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倒戈將軍”-馮玉祥的發跡史

馮玉祥先投淮軍,因為不滿軍內腐敗,於1902年3月改投袁世凱的新軍衛隊。由於勤奮賣力,又娶協統陸建章內侄女劉德貞為妻,成為陸的侄女婿,升遷更快。1910年就升到了管帶。此時,其手下就已聚集了號稱後來的十三太保的韓復架、張維璽等,還有號稱五虎將的石敬亭、張之江等得力親信。

五虎將:張之江、李鳴鐘、宋哲元、鹿鍾麟、劉鬱芬。十三太保:孫良誠、孫連仲、佟麟閣、劉汝明、韓復渠、石友三、張維璽、過之綱、聞承烈、程希賢、葛金章、趙席聘、韓多峰。

1911年12月,因參與推翻滿清的灤州起義,失敗後由於陸建章的庇護,馮玉祥不僅身免,反而得到袁世凱的賞識,在 1912年2月出任了左路備補軍第三營營長,李鳴鐘、石敬亭、韓復渠、張維璽等舊部又重新來投。同時馮玉祥又親自到景縣招來了石友三、孫良誠、劉汝明、佟麟閣、馮治安、韓佔元、孫連仲、曹福林等未來的十三太保。1913年8月,馮玉祥又以練兵成績優異升任團長,親自到補募新兵1600人,又招來吉鴻昌、梁冠類、程心明、趙選廷、田金凱等一批悍將。為他今後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和框架。

骨架搭起來後,馮玉祥再要發展就必須擺脫之前的保護傘-陸建章。1914年10月,馮玉祥以專辦白朗入陝一案,改為第十六混成旅,名義上直屬中央,終於得以擺脫陸建章而獨立發展,第十六混成旅成為了馮氏集團的雛形。為培養幹部。馮玉祥又設立了模範連,以五虎將之一的李鳴鐘為連長, 十三太保中的過之綱等為排長、石友三、葛金章等為小頭目。後來抗日戰爭中名聲顯赫的馮治安,吉鴻昌等還只是大頭兵。又由五虎將之一的劉鬱芬、宋千揚、蔣鴻迢等任教官,初步培養了一批練兵的幹部。這些人以後都成為馮玉祥的骨幹。

1915年底護國戰爭爆發,馮部奉命調往四川前線後,暗中聯絡蔡鍔,挾四川總督宣佈獨立,並改編為護國軍。段祺瑞執政後,視馮為異己,在1907年4月免了馮的旅長,並欲消滅第十六混成旅。由於馮部堅決反對及陸建章的調解,部隊得以保全,馮玉祥以退為進暫時下野。不久7月馮部就迎回馮玉祥,參加了段祺瑞發起的聲討張勳復辟的行列,並起了重要作用。有了這一政治資本,段祺瑞不得不恢復馮的舊職,並允許馮部補充力量。

1918年南北護法戰爭,馮玉祥為了保存實力,在湖北廣濟發表主和通電,段祺瑞再次免除馮的旅長職務,並調兵包圍旅部。第十六混成旅官兵甚為憤慨,通電要求段收回成命:“寧屬與我旅長俱死,決不敢任其獨去也”語稱“收回成命,以安軍心,否則即請將我官兵9553人一律槍決以謝天下。”段祺瑞只得作罷,改打為拉。恢復了馮玉祥的旅長,並任命湘西鎮守使,駐紮常德。馮玉祥終於第一次取得了較大地盤。

取得自己的地盤後,馮玉祥一方面補募新兵,網羅了鄧哲熙、任佑民、門致中等人;另一方面徹底消除陸建章的影響,迫使陸的親信董士祿等人離去。這樣,馮部在名義上雖然只是一個混成旅,實際已擁有步兵四團、炮兵一團及騎兵、工兵各一營等。李鳴鐘、張之江、張樹聲、張維璽為步兵團長,鹿鍾麟為炮兵團長,劉鬱芬為參謀長,全體軍官都是馮的親信,至此馮玉祥的新朋舊友、五虎將、十三太保全都聚齊,羽翼豐滿終於要一飛沖天了。

1920年,由於南方軍閥進攻湖南,馮部被迫離開,幾經周折,駐進河南信陽。由於地盤已失,糧餉無著,官兵僅以鹽水和雜糧度日。為擺脫困境,馮部只得加入了直系進攻陝西皖系勢力。結果馮玉樣做起了沒人要的陝西督軍。雖然馮玉祥竭力整頓,接受蘇聯的大力支持,力圖有所建樹,但陝西到底太貧瘠了,駐兵又多,馮部在陝西並無發展前途。所以,1922年第一次直奉戰爭爆發後,馮部寧願放棄陝西地盤,“助直攻奉”。馮玉樣便把丟掉陝西督軍和陝西地盤比做扔掉一雙破鞋,解除了累贅。這並不是馮玉祥不要地盤,而是看到放棄更為有利。實用主義思想支配了馮玉祥的一生,為他帶來了倒戈將軍的外號,這也導致後來他的部下一個個紛紛倒戈而去。

戰後論功行賞,馮玉祥調任河南督軍。馮部進入河南後,更是拼命擴充,全力整頓軍隊,駐豫期間是馮軍集團初期的一個重要階段。但是,馮軍集團的壯大是當權的直係軍閥吳佩孚所不能容忍的,特別是戰略地位重要的河南,是各系軍閥爭奪的焦點。1922年10月,總統黎元洪迫於直系的壓力,免除了馮玉祥上午河南督軍,調赴北京任陸軍檢閱使。馮玉祥又一次失去了地盤。當時,馮部已有一師、三混成旅,但吳佩孚有意壓制馮部,只許馮部一師人馬北上,對火車車皮和款項也嚴加限制。馮部豈肯輕易削減實力。兵員是其財富,馮部就輕裝出發,全部到達北京,駐紮於南苑。陸軍檢閱使是個沒有實權的閒差,在裝備和糧餉補充等方面,處處受吳佩孚的扼制,故馮部深恨吳佩孚,罵他為“吳小鬼”。好不容易才弄得崇文門稅監之職,糧餉才稍有緩解。馮部在南苑一駐就是兩年,部隊有時期進行專門訓練,一般把這一階段稱為“南苑時期”,是馮玉祥練兵的黃金時期。馮部的一些特殊戰鬥作風是在這一時期培養出來的。南苑時期的隊伍基本是馮部嫡系勢力、使馮玉祥有了一個鞏固的核心力量。一個以馮玉樣個人為中心的獨立的自成一系的軍事集團終於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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