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總有一篇讓你後背涼涼的,不怕的搓進來

午夜十二點總有一篇讓你後背涼涼的,不怕的搓進來

學校門口發生一起車禍,一名小女孩被撞得腦漿迸裂而亡。年少的他不懂事,跟同學打賭說他敢從屍體上跨過去。半條腿剛跨過去,被旁邊的一個老頭劈手揪住,給了他一記耳光,厲聲道:“不許在這裡胡鬧!”夜裡,他睡得迷迷糊糊間,聽到從陽臺處傳來一個聲音:“跟我走吧……”他不由自主地爬起,打開陽臺的門,順著聲音的牽引爬上了陽臺。就在他一條腿跨過去時,突然被陽臺邊的樹枝抽打了下臉,霎地醒來,驚出一聲冷汗:再遲一秒,恐怕他就從5樓墜下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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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到半夜,突然間一個床腳塌了,將他翻落倒地。他試著開燈,卻發現停電了,心頭暗罵“倒黴”,摸黑找了個塑料硬殼旅行箱,將它架在倒塌的那個床腳上,繼續睡去。睡不多久,“嘩啦”一聲,床再度塌陷,這次是另外三個床腳。他惱怒得無以倫比,捲了鋪蓋,在陽臺上繼續睡覺。早上起來,猛地想起昨晚拖行李箱的時候,看見萬能充的燈光閃亮著,說明根本就沒停電,不覺心頭一怔。再看床,厚實生鐵的架子,豈是他百來斤的小身板所能壓垮的?忽然間見到席子的邊角上赫然有個黑手印,低頭一看,褲管上同樣也有一個顏色較淺的黑手印,看上去像是倉促間留下的。他陡然驚出一身冷汗:若不是床塌了,恐怕那個黑手印早就印在他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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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午夜左右,他總要被樓上的嘈雜的腳步聲吵得心煩意亂。找樓上的理論了幾次,對方卻堅決不肯承認,搞得兩家關係很僵。這天夜裡,又是“咚咚咚”的腳步聲。他忍無可忍,抓過一隻鞋子朝天花板砸去,發出“咚”地一聲響,與腳步聲相似。他的臉色忽地煞白,眼角不由地瞥向桌上的玻璃鏡框:玻璃映出天花板的角落裡,頭朝下地蹲著一個白色的身影!

午夜十二點總有一篇讓你後背涼涼的,不怕的搓進來

首次夜間值班,簡桂無聊地打開手機微信,找到附近的人,驚奇地發現竟然出來一堆人,基本上都在100米以內,有的甚至為10米內。他膽戰心驚地刷新了下,忍不住“啊”地一聲慘叫——那些人與他的距離數值更近了許多,而離他最近的幾個人名字……分明正是他白天裡火化掉的那幾個死者!

簡桂上完廁所,只見洗手盆處“嘩嘩”地流著水,等她靠近了水卻自動停止。“這感應器壞了吧。”她邊這麼想著邊將凍得有些僵硬的手伸了出去。感應器沒有反應。她狐疑地轉到另外一個洗手盆,感應了半天,水終於流了出來。這時她聽到衛生間的門“砰”地一聲響,好像有人上完廁所走了出來。她扭頭看去,不見有人,這時旁邊的洗手盆又開始“嘩嘩”地流水……

有一個村子,人性漸失,嫉妒、嘲笑、暴力、攻擊充斥著每一個有人在的地方。這天,來了一名乞討的白髮老嫗,乞遍全村,無人給她一粒米,更多的是轟罵聲與推搡。老嫗面露失望之色。直至到村中最後一戶人家,一個瘋傻的女人給了她一個饅頭。老嫗剛接過,卻被人劈手奪過,丟在地上給狗吃,卻是瘋傻女人的丈夫。他甚至甩了瘋傻女人一記耳光,“誰讓你亂給人東西!“老嫗搖著頭離開。是夜,傾盆大雨,洪流滾滾,將整座村莊淹沒,包括那個瘋傻女子。有人不滿,問化身老嫗的天使:“那些惡人受到懲罰是罪有應得,可給你饅頭的女人為什麼也要一死?”天使淡淡道:“一個只有瘋了、傻了才能保持良心的地方,就是個地獄。一個在眾人皆惡的地方保持善心良知的人,不該生活在地獄中。天堂才是她的歸宿,所以我將她接迎了過來。”

