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體】(1472)
請叫我先生
2018.11.10.
詩序:
寫“廳堂詩”之前,我基本不寫序,我膚淺的認為,大家都懂,沒必要展開。後來發現太多的人比我更膚淺,趾高氣昂的在那不懂裝懂。
於是我又開始了第二階段的膚淺,開始低維度展開我的那點見識,結果在《桃之夭夭》準備出版的時候,又擱淺了,考慮多重因素,需要刪除詩序。於是我冒著槍林彈雨完成的各種批判文章,都被勾決。
不寫詩序,別人在裝。
寫詩序,別人認為我在裝。
於是有論:序難兩全。
曹操單身獨騎仰首對城頭擁擠觀望他的敵軍士兵說:老夫並非三頭六臂,無非比常人多點智謀。那年曹操四十歲。
(一般這個時候,就會有看官接言:曹操在哪說的?對誰說的?面對這種情況,我目前的定式是:微笑著說:你給我滾一邊去)。
加這段話,是想說,古人四十歲的時候,可以稱老夫。很明顯,我早有資格稱老夫。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前年或者大前年,初識一位老先生,老先生七十多歲,大學畢業,也學理工的。生意做的很成功,但他顯然不以錢多為資本。
聊天一開始,就基本是長者先言,他好像也沒打算讓我插話或者接茬。
他略談經歷,之後直接轉題,談自己是個書痴,無一日不看書,無不涉獵之類別,稱萬事不如讀書快樂!這個時候他問我:你平時讀什麼書?我回答:現在基本不讀書(這的確是我當時的情況,我是實事求是的回答)。
老先生立刻說:怎麼能不讀書呢!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最可悲的就是離開學校,沉溺於功名利祿。錢不是不可以賺,但書絕對不能不讀。
之後他又問:不讀書你業務時間幹什麼?
我又實事求是地回答:在寫書,準備出幾本書。
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老先生很錯愕。
神情間頗有不悅,似乎是說:你這個年輕人怎麼能這樣聊天。
我也感覺自己好像不厚道。
可如果不實話實說就是明顯的虛偽了。
這又是兩難的局面。
再後來,遇見新結識的人,為了避免尷尬。我先抽刀自殘,告訴別人,我是詩人,不是著名詩人,是偉大詩人。
於是又經常出現這種情況,彷彿遇到了“偉大詩人”評選委員會成員:怎麼就偉大了?偉大得歷史評價吧?不能自己決定吧?
又是兩難境遇。
曾經有人斷言:
天底下任何人都可能是李長風,唯獨王立兵不可能是。
論據是因為我太俗。
我對此深表歉意,讓您判斷錯了。
後來我又自稱偉大詩人偉大書法家,於是乎故人絕交,新識撇嘴。
我曾深刻反省:是不是“偉大”這個指標跟評高級工程師一樣,我佔了別人的指標,影響別人偉大了。
正如“七律”與“長風體”
的爭論一樣,後來我總結出規律:
只要我說的,就是錯的。
因為故人不能接受,少年放牛的我竟然成了偉大詩人,必須與我絕交。
新識也難以接納我,我的一本正經的偉大,超出了他的世界觀,必須搬出五行山。
縱如此,我仍保持最大的涵養,絕對不說:要不你寫幾首試試。
有些底線不能碰,不能給別人發飆的理由。
不然又該兩難了。
閒言少敘,上詩,還是長風體。
長風詩:
待我長髮及腰,
一定挑戰鐵掌水上飄。
待我明眸漸老,
一定修習九陰白骨爪。
更待夕陽正好,
帶你重遊嘉興鐵槍廟。
與你並肩坐等歸潮,
買船再上桃花島。
而後,
無數遍地聽《世間只有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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