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席地而坐》:天才導演遺作,金馬獲殊榮,現實主義的佳作

《大象席地而坐》:天才導演遺作,金馬獲殊榮,現實主義的佳作

《大象席地而坐》:天才導演遺作,金馬獲殊榮,現實主義的佳作

剛結束的金馬盛典,大象一片獲得業內讚譽,獲得最佳劇情片獎項。這個國內上映時沒有多少排片的文藝片在專業評委眼裡達到了很高的藝術水平,還捧紅了彭昱暢章宇等人。

《大象席地而坐》:天才導演遺作,金馬獲殊榮,現實主義的佳作

這片來自導演本人的短篇,導演本身是一個作家,是一個極有才華的年輕人,還不到30。寫過一些現實主義題材的小說,包括跟電影同名的小說。所以集導編一體的胡波,想象著對於這個電影有全部的掌控力。最後,因為和資本的關係沒有談攏,他失去了自己的片子,對電影最後的沒有一秒的剪輯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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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心喪氣的導演也得不到一分拍片報酬。胡波事後,製片方發出了自己的說法,認為導演的4小時版本太拖沓,不利於排片賣票,堅持剪輯為2小時的。胡波為了這個剪輯權和製片方周旋,他曾求饒過,想妥協,因為他想有自己的一個電影,如果不妥協就什麼都沒了。最終胡波走了,製片方妥協送出了電影版權,電影院上映了4小時版本,可是因為票房慘淡一天就下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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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片很難在觀眾中激起看片熱情,又叫好又賣座的電影少之又少。大象這個片子雖然藝術性強,但是其灰暗的色調,現實主義的題材,很難讓年輕人喜歡。導演專門找了河北一個老煤礦拍攝,這裡常年灰濛濛的天氣,符合片子的氛圍。影片幾乎是黑白色調,除了鏡頭前的人物,背景都是朦朧的,讓人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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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的表情是清楚的,但是沒一個生動的面孔,都是面無表情,也許現實中人除了天真的孩子基本都是這樣的吧。劇中如果從正常人的角度沒一個正常人,每個人都融不入自己的環境,窮困,弱勢,偷情,冷漠,劇中好幾個人突然死去,其他人沒有太多的反應,生活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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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波的父親在翻看兒子生前拍的片子的時候不解地說過,電影裡的人怎麼都不笑呢?電影中的角色,要麼和母親關係不好,天天吵架互相看不慣;要麼跟父親關係不好,父子溝通通過吼;要麼和子女關係不好,住在陽臺上,子女一點贍養的義務都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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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親關係不好的,和教導主任偷情,最後還被學校發現了,成了醜聞;和父親關係不好的,在學校偶然犯了事,推了一個混混,差點死了;和子女關係不好的,自己的狗被咬死了,前去討要說法還被人欺負。三個人都呆不下去了,只能在街上游蕩,沒有去處。能去哪兒呢?滿洲里有個大象,天天坐在那兒,有什麼關係嗎?沒有,挺荒誕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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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布的父親是因為受賄才賦閒在家,沒了收入還要拿兒子的壓歲錢不承認。有這樣的父親,對自己的兒子在學校發生什麼都不關心,這就是現實中存在的父親。韋布要求自己喜歡的女孩跟自己一起去滿洲里,遭到拒絕,他還不知道這個女孩有什麼故事。他把心愛的檯球杆交給鄰居爺爺,自己也被混混的哥哥滿城追,而這個混混的哥哥於成正好是開頭那個偷情的人。影片裡充斥著打架摔東西,罵人,所有的現實中的不好的事情都在這部片子裡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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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很重要的場景,是跟女學生偷情的教導主任約女孩出來見面,跟她講以前見過一個虐貓的人,自己就在那兒看著,女孩問為什麼你就看著?男人說,我制止了就參與其中了。這句話正是這個片子的寫照,這麼多不公的事情都發生在電影中,出事的都是小孩子,卻沒有一個正經大人出來制止,反而都一副冷漠事不關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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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讓這些事情發生的原由,正是這些不負責任的大人,他們的不作為讓孩子迷茫行為出現不端,他們自己甚至都管不好自己。女孩被發現的自己的醜聞時,兩個人都很焦慮,教導主任大發脾氣,大喊為什麼這個國家的年輕人這麼邪惡,總是喜歡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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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發笑的反應,和女孩的迷茫不知所措一對比,讓人發現這段戀情多麼不合理,成年人總是邪惡,年輕人總是受害者。女孩回去跟媽媽說了自己的事,她在跟自己的母親做最後的溝通,作為一個孩子她在想也許只有媽媽才能幫自己搞清楚生活的迷茫,可媽媽關心的就是“他睡了你嗎”?女孩對生活開始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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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布意氣用事幫朋友擺脫混混的糾纏,自己犯事不得不逃走,卻無意中發現被朋友背叛,自己的生活中為數不多的值得自己去維護的東西也瞬間崩塌。“我的生活就是一堆破爛,每天都堆在我的跟前。”於成跟女友說,他說人就沒舒服過,這是人的常態。影片中經常有一些這樣的臺詞和對話,道出了這群人所處的環境和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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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有這樣的困境,他們被卡在生活中,不上不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回不去當時的狀態。他們要去往哪裡呢?滿洲里有個大象,於成也要去,當他跟女友說要一起同去的時候,女孩被逗笑了,覺得這是一個很荒謬的事情。所有的人想逃離現在的環境,他們都要去滿洲里看一個整天坐著的大象,這整件事情的確就是一個荒謬的事情。他們要去做的事情荒謬,正如他們的生活本身就荒謬,他們無法理解為何如此,他們只想著離開,去做一些與眾不同的事情,去看看世界上有沒有真正有趣不千篇一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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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終也沒有見到這頭所謂整天坐著的大象,那只是他們的一個幻想,是對於擺脫生活的一個奔頭。片尾所有人坐著大巴前往那個地方,在路上,路燈下,他們拿出毽子,踢了起來。他們為什麼要踢毽子?片子把生活中最醜陋最不堪的部分展露給觀眾看,深陷其中的人無奈卻又不得不接受,甚至你還得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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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存在嗎?也許存在,當你對生活有了希望覺得奔過去就改變了生活時,電影告訴我們,你在此時此地看著遠方都覺得美好,其實到了之後的生活一樣,就像是一動不動的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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