.崔銘的隔壁住著一名年紀輕輕卻患了骨癌的女子。每天晚上的時候,女子都會因難忍疼痛而發出呻吟。氣血正盛且長期獨身的崔銘聽著那聲音,竟起了悸動,每每將其想象成女子纏綿時的吐息,用其來催情達到**的**。幾個月後,女子離開了人世。崔銘情緒十分低落,彷彿是真的女朋友被人帶走了一般。夜裡他在恍惚睡夢間,忽見女子從外面走了出來,沒有半句多餘的話,只是望著他笑,神情妖嬈,再無半點生前的病樣。他心中暗喜,擁其入懷。女子亦不抗拒。二人遂行魚水之歡。醒來時,內褲一片狼藉,空枕處似有遺香,彷彿伊人真的來過。他回味半晌,心頭恍惚。接下來的日子裡,女子夜夜入夢來。他春情盪漾,情難自禁,每每都與她纏綿一番,但醒來後發現**越來越少,而且現實中**越來越低,身體也越來越弱,整日地無精打采,萎靡不振。三個月之後,他已面黃肌瘦,欲舉無力。夜裡,女子再度入夢,望著他,笑了,開口說了三個月中的第一句話:“你不是喜歡聽聲嗎?那你以後就一直聽著吧。”說完,女子隱去,再不入夢。而崔銘從此後一蹶不振,下面形同廢物,終身未舉,也未婚,只能偶爾潛至別人窗前,聽人合歡之聲,過過耳癮。

某地盛行吃“肉芽”,即將生肉掛起,下面放一盛滿面粉的簸箕,待生肉長蛆後自動掉落到麵粉中,將其和麵撈起,油炸下,便是“美味”。一日舅舅去王二家。王二招待舅舅一碗“油炸蛆”。舅舅滿意地吃著,問王二道:“你媳婦呢?”王二答:“正給您做菜呢。”舅舅吃完,趁王二收碗之際,推開房門。只見王二媳婦正赤身**地懸掛在房樑上,早已死去多日,下面放著一個盛滿面粉的簸箕。有白花花的蛆蟲不停地在屍體內鑽來鑽去,不時掉進簸箕中。他霎時明白王二所言的“做菜”為何意

媽媽抱著兩歲的女兒上了公交車,剛坐定,女兒忽然指著車窗,一邊叫著“蜘蛛”,一邊大哭不止。媽媽順著她的手指頭看去,卻是車窗玻璃上貼著一個“緊急情況砸碎玻璃”的標誌,標誌上畫著玻璃的破碎形狀,從一箇中心擴散出幾條蜿蜒黑線,有幾分像蜘蛛。媽媽安慰著女兒,“乖乖,那不是蜘蛛,是畫。”然而女兒依然大哭不已。媽媽無奈之下,只好抱著女兒下車。公交車繼續前行,然而沒駛出100米,突然車身燃起熊熊大火。火勢蔓延極大,很快就將整輛車子燒燬,大半的乘客全都葬身火海。媽媽嚇得腿都軟了,只敢遠遠地站著觀望。突然間她注意到,有一名來不及逃生的乘客被燒成一團焦黑,貼在那塊貼有“砸碎玻璃”標誌的車窗上,遠望上去就像一隻蜘蛛…

深夜,他獨坐電梯,微怵。因為知道十三樓裡剛死了個老人。電梯穩穩上行,忽然間在13樓裡停止。他呼吸乍緊,衝上前拼命地按住關門鍵,身體趴在電梯上阻止其張開。電梯門微微打開了下就閉合。他長出了一口氣,擦了下額頭的汗珠,忽然間動作僵住——在衝上前按電梯關門鍵時,他記得13樓的指示燈明滅了下,這意味著:電梯停在13樓,不是有“人”要搭電梯,而是有“人”要出去!

某女年長未嫁,一日在屋中嘆息:不論是人是鬼,誰願意娶我,我就嫁。隔日晚,突然在床上看見一套紅色喜服,一塊紅頭蓋,一堆碼得整整齊齊的喜糖。當下驚得一口氣上來,堵住喉嚨,倒地身亡。停殯第二天,家人依稀聽到一陣嗩吶聲,從屋裡一直延至院外而去。打開棺材,看見某女身穿著那套喜服,頭上罩著紅頭蓋,雙手兩側各有一堆碼得整整齊齊的喜糖。

宿舍夜裡臥談。他嘲笑其他“信鬼神”的同學為無知迷信。爭論間,已到熄燈時間。他獨自去衛生間洗漱,回來後一語不發地睡下。第二天一早醒來時,同學看見他滿嘴烏黑,驚問他怎麼回事。他竭力回想,依稀只記得洗漱時,旁邊有個人遞給了他支牙膏,他不以為意接過塗了些就來刷牙,刷完牙後陣陣發睏就睡了。同學面面相覷,誰也不記得昨晚有“陪”他去了衛生間。後來在衛生間的檯面上找到一支開過了的鞋油。從此以後他再不敢質疑鬼神。

他喜歡深夜裡關著燈獨自一人看KB片,那種後背越來越涼的感覺讓他感覺十分刺激。這天深夜,他又繼續一個人盤腿端坐在地上看KB片,無意中從電視機屏幕的反光裡看到自己的身影,在身影的上面,還疊著另外一個模糊的身影。然後他清晰地感覺到陣陣寒意從後脊樑處擴散開來。

