,縱使一路引來村民側目,她依然一派從容淡定。

戰君澤注意到她的轉變,眼中一柔,他最不需要的便是個膽小、怯懦的妻子,張沁玥很好,真的很好……

第五章 暴打賊人(1)

“玥姊兒。”

張沁玥聽到叫喚聲,挺直彎下除草的腰,抬眼望去,就見李春花遠遠走來,眉頭不自覺輕皺了一下,淡淡的招呼道:“嬸子。”

李春花應了一聲,看著眼前的莊稼,一臉羨慕,“看來今年收成不錯。”

“風調雨順,”張沁玥柔眉順目的說道,“大家都不差。”

“旁人怎麼能跟你比,誰不知道王寡婦給你留下的可是咱們張家屯少有的良田,”李春花的語氣帶著酸意,呵呵一笑才繼續說道:“不過誰讓你就是懂得討好人,入了王寡婦的眼。只是你說說,你一個大姑娘,沒交代一聲,一整夜沒回來,今早還跟個男人共騎一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嬸子當然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只是怕你一時糊塗,丟了咱們張家屯的臉面。”

李春花的嗓門不小,在附近幹活的村民面帶疑惑的看了過來。裡頭也有人看到了張沁玥今早與人共騎一馬,但她一夜未歸一事倒沒人知道,畢竟誰也不會閒來無事去瞅著別人的家門看。

張沁玥冷眼看著李春花一臉得意,經她這麼一嚷嚷,全村都要知道她一整夜沒回來了。

“昨日下了場大雨,富林樓的嬸子好心留我一夜,至於送我回來的男子……”她頓了一下,嘴角揚起溫柔的笑,“是我未來的夫君,有要事進京,等他回來,我們就成親。”

李春花的臉色一變,“你未來的夫君?!”

張沁玥沒心思理會李春花驚訝的神情,彎下腰繼續忙活,接近午時,太陽正烈,今日田裡的活已經差不多,她打算回家,明日再做。

“玥姊兒,你是說笑吧?”李春花有些氣急敗壞的跟在張沁玥的身後,這死丫頭明明才說終身不嫁,怎麼才幾天的功夫就改交了主意,還憑空冒出了個夫君。

張沁玥皮笑肉不笑的掃了李春花一眼,“嬸子,我還不至於拿自個兒的名聲開玩笑。”

“這可怎麼成?”李春花瞪著她,“還說你識字,懂分寸,卻沒半點羞恥心。你跟李代海都要談親事了,竟然又在外頭找野男人。”

“嬸子,”張沁玥忍無可忍的停下腳步,“我由始至終與李代海沒半點干係,嬸子別再胡說八道。”

看著張沁玥兇惡的表情,李春花的心一驚,這個死丫頭以前是個柔弱的泥人性子,現在卻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她咬了咬牙,憤憤不平,“不要臉!”

“嬸子是在說誰不要臉?”

李春花聽到身後的聲音,心裡暗道不好。

疾步走來的女子身材健美,正是田忻,田忻在張家屯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一般人見了李春花這個村長兒媳都會給幾分薄面,就只有田忻從沒把她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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