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知否》:痴情如此,唯齊衡爾,我卻不忍解讀他

由正午陽光出品,趙麗穎馮紹峰主演的《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官宣定檔於12月25日湖南衛視金鷹獨播劇場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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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喜歡朱一龍,對《知否》中的齊衡頗為期待,於是找來小說看。前三十幾章的齊衡透著歲月靜好的溫柔與溫暖,儘管知道他男二的地位不是憑空得來的,不被堅如壁壘的現實虐個千百回,又如何對應他綿軟順從的性子。在走一步算十步的名利場,他所有的好,他的溫潤天真,他的深情細膩,被鐵一般的現實無情捏碎揉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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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65章,只正面描寫幾次與明蘭見面,齊衡所有的故事都是通過別人之口轉述的。通過父母之口,通過華蘭講給王夫人再轉述給三個蘭,家庭背景,成長經歷,婚姻大事,亡妻,均是側面描寫,這個角度淡化了直面衝擊力,不然,命運這等的無奈坎坷,憐也不是,愛也不是,筆下不知不覺就會用多幾分力。

齊衡捏明蘭的臉,揪明蘭的耳朵,揉明蘭的頭髮,像個調皮的壞小子,只會動手動腳欺負心儀的女孩兒。一面又心細如髮,留意她喜歡什麼,第二天便巴巴地送來,明蘭一次次拒收,他不管,只一次次送。後來便通過明蘭大哥長柏轉贈,送到人家都不屑於幫忙了。想見明蘭一面,輾轉個山路十八彎的法子,以為人不知鬼不覺,誰知還是被精明世故的母親平寧郡主看穿了一切,丫環還是被打發遠遠的。齊衡的心,只有放在明蘭那裡才妥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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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齊衡並不是明蘭的對手。侯府壽宴,齊衡處心機率約到明蘭,卻被明蘭幾句話說得洩了氣,面色灰敗。

齊衡先是嘴角含笑上前,明蘭不去理他,轉身就走;齊衡攔住,明蘭冷臉;齊衡卻樂了,伸手要拍明蘭的頭,明蘭急急躲開,用了些力氣,小臉紅撲撲的,齊衡卻心中一蕩,一把拉住明蘭的胳膊,湊過去低聲道:“我只想見你,你知道的。”語氣溫柔,心意纏綿,越靠越近,幾乎可聞男子氣息。

而明蘭,低頭看準,用足力氣,抬腳就給了齊衡一下。齊衡疼得連連後退,蹲下去摸自己的腳,瞧著明蘭撅起來的小嘴精緻嫣紅,竟不免有些痴迷……大半年未見你,不過想瞧瞧你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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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如此,唯齊衡爾。然當時的情境,換成哪個女子,都會幸福地死掉吧。

明蘭便攤開了說。

你見過嘉成縣主嗎?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兒,你不會不知道?

可我不願意,她,她……我不喜歡。

喜不喜歡另說,卻不該再來尋我了。

只是想見一見你,想的厲害。

齊公子,請有些分寸,我人微家薄,當不起你的厚意。人前人後莫要提起我半句。即便不是嘉成縣主,也輪不到我一個小小庶女。以後不要再來尋我。這世人,女兒家活得何等艱難,若有個風言風語,我便只有死路一條!你可得記住了!

我明白明蘭為何如此決絕,真如她所言,她貪生怕死。那種境況,死一個庶女,真真如捏死一隻螞蟻,明蘭一直是清醒自持的。

齊衡一步步落進明蘭的“圈套”,他不是明蘭的對手,又如何保護明蘭。齊衡只適合世事安穩的盛世,動盪森嚴的制度他如何應付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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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家教極嚴,齊衡從小老實孝順,王孫公子的那些惡習都沒有,只一味讀書,冬夏不改。家裡丫環也是母親安排並監視,稍有輕狂的,打罵責罰,出人命的都有。齊衡被圈養在一個籠子裡,豈止自由,可能僅存的一點本心都用在明蘭身上了。他的反抗是這樣的:

他一句都沒聽見,蒼白的面孔倏地緋紅,忽然站起身來,重重地給自己的母親和六王妃行了個禮,然後轉身離去。

無奈,無聲。

他在人群中央,眾星拱月;而她在冷僻角落,獨自芬芳。禮教森嚴,地位懸殊,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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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壽宴,一天折騰下來,齊衡在母親心中是怎樣的呢:

不長臉的東西,他祖父做壽,他不幫著協理庶務,也可循著機緣多識得幾個叔伯長輩。可他倒好,挖空了心思想這等鬼崇伎倆,哼,見人家不肯搭理他,便失魂落魄一整天,適才送客時,他那臉色難看的,還道是討債的呢。

要說知兒莫如母,真是把齊衡看得透透的。唯獨不懂。何其有幸,出生於滿門顯貴的大家族,地位名望都有,貴不可言;何其不幸,齊衡是公式計算出來的,每一步都要按照父母的意願走,一步錯,滿盤輸,整個家族的榮辱興衰都堪堪落在這個單純善良的獨子肩上。是至親骨肉不假,可誰又不是誰的棋子呢?說算計或許刻薄,枉送多少無辜性命卻被一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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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也爭取過他和明蘭的婚事,卻是這樣的姿態:

……求到我跟前來,好話賭咒說了一籮筐,我被他夾纏不過,當時也說不如納明蘭為妾,他當時就慌了手腳,連連說不可,說明蘭是個剛烈性子,當著一地的碎瓷片差點就要跪下來。

齊衡母親是喜歡明蘭的:

說起來她家三姐妹裡,倒是那孩子最上眼,乖巧懂事,品貌出眾,瞧著她乖乖順順孝順祖母嫡母的模樣,我也喜歡;可惜了,沒緣分。

再好的姑娘,比不過家世地位,挑來挑去挑了六王妃的女兒嘉成縣主,那縣主過門後“囂張跋扈,草菅人命,實非家門之福,我還是逼著衡兒去親近她!可……縱然如此,我也沒想到她會那般慘死!”直害得本來京裡數一數二品貌才學的獨子婚後不久年紀輕輕便成了鰥夫,平白無辜被人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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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齊衡死心眼兒又不爭氣,還心心念念著明蘭,齊母卻仍皺眉道:

“衡兒再不濟,也不至於將就個庶女!若不是瞧著明蘭那丫頭是他家老太太跟前養的,性子模樣都是一等的,你當我樂意?還不是為著對不住兒子一回,想遂了他的意。”

齊衡已然如此,在齊母眼裡,也僅僅是對不住罷了。

我不忍再解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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