簡桂年約八旬,多日裡臥病在床,奄奄一息,但始終一口氣都未落下。這日裡,她忽然醒來,對兒媳苟琿道:“我想吃水餃,你給我做一點吧。”苟琿聞言,急忙去買麵條和肉,準備擀皮及和餡。她剛端了盆麵粉走進屋,就見簡桂從床上“刷地”一下坐了起來,陰陽怪氣地道:“給我吃……”苟琿應道:“媽,我還沒做好呢。”簡桂卻自顧自地伸出手去,彷彿面前真的擺有一盤餃子,抓了個放入嘴中大嚼起來。苟琿被簡桂的異樣舉動嚇呆了,手中的臉盆連著麵粉“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簡桂“吃完”了最後一個“餃子”,道:“好了,可以走了。”說完整個人往後一躺。苟琿急忙奔了過去,伸手一探,老人已無半點氣息。她趕緊想出屋通知其他親人,臨到門口卻驚住:只見她先前散落在地上的麵粉上,有清晰的三雙腳印,其中還有鐵鏈拖過的痕跡!親戚朋友聞訊趕來,有老人聽完苟琿的描述,嘆道:“簡桂吃的那飯,應該是鬼差讓吃的最後一頓飯吧,吃完了就該上路了……”

小明與朋友一起在湖中游泳,老覺得有條魚圍著他轉,忍不住吸口氣,潛入水中,睜開眼一看,幾乎將他嚇得半死:只見一張被泡得白腫的臉正直勾勾地瞪著自己,頭顱上的長髮有一小縷不知為何竟然纏在了他游泳褲的褲頭上。小明連嗆了幾口水,發瘋一般地游回岸上,扯動頭顱一路追隨著他直至岸邊。pol.ice很快到來,出動蛙人,從湖底打撈出一個綁著塊重石的麻袋,裡面是一具無頭的屍體。幾天後案情告破。一男子承認他因為懷疑老婆有了外遇,於是一怒之下將她殺了,沉屍湖底。“但我絕對沒有割她的頭顱,而且我是整具屍體放入麻袋沉入湖底,不知道腦袋怎麼出來了。”事實上,若不是人頭被小明牽扯出來,恐怕女屍會永遠沉淪於陰冷、黑暗的湖底而無人得知。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小明驚嚇之餘的動作幅度太大,導致女屍有一粒眼球脫落始終沒有找到。可憐的小明無辜與女屍頭顱對視之後,大受刺激,當夜立即發起高燒,滿嘴胡話,“你為什麼老在看著我?”醫院使盡一切辦法也無法令其退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明日漸虛弱。在人生的最後一刻中,小明突然劇烈嘔吐,吐出的東西中,有一粒眼珠,被胃液包裹,完好無損。

崔銘正在浴室裡淋浴,洗著頭,忽然感覺浴室門被推開,女朋友簡桂走了進來。因為滿頭的泡沫令他無法睜眼,他就笑著道:“咋啦,想一起洗鴛鴦澡嗎?那就先幫我搓下背吧。”他忽地感覺背上一疼,彷彿被人撓了下,不僅有幾分不悅,“不願搓也就算了,何必撓我呢?”說完用水沖掉泡沫,睜開眼,但簡桂已不見蹤影。他隨便衝了下,走出浴室,“簡桂,你不想跟我一起洗澡,剛才又何必進浴室呢?”簡桂奇怪道:“我一直在看電視呢,啥時進浴室了?”崔銘道:“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看我背上,都還有你剛剛撓的痕跡呢。”簡桂看了一眼,忽地臉色大變,“如果真是我撓的,那也應該是紅色血痕才對,而不應該是這種黑腫!”照著鏡子,崔銘見到自己的背部:五道漆黑的印記,活像五條蜈蚣趴在他的背上!那根本不是人的指甲所能撓出的……

他獨自在等末班車。車比往日裡提早了5分鐘到。他有點疑惑,因為他離末班車僅一站路,理論上末班車是要準點發出,不可能提前,不過這個念頭轉瞬即逝。車門開了,他上車。車上出奇地坐滿了人。全車人都十分安靜,包括司機,只是一個個都拿異樣的眼神看著他,或笑或怒或冷漠。他隱隱地感覺到一絲詭異。他坐在車上唯一的空座上,後座的老頭突然伸手拍了拍的肩膀,指尖劃過他的臉龐,讓他感受到異樣的冰冷。他陡然一震。老頭微笑著道:“你運氣真好,趕上這車。”他驀地注意到老人的兩腮塗著一抹紅。剎那間他明白了些什麼,全身如墜冰窖。車窗外一片漆黑,看不到尋常都市裡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他高聲大喊:“我要下車。”司機沒有半點反應。透過折光鏡,他看見司機直直地坐在座位上,雙手垂下,根本就沒握著方向盤。他驚慌更甚,站起身來就欲強行打破車窗玻璃,卻怎麼都使不上勁。他大聲呼喊,車上人只投以他怨憤的目光,卻不加阻止。就在他絕望之際,忽然間手機鈴響,卻是雄雞一聲啼——他設的鈴聲。整輛車霎地停住。他不顧一切地推開車窗,跳了出去。有大量陰冷的風從車窗裡湧了出來,將他生生吹出了半米遠。他沒有摔落在堅硬的地面,而是落到一棵樹上。他死死地抱住。四周一片漆黑。他看到公交車再度緩緩啟動,沒開車燈,漸漸遠去,車後的兩個紅色警示燈在黑暗中顯得特別突兀。在他趴在樹上幾乎被凍僵之際,他被經過的一輛貨車司機發現救起。司機聽過他的訴說之後,驚道:“這裡山區離你的城市足有五百多公里呢!而且我救起你的地方是個急轉彎,你怎麼可能看著公交車遠去呢,那下邊可是懸崖深淵!”他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司機不滿地道:“有什麼不可能的,難道我還騙你不成?不信哪,我開給你看。”說完司機竟然雙手垂下,車直直地開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夏日,深夜,她獨自一人靠在沙發上用電腦QQ聊天。突然感到半裸的胸口有東西掠過。她以為是蚊子叮咬,於是不以為意地伸手拂了下。過一會兒,同樣的感覺再度來臨,她略微有點惱火,於是伸手拍了一下。突然間左手手背一陣刺痛,接著她看到手背上出現幾道血痕,彷彿是別人抓過一般。她忽地明白,癱倒在地——兩個月前,因與男朋友鬧脾氣,她一怒之下將已有八個月大的腹中胎兒引產,如今已滿十月。

幾個小孩調皮,將鞭炮掛在牛屁股後,點燃了。牛驚得四處逃竄,其中一個小孩被牛盯上,追得鬼哭狼嚎。他是一介大漢,剛好經過,見情形危急,不容多想,衝上前,雙掌擎住牛角,奮起全身力氣,堪堪阻住牛的奔勢。撿回一條小命的小孩慌忙逃走。荒野上,只餘一人一牛對峙。鞭炮依舊在牛尾巴後面炸響。牛進退維谷間,更加發狂地往前頂。他咬牙死死把住牛角,忽然手上一鬆——牛角竟然生生掰斷了。被疼痛和爆炸聲搞得發瘋的牛一把衝倒了他,牛蹄踩踐上去。待有路過的人發現他時,他已經死了,肋骨斷了四根,腦袋破了個洞。出殯那天,孤零零的一口瘦棺材。肇事的小孩家庭無一人參加。

民間傳說中鏡子是很邪的東西,家裡鏡子不能對著床頭,也不能對著門,午夜之後最好不要照鏡子。她向來謹遵著,但有天晚上凌晨過後,她鬼使神差地坐到梳妝檯前,開始梳頭,梳著梳著,忽然發現鏡中的自己怎麼從圓臉變成了尖臉,像換了個人似的。她嚇得慌忙找塊布將鏡子蓋住。睡覺時,她夢見有個通體冰冷的女子緊緊地靠著自己,長髮披散在額前,只露出一雙白色的眼睛,嘴中桀桀怪笑:“我給你磨磨臉吧……”同時手中舉著一把銼刀來強挫她的頰骨。醒來後一身冷汗。長髮蒙面女子夜夜入夢,將她攪得形神不安,形銷骨毀。半個月後,她再度鬼使神差地坐在梳妝檯前,揭開蒙著的布,裡面映出的臉已褪去了原來的圓潤,變得瘦削尖細,與先前所見到的鏡中人仿若一樣。

崔銘因車禍而喪生。家人哭得死去活來。這時,一個算命先生走了進來,第一句話竟然是:“恭喜!”家人怒目而視。算命先生不驚不急,徐徐道:“你家亡者真是福報之人。”未待崔銘父親的老拳落在他的臉上,算命先生接口道:“你可知,你兒子本還有兩年的壽命。”崔銘父親的拳頭停在空中,“現在陽壽未盡而枉死,這算是哪門子的福報?”算命先生道:“兩年後他將死於胃癌。死於胃癌,將耗盡你家錢財;死於車禍,卻能為家人贏得一筆賠償;死於胃癌,他將飽受折磨,痛苦不堪;死於車禍,死亡在一瞬間,無知無覺無痛。你們說,這不是福報是什麼?”家人臉上的陰影漸漸消散,甚至崔銘的妻子臉上不知不覺間露出輕鬆的笑容。唯有他的老母親拍著棺材大哭:“我寧願散盡所有家產,只為你臨死前還能叫我一聲‘媽’……”

他在外出差,早餐時,找了一家小飯館,點了個麵條,另外叫了份牛肉。鄰桌的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吃完碗麵,抹嘴就走。老闆急呼:“還沒給錢呢!”中年人翻著白眼道:“老子沒錢,有種你就打死我!”老闆氣得發抖,“沒錢你還來吃什麼面,還點最貴的牛肉麵。”他勸解道:“算了老闆,他的那碗麵錢算我的。”老闆稱謝不已。中年人見狀,折返回來,大咧咧地坐在他的桌子對面,用手拎起他碟子裡的牛肉送進嘴裡,“你很有錢?”他笑笑道:“沒什麼錢,不過請碗麵還是請得起的。”中年人將面前的牛肉一掃而光,道:“請碗麵算什麼,你要請就請我吃牛肉。”他好脾氣地道:“你想吃牛肉?可以啊,想吃多少?”中年人沒回答,轉頭對店老闆叫道:“老闆,把你店裡所有的牛肉都給老子打包,這位先生請客。”店老闆嚇了一跳,“今天的牛肉都還沒賣呢,足十斤,要兩三百元呢。”他思索了下,道:“既然你很想吃,那就請你一次吃足吧。老闆,那就給打包10斤牛肉。”老闆搖著頭將所有的牛肉包起。中年人一腳踩凳,“既然你如此大方,我也實話與你說。別看我穿得邋遢,可那是表面,真正的我呀,是個世外高人,周易八卦,相面摸骨,無一不精。我觀你印堂發黑,兩日內定有災患。你我既然有緣,我就幫你一把,你給我200元,我替你化解去。”他淡淡道:“我只是請你吃飯,與其他事無干,不必言謝,也無須勞煩化解消災。”說完,掏出錢包買單。中年人伸手去奪他錢包,“你給我200元!”他怒了,“我好心請你吃飯,你還這樣,小心我報警,告你搶劫。”中年人瞪了他一眼,拿過老闆遞過的10斤牛肉,罵咧咧地走了,“有幾個臭錢算老幾……”店老闆不齒地看著中年人遠去的背影,寬慰他道:“這種人不值得憐憫。不過你也就當是破財消災,做件功德好事吧,別太往心裡去。”他謝過店老闆,卻心頭始終意難平。第二天,他無意中看到一則新聞:“昨日,本市流入一批感染了瘋牛病的牛肉,目前已造成四人感染住院,其中一名流浪漢因一次性過量食用該病牛肉,不治身亡……”他一陣恍惚:莫非這冥冥之中,善惡之報真有天意?

她帶著玩性,抓住一隻流浪貓,用尖尖的高跟鞋刺穿它的腦袋。從此以後,她每時每刻耳畔都會聽到淒厲的貓叫聲。反覆數月。她終於不堪煩亂與恐懼,精神崩潰。她開始學貓走,學貓叫,甚至連吃的食物都與貓相似。某夜她跑到公路上,學貓一般爬著。有貨車駛過,未注意到她,將她的腦袋碾碎。

深夜裡,崔銘正在客廳裡玩著電腦,媳婦簡桂則在臥室裡早早歇下。盛夏的天氣裡,簡桂睡覺前習慣將門窗緊閉,開著空調。他也樂以如此,這樣的話她就不會突然冒出在自己身後,撞破自己在網上與其他女孩子的調情。與往日一般,他與一名新認識的女網友苟琿聊得“性高彩烈”,苟琿打出了一句:你要不要見我啊……他剛想興奮地道聲“好啊”,忽然間臥室的門鎖一動,門微微打開了。他以為是簡桂要半夜上廁所,急忙將聊天窗口關閉。然而定下心緒,卻不見簡桂出來。他狐疑地推開門,只見簡桂正安靜地躺在床上熟睡著。“難道是風吹開的?”他有幾分嘀咕。可是客廳的窗簾絲毫未動,臥室裡又門窗緊閉關著空調,哪來的風?這樣輕微的狐疑很快就被他剛剛撩起的性致所打消。他重新打開了聊天窗口,輸入道:“寶貝兒,我現在就想見到你,好想好想見到你,順便把我的兄弟介紹給你認識……”緊接著又打了一個垂涎的笑臉。苟琿很快回應:“那視頻吧。”他迫不及待地接打開視頻聊天,只見屏幕顫動了下,緊接著出現了對方那邊的情景:竟然是一扇門。他不快地輸入一行字:人呢?怎麼藏起來了?快出來……這時他忽然注意到那門有幾分熟悉,下意識地扭頭望去臥室的門,這時只聽得門把手又輕微地“噠”了一聲,原本被他鎖得嚴嚴實實的門竟然再度自動打開了。他一激靈,回頭看電腦屏幕,只見視頻中對方的門正如身邊的臥室門一般,開了道縫,門縫後一片漆黑,隱約間似乎藏著一隻黑色的眼珠子。緊接著一行字幽幽地浮了起來:你看得見我了嗎……

他開車走在一個十字路口,突然看見馬路中央不知誰掉了一沓錢,不禁大喜過望,急忙停車,衝過去撿。有風吹過,錢在半空飛舞,他不假思索地追著著,忽然間有車疾馳過來,司機見到在馬路中央亂蹦亂跳的他,大驚失色,急踩剎車,但已經晚了——他被巨大的衝力甩向半空時,瞥見自己停在路邊的車上,有個面色慘白的人端坐在駕駛座,露著一絲冷笑,然後他的世界變得一片血紅。面對聞訊趕來的交警,肇事司機結結巴巴地道:“我想他是瘋了,要不不會跑在大馬路中間活蹦亂跳……”旁邊的目擊者則道:“我當時正在路邊燒紙錢,祭奠七天前在這裡被撞死的家人,忽然間看到他停下車,然後跳著去搶那些被風吹捲起來的紙錢,而且笑得很開心,一點都沒注意到身後駛來的車…

他坐在陽臺上,看到對面樓的陽臺上掛著滿滿一溜的小孩衣服,無風自動,而且是挨件抖動,就像是有一個人站在下面牽扯著衣服,猶豫著選哪件衣服更合適一般。他伸出手,空中寂然、無風。心頭微駭。隔日,他見對面樓的住戶在樓下一邊垂淚一邊燒紙,驚問他何人去世。對面樓的答:“三歲小兒。”他心頭一緊,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對面樓:“一個星期前。”他脫口而出道:“那我怎麼昨天還在陽臺上看你們晾曬有小孩衣服呢?”對面樓的臉色一變道:“這怎麼可能?所有小孩衣服都已燒掉了。”

崔銘對蟑螂有著一種特別的痛恨,他就覺得這種小動物就像細菌一樣四處飄散,跟陰魂一樣地在黑暗中出動,所到之處,骯髒與病毒肆意蔓延,於是每次見到一隻蟑螂,他必而打死才後快,哪怕是在樓道里碰到,他也定然要追逐著將它踩死。初時,他打死蟑螂是出於一種噁心與厭惡,漸漸地他開始迷戀上踩死蟑螂的那一瞬間快感。當腳踩在蟑螂身上所發出的“噗嗤”聲,以及蟑螂身體變扁,從中擠出白色的內臟汁液,這些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有一種特別的快感。而他信佛的母親卻對此很憂心,屢屢勸他道:“萬物皆是生靈。就算是蟑螂,也是一條命。你濫殺它們,將來要遭報應,死後要下地獄的。”他卻對此充耳不聞。然而正所謂: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天他半夜醒來準備上廁所,看到一隻蟑螂在床邊,毫不猶豫地一腳踩了下去。他很快就發現了世界上最KB的事情發生了——他沒有穿鞋!死掉的蟑螂就粘在他的腳底!最重要的是,昨晚剛接到的通知,因水管搶修,斷水了!

他吩咐手下的廚師道:這些蝦死掉了,那塊肉臭掉了,等客人點菜時,就全都做成油炸、爆炒,多放點辣椒、姜蒜,記住別浪費。夜裡,他聽到有人在他頭頂上爭論,一個道:這個人的心都爛掉了,全是銅臭味,不能吃。另外一個道:做成油炸或者爆炒,多放點調料,賣給那些孤魂野鬼吃。

崔銘發覺最近家中有點不對,時常碗筷會不翼而飛,過段時間又會自動出現。“誰出入家中了?”他心裡暗生驚悚之意。自妻子十餘年前去世之後,他便一人獨居在這鄉下地方,幾乎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往來,而且無論外出還是居家,他都會將門窗緊鎖,根本不可能有人進來。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家裡還住著一個他看不見的“人”!會不會是死去多年的妻子回來了呢?崔銘脊背暗生涼意,又終究按捺不住好奇之意,於是一天假裝出門,將門鎖緊,再偷偷潛於屋後,從牆邊的樹爬到廚房屋頂,再揭開了塊屋瓦,朝下窺視。大概等待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他看見一隻全身皮毛幾乎變白的碩大老鼠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從柴房裡“走”了出來——老鼠真的是在走路。它如人直立行走一般,用兩個後爪踩著地,將身體支楞起來,兩個前爪抱著一個碗,碗中還有一個湯勺——碗與湯勺正是崔銘所丟失的。老鼠一搖一擺地走到垃圾桶前,用力地將垃圾桶拽倒在地,然後它用兩個爪子捧著湯勺將垃圾桶中崔銘上午所倒掉的剩菜舀到碗中,再送入嘴中。崔銘看得目瞪口呆,心驚膽戰。他從來未曾想象到一隻老鼠竟然會模仿人的舉動,學人走路,學人吃飯,甚至還用上碗和湯勺!老鼠吃飽了飯之後,再用碗裝了一些垃圾桶裡的剩菜,繼續抱著返回柴房,過了片刻,老鼠再度出來,不同的是,這次它是將碗反扣在腦袋上,前爪各拿著一根筷子,如同老態龍鍾的老人拄著柺杖一般走了出來,來到碗櫥前。它抬頭看了一眼約有一米高的碗櫥,將筷子叼在嘴中,再用四個爪子攀援著上了碗櫥,將碗和筷子放到碗櫥裡,之後返回地面。看到這一幕,崔銘怒從膽邊生,抽取了一塊瓦片,對著白老鼠狠狠地扔了下來,“媽的,讓老子天天吃你的口水!”也是湊巧,瓦片剛好砸中白老鼠的腦袋,登時將它砸得腦漿迸裂而亡,崔銘爬下屋樑,撿起白老鼠將它丟到門外的池塘裡。夜裡,他睡得迷迷糊糊間,被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所吵醒,拉開燈,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只見有無數只的老鼠爬在他的房間,四處奔竄,然後更有大量的老鼠積聚在屋樑上,用它們那如尖刀一般的牙齒齧咬著木質的大梁。未等崔銘作出反應,那些老鼠已將大梁啃去大半。“瘦身”之後的大梁再也無法承受得起整個屋子的重量,從中斷裂而開,整個房子坍塌了下來。崔銘剛好被其中一個木樑砸中了腦袋,如白天被他砸死的白老鼠一般,頭破血流,當場死亡。 注:傳說中一些生物,比如家狗,家貓等跟人相處久了,會漸漸地學會人形,模仿人的一舉一動。不過這些動物因為生命有限,無法修煉成精。反倒是一些“野生”的動物,比如老鼠,蛇,黃鼠狼等,更可能修煉到一定境界,成精成妖成仙。倘若人無意中將它們打傷打死,往往會遭到報復或者報應。

簡桂與崔銘在聊天。崔銘問:“你家那死鬼最近還每天都回家嗎?”簡桂道:“是啊,白天就不知哪裡鬼混去了,大半夜地經常回來吵醒我。”崔銘道:“那也比以前強哪,以前你不總是怪他整宿地都不在家嗎?”簡桂道:“可我倒寧願他永遠都不要回來。現在他是每晚回來,一回來就只知道恐嚇我,什麼摔門啊,摔盤子啊,然後想上我的身,每次都被我直接踹下去。”崔銘“嘖嘖”道:“他想上你的身?真是難得。他要是以前都那般地喜歡跟你親熱的話,你們的關係就不至於鬧得那麼僵。不過你現在也變厲害了,敢踹他。以前你可是一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簡桂撇嘴道:“以前是被他打得怕了,可自從我把他剁成一塊塊,扔到河水中,我就不怕他了!就算他的鬼魂想要回來索命,老孃不怕他他又能耐我何?”

他買了輛車,陡然覺得身份高人一等,尤其瞧不起路上的那些行路者、騎車者。是日傍晚,他在倒車,有個戴著斗笠、拎著個麻袋的老頭沒有避讓,直接從車後面經過。他怒從心頭起,搖下車窗對著老人破口大罵。老人從斗笠下瞥著他。他怒氣更盛,各種汙言穢語劈頭蓋腦地砸向老人。老人驀地臉色大變,以手捂住胸口,手中的麻袋跌落在地,散落出一堆花生。他見闖了大禍,急忙一踩油門逃之夭夭。車開出大概有10公里遠,他暗鬆了口氣,“幸好沒人看見,否則肯定要被這農村老頭訛上一筆。”晚上,他接到留在老家的姐姐的電話,“弟弟,老爸到你那兒了嗎?”他大驚失色,“老爸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給我個電話?”姐姐道:“一大早就坐車去了,估摸著應該傍晚的時候到你那兒。先前打你電話,手機關機,就沒跟你說。”他忽然想起什麼,急忙問道:“老爸什麼打扮?”姐姐道:“就是平常打扮,用麻袋給你裝了點家裡的花生。對了,早上太陽大,老爸心臟又不好,我就給他戴了個斗笠。”他丟下電話,發瘋一般地跑向先前的“肇事地”,只見老父親依舊蜷縮著躺在原地,雙目圓睜,全身冰冷。

劉屠夫家養的黑狗無故大叫起來,整整叫了一天一夜,吵得劉屠夫家無人可以安睡,終於劉屠夫忍無可忍,操起屠刀,一刀將黑狗給殺了。臨死時的黑狗,雙眼裡淌的全都是血水。劉屠夫心生怪異,但殺多了畜生,也沒太往心裡去。夜裡,劉屠夫突然發狂,拿刀將全家人都殺死了。有鄰居聞訊趕來,全都嚇壞了:只見劉屠夫如黑狗臨死前一般,眼中淌著血水,狀若瘋狂,將家人一個一個地砍死。而所有的家人,全都一動不動,眼睜睜地看著屠刀落在脖子上,才發出最後一聲哀鳴。當劉屠夫殺死最後一個兒子時,一股氣從喉嚨裡噴出,帶出數升的鮮血,然後倒地身亡。鄰里懷疑劉屠夫殺孽太重,被鬼纏上了,而黑狗狂吠,正是看到了鬼。倘若劉屠夫有所警示逃命的話,尚還來得及,可惜他卻把忠心耿耿的黑狗給殺了。少了擋煞的黑狗,鬼魂就趁虛而入,殺他全家。

晚上十點,崔銘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這種鬼天氣竟然還要陪客戶應酬唱K……他怨懣著,按下插座的電源鍵,想如往常一般,接通電視看會兒肥皂劇,喝瓶啤酒就歇息去。可是通電的一剎那,他聽到連接在插座上的電腦主機風扇轉動起來,不覺有幾分氣惱,“可惡,爛主板,瞬間電流竟然就可以將電腦衝擊開……”他嘟嘟囔囔地想要去關機,然後目光停留在顯示器的桌面上,久久無法移開。桌面上,彈出一則新聞,一則直播新聞:當地水漫為患,一女子被困自家二樓屋頂,抱著一根柱子呼救,然而水流湍急,又無舟楫可用,無人能夠靠近女子,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肆虐的洪水一點一點地漫溢上來,淹到女子的腿肚、小腹、胸口、下巴,直至口鼻……女子眼中的絕望讓人痛楚。有淚水從他的臉龐蜿蜒而下。他認出,女子正是剛與他分手不久的前女友!而他的名字,就鏤刻在她的眼眸之中,隨紛亂的雨水一起墜落,墜落。她臨死之時的一縷牽掛,竟然可以感動鬼神,在冥冥之中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漂流到他的身邊,遞交給他……他深深地地抽動了下鼻子,將哀傷的淚水收了起來,再“咚”地一聲一拳砸在桌面上,“說了多少次,我給你買的都是名牌衣服,價值好幾千,要好好珍惜,你就是不聽,竟然這樣穿著浸泡在那麼髒的水中……村姑就是村姑,跟老子怎麼都配不到一起,暴殄天物者被淹死了也活該!”

半夜,某局長醉醺醺地駕車從情婦家裡出來。拐彎時,將一突然闖出的老漢撞倒。老漢躺地,鮮血直流,哼唧道:“我認得你,你是房管局的陳局長。”局長四顧無人,心一黑,一狠,驅車從老漢身上碾過,將其軋死。後pol.ice從老漢身上找到一有房管局陳局長簽字的拆遷令,一癌症診斷書,以及一份意外死亡保修單,最重要的是,另有一支錄音筆,錄有“你是房管局的陳局長”。再後來,老漢從世界上永遠消失。

:他走到辦公室,頭仍然有點微暈。不能再這樣酗酒了,他暗暗對自己說,昨晚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只知道凌晨五點多的時候還又大吐了一次,將整個床單都吐髒了,就將衣服和床單扔到衛生間裡,然而那股氣味燻得他自己都受不了,早上只好在廚房裡簡單洗漱。真是要辛苦妻子,每次都替自己收拾殘局。他起了愧疚之意,然後拉開了雙肩電腦包,全身毛髮猛地炸開:妻子王猗正躲在包裡,泛白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他!那是她的人頭!他依稀想起昨晚酒醉後,妻子埋怨了他幾句,他火起,到廚房拿了把刀,一刀砍在她的脖子上,之後是瘋狂的砍斫!他“哇哇”大吐起來,不停後退著,一直退到落地玻璃邊上。玻璃被他輕輕一撞,忽然碎裂,他整個人翻仰掉落了下去。

崔銘每天深夜開車回家,都會見到一個黑衣老人站在十字路口邊的路燈下襬攤,有時深夜一零點了老人都還在,心中不由地有些好奇。這天,他停下車,走到老人攤前,查看了下上面的物什,竟然是些剪刀、針線等物,心中更加納悶,問老人:“你這麼晚了賣這些東西,能賣得出去嗎?”老人淡淡道:“有需要的人自然會買。”崔銘憐憫心起,道:“算了,你這些東西多少錢,我全買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老人緩緩道:“你買不起的,而且我也不賣給你。”崔銘笑道:“一些針頭線腦能值幾個錢?500元總夠了吧。”老人盯著他看,道:“500不夠。你想要,用你的命來換!”崔銘心頭一寒,注視了老人一眼,走開了,心中暗想:“真是一個瘋子。”是夜,他因為應酬,喝多了酒,被酒精燒糊了大腦不自覺地將油門踩到底,經過十字路口時,突然發現有輛大卡車在轉彎,但為時已晚——因為車速過快,來不及反應,他一頭撞了過去。就在他覺得陣陣劇痛傳來時,只見擺攤的老人拿著一捆針和線走了過來,以一種沙啞的聲音道:“你的腦袋斷了。買點針和線縫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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